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樽里

金樽里

作者:热与成风
  • 分类:其他类型
  • 字数:19 万
  • 状态:全本
  • 更新:2023-06-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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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樽里-免费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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鄞都丞相府,皇家送的聘礼从街头铺到了巷尾。花家嫡女即将入主中宫,由司礼监掌印太监沈鹤亭亲迎入宫。

本是天大的喜事,可花府人人都高兴不出来。

因为那龙椅之上的皇帝,是个歪头的傻子。

嫡女一哭二闹三上吊不想嫁,花丞相铤而走险,让庶女花纭顶替入宫。

闺房内,花纭瞧着镜中的新娘,没想到自己居然这么快就穿上了嫁衣。

想起小时候总是羡慕那些出嫁的女子,她们的凤冠霞帔,那么漂亮。

后来还是师哥做了一张红手帕盖到她头上,哄她说,小七长大了会是最漂亮的新娘子。

花纭不禁怅然,如今她穿上了最华丽的嫁衣,师哥却见不到了。也罢,那个收信不回信的人,想也是伤心。

身后的王嬷嬷双手捧着凤冠,小心翼翼给她戴上,镜中少女朱唇白齿凤冠霞帔,俨然一副贵人模样。

可无论嬷嬷怎么看,瞧花纭都是个没长大的孩子:一入宫门深似海,小姐不过二八年华,竟进了那吃人的魔窟,不由得留下两行清泪。

花纭原本还在拨弄凤冠上的流苏,见到王嬷嬷流泪,她问道:“嬷嬷为何哭了?”

王嬷嬷揩去眼泪,道:“奴婢是高兴,小姐命里福大,入宫为后这是多大的恩典!”

花纭透过镜子凝望嬷嬷的眼睛,一眼就瞧得出她在撒谎。

她睨了一眼门外的锦衣卫,知道隔墙有耳,抬高了嗓门说:“既是恩典,嬷嬷便不要犹豫了,快些为我戴上霞帔,别让沈掌印久等!”

这是在提醒王嬷嬷小心言多语失,她便不敢再多煽情,赶紧替自家小姐穿戴好,招呼陪嫁丫鬟送花纭出阁。

临走,花纭掀盖头回望王嬷嬷,桃花眼里写满了不舍。

花纭知道自己一旦离开相府,花丞相就会一杯毒酒送嬷嬷上路,让替嫁的秘密永远匿于死人腹中。

花纭与嬷嬷注视良久,竭力将她的模样刻在心上。她忍住眼泪,露出一个甜进心里的笑容:“谁都不要哭哦!”

嬷嬷含泪跟她挥手,连同盖头一起落下的还有花纭的眼泪。

阁门敞开,两列锦衣卫同时向中转头给她们留出一条路,丫鬟扶着花纭的手缓缓走下台阶。

秋日里鄞都的风光正好。

花纭隔着盖头都能感受到脸上有温暖的阳光,落到腮边又暖又柔,像极了母亲的掌心。想到这,花纭的心不禁怅然——母亲已经离开她四年了。

花纭心说:“娘,女儿要进宫了。请护佑我平安顺遂。”

她咬咬后槽牙,将多余的感情都寄托到心中母亲的音容上,将理智与谨慎落在她走的每一步。

每向前一寸,她都会暗自反省自己刚才是不是做错了什么。原先无人教她礼仪,连宫妃走步都是大婚前夕熬夜学会的,生怕叫人瞧出端倪。

心惊胆战地走到路的尽头,忽然丫鬟们停住脚步,屈膝朝来者行礼:“问掌印大人安……”

花纭还在纠结自己要不要也跟着行礼,只瞧盖头被一柄银白刀鞘掀起一角,慌乱的桃花眸对上一双凌厉阴鸷的凤眼。

不知为何,花纭就是觉得自己好像在哪见过这双眼睛。在很远的过去,那里草地青青星辰闪烁,是鄞都的尘灰比不了的。

他凝视着花纭的眼睛,去寻找那个陌生又熟悉的魂灵。犹如多年不见的故人久别重逢,千万言语都隐含在了他凤眸眼尾渐渐绯红的光晕。

然而,花纭注意到了他腰间反光的飞刃,刹那间对他的特殊感觉就被恐惧所替代,耳边乍然响起鄞都城流传的一句话——

“沈鹤亭乃朝廷头号走狗,窜访人间的阎罗,凡是被沈狗盯上的人,无一人能留下全尸。”

