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安生

余安生

作者:半扇猪肉
  • 分类:玄幻奇幻
  • 字数:7 万
  • 状态:连载
  • 更新:2024-06-24

浮生有相,轮回无相以有相解无相可破魔障可断贪嗔痴可斩三尸可安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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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安生-免费试读

浮生有相,轮回无相以有相解无相可破魔障可断贪嗔痴可斩三尸可安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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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疆

万千山林

层峦耸翠的深山老林里,有一条狭长的山道。

山道边上,赫然独立着一家小酒肆,两层的木制小楼格外的精巧,虽然这地方偏僻了些,但平日里倒也是生意不断。

这个大山深处既没有招牌也没有什么特色酒菜的酒家还能吸引如此多的行脚商人和江湖游侠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这个无名酒家的老板娘是一对美名在外的姐妹花。

掌柜的姐姐身着一身红色长裙,体态丰腴,凤眼丹唇,明艳动人,那性格也是如衣服颜色一般火辣热情,与人行事八面玲珑,和这些江湖九流们打闹调情也是毫不羞赧,许多老江湖绕点路也愿意从这儿过一遭,只为和她聊上两句,便能舒缓路途的乏累。

行菜端酒的妹妹生的也是明眸星目,长发皓齿,巧鼻薄唇,长的甚是赏心悦目,眼角一颗泪痣仿若谪尘的仙女一般更显风情。与姐姐挽起的发髻不同,乌黑的长发只是简单的在背后挽了个结,便铺在纤细挺拔的背上。几缕细碎的发丝从鬓间落在洁白无瑕的脸上,小巧的身材却也是凹凸有致,更吸引人目光的是其脖子上系着一块洁白的美玉,随着动作在胸脯之间来回晃动,让人看得目不暇接。

虽然长相如此出尘,但其干活动作却是轻车熟路、干净利落。简单的白衣长裙像是一只蝴蝶一般在酒桌间来去自如,盛着酒碗的方盘在在手上也如臂使指一般不停的将酒菜一一送到顾客的桌上,面对一些下流的顾客想要乘机抓手揩油的动作也能够快速抽回,不给丝毫的机会,惹的许多酒客很是眼热,不过好在路过的大多是赶路之人,店里又是熙熙攘攘的,不是极恶之人,倒也不会多生事端。

今日里酒馆也是正常营业,店里的客人不多,掌柜也闲的的半个身子倚在酒柜上乘凉,这夏日的南疆甚是闷热,深山里虽然没有阳光直射,但些许的暑气还是顺着树叶的缝隙里钻了进来。掌柜的不知从哪掏出一把巴掌大的折扇在耳边摇晃着。妹妹也是坐在空闲的方桌边上,一只胳膊支着脑袋,无聊的听着外面刺耳的知了叫声,慢慢熬着这个不知道还有多久的夏天。

这时,门外进来了四个人,言语间能听出应该是南边来的猎户队伍,不过这南疆蛮荒之地,说是猎户,做些抢掠杀人之事也是稀松平常。四人眼神警戒,行李鼓鼓囊囊,盖的也是严严实实,惹的旁边吃酒的人也是忍不住用余光瞟上两眼。

这四人进门就叫了一坛水酒,这水酒是这南疆地区的特产,用本地种植的糯米酿制而成,度数低的很,味道却是清冽甘甜,既能尝到酒味解乏解渴,又不耽误做事赶路,是南疆地区酒肆酒坊里最好卖的酒品了。

见到来客,妹妹立马提了一坛酒和四个酒碗迎了过去,将之摆好之后,才向四人问道:“客官还有什么需要的吗?”

这时四人才瞧到小掌柜的正脸,其中一个尖嘴猴腮的矮个子一见这俏生生的模样,顿时色心大起,趁着倒酒的间隙,偷偷的伸出手想占点便宜。不过女孩对此已是司空见惯,酒坛一抬,咸猪手直接扑了个空,女孩也不作停留,转身便回到了之前的桌子旁继续坐下发呆了。

刚刚那个矮子显然是心有不甘,招手就要叫她回去。掌柜的老板娘看出了苗头不对,玉手一抖收回折扇,轻轻按在刚要起身的小姑娘肩上,示意自己来。小姑娘看了她一眼,旋即略带烦躁的坐下了,仿佛这老板娘的解围比这个夏天的燥热还让她烦心。

