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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盟演义

北盟演义

作者:任耕
  • 分类:历史军事
  • 字数:3 万
  • 状态:连载
  • 更新:2024-04-08

讲述自金国崛起至元朝统一期间,宋、辽、金、元四朝之间发生的历史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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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盟演义-免费试读

讲述自金国崛起至元朝统一期间,宋、辽、金、元四朝之间发生的历史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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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曰:

简尽残边并断简,细数兴亡,总是英雄汉。物有无常人有限,到头落得空长叹。

富贵荣华春过眼,汉主长陵,霸王乌江岸。早悟夜筵终有散,当初赌甚英雄汉。

《左传》有云:“禹、汤罪己,其兴也勃焉,桀、纣罪人,其亡也忽焉。”细数兴衰,历代无不兴于明君贤臣,败于独夫奸佞也。是以周起于文、武,兴于成、康,而败于厉、幽;汉起于高帝、兴于文、宣、而败于桓、灵,唐起于太宗、兴于开元,而败于天宝,所谓水满则溢,月盈则亏,自古莫不如是也。契丹者,本源于东胡,唐初时太宗在其地设松漠都督府,五代时,其迭剌部首领耶律阿保机雄姿英发,纵横朔漠,五年而一统八部,建契丹国,阿保机即辽太祖也。其后国号数易,或为“契丹”或为“辽”,全盛之时,幅员万里,披甲百万。传国八世至道宗皇帝耶律洪基,道宗好佛教,广建寺庙佛塔,一岁饭僧三十六万,一日祝发三千人,财用不足则取之于民,百姓苦不堪言,又重用权臣耶律乙辛等人,自是群邪并兴,诸部反侧,国事衰败,无由再复。辽寿昌七年,道宗崩,皇孙耶律延禧即位,是为辽天祚帝。

天祚帝自即位以来,于国事无甚兴趣,唯喜畋猎,常终日不归。这一日正为冬捺钵,照例为与北、南大臣会议国事之日。两院重臣候于宫帐之内,自凌晨侯至日落也未见宣召,正在饥寒交迫之时,忽听得蹄声隆隆,继而足下震动,却为马队行近所致,众人乃知是皇帝陛下畋猎归来,急忙整衣正冠,依北南官职两班站好。

过不多时,只见天祚帝大步走进帐内笑道:“众卿久等了,奉圣州端的寒冷,萧枢密说此地多虎豹,众人迎着风雪寻了半日也不见一只,从早至午只射得些鹿、獐,着实扫兴些。”天祚帝说罢,几步登上陛阶,转身坐在宝座上。

枢密使萧奉先先前也随天祚帝进帐,如今乃出班行礼道:“陛下,虎豹禽兽也,见真龙趋避犹恐不及,又何敢现身乎?今夜臣当再令军士广为搜寻驱策,明日陛下再行畋猎,天威所至,虎豹狼罴定无所遁形也。”

天祚帝乃笑道:“果真如枢密所言,确是正好。”又道:“众卿可有要紧事奏?朕今日疲乏得很,若无事可早早散去。”

众人正待禀事,忽听帐外有人喊道:“乾州急报!”那喊声由远及近,到帐外方止。众臣见此,也只好稍后再行禀奏。不一时,一小黄门双手捧一蜡封皮筒急趋至阶下,皇帝身边太监将筒接过,启开封蜡,将筒内纸卷取出恭敬奉上。天祚帝展开军报看了良久,又思虑良久,便嘱咐太监几句,转身回后帐去了。太监乃对众人道:“传陛下口谕,朕今日疲乏,众卿可先归,有所奏陈事者,将札子留下,另宣惕隐耶律何鲁扫古、郑王耶律淳、北院枢密使萧奉先到后帐议事。”众人听罢,乃依旨离去。

三臣随太监转入后帐,天祚帝见了,劈手将军报甩在萧奉先面前,怒道:“尔当初给朕出的好主意!”萧奉先拾起军报,只见上面写道:

“罪臣乾州刺史萧特鲁昧死百拜:

叛贼萧海里风闻获罪,乃自号奉天讨贼元帅,纠合死士及所部二万余人兴乱,昨夜丑时海里率众突至乾州城下,乾州城矮兵寡,难以与敌。臣书此札时,叛军已破西门,臣自知无颜见陛下,唯以此头及全家一十三口性命以报天恩于万一也。万望陛下急发王师,勿使海里坐大。情势紧迫,书难尽言,臣顿首再拜。”

萧奉先看毕,乃急下拜道:“陛下,海里跋扈日久,恶行昭彰,拘拿问罪,正是上承天意,下顺民愿之举也。事不谐者,唯机密外泄,使海里知之,方惧而为乱也。目下,当先平海里叛军,再翦其朝内党羽,所谓除恶务尽,正如此也。”

耶律淳道:“陛下,拘拿海里之事臣未预知,然海里既叛,目下应急发牒文,令各府州县加强戒备,严防贼人乘虚而入。另,刺史萧特鲁为国尽忠,当予褒奖,以励忠勇。”

耶律何鲁扫古道:“二位所言甚善,臣附议。只是海里势大,需得一智勇兼备之将方能平定。”

天祚帝道:“不知三位卿家可有甚人选?”

