情深深小说灵异悬疑甜甜的白开水
甜甜的白开水

甜甜的白开水

作者:鱼飞了
  • 分类:灵异悬疑
  • 字数:3 万
  • 状态:连载
  • 更新:2024-04-08

与你相遇,相识,相知,已是恩赐,未能抛下禁锢的枷锁,与你相守,已是悔恨万年…“惜儿,等我”,一袭青衣,轮回台前不知是谁,亦你亦我,带着前世的记忆,入因果轮回寻你 ...

甜甜的白开水-免费试读

与你相遇,相识,相知,已是恩赐,未能抛下禁锢的枷锁,与你相守,已是悔恨万年…“惜儿,等我”,一袭青衣,轮回台前不知是谁,亦你亦我,带着前世的记忆,入因果轮回寻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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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下的月光,清冷柔和,如水似雾,安静的纯粹,自九天倾泻而下的清辉,落在小院的每一处角落。

此时,一位少女身着一袭素衣百褶裙,裙摆处绣着几朵淡雅的花,外披一层雪青色狐裘,倚靠在窗下,月下人儿,五官轮廓清丽脱俗,粉妆玉琢,肤如凝脂,螓首蛾眉,丝绸般墨色的秀发随意的飘散在腰间。

少女清澈的双眸里,隐着一丝淡淡的忧愁,微微抬起额头,望着远方,虔诚地祈祷。

忽然,外面传来悉悉邃邃的脚步声。

“小姐,二夫人派王妈妈过来,送明日出席宴会穿的衣服。”候在少女身侧的人轻声道。

一老妇人带着几名丫鬟毕恭毕敬在门外等候。

古若初回头,不经意间,若有若无的撇了一眼门外的老妇人,眼里的忧愁似乎更重了点,抿着薄唇,没有说一句话,给伺候在身旁的莫琴轻轻挥了一下手。

莫琴身为贴身丫鬟,自然是懂若初的意思,走到门口,表情一冷,冷声道,“王妈妈,跟我来。”

王妈妈一行人跟着莫琴走到了旁边的西厢房。

几名丫鬟在王妈妈的吩咐下,放置好衣服。

“你们先下去,我再整理下小姐的衣物。”王妈妈示意她们出去候着。

王妈妈见几名丫鬟退了出去,连忙用手轻微拉着要离去的莫琴,眼里好似有千句话要说。

“小姐,最近可好......”满脸愧疚之色,征询的问道。

莫琴不耐烦的甩了下被拉过的衣袖,打断了王妈妈的话。

“王妈妈,我家小姐和你,主仆之谊,养育之恩,早已在两年前就烟消云散了,你就不要在假惺惺的关心,小姐的近况。”莫琴愤愤然,一脸不屑。

转而硬压着嗓门,嗤之以鼻道,“是那位主派你来打探的,对吗,你可真是忠心。”莫琴说完转身离去,转身的那刹那,眼里流露出难过的神情,曾几何时,她们与王妈妈之间存在着难分难舍的亲情。

“小姐。”王妈妈呆愣在原地低声喃语,内疚,席卷着全身,发出一声又一声的叹息。

过一会,王妈妈整理了下衣服,略带苍老的双眸里,此刻多了一丝神情。心里坚定的默念着“小姐,你以后的路还长着呢。”

“琴儿,我怎么感觉她老了很多。”若初失神的望着王妈妈渐行渐远的背影,头发花白,一个素木簪子盘发,显得孤寂。

莫琴迟疑一下道,“一个背叛主子的人,想要在这将军府讨生活,很难,如果不是在那位的庇护下,恐怕王妈妈早已不在这个世上了,因果循环,种的什么因得什么样的果,活着已是不易.........”

不等莫琴继续说完,莫棋忍不住内心的恼火,愤恨说道,“这样的人,可怜她作甚,……她还活着,可莫画和小八她们都……。”

“莫棋……”莫琴厉声打断了莫棋想要继续说的话。

莫棋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不该提起莫画和小八,悻悻地低下头。

当年她们四姐妹流浪街头,四处乞讨为生,被人贩子倒卖至烟花之地,幸好遇到了女扮男装,私下查案的司徒夫人,夫人见她们可怜,便自掏腰包将她们全部买了回来,做小姐的贴身丫鬟,以琴棋书画为名,给她们安排不同的教习老师学艺,因此莫琴气质美如兰,弹的一手好琴音;莫棋傲骨嶙峋,一等一的棋手;莫书才华馥比仙,满腹经纶,莫画几笔勾勒似云锦,行云流水绕素笺。

若初的思绪回到了之前,院内亭子

数月前,若初大病一场,醒来后,失去了一切记忆,什么人都不认识,性格突变,不与人亲近。

“初儿,你可喜欢琴棋书画,这几位丫头。”司徒夫人芙蓉如面柳如眉,万千青丝盘珠翠,鬓角斜插玉簪,上挂流苏,轻轻摇曳,风姿旖旎,举止投足之间散发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

司徒夫人双眸慈爱的看着若初,亭外琴棋书画,恭敬的低着头等候着。

“一切听从母亲安排。”若初淡淡的回复着,好似与自己无关,语气里没有小孩该有的稚嫩,期待,惊喜。

若初心思细腻,捕捉到了司徒夫人眼眸闪过的一丝暗淡,于是立刻拿起石桌上的海棠糕吃起来“娘,这个海棠糕真好吃。”

司徒夫人面上立刻浮上一阵欣喜,笑盈盈,“那娘下次再多做些,送过来。”

随后便给若初一一介绍琴棋书画几位丫头。

自此琴棋书画,成为了若初的贴身婢女,,相依相伴左右,别人眼中是主仆关系,实则姐妹之情。

直到两年前的一场变故,莫画和十八.......