只见老板娘食指挑起一坛新酒,胳膊一甩酒坛随之落在肩旁,酒坛随着摇曳的步伐在肩上左右滚动,旁边的酒客们见到此等美景都停下了动作,眼神不由自主的看了过来。老板娘像是非常喜欢身旁火热的目光,反而腰肢扭的更欢快了些,那盈盈可握的腰每一次摇动都让整个酒肆里的酒客们心神也跟着摇曳。

轻摇间老板娘已飘至客人桌边,顺手将折扇塞进领口,撑的领口露出大片雪白滑腻的肌肤,旁边的矮子被迷的招架不住抬手就要先一品为快,老板娘玉手轻压,直接盖在了矮子的腕上,接着两根青葱一般的手指像走路一般一步一步的顺着矮子的手臂点到了肩膀之上,顺势轻柔的在矮子的肩膀上揉弄了起来。

“客官~我来可比这小丫头来的更好?”娇柔的声音顺着矮子的耳边传来,带着阵阵香风让矮子直接陷入了迷乱的状态,闭着眼睛只顾着点头。

紧接着单手给矮子的酒碗里斟满了酒,将酒碗递送到矮子的嘴边,喂着他喝了下去,喝完了还夸赞道:“客官真是好酒量~”

然后任由着矮子粗糙的手掌在自己搭在矮子肩上的小手上来回摩挲着,边享受似的表情边娇嗔道:“客官把奴家的手都给揉疼了,奴家怎么给客官按肩呐~”

这一系列的操作给旁边的酒客们都看呆了,有几个跃跃欲试明显也想享受一下这样的服务,只有几个熟客们才知道事情到了这一步,已经难以收场了。自顾着端着各自的桌子板凳退到墙边。

只见白衣的小姑娘不知何时找来了一根大棒朝着这一桌走了过来,酒桌上四人正被旁边几桌客人抬桌子收板凳的动作搞的莫名其妙的时候,大棒带着风声从耳边落下。“啪!”的一声,连带着桌子上的酒坛子酒碗砸了个稀碎,桌子都裂开道缝。

这时闪身到身旁的老板娘娇滴滴的嗔道:“哎呀,我这个妹妹可是护短的紧,客官可要爱惜奴家啊~”

矮子心有余悸的看着怒气未消的娇俏少女,一阵怒气就要上头,可是看着这红晕满面的俏脸,加之旁边看乐子的酒客们戏谑的目光,羞愤之下,让他只得恨恨的拍下两颗碎银子:“走!”带着三人灰溜溜的离开了。

“承惠四位,欢迎再来啊~”美艳的掌柜把玩着碎银子像个没事人一样还在招呼四人,然后美滋滋的塞进袖口里,回到的柜台边。

这个插曲并没有影响店内的生意,经常走这条线路的行脚商人们对此也是司空见惯了,各自把桌椅搬回原位。

很快一天的生意就结束了,姐妹二人也关上了店门准备休息。南疆夏天的夜晚月光大亮,照的山道明晃晃的,茂密的林子被山风吹的沙沙作响。

在这风声的掩护下,三个黑色的身影从夜色中悄悄的朝着酒肆摸了过来。

“黄老头,那姓张的确认不来了?”其中一黑衣人压低声音和另一个人说道。

“他说要留下看行李,我们抓紧点时间,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这个人假正经,回头把这俩娘们带回去让他也好好爽一下,给他改改性子。”后面的人赶紧回应他,“那老板娘馋的我不行,我今天定得好好泄泄火!”

“行了!别说了,别把人吵醒了,那小娘们邪的很,别闹出太大动静,先下药再进去,别多生事端。”领头的那个黑衣人言语间阻止后面两人的闲聊。

三人很快摸到墙边,一人十指交叉,直接给两个同伙先送上墙头,然后两人再把这人拽了上去,熟练的模样明显不是第一次所为。

熟练的撬开窗户摸进屋里,三人先在一楼搜了一圈,没有什么发现,为了怕坏事便留下心急的黄老头守着门,带头的跟着另一人一起摸上楼去了。

等了不一会儿,突然一声惨叫从楼上传来,紧接着二人跌跌撞撞的从楼上跑了下来,边跑还边叫着“鬼啊!有鬼啊!”

