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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处断念-免费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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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断念,不是断情绝念,而是,无法断绝的情念。
之后的几年,我并不想过多回忆,那并不美好,当然,我当时也并不知道什么叫美好。
那时我唯一有的思想情感,应该是,恐惧……
战神府里有个神秘的虚空之门,门里有两重境界。
一重是一片汪洋,我们称之为归海,另一重则是先祖所化,成为了世代战神世子的练功场。
我现在能回忆起的最深记忆,就是在练功场里,也就是说实际上,我在那里的时间应该更长。
与我一起在这里练功的,还有断武的徒弟,大我七岁的单隐岳,我称为师兄的那个人。
只是我们两人的处境完全不同。
我每日卯时便必须出现在练功场,手里握着据说是我周岁时选中的兵器,一根棍子,叫悟愠,每天进行着高强度的训练。
身边站着的,是手握重鞭的断武,也就是我的父君。
若我的动作不能达到断武的要求,鞭子就会落到我身上。
每一鞭,都足以让我,皮开肉绽。
我记得,那时我三岁左右,我不明白我在做什么,我只知道,不做,就会疼。
知道吗?当时,我还不会说话,而我已经能分辨,断武的眼神是何意,我应该做什么才能避免不必要的疼痛。
虽然,疼痛依然在,每天都刻骨铭心。
而我那位师兄,与我隔着一道法力屏障的距离,一道断武设的结界,他看不到我,我能看到他。
每天巳时才到,十数人簇拥跟随,练习不过两个时辰,随后断武过去检验修炼成果,然后,他就可以离开了。
我每每看着他离开,都会涌起一种感觉。
现在想想,应该是,羡慕。
每日八个时辰的高强度训练。
只留下四个时辰给我休息,吃饭,睡觉。
开始,断武在旁边监督着我练,一段时间之后,他不再监督我,而是精心设计了无数阵法留下,让我自己破阵。
每日至少破七阵,不若,就要受到惩罚,便重刑加身。
这样的日子,我感觉我过了很久,很久。
直到,我命里的光,她来。
断念,我从不意外我会叫这个名字,断情绝念,这就是我的父君——战神神尊断武对我这个意料之外的女儿唯一的要求。
当然一开始我并不理解为何父君会对我有这个要求,直到,我父君的义兄,我的神皇伯伯玉峥给我讲的我出生时的异常……
玉峥说,那天他刚好来了战神府找断武叙旧,抱歉,我并不习惯将他们作为长辈来称呼,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的母妃——粟吟王妃突然早产,那时我在母妃腹中不过六月而已。
战神府忙作一团,玉峥与断武在母妃房外的院子里焦急等待。
他们并没有等多久,前后不过半个时辰,母妃的贴身丫鬟莲若便跑出来报信了:“生了!娘娘生了!”
然而,院里没有人着急看我,因为与此同时,东方天空霞光满天祥云笼罩,而西方天空则是阴云密布煞气冲天,如此极端,吉凶难断。
直到霞光阴云散去,玉峥与断武才想起我,稳婆也刚好抱着刚刚包好的我出来。
玉峥与断武围上去,断武接过仍在啼哭的我,玉峥看看我,对断武说道:“小世子很健康,断武贤弟,恭喜了。”
稳婆对着玉峥和断武行礼,道:“启禀皇上,神尊,王妃生的是个小郡主,母女平安。”
玉峥与断武愣住了,十分意外。
自远古至今,战神一脉世代都有且仅有一个男子出生,单丁独苗,传宗接代,从未有过意外,而我,却是一个女孩。
女孩倒也罢了,偏偏天生异象。
也许是断武抱着我愣了太久,我觉得被忽视,便改啼哭为嚎啕大哭,一哭不要紧。
两只紧握的小手分别显现出了两种极强的力量。
左手——至净灵气,右手——极煞怨气,一正,一邪。
玉峥说,世人都会无限放大眼睛看到的危险,而忽略现在所处的安全,神,也不例外,他与断武,也不例外。
我是一个危险的存在,两种力量都太过强大,尤其是煞气,若我成魔,将会是史上最强的魔,能毁灭六界的魔。
没有人会允许我这样一个威胁存在,如果被众神发现我的煞气,我将必死无疑。
顺便说一句,他们当时,也想过杀了我一了百了。
只是断武终究无法亲手杀了自己的女儿。
也有着必须让我活下来的理由。
玉峥也不能让战神一脉断了根。
所以,我还是活了下来。
用他们想要的方式,活了下来,并被赋予了这个名字。
‘断念’。
时间过的很快,对于我来说,并不期待。
两年后,我大概五岁左右。
我记得,突然有一段时间,断武消失了一段时间。
消失,是指他没有来武场打我,惩罚我。
今天我刚刚破了三阵,单隐岳刚刚修炼了一个时辰的时候。
我们之间的结界忽然消失了,断武牵着一个白衣小女孩来了。
我向着断武的方向跪下,垂着头,他没理我,径直走向单隐岳。
我听到单隐岳说:“师父。”
我听到断武对单隐岳说道:“隐岳,这是将军的女儿,也是为师的义女,叫猜夏,从今往后就留在战神府了,你要好好照顾妹妹,知道吗?”
我听到单隐岳回答:“是,师父,徒儿会照顾好妹妹的。”
我听到断武说:“猜夏,这是你隐岳哥哥,叫哥哥。”
我听到,女孩说:“隐岳哥哥好。”
我听到断武说:“带妹妹出去玩吧。”
我听到很多人离开,听到断武向我走过来。
“破了几阵?”
我伸出左手,比出了三根手指。
“废物!”
肩膀很疼,我知道断武踢了我一脚。
之后,就是熟悉的,鞭子的疼痛。
是的,每天都是这样,对于我来说这是最轻的惩罚。
四十,我少破了四阵,一阵十鞭,一共四十。
我跪在原地一动不动,不曾躲避,不曾挣扎,我早已习惯。
受罚时忍着不去表现疼痛,我必须这样。
惩罚结束了,我依旧垂着头,我听到断武说:“明日起,十阵。”
我叩首,这是应答的意思,卑微至极。
意外的是,这一天断武没有让我继续练功,而是让我回去休息。
我拖着四十道鞭痕,遍体鳞伤的,慢慢走回我的院子。
这途中,单隐岳和猜夏看到了我。
后来,猜夏和我说。
她在练功场根本没有注意到我。
她注意到我就是因为那远远的一眼。
我问她:“为什么?”
她回答我:“练功场里,你虽狼狈,但衣服还算整洁,加上你面对义父的那卑微劲儿,我以为你只是一个小丫鬟。”
我笑笑,接着问:“后来呢?”
她也笑:“后来你的样子,遍体鳞伤,白衣服几乎成了红色,衣衫褴褛,一身破衣,我根本没法忽视。我看你和我差不多大,可能比我还小一点,也就四五岁的样子。无论怎样,就算是小丫鬟,也不会有人对这么小的女孩下这么重的手,我才开始好奇,你是谁。”
“好奇之后,你就天天往我的竹朿院跑?”
猜夏点头:“我先问了隐岳,你是谁,他说你是义父的女儿,断念郡主。我当时非常吃惊,女儿受了这么重的伤,义父得多心疼。单隐岳又告诉我,你的伤,都是义父罚的。我当时直接叫了出来,我问他你犯了什么错义父会把你罚成这样?他支支吾吾的,也说不出来,就只说你经常被罚,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我自嘲一笑:“他当然不知道,他都没见过我几次,断武也不让他找我,他怎么会知道这些原由。”
猜夏抱住我:“可是我知道了,他小时候是坏小孩,我可不是。”
我笑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