与此同时,四周的达官命妇皆是一惊,他们如何能想到沈狗竟嚣张到掀皇后的盖头?光天化日之下还盯了那么久。

却无一人敢言沈鹤亭不合规矩,生怕自己宴席都没吃上就掉了脑袋。

那双眼睛赤‖裸裸地盯着花纭——他会不会认出我不是花氏嫡女?花纭不敢再看他的眼睛,微侧过头,肩膀抖得霞帔都快压不住了。

沈鹤亭缄默的那一晌,她连遗言都想好了。

“掌……”

沈鹤亭轻轻放下盖头。

花纭微微偏一点脖子望向他,奇怪得:仅仅只是这样一个不起眼的小动作,她竟然品味到了一股幽然的失落与压抑经年的哀恸,连带自己的心都开始生出无端的酸涩。就像是亲手扔掉了珍惜多年的珍宝,难过的感觉几乎要腌进了骨髓中。

直到沈鹤亭走到花纭身边举起右臂让她扶,花纭才从那股苦涩劲中缓过来。

沈鹤亭的嗓音带着一股不自然的感觉,他说:“皇后娘娘,您当心脚下。”

花纭睨着那截银灰蟒袍,手悬在空中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沈鹤亭就耐心地等花纭犹豫,最后她仅用五个指尖去触,不敢全然搭在上面。光是从闺房到花轿这一路,花纭的胳膊就酸痛得不行。

鄞都城的桂花树已经含苞待放,清清淡淡地能嗅见一点甜香。

花纭坐在轿子里,双手绞着手帕十分紧张。

她将盖头掀起一角,透过珠帘望轿外的景象:人们夹道朝花轿里巴望,打量的目光恨不得将花纭抽丝剥茧。忽然一个孩子伸出一根手指指向轿中的自己,四目一相对,惊得花纭赶紧把盖头落了下来。

这就是住了四年,也依旧陌生的鄞都。

沈鹤亭的马头时不时地珠帘外出现,花纭知晓他就在自己身边。

若即若离的距离让花纭害怕得紧,尤其他那把闪着明光的唐刀。他还用刀柄挑开了盖头,当真恣睢狂妄不可理喻。

花纭的轿子从皇宫正门抬进坤宁宫,宫女将她引到床榻上,点燃了喜烛。

她遥遥地听着外面宴席的嬉笑声,心里却在想白日里的沈鹤亭为什么要掀皇后的盖头,是不是原本跟姐姐认识,想确认一下?还是他本性浪荡,就想提前看看皇后长什么样?

花纭拿手指头想都不会是后者,虽说沈鹤亭名声不好,倒也不至于在大庭广众之下轻薄皇后。

话又说回来,丞相敢让自己替嫁,就是因为沈鹤亭根本不认识姐姐!

那是为什么……花纭想的脑袋痛,忽然一震踉踉跄跄的脚步声袭来,她的心霎时提到嗓子眼。

她看见明黄色的衣摆。

一根玉如意伸过来掀花纭的盖头,喜烛高燃,她不适应地眨巴眨巴眼,不禁低下了头。

景熙帝随手把如意扔到床头,脸颊泛着醉酒的绯红,歪头斜眼地朝花纭傻笑。

花纭的手不安地搅在一起,余光都能看见景熙帝是个什么埋汰样子,她简直如坐针毡。

景熙帝哼哧两声,掀起龙袍席地而坐,从床上抓了一把花生桂圆,剥了一捧果肉递给花纭:“花七小姐?”

花纭蓦然望向景熙帝,他仍是那般笑着,而脖子却缓缓直起,一双小眼儿深不见底,直直地打量她,惊得花纭凤钗摇晃——不是说景熙帝是个偏头傻子,如今一眼看出自己真实身份,能是个痴傻?

完了,这皇帝是个扮猪吃虎的。

她逃过了沈鹤亭,居然要交代在景熙帝手里了。

花纭没接景熙帝剥的花生,抬身坐得远些,嘴硬道:“皇上认错了……臣妾,不是花七……”

“嘴还挺硬,”景熙帝自己一口吃了所有花生,拍拍手上的渣,玩味地说。

“花从文当了十年宰相,送走了两任皇帝。又遇沈鹤亭雷霆之治,朝臣的人头砍了一批又一批,百官沉浮唯独他稳坐中书。老狐狸成了精,能看不出朕这点伎俩?