萧奉先叩首道:“陛下,此事由臣而起,合当由臣而终。臣弟萧嗣先精通兵法,长于骑射,常思报效陛下,只是天下承平,未得机缘,今国家正当用人之际,正是我萧家报效陛下之时也。”

耶律淳道:“陛下,嗣先虽勇,然未历行伍,且臣闻海里左右多猛士,唯恐嗣先骤然间难挑此重担也。”

萧奉先道:“郑王此言差矣,常言道‘将在谋不在勇’,陷阵冲锋,匹夫之勇耳,孙吴之术方为万人敌。以嗣先韬略,辅以精兵悍将,区区海里又何足道哉。另,林牙郝家奴老成持重,可使为副,以保完全。”

耶律淳欲再言,天祚帝道:“二位不必争执,此事就如枢密所言,可令萧嗣先为帅,另遣林牙郝家奴副之,着令二人即日点兵启程,殄灭叛贼萧海里!”又道:“郑王方才所言其他诸事,也照准,下去罢。”

事既议定,耶律何鲁扫古、耶律淳二人便自去布置,唯天祚帝将萧奉先唤近前道:“尔当善处此事,勿效晁错故事也。”萧奉先觳觫扑跪道:“陛下放心,此事不平,臣自当提头来见。”天祚帝道:“好,下去罢。”萧奉先乃唯唯而退。

另一边,萧海里攻下乾州城,所获兵器甲胄颇多,乃与众将商议进兵之事,然事起突然,众人本无成议,故皆莫衷一是。萧海里见如此,乃对其谋士高庆裔道:“小先生当初教我起事,如今竟无一策耶?”

高庆裔者,渤海人,身长八尺,玉面美髯,常手持羽扇,每自比诸葛孔明。此时听得萧海里语间有不满之意,高庆裔笑道:“某已为元帅备好上、中、下三策,只是元帅未问,某亦无从献耳。”

萧海里不耐烦道:“小先生既有妙策,何不速速道来。”

高庆裔乃笑而起身道:“元帅莫怪,某所献三策中,其上策者,近日天子驻跸奉圣州,计日而算,朝廷已兴大兵赴乾州矣,而元帅则可避强击弱,选精骑骁将潜行至奉圣,直挺御帐,先诛奉先以清君侧,再挟天子以镇诸部,如此则四方辐辏,天下敬服,此正如曹孟德挟天子以令诸侯故事也。中策者,元帅率军直进上京,携百官,控枢要,奏请皇太后行废立事,将军则可匡弼新主,再造乾坤,以行周公、霍光之政。下策者,元帅率军先取东京,既下之后,背靠女直,南联大宋,待天下有变,再率军出乾州,先定南京,再取析津府精锐北进上京,此正所谓顺天应时,事无不成也。此即某之三策,请元帅思之。”

萧海里道:“小先生所献三策似皆过急过险,天子驻跸之所及五京皆为要地,岂轻易可下耶?”

高庆裔道:“元帅,行非常之事自当历非常之险,渔夫捕鱼犹常堕江,何况改天换日之事乎?事到如今,已成骑虎难下之势,元帅唯有奋力一搏,险中求变,方有胜机也。”

萧海里道:“小先生可容我思之。”

高庆裔道:“所谓兵贵神速,还请元帅早定方策,若再迟延,待城隘有备,朝廷军马聚至,则诸事皆休矣。”

萧海里道:“知道了。”却若有所思不再复言,众将见此,只得离去。

倏忽间过得五日,其间萧海里再未升帐,高庆裔多次求见皆未得入,料事不谐,乃与萧海里亲信萧案、唐括兀鲁二人商议道:“二位将军,目下军情紧迫,而元帅五日不与众将议事,我等岂可坐以待毙乎?”

萧案道:“这几日我等也未能见到元帅。”

高庆裔道:“如此不是办法,二位将军素为元帅信任,今日可敢与高某闯帐乎?”

兀鲁道:“事到如今,不闯帐必死,闯帐犹有生机,末将愿与小先生同往!”

萧案道:“如此,萧某也愿往!”

三人议定,来至刺史府前,方至府外便被两名军士拦住,一军士道:“元帅有令,任何人等不得入内!”

