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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妍暖-免费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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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儿弯弯照几州?
几家欢乐几家愁。
几家夫妇同罗帐?
几家女儿无人求。
……
夜半歌声,不知扰了多少人的清梦。
晏承恩被搅得心烦意乱,辗转难眠,推醒身旁熟睡的王氏,“你醒醒,陪我说说话。”
“你找唱曲的去说,她不困。”王氏拨走搭在身上的手。
晏承恩不悦,狠翻一身,七尺身躯带动床榻跟着一颤,“我要能找到那个唱曲的小娘们儿,我就拔掉她舌头,大半夜鬼哭狼嚎!”
王氏顺势转过身去,敷衍道:“好!你去拔!”
“你这当母亲的,心可真大,” 晏承恩硬生生地将她扳转过身,轻声埋怨:“然儿现在被人戳着脊梁骨,说她命硬克夫,咱家如今不似以往显贵,以后再找人嫁,怕是不那么容易了!”
王氏饧眼叹道:“老爷,你何时见过漂亮的女子嫁不出去?即使是死了三个丈夫的老寡妇,也仍有人惦记。长的好看,就不愁嫁!”
王氏语气无奈但异常坚定,在婚嫁之事上,她有靠美貌成功出圈的经验。
晏承恩是认同这个观点的,听到此话,心头一宽,在王氏耳边软声道:“夫人这话说的有理,不过咱家然儿可算不得寡妇。”
说罢,微微欠身,将织锦绣花的鸳鸯枕头立起,倚墙歪着身子,暗自腹诽,“寡妇你个鬼!”
窗外的歌声已经歇了,幽暗的联珠帐内,王氏将身体向晏承恩靠了靠,借着月光,眯眼偷觑着枕边人。
当年晏家提亲,是因她“美”名在外,而晏承恩则是朝闻街上第一败家子,没人敢嫁,而她想着,只要能过上一天富贵日子,死也无憾,拼命说服了父母,才允了这门婚事,如今看来,只要家底儿厚实,败家也不是什么要不得的缺点。
王氏觉着自己的婚姻赌对了,心中舒坦,似嘲非嘲的对晏承恩道:“你说不是就不是吧,老爷有钱,出手就是万八千的银子随便使唤,还怕堵不住全城人的嘴吗?”
晏承恩听出话外音,但他不在乎,得意道:“老子就是有钱,别说堵活人嘴,就是死人嘴也撬得开!”
“蠢材!”王氏脱口而出,其实她本想说:“老爷说的对!”随即,朱唇启了启,欲收回刚才的话,可想想还是算了,困!
嫁入晏家二十几年来,她做小伏低的性子,早被时间澌灭。
晏承恩没心情理她的冷嘲热讽,迷然搓着额头,自言自语道:“咱家然儿虽性子古怪,可脸蛋绝对是倾国倾城之貌,绝不在你之下,这是无人可质疑的!”
王氏鼻孔里哼了一声,对晏承恩那句“绝不在你之下”不以为然。
晏承恩感受到王氏的小脾气,低头看着她蜜桃般的脸蛋,这张脸本就完美,再加上十几年富贵生活的滋养,更显风韵妖娆,晏承恩温柔地将她额角处的碎发捋了捋。
小门小户出身的王氏,没有娘家依仗,即使有丈夫疼爱,手握晏家经济大权,但因膝下只有两女,没有生下可继承家业的子嗣,近年来,经常受到族人刁难,更有人暗地撺掇晏承恩休妻另娶,虽然她不再做小伏低,但也不敢恃宠而骄。
收到晏承恩示好的信号,王氏柳腰翻转,将小脸埋进男人宽厚的胸膛,喃喃道:“嗯,然儿不说话时,看着是不错,毕竟是从我肚子里生出来的。”
这句邀功的话如羚羊挂角,不露痕迹。
晏承恩心领神会,笑着盘腿坐起。
有些男人成熟晚,即使已为人夫,为人父,晏承恩的成熟是自父亲晏廷海去世后,当他意识到自己不是一个好父亲时,两个女儿都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
时间都去哪了?我还没施展父爱呢?晏承恩时时搔首问月,希望时光倒流。大女儿晏晴已嫁人两载,他不能追到女婿家施展父爱,现在晏然丧夫,回娘家住,晏承恩觉着弥补父爱的机会,来了!