两人也顾不上楼下的同伴了,颤抖着拉开门销就跑了出去,留下那个看门的那个黄老头还在原地发呆。

怔神间,转头看见楼梯上一红衣女人顺着楼梯飘然而下,定眼一看,正是那美艳老板娘。不过此刻的她没有任何让人心生爱怜的想法,白日里娇嫩的皮肤变得惨白,五指指甲变得尖利,披散的长发无风自动,胸口还散发着荧光,最可怕的是她脚尖朝地,整个人飘在半空中,看到楼下还在愣神的黄老头,顺着楼梯就朝他飘了过来。

眼见这么恐怖的景象,黄老头吓得转头就要跑,可是关键时刻身体却不听了使唤,用力几次都没有拔开腿,眼见女鬼飘到了眼前,只能趴在地上哆哆嗦嗦用手爬着出了门。

女鬼不紧不慢的在后面跟着,边飘还边说着:“奴家可是等了你好久了,你不是要怜爱奴家吗?怎么一见奴家又要跑了呢?”

这白日里妩媚的声音此刻在黄老头的耳朵里却显得格外渗人。原来这个黄老头就是白天里那个调戏老板娘的矮子。他哆哆嗦嗦的全身无力,已经是实在是爬不出这个小院子了,只得回头向女鬼求饶:“姑奶奶,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不该来打扰您,白天是我不长眼,您放我回去,我给你烧纸!或者您有什么生前的愿望我都能帮你完成,求求你了,留我一命。”

“老娘生前的愿望就是想尝尝人肉的味道,今天正好能如愿了。”女鬼咧开嘴狞笑着说道。

黄老头被这话吓得全身像筛糠一样抖个不停,“我…我…我……”声音也支支吾吾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同时手脚并用的朝外爬,磕磕碰碰的也顾不上疼了。

女鬼正准备追上去,突然房顶上传来清脆的声音:“别玩了,来人了。”

抬头看去,白衣小掌柜不知何时已经坐在屋顶上,面无表情的看着山道尽头。

一瞬间,像是太阳突然出现,剧烈的白光照亮了整个酒肆,‘太阳’里整整齐齐的走出了两排人,一边四人,八个人皆是身穿修身白衣,白布覆面,布上纹以日轮为饰,手持红色经幡,幡上金线绣边,中间纹着不同的玄奥纹路。

八个人从光里走出之后,‘太阳’光芒不散,正中央显出一个少年的身影,这少年也是白衣着身,不过其上以金线为纹,在其心脏处形成一个螺旋焰纹,看起来甚是精巧。

“哼,故弄玄虚。”女鬼言语中满是不屑,随手掏出胸口里的夜明珠,又把手指上的假指甲剥开后扔在地上,发出了竹子的清脆响声。随后脚步轻点,身形如燕落在了屋顶上。

山道尽头的光芒渐渐稳定了下来,中间的少年直接悬空而坐,遥遥的看着坐在酒肆屋顶的白衣少女,眼神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

“终于找到你们了,交出九相轮回图,我留你们一个全尸!”少年的语气里充满了不屑与自傲。

“小朋友~你是从哪儿来的啊~妈妈今天给你喂奶了吗~要不要姐姐来?”美艳老板娘扭动着纤细的腰肢挺起胸放肆的调戏着少年。

“杀。”

少年声音虽轻,字眼却是极狠,随着手指一动,最前方的两个覆面人飞身出列,各自从腰间摸出一枚红色药丸塞入口中。丹药入口两人全身随即红光大作,横摊手中经幡,幡上经文忽的燃起火来,顺着玄奥的纹路一路向下,直至整个经幡都被熊熊烈火包围,紧接着火焰全部收回,经幡也幻化成武器,左手边的持刀,右手边的持枪,两人随之冲出,朝着屋顶二人直射而来。

“呵。”老板娘轻笑一声,双指一捏,在面前虚空横画,指尖竟在空中留下一道白光,用手一握,白光在原地凝成一把长剑,随即提剑便一个虚踏飞离屋顶。“今日便拿你们活动活动筋骨。”

三人在空中刚碰上便是毫不留手,手持长枪之人凭借兵器优势,上来对着面门就刺,老板娘一个上撩震开长枪,转手一个剑花,长剑化守为攻,目标却直奔刚到的持刀之人的胸口而去,持刀之人顿时一惊,连忙架刀格挡,却没想到这是个虚招,老板娘一脚蹬在刀身之上,巨大的力道直接蹬退持刀之人。借着余势未消,反弓腰身,一个蜻蜓点水反攻向刚回过身的持枪人,持枪人来不及收势,直接被利剑穿喉而过,直接身死当场,尸体也从半空中跌落。持刀人眼见同伴身死,刀势更猛,老板娘剑法灵巧,几番撩拨之下,终于耐不住性子,一招力劈华山却因为攻势太盛,收招不及被抓住破绽,被老板娘一剑封喉。