思绪回到了现在,若初眼眸里蒙上了一层冰冷的恨意,清冷。

“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都备好了,就看明日局势,莫书也于昨日就在赵王府外,等候明日接应。”莫琴看着窗外,屹立在河中间的古亭,双手不自觉的握了起来。

“莫棋,明日你拿着将军府的令牌到城门口接应我们。今晚过后,是生是死,我们一体。”若初的眼神里深邃如暗夜。

莫棋重重的点了点头。

此刻,每个人的眼睛都不约而同地停留在古亭上,显然大家的心是在一起的。

云破日出,莫琴带着三名丫鬟在门外候着。

若初慵懒的睁开有些许迷离的眼睛,掀开身上披着的狐裘,双足雪白如雪,脚部线条完美勾勒,赤脚站在光洁如镜面的地上,步履轻盈走到门边,开门。

“小姐,你怎么又没穿鞋,地面冷,小心着凉。“莫琴急忙扶着若初,关切道。

后面的丫鬟,紧跟着,端着盆,毛巾等洗漱物品。

若初坐在床边,接过漱口茶水,头微微仰,送入口中,过了一会,吐在边上丫鬟手里的洗漱盆里,拿起递到手边的脸帕擦脸,移步走到铜镜前,一张素净淡雅的脸,敷粉黛桃花面,淡扫蛾眉,眉心一点朱砂,执起一盒胭脂,轻点朱唇,淡然抿唇,三千青丝垂可及腰,用发带束起,头插碧玉龙凤钗和玉步摇两相映衬,双耳环佩蝴蝶吊坠,显得整个人钟灵毓秀,清雅秀丽。

“你们在外等候。”莫琴挥下手。

“是”,那几名丫鬟恭敬的退出去,轻手关上了门。

莫琴帮若初更衣,淡绿色织锦腰带轻轻系在杨柳小蛮腰,雅而不俗,淡淡又优雅。

“莫棋已在三夫人丫鬟翠玉的掩护下,逃出府内了,赵王那边也安排好一切,就等我们按计划入府。”莫琴汇报今早的情报。

“这个里面装的是芙蓉丸,到时候小姐按计划服下。“莫琴手里摆弄着淡绿色的香包,一股淡淡清香瞬间萦绕在鼻间。

“好。”若初接过香囊,搂在腰间锦带上。

“服下此药丸,必须在四个时辰内服下解药,否则会在三天内断气,届时药石无灵。”莫琴忧心忡忡,忐忑不安道。

莫琴害怕赵王到时不配合,或者有其他差错,小姐会遭遇不测。

若初看出了莫琴的担忧,虽然她也不能保证只见过一面之缘的赵王会按计划行事,但她更清楚的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

若初不疾不徐问道“琴儿,我们当初和赵王结盟的原由是什么。”

“赵王的胞弟也死在两年前那件事里。”莫琴若有所思道。

“民间传闻,这位赵王是个骄奢放纵,到处沾花惹草,寻花问柳的不羁王爷,其实不然,你仔细想想,当今陛下上位后,疑心深重,先王的子嗣基本都被遣返,能留在这京都,不受波及的。恐怕只有这位了,虽是做了个闲散王爷,但到如今也是圣恩不断。”

一年前,赵王偷偷潜入将军府,找到她,与之交易,若初便私下派人就对这位爷做了调查。

“确实。”莫琴仔细想了想。

“当初他可是只身一人潜入了这将军府,悄无声息,要知道这将军府内外侍卫可都不是一般人能胜任的,能到府内不被发现,已是不易,更何况我们这的听雨轩,被外面那位时时刻刻监视着。”

莫琴打消了大半的疑虑,但心里仍是担心。

“小姐,王妈妈求见。”外面候着的丫鬟通报

“王妈妈,必定是那位,安排今日过来监视我们。”莫琴眼神突变,在思考今天王妈妈过来的种种可能性。

若初眉头微蹙,“让她进来。”

莫琴打开屋门,王妈妈拘谨地走进来,不敢与若初对视。

“小姐,二夫人派老奴来,今日贴身伺候姑娘。”王妈妈恭敬地回复,内心忐忑不安,深受煎熬,在外人的监视下,不能与若初坦白,今日是有要事来报。

若初瞳孔不经意地微微一缩,心里念着,“我到底在期待什么,两年前如此,两年后亦是如此。”