要弥补关系,首先要清楚父女间的裂痕在哪里?
“然儿,虽说是亲生的,可始终和我们不太亲近,每次我见她,她总给我种……我欠她钱的感觉,”晏承恩眉头紧锁,努力从记忆中搜索原因,可却徒劳无功。
看着昏昏欲睡的王氏,晏承恩俯身轻问:“她是不是还在记恨我们,当初把她扔到乡下寄养?”
等了片刻后,见王氏没有反应,晏承恩踢了踢王氏的小腿肚,动作很轻,他有些怕老婆。
刚要睡着,就被推醒,好不容易有了睡意,又被踢了两脚,王氏终被惹毛,一把拽过被子,狠狠回踹了晏承恩一脚。
“你还让不让人睡觉?投胎到晏家已然是她的福气,一个早晚要嫁出去的女娘,她还要怎样?再说天底下不在父母身边长大的孩子多了,怎么就她那么爱记仇?”
一语终了,王氏心里咯噔一下。
多年夫妻,她知道再亲密的关系,也有语言禁区。晏承恩是已故老爷晏廷海的过继子,三十几年来,他一直对自己没有生长在生父身边,耿耿于怀。
父女俩的心结出奇的一致。
不惑之年的晏承恩,早没了年轻时的躁暴鳖拗之性,虽心里不悦,但没说什么,只是一面沉着脸,一面整理被王氏踢乱的被子。
王氏自知失言,壮着胆子分辨道: “再说亏欠,就算往日有些事,是差了她点,吃穿用度都比晴儿的少了些,可她忤逆我时,气得我三天吃不下饭,你怎么不说她亏欠我这当母亲的?”
“我早就跟你说过,要一碗水端平,好在然儿性子像我,大度,没跟亲姊生嫌隙……”
“像你?”王氏想起晏然那张桀骜不驯的脸,心中一阵烦躁。
她不想对这个“忤逆”她的二女儿多做评价,草草道:“你也不用多想,她愿意记仇,就让她记去,天底下,还有父母怕子女的道理不成?快睡吧!”
王氏怕晏承恩继续纠缠不休,话音甫落,就立马扭转过身,用被子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不再言语。
“哪有你这么说闺女的,我只是觉着有失公允,难免离心……”
晏承恩讪讪地还想争辩几句,可见王氏鼾声已起,只能作罢。
月光如流水般的在五色纱上荡漾,地中的炭炉闪着幽蓝的光,万籁俱寂。
晏承恩翻来覆去,终是睡不着,想着对二女儿的亏欠,他决定要好好弥补,眼睁睁地熬到天亮。
当第一缕曙光照进晏家大院,这个朝闻街上的昔日首富之家,就像春笋破土,霎时充满生机,游廊下、庭院中、花圃前、角门处,经年的仆妇、家丁、雇工各就各位,开始一天忙碌的工作。
晏承恩听见外面有了动静,一骨碌爬起床,洗漱都顾不上,就唤人去鼎香楼,取一些晏然最爱吃的送来。
鼎香楼是晏家的产业,金陵城最有名的酒肆。
就在晏承恩筹划如何施展父爱的时候,晏宅西侧的无有斋里,也有了生气。
无有斋,屋如其名,位置偏僻,里面陈设基本都是晏宅各房间里淘汰下来的东西,最早是晏家的书房,可晏承恩不喜读书,所以这个书房也算是半个仓房。
“二小姐,醒醒,怎么还魇着了?”绮云侧身坐在床沿上,用帕子拭去晏然额上的汗珠,“看你这一头汗,人生在世,没有过不去的坎儿,你若总是放不下过往,伤了身子,可如何是好?”
