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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世聽濤-免费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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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心裂肺的痛,由腹部蔓延到全身,然后是剧烈的头痛,最后,浓烈炙热的烟气弥漫开来,绝望中的她奋力跃起,跌入深渊……
缓缓张开眼睛,丛岚醒来,胸腹处的伤还有血水渗出,她深呼吸,刚要试着起身,却发现自己满是血迹的手上,挂着一样亮晶晶的东西。
握紧,一股清爽绵密的力量正从那样东西上缓缓透出,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竟然觉得的自己身上的疼痛被那股神秘的力量给缓解了……
缓了好久,丛岚看了看天,发现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咬牙又缓了半天,才倚着墙,缓缓站起。
破衣烂衫,破棉袄上四处都是裸露着的脏脏的棉花,还有破洞,身下的老棉裤也只随便用了根破布条拴着,鞋子也丢了一只,但是她现在也完全顾不了许多了,浑身还是很痛,痛的她的脑子一团乱。
还没走几步,丛岚耳边就传来了刺耳的哨子声,周围的人的也开始加快了步伐跑起来了。
丛岚也咬著牙想要躲,只可惜脚步却跟不上她的思维,瞬间就被个行人一撞,重重的摔在地上……
清醒过来的丛岚,没有第一时间睁开眼,她感受了一会,发现周围并没有什么人,便缓缓的目张一线。
很普通的青砖房,虽然旧了点,但还是挺整洁的,落日的余晖从视窗撒将近屋中,甚至给她覆上了被子。
显然,自己被人救下了。
突然,丛岚的眼神一凛,屋外传来的脚步声让她迅速闭上了眼,并把被子拉高了一点点,挡住了有些晃眼的光线,微微侧头,把脸隐向阴暗处。
“按理说应该是醒了,可看起来还是伤得很重。”随着有些清润的少年音推门而入的,大概是两个人的脚步声。两人在床铺前停下,丛岚便觉得自己的手被轻轻扯动,一会,便有手指搭向自己的脉门。
“恢复的不错,把那副药吃完,这应该是累坏了,加上受伤的时候失血过多,问题不大。
“我这就跟您一起去把药拿回来。”
随着两人脚步的渐行渐远,已经恢复的差不多的丛岚睁眼,坐起,身上的伤口牵起了痛,她禁不住咳了两声,却看到自己被包扎好的伤口……
咬牙,她用手轻抚脸颊,脸上的结痂还在,她微微松了口气,缓缓张开了一直紧攥着的拳头。
沾血的玉钱躺在手心,红绳断裂被血侵透,甚至玉钱的一侧已经扎入了掌心,灰白的伤口处皮肉翻卷,趁着刺眼的红,甚是吓人。
‘欠我的,我都会拿回来!’女孩咬牙,双拳再次攥紧,血丝由指缝沁出,染了被……
梅望舒拎著冒著热气的药罐推门而入的时候,空荡荡的床上人已经不见了。他怔了下,四处找了找,发现小院里已经了无人踪,只在被上发现了几点殷红,
‘她走了……’颓然坐下,手里的药罐怦然落地,深褐色的药汁撒了满地,蔓延开来……
清帝驾崩,风雨飘摇的末世,随着太后的逃离,封建皇朝的统治也烟消云散。各地随着新学的兴起,豪强四起,各地武装力量纷纷露头。十年混战绝杀后,终于,三大军阀与新民政府四足鼎立,确切的说,是三大军阀围着所谓的新民政府,对峙而生……
月黑风高,颇为豪华的庄园中,依然有灯火在晃动。看庄勇们举着火把消失在拐角,伏在暗处的身影突然一蹿,便攀着房檐消失在了阴影处……
“哐!”的巨响,又一叠档案被砸在桌上又掉在地上散了满地,立在桌边的几个人齐齐后退。
“第几出了?又是灭门案!又是三光案!大帅那边的问责已经下来了!三天,三天之内在查不出个所以然来,你们都给我进黑牢!”
警备司令处负责治安的丁凤晓黑着脸大喝,把眼前的这几个废物统统赶了出去后,跌坐在椅子上松着自己的衣领,快被气死了。
短短三个月,一向治安良好的南都这边,竟然连出了四桩灭门大案。
每每都是家里人畜统统被杀了个乾乾净净,就连暂时在的外管事仆役,也在事后被了结的明明白白。
家里的财务金银甚至是家私家具都被搬得乾乾净净,然后就是一把火,烧成白地!
何等倡狂!?何等嚣张!?何等肆无忌惮!?