“贴身伺候,王妈妈可真是个听话的,莫画的小白都不如你,怪不得能受二夫人如此器重。”莫琴鄙夷的说道,小白是莫画没出事之前养的一只狗。

王妈妈闻听此言,明白莫琴的意思,假装语气凌厉,“莫琴,你我都是女婢,为主做事,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你应该懂得分寸,在府中,论身份,你自当尊我一声‘王妈妈’,即便不论这些,我年长你几轮,你也应当对我客客气气,要不是二夫人表舅今日突袭来府上,说有要事找二夫人商量,夫人因此去不得赵王府,特意派我等过来伺候小姐,殊不知,竟受到你如此的奚落。”

莫琴听到了这些话,神色更加难看。

“王妈妈,请问你受谁奚落,这话一说,我们这听雨轩怕是要落个主子治下不严,丫鬟不懂规矩的坏名声了。”若初声音低沉,眸底有道凌厉的光芒闪过。

跟前的几名丫鬟怯怯生生的低着头,不敢发出一丝声响,周边的空气,安静的可以听到周边树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

“老奴一时不察,说错了话,望小姐海涵。不跟老奴一般见识。”王妈妈立刻匍匐于地,恭敬的跪着。

“罢了,你下去吧。”若初眼神闪着一丝复杂,低声道。

王妈妈起身退出来的时候,脸上神色释怀,她了解若初,内心细腻,总是能够从细节中发现蛛丝马迹。

“你们都退下,在外面候着。”,莫琴摒退了周边的丫鬟。

“琴儿,二夫人的表舅,可是在城门口当差。”若初紧锁眉头询问道。

“是的,当时是二夫人求将军给安排的职位,可是有什么不妥。”莫琴带着不解回复,心里想着王妈妈今日的态度与昨日截然不同,怕是有问题。

“你可注意到王妈妈,刚说的话,提到那位的表舅。”若初这时候,已经猜到了事情的大概。

“二夫人的表舅,去年当差值夜班,喝酒犯了浑,冒犯了岳大人的小妾,本来该下大牢的,后面二夫人求着将军帮忙和岳大人说和,才解决了这件事,不过也因此,将军勒令二夫人与她表舅断了联系,不准他入府。”莫琴接着说起往事,越说越不对了。

最近将军要回来,二夫人这时候肯定不会再见她表舅,王妈妈说今早突袭来的,这表舅再不懂礼数,也不会如此莽撞。

“不对,怕是莫棋被发现了踪迹。”莫琴不禁小声惊呼了出来,神色有些许慌张,内心像筛糠似的乱颤起来。

“不过,他们应该还没有把莫棋抓起来,只是在暗处监视她,等着我们上钩,来个瓮中捉鳖。”若初的目光像潭水般深沉,神色自若。

“那我们就配合他们演完这出戏。”若初若有所思的说道。

若初走到床边,拿起木枕,扣动右侧的机关,从中取出天涯令。

天涯令是司徒夫人母族令牌,可号令莫黎阁,京都内也有不少他们的暗探。

“琴儿,今日到赵王府后,二夫人应该会偷偷撤走所有盯着我们的暗哨,给我们留机会,按原计划逃出去,届时,你就趁机去香榭院,找下梁妈妈。跟她说......。”若初在莫琴的耳边低语,并把令牌递了过去。

“是”莫琴收起令牌,藏在侧腰,紧缩的眉头舒展开来,嘴角多了一丝嘲讽。

“小姐,门口马车已备好。”王妈妈带着两名丫鬟在门外候着。

若初带着莫琴走至院门口,回过头,眼神里夹杂着不舍与迷惘,随即转身,脸上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坚定。

王妈妈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若初。

将军府外,王妈妈扶着若初登上了马车,来到了赵王府。

王妈妈递上了拜帖和礼品,专人登记了所赠送的礼品。

赵王府的下人将若初带到了女宾宴席,“司徒小姐,这是你的席位。”

若初扫视了一周,眼光落在了一身红衣,笑容阳光明媚的少女身上。

“若初,你身体好了吗?”,红衣少女,上前几步,抱住了若初,脸上掩饰不住的欢喜。

少女腰间的珠洛佩环发出清脆的响声,发髻上的步摇有节奏的摆动,浓妆下,张扬妖娆艳丽的美人。

少女是纪学士的独女纪柔,与若初乃是少时玩伴。

当时纪夫人生纪柔的时候,由于年纪大,生产时损耗了不少元气,伤了身子,导致很难再有孕,纪大人也没有因为此事,娶妾来传宗接代,而是与夫人鹣鲽情深,好好的养大纪柔,对纪柔更是捧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长大后的纪柔,性格热情明媚,天真烂漫,待人真诚。

“府里的大夫这两年尽心尽力的帮我调养,刚可以出门。”

“我这两年,隔些日子就去你府上找你玩,可你二娘说,你病重,还不能探视,我每次去都被她们推脱走了。我后面从你家侧门爬墙进去,结果被你家家丁逮住了,你二娘送我回府,和我父亲告状,导致我父亲罚我抄写女德,我不从,幸好当时我娘在,才免了一顿打。”纪柔小嘴扒拉不停说着,眼神里还透露着委屈,不过更多的是久别重逢的欢喜。

若初轻轻的拍了拍纪柔的背。

“若初,这两年我买了很多好看的胭脂,发簪步摇,可好看了,等会你跟我回去,我拿给你看看,有些步摇你带上肯定美极了,还有我给你在崇华寺求了平安符,那里听人说求平安,求姻缘最是灵验…….”

