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师父程诗楠
- 分类:其他类型
- 字数:1 万
- 状态:全本
- 更新:2023-05-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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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师父程诗楠-免费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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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楔子 #
玉骨冰心扬风去,一念青天半念沉。**
为尽徒生作绝笔,浑说荒唐也成悲。**
和程诗南相遇那年我24岁,命里正冲着太岁,诸事不顺。
说起来,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她芳龄几何,究竟够不够格让我叫一声师父。她的碑是座空碑,就像她一开始教我的那样:“我们这样的人,八字要守得很严。”
守得很严的不止是八字,还有我的导师。正月里,天地喜庆,万物祥瑞,我忙着准备硕士答辩,连家也没有回。哲学家的论调很对,可他们总爱饶舌地讲,拼命地写……十二点钟声响过,我在白色的纸堆上昏昏睡去。
那时我还不知道,命运从此像死一样地,朝新的序列走去。
# 正文 #
程诗南是个美女,大眼睛尖下巴,及肩的黑直长发映着发出冷光的皮肤,神情自若又明媚,有时还有几分慈悲。她从头发里拔出一根细木棒子,弹舌朝我的房子一指:“三岔路口中间的屋,阴阳交接最会招鬼的地儿。”声气笃定,活像地底的判官,我只好一声不吭地跟着。
电梯到了13楼,天已经全黑了。开门后她一眼看见了我的床,脸立马扭曲起来:“你不觉得冷吗?整个房子阴森森的。”
“不,不觉得……”,我小声说,“除了前几天……我这个人感觉一向不太行。”
她自顾自地从包里的一堆草垛中间,掏出一个古铜色的大铃铛,雕梁画栋的,这种东西我只在古董摊上见过。但和寻常古董还是不同——这个铃的铃舌冒着黑气,铃身又滑又亮,像一只中毒的大肥猪。正想着,铃在我身后“叮铃”一晃,鸣声震耳,打得我三魂丢了七魄,脖颈的毛霎时耸立了起来。
“冷了冷了,我冷了出马仙姐姐”,我哇哇大叫。
她被我逗乐了,“嘿,稳住!我把鬼聚起来,你看你这挤的……房门对电梯是凶,庖厨对厕所是大凶,卧厅一室是大大大凶,玉皇大帝都不敢这么住!”
“天哪,这房子是我4200一个月租的!那现在怎么办?”
“只有先试试了”,她无奈地一叹,推开我说:“你站远些,别杵在这儿。”我抽身向后迈了一大步,又觉得不该贴着墙壁。奶奶死前就总爱去扒墙壁,勾魂使者在我眼里就是个啃墙皮的。
她又从包里掏出根大神鞭,左手持鞭,右手掌铃,一晃一摇,嘴里念念有词,神色昏聩,明明一人做法,房间里却好像来了千军万马一样。摇着摇着,厨房里猛然传来盘子摔碎的声音,紧接着是金属声,毒蛇甩尾的窸窣声,磕牙打屁声,勾魂使者声,地狱阎罗诸般声响一时大作,来势汹涌,我吓成一只鹌鹑,不敢动弹。模糊中看见程诗南在空中一顿刀砍斧削,金绳幌出虚影,时而遁地点水,专业又气派,最终连人带身地把自己往窗边一推,狂风才好像忽然停住了。
她擦擦汗,“呼,好险!”我也浑身是汗,背沿着墙面耷拉下去。
“啊”,程诗南大叫,“别靠!”我吓得往前一扑,抱头在地上打了个滚,那边她用金绳又捆了一团空气。
“刚才有个老男人要攀你的头,吓死我了。”
我朝镜子里一看,恍惚觉得自己长得不太像自己,刚一回头,一个黑森森的鬼脸就躲在我原先肩头的地方,伸手就要来扒人的脸。我吓得汗毛耸立,疾声往后退。程诗南那边才松了的绳直奔这边,又将这鬼捆住了,这是我第一次明眉正眼地见着了鬼。
“你简直是我见过最菜的灵媒!”我又惊又怕,坐在地上委屈得哭了起来。
“你才是我见过的极品大胆子精”,她白眼一翻,“你家的鬼又多又不讲道理!好歹我们晚上去十字路口送一送,然后头不能回地走掉!”