晏然缓了缓神,把压在身上的右手放下,胸口畅快后,挑眼看着擦汗人,“没有过不去的坎儿,但有过不去的人,睁眼就见你叨叨我,你当我是树,自己是咕咕鸟不成?”
说话的人,语气回嗔带喜。
被说的人,不恼反笑。
绮云撩起泛白的绛色床幔,转身走至窗前的炭炉,一边察看热水,一边故意学咕咕鸟的样子,摇头晃脑地“笃笃笃”起来。
晏然被绮云逗笑了,裹着大红的锦被坐起,呆呆地看着绮云的背影,心中忽泛起一丝酸楚,“你刚成婚,就回来陪我,让新郎独守空房,我真是过意不去。”
声音很小,但绮云听见了。
同月出嫁的两人:她,一个卖身丫鬟,和新婚夫君甜蜜恩爱;而她,晏家嫡出的二小姐,却嫁个病夫,早不死,晚不死,偏偏死在拜堂时。
绮云不想说小姐的命还不如丫鬟,但目前看来,事实就是这样。
绮云回头望了一眼把自己裹成粽子的晏然,那是一张白皙如玉的俊俏脸庞,更像老爷晏承恩多一些,从小舞拳射箭,眉眼间流露出女子少有的飒爽气息。
绮云想逗晏然开心,笑吟吟道:“小姐若‘过意不去’,那就是奴婢的错,我这就回去把新郎休掉,以后一心一意跟小姐过,如何?”
“又胡说,嘴上也没个把门的,”晏然明白小丫头意图,不再理她,起身走至梳妆桌前。说是梳妆桌,不如说是书案,二合一的功能。
晏家富裕,但无有斋不富裕。
而且无有斋面积不大,下了床,八步就到桌前,眉睫下垂的空当儿,晏然伸手拿起桌角处的妆奁盒,雕刻着凤凰牡丹的红木盒子,上面挂着一把精致的黄铜锁,晏然摩挲着锁,她觉着这锁多此一举,因为里面不过是三五个珠钗,都不值钱。
晏然随意地扒拉了两下。
自十岁起她就开始偷偷攒银子,好不容易置下几百两私房钱,可为了结束冯家的婚约,又全搭进去了,苦心筹谋,到头一场空。
可转念一想,又庆幸。
幸好自己有私房钱,否则就要在冯家做一世的寡妇,晏家谁会花钱赎她?
晏然收拢心神,有种劫后重生般的庆幸,看着绮云笑了笑。
“你也不用担心我,人生在世,福分厚薄,都有定数,既然我是寡妇命,那我就认,凡事都好坏参半,现在我恢复自由身,便可放开手脚去经营鼎香楼,人心难得,银子好赚!”
最后八个字,甚是郑重。
绮云见晏然说得果决,心中反痛,忙说:“我看老爷和奶奶最近待我们亲切了些,尤其是老爷,还偷偷跟我打听你的情况,之前可从来没问过。”
晏然冷笑,“那有如何?”
绮云嘟着小嘴,一时哑然,“那我们还是赚银子吧!满金陵看看,别说女子,就算男子也没几个比小姐还会赚钱的,”绮云夺过晏然手中的妆奁盒,扣上铜锁,“千金散尽还会来。”
晏然会心一笑,“你少溜须拍马!是千金散尽还复来。”
见小姐笑了,绮云也笑了。
笑靥如花。
“子升说:‘好饭不怕晚,好瓜苦后甜’,小姐现在尽管安心赚银子,金陵什么样的好儿郎没有?我们这回慢慢挑,而且……你的小徒弟沈大人……”绮云眼角扫着晏然,一边想着接下来的话怎么说,一边拎起水壶,向铜盆中注满水。
“你的子升和你一样,三句话离不开吃,”晏然接过绮云递来的澡豆,忍不住笑,接着道:“沈山怎么了?”