纪柔说的停不下来。

若初瞥了一眼门外,莫琴点头示意,悄悄离开。

莫琴跟着赵王派来的人,去后院换上赵王府买菜小厮的衣服,从后门混出府外。

一路上,小心观望周边,看看有没有人尾随。

不多时,便到了香榭院门口。

香榭院是城内数一数二的娱乐之所,门前石狮威武立于此,人们来来往往,穿梭于院中,院内传出一曲又一曲的琴声,夹杂着他们之间的交谈声与欢笑声。

莫琴在门口仔细的寻觅着,眼神扫视着门口的小二。

根据若初说的话,找到了手上系着蓝丝带的小二。

走到小二的跟前,说了一句暗语,“梁妈妈,订的九十坛百香酒已经酿好了,我家掌柜的,让来收款。”

小二眼神一怔,透露一丝惊讶,随即恢复正常,嗫嚅道,“你跟我来。”

莫琴跟着小二,来到了梁妈妈卧室,敲了敲门,里面给出回应。

小二开门,带着莫琴进去,屋内有一屏风立于眼前,屏风后若隐若现袅袅婀娜多姿的身影。

“你在此等候。”小二低声,而后走到屏风后,在梁妈妈耳边低语一会。

屏风后的人走了出来,一身鹅黄色锦衣华裙,长发轻挽,缀上淡黄色步摇,面似芙蓉,眉如柳,黛若烟,肤如凝脂,宛然若玲珑白玉仙子。

莫琴瞳孔不经意地微微一缩,透着难以掩饰的震惊之色,没想到梁妈妈如此风姿旖旎。

“你去门口看着点。”小二听从吩咐退了出去,关上了屋门,在门口守着。

梁妈妈眼神灵锐尖动,语气却柔和,笑盈盈的说道,“我当初在你家掌柜那里订的应该是一百坛,姑娘怕是记错了。”

“我家掌柜特别交代是九十坛,一坛不多,一坛不少。”莫琴心里咯噔一下,但确信小姐早上说的暗语绝不会有错,遂猜测出梁妈妈是故意试探。

“不错。”梁妈妈拍了拍莫琴的肩膀。

“你来这,应该还有样信物。”梁妈妈心有狐疑,毕竟两年来,没有任何人主动联络过她们。

莫琴从腰间拿出令牌,梁妈妈小心翼翼地接过,摸了摸上面独有的纹路,仔细查看起来。

“确实是真令牌,不知阁主派姑娘前来,有何指令,需我等执行。”梁妈妈恭敬行了礼。

莫琴将若初的话一句不差的说与梁妈妈。

“我这就去安排。”梁妈妈说完,退了出去。

赵王府内

纪柔为了和若初黏在一起,特地与若初左侧的周府姑娘换了席位。

“据说今日赵王府这赏花宴,聚集了京都内不少达官贵人家子女,你看,门口那位拿着折扇掩面的是,李太师家的嫡女李芷晴,她可是我朝公认的才女,不仅人长得花容月貌,琴棋书画更是样样精通,去年太后生辰,也特地邀她入宫献艺,这宴会上有不少人是为了一睹她的芳容,与她交谈的那位,是兵部尚书家的千金梁碧菡,你别看她长得好看,背地里却是个嚣张跋扈,张狂忘形的主,各府内的嬷嬷们私下都在传,她苛刻下人,身边伺候的人每年都得换几波,那些被换下来的丫鬟运气好的,换了个主子伺候,运气不好的就被发卖了,还有些许可怜的被安个罪名,打死抬出府随便找个地扔了。”纪柔说到此处,眼神里充满鄙夷之色,她最是瞧不上这种人。

如此心狠手辣之人,还可以在这安然无恙的谈笑风生。

随即,纪柔又看向另一位端坐着的女子。

“那位穿着素净粉衣的女子,是礼部尚书家的千金岳婉,知书达礼,儒雅,平时都在府内,研究刺绣,最近市面上千金难求的双面舞蝶就出自于她。”

“他父亲可是岳海。”,若初听到了岳婉,脑海里联想到了一个人。

“是的,若初你怎知道的。”

纪柔内心满是疑惑,这两年,若初闭府养病,怎么会知道一个刚来都城入职不久的人。

“我闲暇之余,听府上的嬷嬷说这位岳大人府上有七八位妾室。”

岳海的风流韵事在都城内传的沸沸扬扬。

若初便趁此找了个说法搪塞。

“原来是这么回事。”纪柔知道各府下人之间都是有消息互通的。

“那位抚琴的是……..”,纪柔正欲继续说道。

“你与那位岳小姐是否相识。”

若初心里有着另外的盘算,这位岳婉姑娘或许可以利用一下。

“我和她认识是认识,不过不相熟。她总是冷冰冰的,给人有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岳婉的性情不喜热闹,在人多的地方,也是一个人默默的待着,不说话,对她人的热情,也是礼貌的回,点到即止,不过多交流。

