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苟成了气运锦鲤
- 分类:其他类型
- 字数:11 万
- 状态:全本
- 更新:2023-05-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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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我苟成了气运锦鲤-免费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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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燕九年八月初四日,时隔八月有余后,盛京终于迎来了今年的第一场甘霖。
虽是绵绵细雨,却也让饱受酷暑折磨的百姓终于有了盼头。
不少人举着油纸伞,提着香火蜡烛出门,穿过纵横错落的街道,纷纷朝着城外的护国寺而去。多数人嘴里都念叨着“佛祖保佑,菩萨显灵”之类的话语。
护国寺,建寺百年,平日里香客络绎不绝、香火鼎盛。可今日,前来礼佛的百姓却是被看守山门的小沙弥拦在了外头。
小沙弥声称,此刻寺内正在行法事,让众位香客改日再来。
护国寺身为皇家寺院,此时一不是祭天大典,二不是圣上生辰。行什么法事?
众人心中虽有疑惑,却也遵循小沙弥所言,陆续回城,不敢多在山门之前逗留,以免扰了佛门清净。这无疑也让暗处的侍卫松了口气,
寺中正在行法事不假。不过这法事,却是为了驱邪。
佛祖殿前,三座高台拔地而起。寺院内的众僧围绕高台席地而坐,眉目紧闭。手中佛珠不停拨动,口中念念有词。
一众华冠玉服的男男女女立于殿前,目不转睛的盯着三座高台中间的身影。那道身影五花大绑于石柱之上,双腿悬地十寸有余,只依稀见着是个女子。
“老爷,我求求你,放了娇娇吧。”众人中,有一美妇扑通跪地,扯着最前方男子的长袍,声泪俱下道。
“妇人之仁,本相这是在救她。”男子不去看那美妇,他依旧望着高台中间的女子,眉头微皱,声音不怒自威。
作为位高权重的当朝丞相,平日里多的是人阿谀奉承、溜须拍马。因此,封仲当然不允许有人忤逆他。更何况,还是因为这么一个灾星。
“咳咳咳……水……水……”嗓子干得快要冒烟,封如月费力的想睁开眼,却发现眼皮有如千斤重,压住她拼命想要抬起的眸子。
傻叉局长,真不把人当人,感冒了还要人007通宵达旦地审案宗。明天一定要去买张彩票,中500万立马把那傻叉给开了!封如月在心中咒骂。
“吵死了,能不能让人消停会儿。”她开口道。声音嘶哑难听。身上疼也就罢了。身边还有蚊子一直嗡嗡嗡的叫,闹的人不得安宁。
待得她这句话之后,周围陷入死一般的寂静。殿前的众人面面相觑。似惊诧、似不可置信。
“三妹妹这莫是被魇着了吧。”
“我看是那灾星还没赶走……”有人压低声音,附耳交谈。
扰人清梦很没道德不知道吗?是谁那么不长眼,非要在人睡觉的时候在耳边嗡嗡嗡。
虽是下着小雨,日头却也明晃晃的悬于正空。正午的阳光有些刺眼,封如月眨了几下眼睛,等到适应强光之后,才抬起头。
“吵死了……你……你们是谁?”皱眉望向里三层外三层围着自己的僧人,封如月把原来要说的话尽数吞咽下去。
她不过抓了个犯人,被局长留下来强制007加班审问。精疲力尽过后趴在办公室小憩了下,怎么醒来一切都变样了?她环顾四周,除了光头还是光头。
她那么大一个电脑呢?
还有,她那么大一张办公桌呢?她那么大一个犯人呢?都哪儿去了?
感受到四肢传来的异样,封如月扭了扭手臂。果然,被绑住了。
此刻,她的衣裳已经湿透了,黏黏腻腻的贴在身上,发梢也在往下滴着水,雨水刺得她身上的伤口隐隐作痛。
难道是做梦?
