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骨瘾
- 分类:其他类型
- 字数:19 万
- 状态:连载
- 更新:2024-09-29
关于入骨瘾: 一朝国灭,双亲自缢,元知酌成了亡国公主,逃跑不成,还被那个阴晴不定的敌国新帝囚在身边,不得不以北燕元氏嫡女的身份嫁他为后。她生性自由洒脱,却日日谨小慎微,只为有朝一日能够离开他,好不容易得了出宫的机会,不料遭遇暗算失忆。醒来时,她被男人锁在怀里,慌乱中她躲到了床脚,他却见怪不怪,“朕的皇后是要跟朕玩话本里的一套吗?还是又怕朕罚你?”瞧着他漂亮散漫的面容,她凭着零星的记忆,歪着头迷蒙唤了声,“夫君?”男人揉压眉心的长指顿了顿,点点笑意散开在唇角,起身欺近,伸手捏了捏她的雪腮,“是,朕是你的夫君。”“那我是谁?”“你自然是朕的皇后。”她懵懂点头。出门前他认真嘱咐她道:“普天之下你可信、可靠、可依赖之人,只有你的夫君一人。”“只有朕能保你无虞。”——一句话男主视角:在他最狼狈、最不堪的时候遇上了菩萨低眉,但也是他此生之唯幸,他的爱欲、嗔痴、贪念、怨憎,因她聚敛成塔,也引他画地为牢。——ps:女主得了病,前期记忆错乱,中间失忆,最后恢复,男女主误会会全部解开。此文无历史考究,男女主比较疯,祝大家阅读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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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骨瘾-免费试读
关于入骨瘾: 一朝国灭,双亲自缢,元知酌成了亡国公主,逃跑不成,还被那个阴晴不定的敌国新帝囚在身边,不得不以北燕元氏嫡女的身份嫁他为后。她生性自由洒脱,却日日谨小慎微,只为有朝一日能够离开他,好不容易得了出宫的机会,不料遭遇暗算失忆。醒来时,她被男人锁在怀里,慌乱中她躲到了床脚,他却见怪不怪,“朕的皇后是要跟朕玩话本里的一套吗?还是又怕朕罚你?”瞧着他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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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德十五年八月初,北燕国西征,捷报频传,势如破竹。</p>
同年十月上旬,燕师铁骑踏破苻沛国都城火洲,宫中火起,帝后自缢于大殿之上,自此苻沛国覆灭,改国为省,纳入燕地。</p>
腊月初九,燕武帝驾崩于京郊端熹园,皇太子迟奚祉嗣位,是为新帝,次年改年号宣乾。</p>
——</p>
恢宏的玄瓦覆了层厚厚的银雪,天光料峭,垂花柱上红漆如血,缓慢凝滴进砖缝中,凛风抖落一树断头的白山茶,连连几支跌落砖泥,遮了难看的锈色。</p>
前几日耀火焚殿,一夜的玉龙簌簌而来,便将腥黑的旧血掩了下去。</p>
“元小姐,天寒风大,您别站在窗边。”秋蕊绕过苏绣芙蓉屏风,走进到錡窗旁,探身将窗户关上。</p>
元知酌盯着远处宫娥扫走刚落下的雪粒,青石板上融化的雪水映着颠倒的世间。</p>
殿内门窗紧闭,稀薄的微光漏进来,给她清泠的面庞镀上了一层薄薄的釉光,美而失温,她来不及说话,先掩面咳了几声。</p>
一身素衣,发髻上没有多余的装饰,单是带着一朵白山茶,加之没人的面色雪白,杏花眸含烟笼雾,像是一幅瑰丽的水墨画般,生怕多说一句话就惊扰了她。</p>
不过这般清泠的容貌,倒是与辉煌奢华的宫殿格格不入。</p>
咳嗽了几下,泪光点点,娇喘微微,眼尾多了些许的红晕动人。</p>
元知酌的心思悲悯,神情飘忽。</p>
秋蕊注意到了门外的动静,她一瞧,便匆匆低下头,准备行礼,却被一旁的侍卫拦住。</p>
忽而,元知酌的腰肢缠上一只手臂,隔着厚厚的袄裙。</p>
她一惊,下意识地去扯那只手,身后的人反而愈发靠近。</p>