“你是不是想让我把你介绍给岳婉认识。”纪柔敏锐地察觉到若初的异样。

若初在听到我说李芷晴和梁碧菡的时候,神情没有丝毫兴趣,虽然在听到梁碧菡的恶劣行径,也只是不自觉的流露出鄙夷之色,也没有细问我,唯独听到了岳婉才开口。

若初点了点头,眼神期待纪柔的答复。

“那我就勉为其难帮你一次,成不成功就看你的。”

纪柔起身,执起若初的手,热情的走到岳婉的身侧。

“岳姑娘,可还记得我,我是纪柔,上次在茶馆向你请教刺的,这位是司徒将军的嫡女司徒若初。”纪柔热情的和岳婉打招呼,嘴角含笑。

岳婉错愕了一会,随即有礼的微微笑,与若初二人打了招呼。

“岳姑娘,你之前修得那幅秋月,被若初费了不少苦心,花重金求到。”

纪柔知道那幅图,对岳婉的意义。

那幅图是岳婉和她母亲岳夫人合力所绣,被岳夫人珍藏,不知什么原因,而后被岳大人转手送人,现如今那幅刺绣恰好在纪柔的手上。

“司徒姑娘,那幅刺绣确在你手上吗?”

岳婉眼角微微上挑,双眼一亮,闪烁着惊喜。

“自然是在的。”

若初看到纪柔的眼神,默认了。

“那可否请姑娘割爱转让于我,那幅刺绣于我意义非凡,只要姑娘愿意,开个价,无论多少,我都愿意出,另外我所有的刺绣都可供姑娘挑选。”

岳婉目光里的恳求之意流露无疑,小心的看着若初,生怕被拒绝。

“岳姑娘不必如此,若初肯定愿意转赠于你。”

纪柔连忙假装出来打圆场,实际是示意若初,刺绣在她府上,可以转赠。

若初点了点头

“多谢姑娘。”她的嗓子些许哽咽,试图说出感谢的话语。

“岳姑娘,不必如此,这幅刺绣,就当我们今日相识的见证。”纪柔率先开口。

若初看着眼前明媚的女子,若有所思,直觉告诉她,纪柔不简单。

“以后你们就叫我婉儿,不必叫岳姑娘,那么生分了。”岳婉的话打断了若初的思绪。

“嗯,那以后叫我柔儿,叫她若初。”纪柔语气喜悦。

三个人好像冥冥中有什么东西在推着走。

香榭院

莫琴在梁妈妈的屋内等候消息。

有人推门而入,“姑娘,岳大人府的事,已办妥,接下来该去城门口了。”

来人是梁妈妈,手里拿着帷帽和衣服。

“有劳梁妈妈了。”莫琴在屏风后面,换了衣服,打扮成歌姬。

“戴上这个。”梁妈妈右手拿着帷帽给莫琴。

莫琴接过,戴在头上,和梁妈妈出门。

路上,有人想调戏莫琴,梁妈妈热情的把人推了出去。

到了后门路口,莫琴嫌弃的拍了拍刚被登徒子抓着的衣袖。

梁妈妈和莫琴踩着马凳先后上车。

车里还坐着岳大人府上的小妾,看到梁妈妈后,恭敬的行李。

莫琴这时候才知道,这位美妾也是梁妈妈的人,有点惊讶,不过转念一想,这香榭院本就京都内数一数二的青楼,不少达官贵人的宠妾皆出身于此,以岳大人的品性,不难安插人。

“姑娘,这位是我们安插在岳大人府上的人,明玉。”梁妈妈给莫琴介绍。

梁妈妈随即交代了任务。

明玉仔细的听着,而后对着莫琴发出疑问,“怎么让莫棋姑娘信任我们。”

突然马车外的人,撩开了一点门缝,说,“掌柜的,拐弯处就是那个路口了。”

梁妈妈点了点头,“一盏茶后,行动。”

“梁妈妈,这个玉佩,你拿着,莫棋见到此物自会明白,听从安排。”莫琴从腰间扯下玉佩,交给了梁妈妈。

这块玉佩总共有四块,琴棋书画各自佩戴一块。上面的图样都是若初设计的,独一无二。

过了一会,马车在隐蔽处停了下来。

“姑娘,你就在此等候。”梁妈妈和明玉先后下车。

城门口茶馆处,莫棋正在楼上的包厢内坐着,悠闲地喝茶,嗑瓜子。

门口突然来了几个乞丐,过来讨钱。

店小二语气不屑,“臭乞丐,滚去其他地方,不要耽误我们做生意。”

这几个乞丐不管不顾的进入店里,向喝茶的客人乞讨,店小二们开始凶狠的驱赶。

梁妈妈和明玉趁乱进了茶馆,明玉带着帷帽,引起了一位小二的注意。

店内的慌乱,让他应顾不暇。

到了二楼,找到了莫琴说的惜花包厢,梁妈妈,看了看四周没人,敲了敲门。

莫棋听到了敲门声,心里咯噔,联想到楼下的吵闹声,盯着门口,耳朵听着细微的动静,警觉了起来,抽出了剑,藏于身后,小心翼翼的走到门口。

“何人。”