封如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如月!认真念经!”封仲朝着封如月的方向走过来,大声说道。
封如月顺着声音的方向望过去,来人估摸三十来岁,头戴玉冠,身着素衣。明明是一副文人相,但眉目之间尽是凌厉,看上去倒是有些不伦不类了。
封如月费力扭动着身躯,细皮嫩肉的手腕上被磨出一道道红痕。她望着眼前的人,开口问道。“你是……”谁。
还没等她说完,一道剧烈的疼痛忽然席卷而来。不过片刻,又如潮水般褪去。
封如月还维持着一副龇牙咧嘴的样子,就被脑海中奔涌而来的信息惊得愣在原地。
通身的疼痛提醒着她。她没有被绑架,也不是在做梦。而是,她穿越了!!!
原身叫封如月,和她在二十一世纪的名字一模一样。她的生父乃是当朝左相封仲,生母是骠骑大将军的亲妹妹。
封如月所在的朝代,以皇姓为国号,称作大燕。不过,此大燕非彼大燕。这是一个在历史书上全无记载的朝代。
大燕?封如月?父亲是丞相,叫封仲?母亲是骠骑将军的妹妹?
这个设定怎么那么像她高中时期没看完的那本中二小说?好像叫什么《一胎三宝:娇妻不下堂》?还是叫什么《我与大燕皇子不得不说的故事》?
可是问题是,就算她只看了一半,她也知道这本书的女主角叫什么劳什子的封若雪啊。
至于原身封如月,早早地就死在了封若雪的及笄礼上。连配角都称不上,就妥妥一炮灰!毕竟哪家主角配角连前十章都没活过去?
封如月还从原身的记忆里得知,由于她出生在天狗食日之时,她爹从小就不待见她,还称她是不祥之人。
而原身的倒霉体质,也确实对得起这个称呼。
原身的娘怀孕八月有余之时,好端端的在路上走着,平白无故摔了一跤,当即便是大出血,差点没把她保住。
六岁那年,偷偷跑出院子,掉进了池子里,直到被水呛晕过去,才被赶来的她娘救了起来。
九岁那年,更是一道雷劈下来,击中了原身院子里的那棵百年老树。而当时的她,则是在一旁荡着秋千。被这雷吓晕了过去,昏迷了三天三夜才悠悠转醒。
并且,除了自己倒霉外,原身还能带着身边之人一起倒霉。
小时候曾经养过一条小狗,本才九月的天,可第二天反常的天降大雪,给冻死了。
和她同行去学堂的封如雪,好端端走着把脚崴了。
百日之时,唱礼的礼官喝水把自己呛晕了过去。
周岁之时,生父封仲更是一口饭卡在喉间,差点没噎死。
……
诸如此类种种。
因此,她的房间在整个相府最偏远的地方。并且她爹还下了令,不论发生何事,她都不准离开自己的院落。
而她也得了殊荣,不用日日去祖母父亲处晨昏定省。毕竟她这个灾星体质,整个相府的人都唯恐避之不及。
克自己也就算了,还父克母克亲?甚至连小动物接近她都会性命堪忧。这是什么霉神附体?接受了原身记忆的封如月如遭雷劈!
而她之所以被绑起来,在烈日之下暴晒的原因,还要从前几日说起。
几日前,原身偷偷出了相府,想为父亲买一份生辰贺礼。却正好撞见了外出礼佛回来的长公主。长公主受惊之余,跌落池塘,高烧昏迷了两日。
虽然在封如月看来,原身都没碰着长公主,明明是长公主自己脚下不稳,跌落池塘。但落在别人眼里,无疑就是她这个灾星克了长公主。
于是,她的父亲雷霆大怒之下,连夜将她送到了寺中。并请了一百零八位僧人日日为她念经。美其名曰:驱邪。
原身的记忆冲击让封如月的脸有些发白,她闭上眼,内心叫苦不迭。
明明不过是发着高烧加了个007的班,开了个审讯而已。怎么就穿越了?还穿成个霉神体质的死炮灰?
再算算封如雪及笄的日子,也就剩下不到半年了。这么说,她穿越过来就只有半年可活?
封如月:呵呵,这可真是个好消息呢。
回过神来,她望着眼前穿着华贵服饰的男人,半信半疑着开口。
“你是……我爹?”明明这张脸,确实是记忆里原身的爹没错,可为什么头上有个绿油油的气团团?