兀鲁道:“尔识得本将么。”

那军士道:“元帅军令面前,谁也不识得。”

兀鲁大怒,一巴掌扇得那军士晕头转向,啐道:“爷与元帅出生入死十余年,尔狗一样的东西,也敢在此挡路。”复又一脚,将那军士踢得老远。另一军士见了,也再不敢多言。三人闯入府内,但见萧海里斜靠在帅椅上,目光呆滞,须发皆变得花白,不禁吃了一惊。

高庆裔叹道:“不过数日,元帅何以至此?”

萧海里喃喃道:“我所欲者,不过做一富家翁尔,而今穷途末路,阖家皆死矣。”

高庆裔道:“元帅好糊涂,天子既已决心问罪,又岂能容您在世乎?如今我等已如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也,元帅若再犹疑,恐我等早晚皆成齑粉矣。”

萧案道:“元帅,事已至此,悔又何用,况小先生自入府以来,算无遗策,我等皆愿与元帅同生共死,只望元帅速速振作,再作远图。”

兀鲁道:“萧大哥说得正是,如今进则有生,退则无命,元帅又迟疑个甚,不如依小先生计策放手一搏,或可闯出一番事业!”

萧海里道:“诸公所言皆善,本帅自当振作,既事已至此……”话说一半,忽听门外道:“斥候急报!”

高庆裔叹道:“迟矣,迟矣!”

只见那斥候奔进堂来,拜道:“禀元帅,前方探得消息,朝廷令萧嗣先为主将,郝家奴为副将,自南京发兵五万,现大军已至乾州二十里外屯驻。”

萧海里骛地起身慌道:“何来得如此快?我当如何?”

高庆裔紧握海里双臂道:“元帅!朝廷军马既到,则乾州以西诸城皆已知情,此时西进已无可能,乾州亦不可守。然萧嗣先纨绔而已,不识兵机,彼若急进围城,则我军皆为瓮中之鳖也,今既屯驻不来攻我,我军当趁其未动,速弃此城,尽速东进夺取东京以为根据,再作他图。”

萧海里道:“东京城坚,若已有准备,我军急切间定难以攻下,又有萧嗣先强敌在后,到时身陷死地,再无生途。不若先去他处避敌锋芒,再徐图进取?”

高庆裔道:“生路只此一条,我军当全力一搏,元帅若择他策,不过缓死而已。”

萧海里听得此言复沉默不语。

见萧海里不再答话,兀鲁道:“元帅,女直阿典部为我母族,近来朝廷于生女直多行苛政,父老皆怨,今事既不谐,不若往彼处暂避,联合谋划,再作他图。”

萧海里略思量道:“此计却合本帅心意,如此不急不缓,我军可整备后从容应对。”

高庆裔叹道:“既元帅筹划已定,可令军士在城上遍插旗帜,以为疑兵,今夜便可令诸军次第退却。”

萧海里道:“好,如此便依二位所言,我军先至阿典部暂避敌锋,而后从长计议。”

三人于是离去,高庆裔于堂外唤兀鲁道:“将军可带一支轻骑先行通报阿典部,先莫说军中诸事,只言奉旨来观鹰路,凡事待大军到后再做计议。”

兀鲁道:“小先生放心,俺晓得了。”说罢上马而去。

高庆裔又唤萧案道:“城上虽插旗帜,却拖不得许久。萧嗣先为人轻佻无谋,彼见我军退,必轻骑来追。此去城东二十里有一谷,名直流谷,谷道外阔内狭,杂草丛生,如今天寒物燥,西北风正劲,将军自引一军多带硝石硫磺伏于谷中,我在退军时会令军士沿途多弃旗帜辎重,诱其进谷,将军可先屯兵于两侧峭壁,但见萧嗣先兵马进入谷内,即令诸军于谷口放火,然切切不可恋战,只需截杀一番便可退军,尽速东进与大军会合。如此虽擒不得嗣先,亦能破其胆也。”

萧案道:“末将领令。”便自做准备去了。

高庆裔见二将离去,自道:“一颗尚未成名的好头颅,不知要被哪个割了去……”

再说萧嗣先与郝家奴带兵行至乾州城二十里外修整一夜,第二日便带大军行至城下,只见城上遍插旗帜,却无一人,萧嗣先令军士环城刺探,过得多时也不见动静。郝家奴道:“将军,我观城头多有鸟儿驻留,想城上旗帜必为疑兵,只恐海里已遁,我军可速速攻城,观城中虚实,再作计议。”

萧嗣先道:“林牙所言在理,如此林牙可先带前部攻城,本将与大队人马殿后。”

