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啸

狂啸

作者:哲懿zy
  • 分类:都市言情
  • 字数:16 万
  • 状态:连载
  • 更新:2024-06-11

在这片风云际会的澜州市,究竟是谁在‘狂啸’?活阎王赛智多星。莫说女儿身使小性,全无识大体。看官莫噪,且听风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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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啸-免费试读

在这片风云际会的澜州市,究竟是谁在‘狂啸’?活阎王赛智多星。莫说女儿身使小性,全无识大体。看官莫噪,且听风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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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湖镇位于澜州市的北部地界,这里湖泊群集,溪流汇聚,三步一个塘,五步一条河,水沝淼?,一望无尽。

这里地势险要,群山叠峦,水资源丰富,土地面积奇缺,仅有的那点陆地面积也早早被各村委画成了宅基地使用,这里到处都是水,水汪汪地一眼望不到头。

流经千湖镇的水资源,分散成无数条小河流,贯穿整个澜州市,这里是整个澜州市的水生态的源头,生活在这片水域上的村民总是会这样淳朴地调侃,穷得十分有底气地炫耀道;

‘只要往门前的河里撒一泡尿,就够三十公里外的万家灯火喝上几天。’

千湖镇由东西南北中五个村组成,‘东湖村,西湖村,南湖村,北湖村,中湖村’,他们世代守护着这方圆几十平方公里的水域,赖以为生,每一代都穷,每一代都没有文化。

但是那心比天高的自信,总是在催促脑筋灵活的那几个,叨叨要发展点水产生意什么的,时不时热闹一阵。

他们很穷,也没有文化,世代依赖这一片带水的河域上,那祖传的几间泥瓦屋,养鸡养鸭种菜,自给自足,倒是淳朴的特色乡村。

这里的人很穷,世代都穷,即便每一次都是被扣上澜州市优先帮扶对象,千湖镇的百姓似乎感受到什么召唤一样,始终没有人愿意尝试搬离这个水乡。

即便是日子过得马虎,初一十五该往中湖村的葫芦庙上供进香,无论刮风下雨,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的村民从不会耽误时间,他们会从凌晨开始排队到清晨的到来。

中湖村里有一个葫芦庙,庙里有一个送子殿,殿上供奉着一个泥菩萨,跛脚老道士。

老道士敞胸露乳,仰着头痴笑着天下人的庸碌之为,整天跪在他面前求财求福,就连外头养着小老婆也要它管,要保佑小老婆永远如花似玉...

那被泥巴糊住的耳朵,这几百甚至上千年来就从未把任何人的话惦记上心,一切的恩怨功绩都是自己造化,就像殿上那两根木头刻的几句话:

人心生一念,天地尽皆知,善恶若无报,乾坤必有私!

前来求子求女,讨发财的人哪里管得这么多,只要往那殿上一磕头,给了香火钱,剩下的都是老道士的活。

还别说,葫芦庙的供奉的这个跛脚老道士只管这尘世间的一件活,并且远近闻名,那就是‘送子’。

不管是张家李家哪个家,不孕不育甚至不想孕,只要来中湖村的葫芦庙求个好签,喝杯圣水,讨个男丁女婴,无有不灵验。

因此,这个庙的显灵程度,被围绕着它西面八方的村民当成是祖宗一样敬德敬爱,有求必应的愿望屋。

他们坚信只要不屑地往里头呐喊,总有一天可以成为人中龙凤,那尊泥巴捏的老道士一条腿长一条腿短,既然能保求送子,那么它肯定什么事都管。

这个贫穷的千湖镇也因此在澜州市有了一定分量的地位,特别是在这九十年代初,科技还没有普及,改变这里的时候,葫芦庙里的送子殿就是千湖镇的名片,甚至说它是个送子村都不为过。

这个疥癞之地不仅没有因为经济贫困而潦倒,更因为流经过它这里的水源最终进入澜州市千家万户,水资源生态安全,无法批出发展当地的项目,建楼建厂啥的,偏偏就是这个送子庙,养活了整个地广人稀的千湖镇。

葫芦庙里的跛脚老道士有没有听进话不好说,但是它确实把香火钱用在了修缮千湖镇的一切基建上。

这千百年来每个村的桥梁,道路,哪家哪户揭不开锅的都在花它葫芦庙里的钱,越是贫穷越使得民风淳朴,一个个穷得没有心机,乐善好施地善用每一笔香火钱。

这是个时候刚好是九十年代的初期,整个社会环境在蓬勃发展,翻天覆地地变化,蒸蒸日上的一派气象,大有青天换日月的趋势,突然发生的两件惊天大案,打破了澜州市以及千湖镇的平静...