短短几招,美艳老板娘便以一敌二,诛杀二人只在瞬息之间。随后负剑凌空而立,山风呼啸间衣袂飘飘,仿若仙女一般。可是耐不住嘴上却还是调笑。“这种货色还让他们送死,你们旭日教里还有人性吗?”老板娘语气轻佻,仿佛刚刚杀了二人的是对面少年。

悬空而坐的少年眼神凌厉,手指一摆,剩下六人皆是前踏,整齐划一的幻化出武器,激射而出。

眼前六个人铺天盖地的朝她扑过来,她丝毫不慌,嘴上功夫也是不停:“你们这么多人一起来,奴家也受不住啊~”旋即冲上前和六人战作一团,以一敌六也是毫不逊色。

美艳老板娘身姿绰约,在六人围攻之下也若游龙起舞一般,巧妙利用了对方人多束手束脚的劣势,不停的闪转腾挪,一时之间六人竟拿她毫无办法。

僵持了一会,六人见战局焦灼,其中四人忽的后退,在半空中各自拿出丹药吃了下去,待到丹药效果出现,身上精光大盛,才重新加入战局。

这次战力提升之后,老板娘明显压力倍增,经幡化作的武器也像突然抹了热油一般,砍在法力凝聚的月白长剑上如同烈日融雪一般,几次斩击就把这长剑砍了个七七八八。此时的老板娘才不似刚刚那般游刃有余,几次不慎甚至有些狼狈之色。

眼见又一次围剿来袭,老板娘赶紧格挡开当前二人,脚跟一蹬,凌空退出了几人兵锋之外。

老板娘看着眼前六人汇合在一起,急忙暗中吐纳真气,真气全身流转之间,暗中已经蓄势待发。

直到六人到了面前,丹凤眼突然一眯,笑意也消失不见,松开手中长剑,转而捏了个剑诀,周身散发出强烈剑意,紧接着向前一指,早已蓄势而成的一个巨大的剑刃虚影从周遭幻化而出,直接从六人当面穿身而过,六人身影一顿,然后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噼里啪啦的落在地上,显然是生机断绝,活不了了。

巨大的剑刃虚影杀死六人后并未消散,而是继续朝着那悬空盘坐的少年而去。那白衣少年对随从的死亡毫不在意,还是那副不屑的模样,盘坐的身子都没有动,只是以手化掌向前一推,巨大的剑刃虚影在其面前便是不能再前进分毫。远处的老板娘显然是在与其角力,手中的剑诀掐的越发用力,汗珠也从额间流了下来。

“你这半吊子的以气化剑也敢对我动手?啊?”少年的语气愈发嚣张,手心突然爆发出熊熊火焰,剑刃虚影如同冰块融化一般,呼吸之间被融了个干净。

少年随后两指画圆,指尖光芒流转,一个闪烁着危险光芒的光球随之诞生,然后对着光球中指一弹,光球便朝着女掌柜飞了过来。老板娘似是知道此物的厉害,不敢硬接,一踏虚空,向后便退,可是那光球速度不快,但却仿佛会追踪一般,朝着她的身影便追了过来,她在半空中闪转腾挪,都无法摆脱这个光球。

“区区亡魂而敢在此撒野!”焰纹少年眼中含厉,双指前压。光球忽的加速,直撞女掌柜的面门而去。

眼见摆脱无望,老板娘眼中一狠,在空中转身一个后滑,手结金刚印,指间金光大放,金光游动间化作片片莲花花瓣将光球包裹进去。等最后一片花瓣包进去的时候,白色光球已经被金色完全裹成了个花骨朵。