“梁妈妈小声的回复,“是莫琴姑娘让我们来的,姑娘开门便知。”

听到回复,莫棋仍心里怀疑,手里紧握着剑,戒备地,开了一点门缝,看向外面的人。

梁妈妈立刻拿出了玉佩。

莫棋接过,细看,放下了紧绷的神经,开门。

梁妈妈和明玉临进门,警惕的看了看周边,再次确认没有问题后,进门。

明玉最后进门,随手关了门,走到了茶桌处。

梁妈妈和莫棋说了现在的处境。

“你和明玉换下衣服,等会明玉代替你就在这,你和我一同下去,和莫琴姑娘汇合。”交代了事情。

“还好,这包厢位置隐蔽。”莫棋感慨了一会,如果选在其他角落,恐怕脱身难上加难。

“我去门口给你们守着,你们快点换衣服。”梁妈妈说完,端着瓜子,走出门外,帮忙探风。

“我走了,明玉姑娘怎么办。”莫棋不解,担忧的问。到时候,二夫人表舅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姑娘,你尽管走,梁妈妈已经安排好了,后面会有人来接我走,不必担心。”明玉说话的语气非常柔和,如微风般让人安心。

不多时,两人换好了衣服,莫棋在里面轻柔的敲了敲门。

梁妈妈假装在地下捡瓜子,环顾了四周,回应了下里面。

莫棋带着帷帽和梁妈妈出去。

一楼闹事的乞丐,也被人哄赶了出去,恢复了平静。

刚刚注意到梁妈妈两人的店小二,此刻看到了下楼的两人,连忙上去,问,“两位客官,可需要喝点什么。”

梁妈妈语气不耐烦“不喝了,你这茶馆太乱了。”

店小二,闻言,收起了谄媚的嘴脸,走了。

此时,一衙役喊走了小二,吩咐了几句,转身上了二楼,嘴里念叨着,“惜花包厢那姑娘到底什么来头。”

梁妈妈和莫棋从容不迫,不紧不慢地走出了茶馆。

来到马车前,“上这辆车。”梁妈妈让莫棋踩着马凳上车。

“莫琴,小姐呢。”莫棋看到莫琴,焦急的询问。

“小姐,还在赵王府内,现在安全,不必担忧,现在我们随着梁妈妈去香榭楼。”莫琴有条不紊的回复。

回到香榭楼后门处,梁妈妈将她二人带到一处安静的小院。

“这里不会有人来的,可以放心在此放心休息,这间房好久没人住了,前些日子,我打扫过一番,也算干净。”梁妈妈指着前面的房间。

进入房间内,桌上放着莫琴的衣服

“莫棋,你在这等着,我和梁妈妈还得有其他事。”

“万事小心。”莫棋嘱咐道。

莫琴换上之前脱下的衣服,打算回到赵王府内,和若初汇报情况。

“梁妈妈,岳大人那里,还得盯着。接下来,将莫书带过来。就差不多了。”莫琴说完,就出门。

赵王府内

纪柔还在不停的给岳婉和若初,介绍京都内的名人,美食,侃侃而谈。

莫琴换上丫鬟的衣服,不经意的走到了若初的边上。

若初看着回来的莫琴,彼此眼神示意,事情办妥了。

纪柔的眼神无意的看了下莫琴,嘴角撇了一丝笑意。

“宴会将于一盏茶后开席。”府内的管家进来通报,丫鬟们开始摆放器具

纪柔和若初回到了坐席上,规规矩矩的坐着。

男席和女席是分开的,由于赵王没有娶正妻,所以这次女席这里没有上宾。

“上菜。”

宴席开始了。

纪柔看着一桌的美食,抬起筷子,夹起一块肉,慢慢地放进嘴里,轻轻咀嚼,缓慢而细致,好像她在享受一场美食的盛宴。

过了一会,若初偷偷的解开香囊,从里面拿出药丸。

在手里捏了会,紧接着,端起杯子,喝着蜜水,送入口中。

不多时,脑袋混沌一片,晕乎乎,四肢无力,困倦不止,疼的额头上挂着汗珠,吐了一口鲜血,鲜红色的液体滑入杯中,脸庞也越来越苍白,眼前一黑,接着便直接昏倒在地。

她边上的纪柔首先看见,立刻喊了出来,“若初,若初”,急切抱起若初的头,对面的岳婉也急忙起身快步走了过来。

“快叫大夫。”岳婉朝门口的家仆喊了一声。

宴会上一片嘈杂,吵吵嚷嚷,人来人往。

不多时,赵王出现在门口,带着府里的大夫。

大夫看了下若初的神色,手探了下鼻息,微弱,不禁眉头紧锁,翻了下眼皮,看了下瞳孔,随即搭上脉。

大夫摇了摇头。

旁边的纪柔,急的要掉眼泪,皱着眉毛,眼睛一直盯着躺在怀里的若初,脸上写满了担心。急问,“大夫,她怎么了,刚刚还好好的。”