“那这房子我还能住吗”,我还在哭。
“还得再清理门户,格局不好,位置更凶,怎么封都不保险。人家就看你小姑娘好骗......“
我突然想起什么,跑去厨房一看,锅碗瓢盆果真碎了一地。
“这房子1000块我都不租!”她在身后幸灾乐祸,一副谁都不爱的样子,气得我眼泪都吐出了泡泡。
收拾行李和她一起出来的时候,月亮已经很高了。十字路口就在岔街口不远的地方,一辆辆汽车从这里滑过,个个赶着投胎,速度好像都变快了些。想起明天上完课还要找房东谈判,我心里一阵厌烦。
“走,请你喝东西去”,程诗南倒显得轻松愉快。
在店里坐定后,我问她:“这么说,我频繁地看见画面,是跟家里的鬼有关?”
“你是说你看到过去啊?”
“嗯,不止如此”,我倒吸一口凉气,“我搞不明白是什么,但我还看到另外一些东西。一个男孩子,还有一个男人,也许是我的孩子和丈夫,也许是别的什么人,我最近越来越频繁地看见他们。”
“你看到什么了?”
“孩子在河边和我一起玩,然后好像长大了,在看漫画书,在一个像是郊外的房子里,墙面都是木头”,我越讲越困,恍惚间又要看到他们,“隔天……我又会接着河边的画面看起,但故事串不起来,我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你在生活里没见过他们?”她问。
“没有”,我说,“所以我看到这些幻象是因为家里住了鬼吗?”
“唔”,程诗南努努嘴,“我不这么认为,这更像是灵觉外放。”
“灵觉外放?”
“嗯,意思就是,当你的灵力处在一种高频率的活跃状态,能量辐射到体外,就会出现幻象。每个人的幻象不同,也未必都能准确地对应到生活。”
“可我的就对应了呀”,我把筷子一丢,开始抓狂起来,“至少看到的过去都是发生了的!”
她摸摸下巴,饶有兴致地看着我。
我说,“我找过书来看,也去医院看过医生。既然这是真的,就不能当玄学看。”
“我倒是很好奇”,她抱着杯子吸一口果汁,“房子里一堆鬼,你就从来没见过?”
“没有,我朋友跟你说我见鬼了?”我心想传话找灵媒的人,总是喜欢添油加醋。
“那说明你可能有个厉害的守护灵”,她一挑眉。
“守护灵?”
“嗯,是神也未可知。”
我一笑,“我现在对这个不感兴趣,我只想知道我看到的人是谁......说实话,现在的情况很不乐观,我一不小心就会看到那些画面,很多时候,不看到才是个难事。”
“我可以教你看”,她又一挑眉,饶有兴致。
“怎么教?”
“你要知道,画面不仅仅是你看到的那些,近一点的过去。我们还可以通过画面看到久远的历史,甚至是你没有经历过的,和已经忘掉的事。已经忘记的事,就等于从未发生,可一旦重新显示了,它们就等于又发生了一次。”
“又发生了会怎么样”,我问。
程诗南叹了一口气,“经验是不可能倒回去的。如果它出现了,然后被你记住了,就产生了意义,你的生活就会变得不一样。”
我若有所思。
“就像你说的,人不可能蒙上眼睛告诉自己这些事情没有发生过,所以你只能继续走下去,直到看到稳定的故事链“,她一歪头说,“画面还可以停住,像截屏的图像一样,显示人的关系模式。”
“这么说你也看到过?”我来了兴致。
“当然。”
“从什么时候开始?”
“不记得了,很小的时候,一直到现在。”
“所以你才做这行”,我问。
“那倒不是”,她笑了笑,“专业的事得由专业的人领进门。”
“那你拜师了?什么时候?”
“就像你这么大点儿的时候”,程诗南一脸调侃,好像她已经登堂入室的样子。
“像我这么大”,我侧目,“切,你几岁?”
“我不告诉你”,她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
“为什么!”
“因为”,程诗南说,“我们这样的人,八字要守得很严。”
我装作鄙夷地一笑,也就不再问了。
“怎么样,想学吗?”
“你是要收我为徒吗?”我心里又兴奋又紧张。
“那倒说不上”,她说,“收徒是有门规的,你若是入了门,要时时年年按门里的规矩三叩九拜,年朝供奉,开堂立口,师尊加印,敲锣打鼓,唱神起调......”
“嘿嘿嘿,你在这儿给我拽成语呢?”
“所以,按规矩我还没能耐收徒弟”,她狡黠一笑,“不过我很愿意带你开开眼。”
“那我要怎么做?”我又兴奋起来,有一件能事,能让我从毕业论文里走出来,简直再好不过了。
“别着急嘛,干我们这行的人,没点力气是不行的,瞅你这瘦不拉几的样”,她扭头大叫,“帅哥!先上两盅五香炖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