这一天。

这已经是数不清的第几天,原本终日热闹非凡的葫芦庙门口,会聚集五湖四海前来求签求子的夫妇,男女老少,

而守候在葫芦庙外,上了年纪的神婆,指引求子的老妪yu们,指望着刮点他们口袋里的钱,一连几日来,整个中湖村安静得像荒山野岭,被抛弃了般,都在质疑澜州市抛弃了这一块千湖镇。 一排老妪打早上吃饱了,拿着葵扇,坐在葫芦庙前的榕树下,本就皱巴巴的脸此刻扭得比苦瓜皮还要不规整,干咽着,看着葫芦庙前特意修建的通天大马路,宽敞地通向澜州市的方向。

这是千湖镇唯一通向澜州市的大路,原本终日熙熙攘攘的路面,竟空无一人。

有的只是本乡本村几个种菜的男丁,放学的娃子,也是行色匆忙地往家里赶,最近的千湖镇似乎很不太平,哪怕是大白日的时候,哪个不起眼的角落,被遗忘的角落,总有警察想要找到的人。

一天之中,不管白天黑夜,时不时会冒出一个个陌生的人,或者穿着便衣,或是警察模样,他们在一遍遍地摸排着这个地势复杂,四面环山环水的千湖镇,这里刚发生了两件举世震惊的大命案。

老妪yu们排排坐在榕树下乘凉,伸直了脖子望着大马路上的景象,曾经会有无数前来排队求送保孕的夫妇,如今空无一人。

老妪们磨精了的双眼,会根据不同穿着打扮的人,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会把好话抬哄到位,指定一套流程服务,庄严,有模有样。

仿佛她们才是香客求应的人,能不能顺利从葫芦庙里的送子殿求到男女,得她们指引,她们说了算。

打通各个环节的供钱,香火钱就是她们的收入,指引着香客们绕了一大圈后,花够了冤枉钱,才有资格往那蒲扇一跪,喝杯庙前浑浊的‘圣水’再声情并茂地学着老妪们哭诉一番;

‘求求无上灵尊大慈大悲道长仙尊....’。

这群从没有上过学的老妪们,硬是解风情地让每一个慕名前来求子的人,心甘情愿地学着自己,胡说八道了一通,便喝了杯所谓的圣水,取了庙里一个供养的泥胎娃娃,再三唱着坡脚老道士的恩惠,三叩九拜地离开了千湖镇。

但是几天前,就在几天前这群老妪们集体失业了!

千湖镇发生了两件特大,性质极其恶劣的命案,按老妪们的说法,影响了千湖镇和葫芦庙的风水。

甚至影响了这群老妪神婆们,那能说会道的本事,这几日来几乎老了几岁。

这一天。

中午渐近,温度渐高,不甘于昔日被捧着高高在上的众神婆,此刻似乎也认命了,一个接着一个离场,接受这无法改变的事实,那就是葫芦庙不可能再回到从前了,敛不了冤大头们的钱了。

当最后一个老妪恼着心情,把坐僵的屁股挪了起来,准备往回走的时候,这条方便香客们从澜州市驱车直达葫芦庙大路的尽头,蜿蜒起伏的路面上,一辆黑色的小轿车像蚂蚁一样。

老妪没走出两步,突然停靠了下来,神情有些质疑,她本能嗅到了钱的味道,这该死的感觉和本能,熟悉得像处了几十年的老伴一样。

好不容易守了这么多天,终于有香客上当......哦不!是上门,上门来了!

对于这个老妪而言,似乎挣钱,挣再多的钱都只是消遣,不是她的目的。

她在乎的是挣钱的这套行当,触摸得到自己活着的存在感,这是她的主场,这是她毕生干得最满意的事。

“喂喂!”老妪神婆欣喜若狂地朝着远处驶来的轿车招手,她似乎又找到了当年身为靓女,没有出嫁的时候,那众星拱月的感觉。

还没有看清轿车里的人,便一口一声;“哥啊!哥啊!”叫得亲切,在大呼小叫。

求子得找她,整个千湖镇求子姻缘就属她是专家了,其他都是冒牌的,只有她才能领导香客准确地从榕树后的葫芦庙里求到一子一女的姻缘。

突然走路也不抖嗦了,嗅着钱的味道,几天都没开锅的那种期待,又是蹦又是跳地要引起到访人的注意。

“看过来看过来,求姻缘找我,包办灵!包办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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