“在下,这一时半会也找不出病症。”大夫无奈的摇了摇头。

“再去多请几个大夫来。”赵王神色严肃的对旁边的人说道。

转而走到若初的面前,抱起了虚弱无力的人,走了出去,俊美绝伦的身影消失在夜色里,纪柔,岳婉紧跟其后。

莫琴看到赵王抱着小姐,身躯微微一怔,随后也紧跟着。

王妈妈瞥了一眼赵王怀里的若初,手径直垂了下来,跟着赵王的脚步,有规律的摆动。

眉头紧皱,转身偷偷出了府,报信给二夫人。

赵王动作温柔的将若初放在床榻上,盖上了背子。

纪柔的眼里噙满了泪水,在床边紧握着若初的手,不停的揉搓,企图温暖冰冷的手。

岳婉站在床边,面容紧锁,神情沮丧。

赵王端坐在凳子上,等着大夫,神情凝重,他也没想到,这个药吃完这么痛苦,心里暗自佩服若初的勇气。

岳婉走到门外,焦急地等着大夫,来回的踱着步,双手握得用力,指关节微微发白,不时环顾四周,嘴里念叨着:怎么还不来。

岳婉性格自卑怯弱,谨小慎微,从不与人交心,造成她如此的原因,在于她的父亲,岳母生完岳婉后,一直未有身孕,岳父贪图美色,又一心想生个嫡子继承家业,因此纳了好多小妾,自古三个女人一台戏,时间长了,自然对岳婉母女不管不顾,岳母长此以往心中郁结难解,生了场大病,抑郁而终,留下了小小年纪的岳婉独自一人。后面,府内伺候她的下人,明面上不敢苛待,私底下却昧下不少东西,岳婉也不去告状,身边也没人亲近她,岳婉变得越来越孤僻,这样的人,只要别人愿意主动亲近她,对她好,她便真心待人。

两盏茶后。

“王爷,这附近的大夫都请来了。”管家身后跟随着五名大夫,脚步匆匆,气息短促,额前的汗珠闪烁着微光。

赵王对管家吩咐了几句,去前厅宣布结束宴会,并派人带着莫琴去将军府说明情况。

管家领命后,带走莫琴,恭敬地退了出去。

莫琴临走前,心疼的看了眼若初。

纪柔起身站在床侧看着,腾出地方让大夫去把脉。

若初紧皱的额头上,细细的汗丝如琴弦般跳动着。

不出意外,大夫把完脉后,摇了摇头。

其中一位略微年长的大夫,问道,“这位小姐,今晚吃了什么。”

“吃了玉米莲藕排骨,虾,鱼,喝的是蜜水,这些我也都吃了,我没事,应该不是食物的问题,若初身体不好,这两年一直在府中修养,具体什么病症,我们也不知道。”纪柔回想今日宴席,若初吃的东西,一字不差地说了出来。

大夫听完,随后几人聚在一起商讨病情。

“怎么样了,你们不要光摇头,倒是说句话。要抓药就开药方让人去抓药,不要什么都不说。”纪柔焦急万分地询问,整个人异常焦灼。

年长的大夫,开口道,“王爷,这位姑娘的脉像微弱,气息紊乱,气血双虚,古医说有血为气之母,气为血之帅之说,可眼下我等只能开下护住心脉的方子续着命,再进补些气血丸,具体能不能撑下来,还要看造化。”

赵王让一旁的下人,带着大夫下去抓药。

纪柔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总感觉有一丝的不真实。

岳婉眼圈微微发红,神情黯淡。

将军府内。

“这个小贱蹄子,这回看你如何脱身。”妾室余氏,风情万种,脸上的笑容荡漾着奸诈的涟漪,好看的脸变得扭曲。

司徒夫人死后,侧夫人余氏仗着自己是陛下亲自赏赐给将军的人,现在又是有孕在身,于是暗地里对若初百般刁难,克扣吃穿用度,不曾想,这些见不得人的事,不久便被捅到了将军面前,将军趁机发难,剥夺了掌家钥匙,罚抄家训,余氏一时气急,不明不白的落了胎,此后,余氏便被禁足,直到两年前,那场阴谋,才让她重新掌管府内。

“你们先下去,告诉余校尉把人盯好了。”余氏眼里迸发出狠毒的光芒。

“是”,下面的人恭敬的退下。

岳大人府内

“夫人,去哪里了。”岳大人面色铁青,双眼瞪得像要喷火一样,用手指重重的叩在了身侧的桌案上。

下面跪着一排,战战兢兢,没人敢回话。

明玉的贴身丫鬟,眼神心虚地躲避着,手不停的颤抖。

“春花,你袖口里藏着什么。”岳大人语气严肃。

管事嬷嬷粗鲁的拉起春花,在其袖口翻找,不一会儿,就找到了一张信纸

嬷嬷立刻呈上去,岳大人接过,打开信纸,看着上面的内容,顿时火冒三丈,涨红了脸,握着拳,信纸被捏成了团,扔到了取暖的碳火盆里,燃起了寥寥的烟。

春花脸色惨白,两腿发软,跪了下来,连忙求饶。

“春花留下,你们都退下去了。”岳大人遣散了下面跪着的人。

“小小的余校尉,还敢威胁起我的妾室,不知死活。春花,你老实说,夫人什么时候收到的信,最近可有什么异常的行为。”,语气里满是质问。

春花唯唯诺诺,恭顺地回复,“夫人今早用膳的时候,府内的丁二,过来送信,说是夫人老家的堂姐写的信,夫人就接过信,看完信后,夫人神色变得有点恐慌,然后让我把这封信收起来藏好,吩咐我如果今晚子时,她还没回来,就让我第二天,把这封信转交给大人。夫人去哪,也没和婢子说,主人的事,婢子也不敢多口问。”