短暂的静默之后,金色光芒大作。只撑了半刻,整个光球就炸裂开来,巨大的波动把离得最近的老板娘震得飞了出去,山林间的巨树也被吹断不知多少棵,整个山道被炸的一片狼藉。

老板娘在空中连退几次,都没止住,身形失控间突然背后一暖,一只小手轻轻的按在了其背上,爆炸的余威瞬间消散。转头看去,屋顶上的白衣少女不知何时已经来到她的身边。

“相公,他欺负我~”美艳的老板娘也不顾嘴角渗出的鲜血,转身搂住少女,把自己的脸轻轻搭在少女的肩膀上,轻轻的蹭着少女的鬓角撒着娇。

少女难得的表情产生了变化,宠溺的揉了揉老板娘的脑袋,又轻轻擦掉她嘴角的血渍,安慰道:“看我给你出气。”老板娘这才开心的放开抱住她的手。

白衣少女突然面若寒霜,凌空一踏,气场大开,虚空像是波纹一般从脚底震荡开来,紧接着波纹交错间竟在虚空中形成纵横连结的棋盘纹路。

“弈星术?短短十年就能打开星罗棋局,果然当年放走你是教里最大的失误!”焰纹少年也收起嚣张的表情,开始严肃的对待这场注定分出生死的战斗。

白衣少女并不和他多言,挑起手腕,伸出两指,如对弈一般,凌空落下,指尖光点一闪,口中轻吐:“劫。”

两道白光从棋盘中升起,朝着焰纹少年面门直射而去。焰纹少年以手作画,凭空画出一道焰轮,手腕一转,焰轮便对上了第一道白光,意料中的爆炸并没有发生,白光反而直接被焰轮一下切碎,化作点点光斑消失了。焰纹少年愣神间,另一道白光却已经到了他的面前,他只能临时凝气在手,以掌作盾,对上那道不知深浅的白光。

倏的一声,光盾没有对白光产生任何作用,白光直接透掌而出,带出的鲜血溅了他半张脸,让他此刻的愤怒更显恐怖。他也不管手上的血洞,张开左手的虎口,捏住尾部两指,另一只手如拉弓一般,绷紧了胳膊,等拉到极限之时,一支金色火焰构成的箭矢倏然而生,随之手中一震,金色箭矢便飞射而出!

面对飞来的箭矢,少女依旧面不改色,只是手掐法诀。

“挡”

又是两道白光从棋局中射出,正对金色箭矢而去,但面对强大的金色箭矢也仅仅是片刻便被消融,但金色箭矢的攻势肉眼可见的缓了下来。

“并”

还是同样的白光,但两道白光却呈相互旋转的形式将金色箭矢包裹在其中,两者相交而过,白光消散,金色箭矢的光芒也被削减了大半。

“冲”

第三个字脱口而出,白衣少女脚下飞出两道白光,在其指尖聚为一束,直接正面与金色箭矢对上。顿时交汇点金光大盛,仅仅一息,金色箭矢便如玻璃碎裂一般,崩射出点点金光,最后直接爆开化为金色光点,照的整个山道都是金光闪闪的。

焰纹少年眼见杀招被破,直接双手合十,再度展开,十指之间五道金色光芒如胶质一般。焰纹少年此刻表情认真,动作小心的揉弄着金色胶质物,仿佛捏黄泥一般,这金色胶质在手中逐渐变成一个完美的球体。随后把这个球体轻轻推向对方,球体离手之后他脸上尽显暴虐之色,可是呼吸间也开始显出疲态,显然这招对他自身的消耗也是巨大。

金色球体进入‘棋盘’之后,突然变的极不稳定,球体表面像是有东西想要钻出来一样似的扯动起来。突然,一道金光从金色球体中穿出,瞬息之间,就已达白衣少女面前。

白衣少女当即后退,脚在虚空中连点数下,双手掐诀,棋盘上白光纷纷升起,与金色光芒碰在一起,纷纷化作光点。对撞间,光球又生出数枚光箭继续射来。少女脚步不停,手中连点数下,将近了身的光箭纷纷击碎。可是光球生成的数量越来越快,半空中已经同时出现十几道金色光箭朝她袭来。

白衣少女仿佛蝴蝶振翅一般,在山道半空上下躲闪,不时击落一些近身的金色光箭,形势随着光箭的越发增多变得更加焦灼,几发金色光箭险险的擦身而过。

可用的白色光点越来越少,直到最后一颗消耗殆尽,与之相对的金色光球也已经如同漏气的气球一般缩小消失。不过半空中金色光箭还有五道依旧紧紧跟随着白衣少女的身影。面对着这五道光箭,白衣少女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突然定在半空,双手合并,显然是想硬顶这一下了。可还没见作出动作,远处的焰纹少年突然眼神一狠,那五道金色光箭突然间加速,瞬息便直接轰击在白衣少女身上。

在美艳女掌柜绝望哭喊声里,白衣少女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坠落在山道边的树丛里。此刻女掌柜也顾不上自己受伤的身体,一个飞跃轻轻落在白衣少女跌落的草丛里,轻轻把她抱在怀里,此刻的白衣少女已经昏迷,嘴角的鲜血也是止不住的溢出,女掌柜怎么擦都擦不干净,眼泪也是簌簌的往下落。