如果不是双手被绑着,封如月真的很想伸手去戳一戳。
要想生活过得去,头上总得带点绿?
封如月转头看向身旁的其它人。
领头的三个和尚头上也有气团,不过颜色不同,他们的都是黄色。散发出一看就暖洋洋的光。旁边念经的和尚,头顶上的气团大部分都是白色的、还有稀疏几个白中带灰的、白中透黄的。
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封如月!”封仲看着神游天外的封如月,咬牙切齿的开口。
他一只手臂高高扬起,眼看就要打下去。
旁边的众人面上皆是一副看戏模样,只有一位梳着妇人髻的美妇美目红肿,泫然欲泣。正是原身的亲生母亲。
封如月被吓得闭上了眼,但预想中的巴掌却半晌也未落下。窸窸窣窣的雨声中,她闻到一股若隐若现的药香味。有人来了?
她有些疑惑,正打算睁开眼时,却听到一声轻笑。
“相爷好大的威风。”声音若空谷传响,盘旋在封如月耳际。似溪水出涧,风吹摇铃。
这人是谁?
应该不是相府那群塑料兄弟姐妹啊?
毕竟那群人都把她当瘟神看待,恨不得离她有多远是多远。
封如月好奇的睁开眼,正好对上眼前的男子。
眼前之人身形修长,一身玄青色长袍匿于伞下,腰间系着两枚金色的小铃铛。风一过,便是泠泠作响。除此之外,再无任何点缀。
他的头发高高束起,下颌上沾了些西斜的日光,映射出星星点点的碎金。这人虽嘴角含笑,封如月却无端觉得他清冷如月华,似九重天上的仙人那般,高不可攀。
封如月的眼底闪过一丝惊艳之色。纵使这男子的双眼之上,覆了块白绡,也不影响这人通身的气度。反而更加增添了一种破碎的美感,看上去并没有那么高不可攀,让人忍不住想上前亵玩一番。
封如月闭上眼,轻轻摇了摇头。晃去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不过……这人头顶上也有个气团,和其他人的都不一样,是个紫色的。
这东西到底是什么?
封如月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她想找面镜子来看看,自己的头上有没有这个奇怪的东西。
男子一手撑着墨色油纸伞。一手正抓在封如月那位便宜父亲的胳膊上,迫使他的巴掌打不下来。
“世子这是何意?”似乎是识得来人,封仲有些恼怒的抽回手,不客气的对男子下了逐客令。
“今日之事乃是老夫家事,世子还是不要插手得好。”封如月看得仔细。自己这个便宜爹,极其不喜眼前这人。
不过听得她便宜爹这话,眼前这人还是个什么世子?
封如月努力的调动着原身的记忆。可惜的是,原身常年幽居相府之内,是不认识这位世子的。
“今日天降甘霖,晏清本想来寺中捐些香火。却不想竟被围了个水泄不通,谁人也不让进……”顿了顿,自称晏清的男子又继续说道。“我还当是谁,原来是相爷。不过这佛门清净之地,相爷如此行径,不怕佛祖怪罪吗?”男子把油纸伞递给身旁的侍从,慢条斯理的从袖中拿出一条手帕,一根根擦着自己的手指,似乎手上沾了什么脏东西。
“噗嗤……”这人可真够损的,封如月虽然头晕目眩,却还是忍不住笑出声。她强撑住发晕的脑袋,看向这具身子的便宜爹。
封仲的脸色由红转白,想来他也是明白了这人话里话外的威胁。
这世子此番话,可是在敲打她爹呢。佛祖怪罪是假,天家那位怪罪才是真吧。
毕竟她可是从记忆里得知,这护国寺可是当年太上皇帝钦点的皇家寺院。
若是被有心之人把他便宜爹干的这事儿捅到陛下跟前去,那恐是会惹了帝王猜忌。
“哼!多管闲事!”封仲铁青着脸,当即便是拂袖而去。
“封三小姐。”早已精疲力尽的封如月听到男人这般唤她。
“谢……”她费力的抬起头,想应声说些什么。
撑……不住了……
少女的眼皮重重耷拉下来,陷入无尽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