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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命十三郎

夺命十三郎

作者:燧堡
  • 分类:历史军事
  • 字数:2 万
  • 状态:连载
  • 更新:2024-10-11

命运方碑破碎十一,带去了唐朝十一位穿越者,他们有的悬壶济世,有的离经叛道,有的除暴安良..... 天宝年,王忠嗣大破突厥。一蹶不振的突厥人忽换大汗,对长安采取了一系列闻所未闻的报复。平靖司在一次行动失败后引狼入室,无奈之下任用了一位死囚。自此,穿越者之间的博弈正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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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命十三郎-免费试读

命运方碑破碎十一,带去了唐朝十一位穿越者,他们有的悬壶济世,有的离经叛道,有的除暴安良..... 天宝年,王忠嗣大破突厥。一蹶不振的突厥人忽换大汗,对长安采取了一系列闻所未闻的报复。平靖司在一次行动失败后引狼入室,无奈之下任用了一位死囚。自此,穿越者之间的博弈正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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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能告诉我,为什么会失败!”

一位腰执银鱼袋的云纹白袍年少人一把夺过女婢女手中的月仗摔在面前的旅戈军身前。

“出行时信誓旦旦地跟我说万无一失,然后呢?”年少人单臂横展,脸色憋得通红。因为旅戈军这次的失误,让一位代号‘独眼狼’的突厥人混入了长安。

身为旅帅的萧四郎单腿半跪在平靖司内,深深垂着头,始终不敢与这位年少人对视。

女婢上前捡起地上打马球用的月仗,顺带将沙盘里的黑色陶俑端了出去——独眼狼的行踪已经脱离了平靖司的掌控。

除了女婢,年少人身旁还立着一位的腰执金鱼袋的白鬓老者,他取过女婢手中的月仗,细细端详,看着上面的划痕,叹气道:“长平,生气归生气,何必泄愤在这月仗上面。”

年少人侧了老者一眼,他是平靖司真正的主人,却也是个甩手掌柜。平靖司内大小事务以及突厥人的追踪,都是李长平在一步步跟踪。

只是当下独眼狼逃逸,这老头竟还关心起这月仗来。

“司监,这不是事情的重点吧?”

老者捋了捋须髯:“独眼狼的逃逸,无异于飞了只煮熟的鸭子,这事我得进宫跟那位汇报一下才行。”说着,便让一个署吏去备辕车,准备回宫。

李长平肩膀微松,内心一阵暗叹,眼神中更是充满鄙夷。这老头说的冠冕堂皇,无非就是见事情溃泄,不想承担责任,找个借口回宫避避风头罢了。

李长平的眼眸重新闪回到萧四郎身上。

萧四郎自知已是戴罪之身,不敢半点含糊,很快领会到意思,说他们本来已经将独眼狼围在一所货栈之中,但那货栈当初建筑汇报时,少报了一门天窗。就因这个信息差,等他们攻进去时,独眼狼已经逃脱了。

“能把他揪出来吗?”

“这......”萧四郎犹豫了,长安城一百零八坊,东南共贯二十五街,找一个突厥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李长平也深知此事的艰巨,可偌大的长安城混进一个突厥狼卫,就如眼睛中钉入了一粒沙尘,让人寝食难安。

上个月前,朔方留后院得到一线情报,说突厥新任大汗正在筹备一个惊骇世俗的计划。目前只知道这个计划需要长安内部和大唐边境共同执行。至于详细,就不得而知了。

唯一确定的是,独眼狼已经通过商队混进了长安。

李长平本欲用边防图做诱饵,来个瓮中捉鳖,用蛊诱之计擒住独眼狼。结果图丢了,人也丢了,可谓赔了夫人又折兵。

燃眉之急是需要一个对长安街坊无比熟悉且能和突厥人较量的人来拔出这枚钉子。萧四郎这些酒囊饭袋估计用不上了。

就在李长平对在座的所有官吏抛出这个问题时,官吏们漠不吱声,纷纷忙着手中的簿活,生怕引荐错了人。毕竟在这种地方做事,大伙都秉持着宁愿什么都不做,也不能犯错的执念。

李长平正要发作,一位中年官吏缓缓举起手来:“李大人,我有一个人选。”