远处的焰纹少年眼见如此,顿时笑出了声。丝毫不控制狂傲笑声在山谷间回荡。笑声渐缓,他轻松的离开了背后的白色‘太阳’走入山道中,脚步不急不躁,他自信两个重伤的人根本不可能逃脱,随手捡起地上之前随从掉落的经幡,举手间光芒流转化为一把长刀,是要以这把刀把这两个教中通缉‘罪人’的头亲手砍下来。

焰纹少年刚走至场中,女掌柜怀中的白衣少女突然睁开双眼,嘴角露出一抹轻笑:“你中计了。”

在焰纹少年不可置信的眼神里,白衣少女以指牵动周围灵力,释放出布局已久的大招:“斩龙。”

焰纹少年此刻再想走已经来不及,场中之前淡化的纵横棋盘赫然显现,横贯的细线将焰纹少年包围其中,白衣少女所打出的白色光点也渐渐具化成一颗颗白色棋子散发出白色荧光。焰纹少年转头望去,四周已经完全被白色棋子包围。此刻他心念狂动:还有机会!立马抬头一看,可是头顶的光景让他顿时面如死灰,天上繁星已经不知何时如同场中棋子一般依次排列,紧接着在白衣少女法诀指引下纷纷坠落,星河点点仿若流星雨一般,甚是好看,只在瞬间焰纹少年就被白色光芒笼罩,整个山道都被这白色光芒照亮仿若白昼。

不消一会,白光渐渐消散,荧光棋盘也渐渐消失,只留下焰纹少年焦黑的身体安静的伫立在原地。

白衣少女撑起身子,也不看场中那道失去生机的身影,搂着女掌柜的腰,飞离了此地,只留下一地的尸首和那轮白色的‘太阳’还在散发着荧荧的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天色已经翻出了鱼肚白,安静的山道再次传来异响,‘太阳’光芒再次大放,白光里,两个中年人显现出来,其中一人身穿和之前的少年一样的焰纹白衣,另一人身穿紫色长衫,站位比白衣中年人还要稍前一个身位。

紫衣男子率先走下山道,来到了那个还伫立在原地的尸体旁,尸体皮肤已经变得青紫,皮肤上却没有任何伤口,他伸出手掌释放出微光,轻轻的覆在少年尸体的额头上,一会儿后收回手掌,面上隐隐有些凝重。

突然,焰纹少年的皮肤像石块崩裂,整个身体像流沙一般的塌陷,迅速化成一地沙子,山风一吹,消散在风中不见。

两人本想离开,忽然像是感觉到了什么,走到山道边的林子里。这林子已经被之前的战斗打的满地狼藉,紫衣中年人走到一块巨石旁,身旁白衣男主动上去搬开巨石,露出一个被压在下面的矮小男子,正是之前准备夜袭酒肆的黄老头。

此时的黄老头虽然被一人高的石头压在身下,不过还有一息尚存,眼见被救出,满口鲜血也说不出话,只能朝着白衣男子伸手求救。

白衣男子眼角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却转而变得满脸微笑的迎上黄老头的手掌,嘴里说着:“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救你的。”然后手掌不易察觉的往其头顶摸去。就在黄老头放松下来的时候,突然男子五指一握呈爪状,从黄老头的脑袋里抽出一缕白色的烟,黄老头被这一爪抽的眼睛血红、浑身颤抖,烟雾渐渐在男子手中凝在一起,等烟雾凝成球体的时候,黄老头已经七窍流血,死的不能再死了。

白衣男子手托白球献予紫衣男子面前,紫衣男子缓慢伸出手指插入透明白球内,闭上眼睛,顿时刚刚的战斗场景如走马灯一般在其脑海一一划过,待其睁开双眼,透明白球如泡沫一般爆开消失不见。

紫衣男子对着身边的白衣中年人说道:“从今日起,白衣主教及以下教众不允许再单独与之战斗,记得让葬伐队处理干净这里,还有三个知情的普通人在北边两公里的破庙里,不要留下尾巴。”

“是。”

在得到回应之后两人便从来时的光圈离开了。

因为一夜的战斗,这个山道酒肆变得支离破碎,很快随着时间就消失不见,可是南疆深山里美艳女掌柜的传说也成了附近行脚客们无法求证却依旧津津乐道的谈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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