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飒沓江湖行-免费试读
“叔,江湖是什么”?“江湖是刀光剑影,亦是人情世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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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云阁中,有一盏灯,灯若荧荧之光,又似风中残烛。
灯前,二人对弈。
阁主乐裕安着灰白色长袍,提黑子落下。
与其对弈的正是天策上将军,刘响。
此刻的刘响,眉头紧皱,掌心摩挲着白子,踌躇不决。
良久,刘将军摇了摇头,将白子轻轻放下,叹道:“阁主,这么多年,棋艺你始终高我一招”。
阁主乐裕安道:“平生数十载,刘将军是在下所见武夫之中棋艺最高者”。
刘将军长得极是雄壮,但仍旧不失儒者之风,谈笑几声又道:“乐阁主,真是过誉了”。
乐阁主微微一笑,“三载未见,棋艺止步不前,武力却精进了十分不止”。
刘响哈哈一笑,屋外起了一阵狂风刮得窗牖嘭嘭作响。
阁主却泰然自若,缓缓说道:“恭喜将军,已入日月境”。
江湖曾有百晓生将武功境界化为上、中、下三大境界,每一大境又各含三小境。
下三境便是气血境、神识境、人道合一境。
中三境便是山河境,陆海境,元气归墟境。
上三境便是日月境,星辰境,乾坤大道境。
天下习武之人众多,能入上三境者也并不常见,自然需得好好恭贺一番。
若是从前,二人必得饮酒相交,从中取乐。
只是当下,乐阁主已然看出,刘将军心事重重,加之最近江湖之中风声鹤唳,便道:“自入我凌云阁以来,刘将军自始至终眉头紧锁,下棋之时,更是六神无主,想来心忧之事,不胜繁多”。
刘将军看着乐阁主,便道:“那盏灯,还亮着”。
乐阁主点头道:“是的,二十年了,那盏灯一直亮着”。
说罢,两人的视线几乎同时落在了屋内的房梁之上。
房梁上,摆着一盏青铜色的孤灯,孤灯散出的火光,很是羸弱,平常时节,根本无人注意。可若细心注意,定然能够发现,这孤灯竟是那么的倔强,屋外风再如何肆虐,也无法将其吹灭。
灯火中,映照出二人那怀念的眼神。
乐阁主道:“有他的消息了”?
刘将军道:“塞外冰原,但那不是一个好地方”。
乐阁主道:“生活不好,避难足够”。
刘将军继续问道:“你觉得这个消息是真是假”?
乐阁主反问道:“是真如何是假又当如何”?
人也沉默,风也沉默。
沉默片刻,刘将军闭上眼来,缓缓说道:“皇命不可违”。
乐阁主道:“这是你选择的路,没人逼你”。
刘将军道:“是的,对于他,我感觉可惜,但我并不后悔”。
乐阁主道:“这样便好”。
棋盘上的黑色棋子依然如初,刘将军却掸了掸貂裘上适才飘上的草灰,站了起来,很是郑重地说道:“我希望这个消息是假的”。
二人的视线再度交错,很是平静。
乐阁主依然微微一笑,“可你终究要去”。
刘将军再度叹道:“我也不想,可终究皇命不可违”。
乐阁主道:“什么时候”?
刘将军道:“明天”。
乐阁主道:“很好,希望回来时,我们能够像从前那样再厮杀一盘”。
刘将军道:“一定”。
今天这盘棋,从日出下到日暮。
日暮下的斜阳将刘将军那灰白色的貂裘染得嗜红一片。
“塞外冰原,格里沁一带,如果我在那见到他,要不要帮你带句话”,刘将军站在门前,看着斜阳,目视前方苍山绿影,如此说道。
乐阁主的视线却依旧停在那棋盘之上,声音却从屋外响起,“那就帮我带句话,告诉他,我希望他能够活下去”。
“好的”。
二字依然如雷声作响在耳畔,刘将军的身影早已消失在那片残阳之中。
“噗”,乐阁主轻轻吹了一口气,棋盘上的棋子尽数化为尘埃。
阁主拉了拉一旁的长绳,阁中偏殿响起一阵悦耳的铃声。
一位十二、三岁的少年扑登扑登跑来,嘴角、手指间可见油光若隐若现,显然是在偷吃。
乐阁主倒也不恼,“小文,地上的灰尘打扫完后推我出去看看风景,今天夕霞不错”。
小文抬眼望去,残阳如血,格外绚烂,“是的,阁主”。
小文拿起扫帚、撮箕,但很快发现了不对,“阁主,棋子怎么少了这么多,我死活都没找见”。
乐阁主道:“送人了”。
小文依旧不明所以,“是那位贵客?怎么就只送棋子,棋盘还留在这”?
