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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见未有期-免费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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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府门外一队迎亲队伍吹吹打打行过,所过之处引得一众小儿跟着小轿追撵。
新郎走在小轿前,肤色黢黑,穿着不大合身的长衫,一张历经风霜的脸颊挂着憨厚的笑容。那笑容中透着几丝纯真也透着几丝自豪。
这一刻,大概是一户平常人家此生最有尊严也最幸福的时候。
唢呐声、锣鼓声夹杂着嘈杂的喧笑声穿过厚厚的许家院墙隐隐约约飘入深宅大院内。
四四方方的庭院中栽着一棵牡丹花树,今年长的格外好,绽开一树紫红。
一段路,一扇门,隔绝两个天地。
牡丹花树旁的青石桌前,女子一袭素白旗装,秀发挽纂,只一银簪为配饰。星光水眸,眉尖微蹙,似藏着无尽愁绪。
啪嗒
眸子微微一颤,少女的思绪被拉了回来,她埋首慌忙将地上之物捡起,宝贝似的捧在手心,轻轻拂去尘埃。暖阳之下,小小的长命锁泛着微光,仿若那小小的奶团子咧着白白的小牙冲她轻笑。
这世间若真有转世之说,琮儿今年该是一岁的奶娃娃了吧。
[阿姊不哭,爹爹……爹爹去世了,以后换我保护你和娘亲。]
不过七岁的小家伙,明明眼底蓄满泪水,却硬是咬牙憋着不哭,强撑着安慰她。
她的琮儿该是长命无灾的,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长命锁紧紧嵌入掌心,葱白的指尖泛着青白之色。
她从没有一刻像如今这般痛恨自己是个女子。
父亲去世的真相,她无法插手。程琮死的不明不白,她毫无办法。眼睁睁看着旁系鸠占鹊巢将父亲千辛万苦创下的基业一点点夺走挥霍,她束手无策,她……除了望着这堵将她余生困死的高墙,她什么也做不了!
“嘿——打中咯!”
啪——
伴随孩童雀跃的欢呼,额头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
程云书被砸的还未回过神,只见一个矮矮胖胖不过十一、二岁的小男孩跳到青石桌的对面,双手抱着胳膊趾高气扬的望着她,一手还握着一柄精致的弹弓。
“少爷,你慢点……啊,九姨太你没事吧!”
一个小丫鬟小跑着撵来时发现自家少爷已然闯了祸,忙上前询问。
“什么九姨太,我娘说她分明是狐狸精。”
这许府统共一位正房嫡出大小姐,一位八姨太生的小少爷。哪个都是府里千娇万宠的主子,大小姐留洋数年她不曾得见,只这位小少爷在府中作威作福,横行霸道惯了,想来今日怕是又得吃些苦头了。
程云书无奈轻叹。
许宗佑见她不言不语,越发得意。
“略略略,狐狸精,打死你!”
接着又是一颗石子打在她身上。
程云书咬着下唇,只以宽袖掩面,免得被伤到眼睛。
时常遇上这位小煞星已叫她无比娴熟的知晓怎样才能少吃些苦头。
姨太太,看上去好似荣华富贵,锦衣玉食。事实上,不过是主家一件随意摆弄的玩物。而少爷确是实实在在的主子。
从踏入许府的那一刻她便十分清楚自己的地位。
当初的程家大小姐,众星捧月,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如今……
呵呵,罢了…家都已经没有了。
“不要脸的狐狸精,我打死你,哈哈哈,打狐狸精——啊!”
“少爷!”
伴随小丫鬟的一声惊呼,下一刻就传来嚎啕哭声。
程云书缓缓放下胳膊,却只见许宗佑跌坐在地上双脚乱蹬嗷嗷大哭。
“缺管少教,我便替你娘教育教育你。”
来人一袭板正的黑色中山服,长身玉立。一袭青丝随意散在身后,只把身后两侧的秀发束在一起叠于青丝上,两颊各垂下几根发丝只及胸口,神如秋蕙披霜,眉目深邃,细眉斜飞入鬓,显得有几分英气,乍一看倒是难辨雌雄。
“大小姐!”丫鬟回过神来忙屈身行礼。
这便是那留洋数年的,许家大小姐吗。
“把他带回去,禁足三日。”
“是。”
方才还嚣张跋扈的小少爷如今只一个劲的抹着泪看也不敢看她,任由丫鬟牵着他快步离开。
程云书欲开口说些什么,却瞧见那人冷冷瞥向自己,只一瞬便收回了目光大踏步离开。而她身后正跟着提了两个箱子的老管家。
那道目光,既轻蔑又冷漠。
程云书微微一怔,随即却又露出一丝苦笑。
主家的通房,还能期望人家千金大小姐有什么好脸色对待吗。
罢了。
不过,没想到嫁入许家这么久以来第一个维护他的人竟不是她的夫君,而是她这名义上的“女儿”。
吹打声慢慢远去,渐渐消失,高院中又归于死寂。
“大小姐咱们先去见老爷吧,你突然回来老爷知道了一定很高兴!”
“不去,去瞧瞧我娘。我回来就先去杭州给她买了她最爱的扇面和糕点,我一定要先给母亲拿过去。”
洪伯无奈又宠溺的笑了笑,倒也没逆她意思。
入夜
“老爷!老爷!”尖细的女人声老远便听见。
许正源翻账本的手一滞,悠悠叹了口气。
咯叽————
“老爷!老爷,你要为我们母子做主啊!”
洪伯被推攘着进来,无奈的冲他摊手。收到许正源的眼神示意洪伯冲他拱手退下。
“又做哪门子主啊?一天天吵吵嚷嚷成何体统!”
八姨太讷讷的收了下身段儿,故作乖巧姿态,委委屈屈的唤了声老爷。
“说吧。”
瞧着老爷脸色好些了,紧接着就柔柔弱弱缠上他的胳膊,泫然欲泣“老爷要为我和佑儿做主啊,那许清和一回来就给佑儿推地上,那胳膊腿儿……”
“你说什么?!”
八姨太被他这反应吓了一跳,一时就忘记接下来要说什么了。
“老洪,你给我进来!”
“老爷有什么吩咐。”
“清和回来了?”
“嗯!啊,回来了,老奴下午接回来的。”
“你个老东西,我怎么不知道,怎么都没人禀报我一声。”
洪伯嘿嘿一笑“大小姐只给了老奴信儿,下午老奴去接的人,大小姐不让老奴说。”
“你们就惯她吧。人呢,叫她过来。”
“这,老爷您知道小姐的脾气,我去怕是请不动。”
半晌许老爷才想起一旁还站着个八姨太,只见那抹满脂粉的脸憋着闷闷不乐的表情在灯光下显得过于白净,反倒多了几分滑稽。
“咳,也差不多该歇了,有什么事之后再说。你先回去我改天再过来看你。”
望着老爷子有些着急的步伐,胡玉莹攥紧了绣帕狠狠的跺了跺脚,一口气憋在心里出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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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哪,这么晚了还不睡吗”
满口叫着夫人,许正源的眼神分明是在满屋子四下打量。
“老头子找什么呢?”
许正源尴尬的笑了笑,“怎么只有夫人一个人在,咳……”
许夫人欣赏着脖子上的项链爱不释手,想是清和刚从法国带回来的礼物。
“咦?否则还能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