“如今的皇宫满眼写着吃人二字,朝堂风声鹤唳,大位之上随时换人,他怎么舍得把自己唯一的嫡女送进来?除了嫡女,就剩你了花七小姐了。所以朕连盖头都不用掀,就知道新皇后名叫花纭。”

花纭冷汗涔涔,忙不迭得跪在地上叩首:“丞相一时糊涂犯下大错,臣女不加劝阻反而助纣为虐,自知难逃一死。可还想斗胆求个情,花家大多数人不知此事,他们是无辜的,还请皇上恕罪!”

景熙帝把她扶起,提了提腰带,他的肚子圆滚滚的,下重手锤锤胃口,漫不经心地说:“你倒不说为你父亲求情,你是有多恨花从文?”

花纭的头更低了:景熙帝知道的太多了,多到似乎拆开了别人的记忆、去读人家的心房一般真切。

这个圆胖的皇帝装了三年的傻,用了无数个日夜将朝廷上下琢磨透。她花纭就是聪明透顶,十六年积压的城府堆到一起,也抵不过人家老谋深算。

“没法形容是吧,罢了,谁还没个恨到骨子里的人?”

景熙帝眼前似乎走燃起了登基前那场吞噬他妻儿的大火,火光后的银灰蟒袍翻飞,他与沈鹤亭那双凉透了的眼睛对视。

他恨沈鹤亭,就像最后一只夏虫憎恶初秋的霜降。

“沈鹤亭机关算尽,以为捏住花氏嫡女就捏住花从文七寸。谁知那老狐狸敢在司礼监眼皮子底下偷梁换柱,”景熙帝嘲讽地笑出声,“今日总有人要死,即便那个人是朕,也定会拉所有人一起下地狱。”

景熙帝猛然回首望着花纭,他的眼睛异常笃定,花纭顿时明了——“拉所有人下地狱”,绝对不是句玩笑话。

罡风吹破窗户,让远处的喊杀声乍然放大。

战火呼啸着吞噬皇宫的夜,冷兵器撞击的声音,犹如针刺般扎在花纭心房。

兵变了。

景熙帝做了三年傀儡,今日孤注一掷,在百官毕至的封后之夜,撕开最后一道面具,向沈鹤亭宣战。

他满意地望着绵延的大火,等火烧到司礼监,把那群阉人走狗都吞个干净。

今晚他与沈鹤亭就会决出生死,而花纭,不过个开战的借口:扣留百官为人质,司礼监锦衣卫两方大本营空虚,正好给了京畿皇帝亲军单刀直入的机会。

明明是三伏天,花纭愣是惊出了一后背的冷汗:只要杀了沈鹤亭,景熙帝才算是真正的皇帝。待到事成,再以“不详”为由废后,从而掣肘花氏,皇帝大权在握,让这天下永无姓沈姓花之日。

那么自己,就是个牺牲品。

刺啦一声,寒光一闪。

花纭拔出刀架上的宝剑握在手中。

景熙帝回眸瞧着她,像是在看个漂亮的玩物:“你知不知道你拿的是什么?是剑,会划伤手指的。”

“困兽之斗,唯有破釜沉舟。你要跟沈鹤亭斗法,我也要给自己搏条出路!”

那剑太重花纭根本提不了太久,她双手攥着剑柄向后退。

踩到裙摆踉跄地摔向墙角,随着景熙帝一步步靠近,她执剑的手抖得越厉害。

景熙帝欣赏地抚摸她的脸庞,叹道:“你很勇敢,很像你的母亲。”

就在花纭听见“母亲”二字犹豫的一刹那,景熙帝一掌击落那把剑,扼住花纭的喉咙将她摁在墙上!

景熙帝目眦尽裂,咬牙切齿地说:“但也太自不量力了!”

嗖——

花纭霎时闭上了眼睛,一股温热的液体从上到下喷到她的脸上。

景熙帝一松手,她扑通摔在地上,捂着自己胸口使劲喘气。

景熙帝捂着被弩‖箭射‖穿的手臂,朝门口大吼一声:“阉人!你胆敢弑君!”

幕帘后的沈鹤亭悠闲地向景熙帝踱步,讽刺地哼笑道:“皇帝啊,奴才又不是没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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