“信的内容,你有没有翻看过。”

春花,听到此话,身体不自觉的发颤,“大人,婢子不识字,夫人给我信后,我也不敢和旁人说,一直藏在袖里。”

春花这段话,间接说明这封信到了她手之后,就没有人接触过,打消了岳大人的怀疑。

“你下去吧。管好自己的嘴,等夫人回来的,这件事不准和旁人说起。”一个不识字,胆小的奴婢,倒也不足为患,现在当务之急是把明玉带回来。

“管家,你这就去选几个府内签了卖身契的家仆,趁着还没宵禁,随我出门。”签了卖身契的下人,府内若是出了事,这些人一个也跑不了。

“老爷,我这就去安排。”管家出门,找了四个忠心耿耿的。

一行人,悄摸着,驾着马车往城门口。

城门口,余氏派得人也在同一时间到了。

“你们在此候着,有情况,我往楼下摔杯子,届时你们再过来。”岳大人带着帷帽,和管家吩咐。

若不是顾及名声,恐怕此时他早已扒了余校尉的皮。

岳鹏走进茶馆,小儿热情的上来招呼。

“客人,喝茶还是住宿。”

岳鹏挥了下手,露出腰牌,小二识趣的走了。这个店经常有大人物过来,他们早已习惯,要是追根究底盘问,怕是自己要倒大霉。

一旁余校尉也发现了茶馆内出现的人,立刻让周边的人,打起精神,等着楼上的人下来,一网打尽,去邀功。

岳鹏来到了楼上,惜花包厢,心情忐忑,包厢内的明玉,此时也感觉到门口有人,立刻假装神情紧张,涂了点白色的粉到脸上,嘴上的口脂拿手帕抹了抹。

岳鹏推开了房门。明玉花枝乱颤,受了惊,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映入眼前。

岳鹏也顾不得责怪,赶忙上前,将明玉拥入怀中,并小声安慰,别怕,别怕。

明玉假装浑身颤抖,小声抽泣,用手轻轻拍岳鹏的胸脯,委屈道,“大人,你怎么来了,我还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呜呜呜……”

岳鹏早已没有了招架之力,语气温和,“我们先回家。”,过来之前,还打算发难一番,现在只能作罢。

岳鹏和明玉走出茶馆。

“校尉,现在去抓人吗。”校尉边上的随从请示。

“不急,先跟着他们,听我指令。”这副打扮,身上没有行李,即使抓到她们也没用。

岳鹏带着明玉走到了马车前,刚准备上马车。

余校尉一行人窜了出来。

明玉躲在岳鹏的后面,岳鹏带的下人立刻持剑进入戒备状态。

黑灯瞎火,双方都看不清来人是谁。

“若初小姐,你这是要去哪里。”余校尉首先喊话,心想马车里的人必定是司马若初。

岳鹏一听声音,知道来人是余校尉,立刻厉声斥责,“我去哪,还要你来决定吗,好大的胆子。”

余校尉不敢置信,怔在那里。

“余校尉,我家大人行事何需你来过问。”,管家合时宜的说了句。

余校尉这时也到反应过来了,吓得往后退了两三步,今晚行动并未上报,计划抓到若初,届时将军侧夫人说句话,这事便算立了大功。可眼前,不仅没抓到若初,还冒犯了岳大人。

此刻能做的,只有求饶,“不知是岳大人,小人多有得罪,还望大人高抬贵手,绕过在下一次。”

余校尉话说完,周边的随从战战兢兢,不明情况。

岳鹏正愁没机会,随后给管家耳语了几句。

管家上前几步,亮出腰牌,此时余校尉的随从们也知道了对面的身份,立刻收起刀剑,顺从的低着头。

“余校尉,持凶器对着我家大人,你们三个人留下,其余人退下。”

闻听此言,那几个随从都跑了。齐声喊道,“谢大人。”

“你们三把他绑了,随我去府衙。”管家指挥着剩下几人。

随从立刻绑了余校尉,不敢多话。

“你们可知以下犯上,是什么罪,今日这事是余校尉指使你们的,还是你们有接到什么命令。”管家说这句话,就是想让这三人,把事情推到余校尉头上。

管家继续说道,误导其余三人,“余校尉,你之前对我家老爷远房表妹有意,喝醉酒调戏,而后被司徒将军给罚了,不知这回,是不是怀恨在心,私下报复。”

那三人心里也有了数,余校尉的脸可算是黑的彻底,不住的求饶。

“你们两个人驾着马车带着夫人回府。”岳鹏自然不会让明玉进府衙。

“夫人,先回去等着。”岳鹏目光柔和的送走了明玉。

转而面露凶光看着余校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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