“看什么呢?”男人的声音低低的,压在她的耳边,亲昵极致。</p>
迟奚祉身上浓郁的迦南香充斥在元知酌的鼻尖,她闻不惯浓香,复又挣扎了一下,无果而罢:“没什么。”</p>
窗都关上了,她能够看什么。</p>
迟奚祉手收得更紧了,眉骨压低,像是通晓她的意思,“酌儿是不愿与朕说话吗?”</p>
他的口吻明明恣意闲肆,但使元知酌隐隐感到上位者的压迫感。</p>
她不语,他也不恼。</p>
迟奚祉的下颌碰到了元知酌发髻上的山茶花,倏而,抬手将她头上的白花擢下,捻在长指间把玩,漫不经心的。</p>
“朕不是说了不许你穿行服吗?是故意和朕作对。”</p>
迟奚祉的话不徐不缓,后一句仿佛是在陈述事实,一字一句都砸在她的心尖上。</p>
这些时日,被他锁在宫殿里,从以死相抗,到磨平棱角,他用行动教会她。</p>
她不能杀他,她也不能死。</p>
元知酌的长睫颤了颤,平淡的脸上多了几丝波动,她的语气尊敬,但是泛着嘲意,回道:“陛下难不成没有亲人?亲人驾鹤仙逝,不应披麻戴孝吗?”</p>
迟奚祉唇角扯笑,只是凤眸薄凉,“这倒是好趣味,先帝刚去,朕以日代月,守孝二十七日。”</p> 他的指骨微微用力,那支花便夭折在他的手里,复又抬手靠近元知酌的耳际,将花蹭到她的耳廓上,轻轻扫动。</p>
迟奚祉将声音压低,像是说见不得人的话,“苻沛国的帝后自缢,细数来都是三月前的事了,那时候公主在干什么呢?”</p>
如今苻沛国的疆土全都收归北燕,称原主人为帝后本就忌讳,旁人也只称她为元小姐,可他却直白地唤她“公主”。</p>
不避不讳,天生反骨。</p>
不知道是耳朵上的异样,还是他话,元知酌怔住,原本昏昏沉沉的脑袋更似要炸裂开来,让她胸闷,喘不过气来。</p>
那时候——</p>
父皇哄骗她说伊若山捕到异兽,五尾一角,音如击石。元知酌信了,亦去了。</p>
还没有走到伊若山,途中收到箭书,是她父皇的字迹,叫她速回,她也信了,亦回了,最终只见到了父母亲的尸首横陈在大火蔓延的宫殿中。</p>
不自觉,元知酌的眼尾泛红,唯留下两行清泪。</p>
迟奚祉手中的花蹭到她瘦白的脸颊上,热泪打在花姿娇柔的花瓣上,剔透的莹珠,本就荼白的颜色更显得破碎。</p>
元知酌阖上眼眸,不愿面对。</p>
“不许哭了。”</p>
她的泪流得更凶了。</p>
他冷声警告道:“再哭,朕便将赐元禧的谥号——缪。”</p>
缪,是恶谥,奸佞之意。</p>
她的父皇一生勤于政事、体恤百姓,这样的一个谥号,足以让她父皇诟病千年。</p>
君王的名声,元禧最为在乎。</p>
而元知酌清清楚楚地知道——她要活的,是元禧的生前身后名。</p>
元知酌忍住心中的悲痛,别开头,用衣袖擦净脸上的泪痕,嗓音哑了几分,“是妾失礼了,陛下莫怪。”</p>
元知酌脑子里的难受更甚了,无数的画面闪过又重叠,各式的声音盘绕的耳蜗里,她的身体止不住的战栗。</p>
外界传来迟奚祉断断续续的问话,她不愿听,胡乱地一顿敷衍答复。</p>
而后,眼前一黑,她终是听不到男人的声音了。</p>
元知酌梦到了许多,不愿练字时父皇的训斥,她爬上树梢摘风筝碰上宠笑的母后,还有那个骄矜恣肆的少年郎。</p>
他倚在百年的流苏树下,花白盛雪,枝叶重重,风吹娉婷,俊美的少年郎惬意地靠着粗壮的树干,一袭青夜色的圆领袍,身姿颀长,长指间把玩着一只折扇,时不时转动两下。</p>
少年郎对着她轻笑,元知酌想要走近他,只看清了冷白的肤色有一个血痣,转眼便如云烟消散。</p>
再睁眼,只有昏暗的床幔,还有一道凝视着她的视线,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眸,右眼下方也有一颗殷红的痣。</p>
迟奚祉放下手里的古籍,探手伸向床榻上人儿的脸。</p>
还未碰上,遽然,元知酌侧开脸,杏花眸里透露出恶寒,语气凶横,“别碰我!”</p>
男人先是顿住,脸上还未褪去的冷漠沾染上涔凉,他偏没有如元知酌的意,屈指掐住她的下巴,将人拖近,逼迫她看向自己,大拇指若有若无地摩挲着她下巴的软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