李长平道:“谁?”张宪徐徐说道:“唐敬,他十六岁入官,曾大败突厥人,更在长安担任了五年不良帅,对长安各处势力均有交涉,当下选他再适合不过了。”

是言一出,整个平靖司内议论纷纷,般若闹市。大伙觉得这人是不是干活干糊涂了,唐敬才能固然无出其右,却是长安城内沸沸扬扬的死囚。张宪居然连死囚也敢引荐上来。

李长平眉头紧皱,唐敬这人虽说自己尚未见过,但也听过些许风声。

就在官吏们觉得李大人要降罪时,空中划过一个银鱼袋,稳稳地落入张宪手中:“半个时辰,我要见到这个人。” 唐敬当下正关押在怀贞坊的一处地下监牢中,等候着时日问斩。放权给一个死囚,是极具风险的一种行为,但李长平觉得,非常时期非常手段,这枚嵌入长安的钉子必须他拔出来,否则自己也没有脸面去面见那位了。

指望那老头做事,还不如托付一条猎犬来得实在。

张宪小心翼翼地接过银鱼袋,正想挂在腰上,后觉得身份不妥,只好捧在手里,找了匹快马飞驰到怀贞坊。

怀贞坊西南一隅建有一所地下牢狱,负责接待的胥吏瞅见的张宪手中的银鱼袋,登时变得恭敬起来。一听要见唐敬,胥吏眼角一抽,神色中闪过一丝惧意,但还是叫来几位节级给张宪带路。

临走前还刻意嘱咐张宪一定要谨慎此人。

束门的锁链哗啦哗啦地脱落,唐敬睁开眼睛,脖颈和手腕上的沉重枷锁让他动弹不得,只能勉强抬头看到几位身影,其中一个身影几分熟悉。

张宪捧着银鱼袋走至唐敬身前,俯下身:“是我,张宪。”

牢房里漆黑无比,只有天窗透进来的一束微光。那微光落在了张宪脸庞正中,唐敬这才看清了对方的容貌,苦笑道:“没想到最后来给我送行的,居然会是你。”

张宪神色复杂地看着唐敬:“不是送行,是调用。”

其实张宪在李长平面前提出唐敬这个名字,也是卯足了勇气,因为搞不好,会让自己丢了官吏职位。

“哦?”唐敬有些诧异,但瞅了眼张宪手中的银鱼袋,啧声道:“地位还不低啊。”

此时一位节级拿着钥匙上前想要解开唐敬脖颈上的枷锁,但那双手总是没出息的颤抖。唐敬嗤笑道:“是怕我吃了你吗?解个枷锁也这么费劲。”

节级们对此人又气又恨,气的是他一个阶下囚竟敢这般口无遮拦,恨的是自己手足无措。

节级的钥匙深深插入枷锁底部的扣中,用力一拧,枷锁立马分成了两截。

他们看着忽然起身活动筋骨的唐敬,纷纷后退数步,让出条道来。胥吏迅速办好调用手续,找来两匹好马,巴不得快点送走这位活阎王。

唐敬一出监狱,展开双手,感受这久违的阳光。

张宪并没有直接带唐敬去平靖司,而是先找了一口井,转动木辘轳提了桶水,让唐敬整理下面容。唐敬二话不说,提起水就往头灌下,深深吐了口浊气后,又仔细刮了刮凌乱的须髯和头发。

不过一水刻时,唐敬的面容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整个人看上去十分年轻。

张宪叹气道:“你说说你,多好的仕途,当初为什么不能顾全大局稍退一步呢。要不你意气用事,何至于此啊!”

唐敬接过张宪递来的帛帕,擦了擦身上的水珠:“我说过,不后悔,就算重来,结局依然如此——好了,别让那位大官等久了,出发吧。”

唐敬踩着马镫上马,两腿一夹,朝着平靖司驶去。张宪的骑马之术不及唐敬,多亏唐敬刻意停下等了一会,才能勉强跟上。这也是张宪第一次骑如此快的马,垂发凌乱,显得有些狼狈。

唐敬看着追上来的张宪:“现在该告诉我,是什么事情了吧。”

张宪神色难堪:“这个......我不能说,你还是见到李司丞再商讨吧。”

唐敬哈哈一笑:“搞的好像是什么惨过砍头的大事似的。”在整个长安,恐怕没有砍头更要命的事了。

张宪‘呃’了一声:“这......还真不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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