绮云装作若无其事,随口笑道:“沈大人自调回金陵后,小姐不知这几日沈府门前有多热闹,光是媒婆,一日就来好几拨,有礼部大人的千金,巡抚的侄女,听说还有……”
晏然明白绮云的用意,收起脸上的笑,肃声道:“人贵有自知之明,沈山哥哥的事,以后不要提了!”
铜盆中的热水,水汽氤氲,挡住了她的视线,正如她此刻的心情,不冷,但也轮廓不清。
人贵自知,攀高枝儿的苦果,她尝过,很苦……
晏然神思外游,绮云亦不敢再多嘴,停了半晌,挠挠腮道:“小姐今日做何打算?”
“一会去青岩山净慈庵,看看隋夫人。”晏然往脸上猛撩了几捧水。
一方面受隋伯父嘱托要去给庵里的隋夫人捎句话;
二来她现在寡妇的身份,走到哪里都要被人打着关心的旗号询问一番,甚让人心烦;
三来父亲无儿子,宗亲本以为她嫁出去后晏家这支就绝后了,万贯家产坐等分割,如今她这个刺头,又回娘家了,一些别有用心的亲戚,保不齐要过来给她说媒。
还是去净慈庵躲躲清净吧!
听要出去,绮云长舒一口气,连连说好,人心烦时,出去逛逛,是解郁良药。
“我也正有此意,好久未见隋夫人,还怪想她的,而且那里清净……”绮云故意停住话,咽着口水,转了话锋:“稔闻净慈庵的素斋最是好吃,明日十五,我们就吃芙蓉豆腐、百花饺、八珍羹,可好?”
晏然俯身洗面,嘴里“嗯”着,脑里浮现多年前与几个小伙伴一同在静慈庵游玩的场景,那时初秋,天很暖,人很齐……
晏然手脸配合,心却在回忆中,绊住了。
窗外北风肆虐,一根枯枝被风裹挟着,撞到窗格上,哗啦啦声,把晏然神思唤回现实。
绮云想吃想的入神,被骤然的风声,吓得身子一悚,旋即打了一个嗝,继而一发不可收拾。
晏然用帕子擦干脸,复坐桌前,眼角瞥到绮云微腴发颤的身板,扑哧一笑,“你刚说话不诚,明明是自己贪吃,偏要说是想念隋夫人,你看风伯都来收你了!”
绮云吐舌做了一个鬼脸,随即憋着气,回身拿起一件白羊皮袄子,披在晏然身上。
“嗝~”气没憋住,又打了一个嗝,“今日得叫人来修修窗,这窗纸都要吹烂了!”
“嗝~”绮云望着窗纸,暗自憋气。
晏然嘴角噙笑,偷偷地站到绮云身后,趁其不备,猛拍一掌,绮云转头憨笑,呆了一呆,“欸,不打了,这招真好用。”
晏然忍不住咧嘴笑出声来,抚着绮云的肩旁,重新坐回桌前,主仆二人一同望向窗外。
“今年是个冷冬。”绮云红着脸,小声道。
“是啊……”
暗沉沉,雾蒙蒙的天空不留一丝的白,看得人心头发闷,‘雾失楼台,月迷津渡’,想必秦少游当年写《踏沙行》时,就这个心情吧!
晏然心中感慨了一番,随即向绮云嘱咐道:“我外祖父常说:‘一朝蒙雾,三朝雪’,看这天气,这几日是要下大雪,我们早些出发,多带上几件厚实的衣物,在庵里多住上两日!”
早些出发,一是怕雪大阻路,二是她有预感,今日就会有“不怕冷”的亲戚来看望。
她的预感一直很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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