二人商议既定,郝家奴便带五千人马直攻城西门,不消几下,城门便被撞开,郝家奴进入城中,见道路空空,再无一人,只偶尔听得犬吠声,乃令军士四处探查。正观望时,忽见城东群鸦腾起,盘旋聒噪,不一时,一军士来报:“禀将军,城东门处发现许多百姓尸首。”郝家奴遂带军马前去查看,还未到城东,便闻阵阵腥风,膻臭不可闻。及到东门,不禁吃了一惊,只见:

尸积盈门,须发手足缠于一处,血流汩汩,尽出自老少颈上头颅。野狗放肆,上下寻嗅曳肠剖腹,雀鸦滋舞,自在眼耳口鼻进出。身拧眼突,试看几人能得瞑目,口张舌吐,却为饿鼠噬肝之途。正是:人间未几变炼狱,白日风过闻鬼哭。

原来萧海里撤军时,为防事泄,将乾州城内百姓聚于东门尽皆杀戮,又将尸首垒在门内,以缓萧嗣先追兵也。

郝家奴见此,叹道:“不想海里竟行如此殄灭人性之举,惜哉百姓,哀哉百姓。”遂令军士将百姓尸首移走焚烧,并将城中情况尽数通报城外。

萧嗣先于城外听得消息,急带人马进城,与郝家奴道:“既海里已遁,我军当尽速追击,莫真让他逃了。”

郝家奴道:“从城内情况看,海里退时颇有准备,我军若轻进,只恐中敌军埋伏。”

萧嗣先道:“海里穷躄而退,军心必乱,我军正当乘势追击,生擒海里以报天恩,岂能在此坐失良机?”

郝家奴道:“将军莫忘两衙临行嘱托,海里虽为乌合之众,然此战事关萧氏兴衰,切不可贪功冒进也。不如派斥候探明敌情,再做计议。”

萧嗣先道:“为将者,临敌应变,见机行事。况我有方天画戟在手,彼纵有埋伏,又能耐我何?”

郝家奴再欲言时,萧嗣先道:“林牙勿再多言,若贻误战机,军法在上,本将亦难徇私情也。”郝家奴便不敢再言,萧嗣先遂点齐五千轻骑,急急向东追击。

萧嗣先出得东门,见一路上稀稀落落遗下许多刀枪甲帐,心中愈喜,笑道:“林牙未免太过谨慎,观此情形,海里逃走时真可谓慌不择路也。”遂下令催促各军不得贪恋辎重,加速前行。行至申时,日已渐落,到得一既阔且平的谷口,萧嗣先唤斥候问道:“此处是何地?”斥候道:“禀将军,此谷名直流谷,过得此谷再行二十日,便到得女直地界。谷侧有一条大路,也通女直,只是又多三五日路程。”萧嗣先道:“海里原来欲从此谷遁入女直,诸军随我速速追击,此役定要生擒海里,毋得放虎归山。”遂引军直入谷内。

众人在谷中行不多时,只觉谷道愈窄,谷壁愈高,谷风愈劲,加之日已西沉,渐渐难辨四周形势。萧嗣先心下觉得不妙,与左右道:“此谷初入时不觉得如何,谷中却怎的如此险峻?可令诸军次第退出,明日待大军到后再做计议。”话音刚落,忽听得左边山壁上有人笑道:“萧嗣先!尔已入瓮,还想逃么?”继而两侧山壁上亮起上千火把,照得谷内如白昼一般,萧嗣先定睛观看,只见崖上一将,青袍青甲,正是萧案。

萧嗣先怒道:“反贼焉敢嚣张,我当斩尔头祭旗!”正欲催马上山,忽又听后军扰攘呼号,回头看时,只见谷口火起,那火借风势,风助火威,谷中荒草一时尽燃,由后军至前军,尽陷于火海之中。萧嗣先一军被烧得焦头烂额,乱作一团,萧案又令众军放箭,谷中烧死、射死、踏死者不计其数。萧嗣先见谷口被火封死,便欲引军上山直取萧案,只望搏得一线生机,然几番冲至山腰均被射回,眼见求生无望,不禁仰天大恸道:“不想误堕奸计,我今日死于此地也!”正在迷茫待死之时,忽听左右喊道:“将军,援军!援军!”再看谷口,火势渐弱,远处一将喊道:“将军莫慌,末将来也!”视之,乃是郝家奴也。原来郝家奴担心萧嗣先中伏,引五千精锐远远跟随,打探得萧嗣先进谷后谷口火起,知是中计,急催众军前来相救。

萧嗣先见援兵来到,急起身上马喊道:“众人听得,援军已到,想活命的速速随我杀出谷去!”辽军众人见生还有望,人人奋勇,个个争先,无不以一当十,与萧嗣先、郝家奴一道,劈开余焰,涌出谷去。萧案见此,也不追赶,自引所部军马向东去也。毕竟萧嗣先今后如何应对,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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