乐阁主道:“我那位朋友,他只喜欢棋子”。
小文嘟囔了嘴,很是不解,“阁主的朋友,真是奇怪”。
小文手脚麻利,不消片刻功夫,收拾完毕后,推着那轮椅来到凌云阁外一处平地。
轮椅之上,便是阁主乐裕安,他看着半个身子已没入山中的残阳,忽然说道:“世界那么大,想不想去看看”?
从小到大,小文便一直在凌云阁服侍,从未见过外面的世界,可并不代表他对外面的世界不感兴趣。
他也曾听闻,西域有一望无垠的沙漠,东域有湛蓝清澈的大海……
世界这么大,他确实也想去看一看。
阁主见小文出神,摇了摇掌心那小石子般的铃铛,终于让小文缓过神,“阁主,你这是要出远门吗”?
阁主道:“收手收拾,过几天准备出门”?
小文问道:“去哪”?
阁主道:“不清楚”?
小文又问道:“什么时候回”?
阁主依旧道:“不确定”。
小文嘟囔着嘴,略带嘲讽着说道:“好歹也是一阁之主,这也不清楚,那也不确定,这怎么办”?
阁主轻斥一声,“你到底去不去”?
小文哼哧一声,脸上却笑开了花,“我不去,谁照顾你啊”?
凌云阁坐落在凌云峰,凌云峰又为凌云山最高处。
凌云峰上有人喜笑颜开,凌云山山脚一茶岗处却有人焦愁不已。
直到他们看见刘将军身影,这群人才稍稍心安。
“刘将军,有没有什么异样”?
上前的正是一位长相俊逸,身着华服,手持折扇,气质翩翩的公子哥。
刘将军对他倒没什么好脸色,“王羿,去把我副将廖武昭请过来”。
顿时,王羿的脸上阴晴不定,原本的气质立刻理科消去了七分,心中虽有不甘,但还是恭恭敬敬地说道:“是的,刘将军”。
马车缓缓前行,车辇内廖武昭候在一旁待刘将军调气归息。
约莫半个时辰,刘将军长嘘一气,这才感觉心路顺畅。
廖武昭道:“将军,事如何”?
刘将军无奈的笑了,“一如从前,你那边还有什么消息没有”。
廖武昭道:“今日午时有信,在塞外冰格里沁绿林堡一带”。
刘将军道:“继续打听,有什么消息及时汇报。今日我不在,王家那小子有没有弄出什么幺蛾子”?
廖武昭道:“又买了一个丫鬟”。
刘将军哼了一声,“丫鬟?我看是买回去做老婆吧”。
廖武昭道:“此番北行,理应快速行军,可他在这,实在是碍手碍脚”。
刘将军道:“我又如何不知”,然后悄声说道:“你以为我想带?这可是皇帝钦差,身上还有一道密诏”。
廖武昭道:“密诏?可这哪像是钦差大臣,分明是小孩子过家家去秋游一般”。
刘将军道:“找个机会,将那些家眷全遣散回去”。
廖武昭并没有迟疑,而是很快的答应,“将军,等你这一句话很久了”。
刘将军道:“还有一件事,今天弄坏了凌云阁阁主的一副棋子,你另去准备一副上好的棋子,派一个得力手下送回去,记得态度一定要恭敬”。
廖武昭道:“是的,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