另一边,南郡大帅钟定康的桌子上摆着份地图,边上是站的笔直的副官秦岭。
“算了,先由着他们去吧,龙盘山地势险要,既然他们从不杀人,只偶尔劫掠几个过往客商,比起这个,现在比较棘手的是灭门案。”
秦岭立正垂首道:“已经安排了警备司令部的治安官丁凤晓彻查此案,属下觉得,还应该排查一下南都这边的商铺酒楼客栈之类的地方,毕竟那么多的物资家什,就算销赃也要有个去处。”
钟定康叹气:“你看着办吧,最近出了两股不一样的势力在南都活动,吩咐下去,找事的全拿下。”
“是。”秦岭立正转身离开。
南都街头,许是,快要元宵灯会了街上人来人往很是热闹。丛岚穿着身蓝白的学生装走在人群中,她不可能像真的学生一般剪掉长发,只随意的绾起。
‘这南都是个好地方,钟定康果真是个人物。’
丛岚面色带了些笑意,一路走走看看,却也惬意非常。自她濒死那回再次醒来,她就安心“寻了个地方”好好养了整整一个月,然后……
城北韩庄,逼死一家老小只为了霸人田产的韩大户。她略作改妆,藉由去寻亲,刚刚抵达韩庄,就被恶霸的家奴看上,强行拽进庄子当了厨娘。趁着暴雨如注的秋夜,她直接屠了韩家满门,搬空了韩大户……
呈祥赌坊讨债逼得两位老人一个触柱一个暴毙,把人儿子打断了腿,还要拉了人家的女儿买入红香院。
是夜,丛岚扮了个男人去转了转,很顺畅的就被抓进了小黑屋。晚上,呈祥赌坊腾起大火。
赌坊,连同赌坊边上的客栈,包括赌坊里里外外六十九位相关人员葬身火海……
红香院,背景深厚,地理位置优越,不算是南都最大,却是南都最豪华的销金窟,没有之一。若没有呈祥赌坊那一档子事儿,她丛岚还想不起来还有它呢。
好说,下午时分,一个挽着包袱的艳丽少妇便被几个人拽进了红香院的后园。
夜晚,红香院的人意外的睡的极香,就连看家护院的狗都安分的不想话,不过天亮的时候,红香院的护院仆役都没动静,最后还是前来光顾的嫖客才发现,红香院里里外外的人,都昏死了过去。
结局就是,红香院的老鸨,护院,保镖,仆役,包括前院子的那几只恶狗,一众人等再也没醒来……
看着倒在院子里找自己求救的程佳,一直面带微笑的丛岚脸色终于垮下来了。茂源记,她记下了。
南都城少见的大户,旗下有客栈,酒楼,粮行,当然还有烟馆。茂源记所有的正经生意,都是为烟馆打掩护的。讲真,南都这边,不是,在钟定康的下辖范围内的南都,贩卖吸食烟土都是重罪,是有专业的人来进行打击的。
所以茂源记开的烟馆其实相当的隐秘,寻了个奢华的庄园表面上开的是相当高级的食肆茶楼,实则还是有烟土贩卖,甚至可以提供相当安全的吸食场所的。
看着暗哨消失在茶馆外。丛岚手指一翻,茶盏倒扣在桌上,茂源记三个水写的字,被茶渍淹没……
几天后,茂源记的掌柜的突发怪病,求遍了南都城大大小小的医馆,药铺甚至是西洋医院全部无果。
只是……
“请,备下礼物,我亲自登门!”嘭的一声,茂源记的大夫人一掌拍在椅子扶手上,站起来。
“夫人,夫人,那个纪书余虽然是个年轻人,可医术高超,有小神医之称,我们老爷名声在外,恐怕不好办啊,且若您在请不来他……”
边上的管家躬身阻拦惹得夫人更加烦躁:“那就任老爷病死?请个人都请不来!你们有什么用?!”
管家后退,可手却开始微微发抖……
理华堂,南都颇为有名的医馆药铺,平日里宾客很少,因为能到理华堂瞧的起病的人并不多,可理华堂却依旧盛名在外,却是理华堂每逢初一,初七,十五,二五便会开慈善看诊,转给穷苦的百姓瞧病。
而这些,也是名医纪书余前来坐镇才开始的。其实,如果不是疑难杂症,真正能劳动纪书余的,还真在极少数,现如今,便有一例。
看着重伤在床上的消瘦男子,送他来的村妇眼神镇定,神态自若,完全不像个乡下妇人。
他虽好奇,但还是把注意力转到了病患身上。
男子受了极重的外伤,如他看的不错,是被严重刑求了后才有的状态,但更让他疑惑的是,以眼前这个男人的衣着打扮,骨肉肌肤的状态,他绝对不是个能吸得起芙蓉膏的人,但身上的那股子似有若无的怪味,与他那青黑的面相,很难让他不往那边想。
“茯苓,把人抬到内室,柴胡按方子煎了药送来,你,跟我来。”纪书余吩咐完,看了一眼那妇人。
内室里两人坐定,纪书余看着那个妇人,笑了:“夫人难道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小可虽是个医生,但并不是个傻子,您此来并不只是想瞧病的吧?”
果然那妇人笑了,眼睛却意外的明亮动人,她微微叹气道:“此来叨扰先生也是无奈之举。他本是富家庶出的少爷,所以养在乡下的庄子里。如今他家的产业被人谋算了去,他也受了无妄之灾。结果就是这样了,劳烦请先生救他一命,小女子定当重谢。”
纪书余微笑着叹气:“他现在的情况,虽不致命却也相当凶险,外伤倒在其次,就是这个毒瘾……”
妇人轻叹,从身上掏出封信,从几上送到他的手边:“这是家传的两张方子,外伤解毒的,小女子用不上,就送给先生解个闷吧,至于诊金和药钱……”
纪书余把信收进袖口垂眸笑道:“钱财乃是小事,在下在此坐堂应诊,相必姑娘知道在下的名讳,可在下还不知道姑娘芳名,方便的话……”
妇人一笑:“金子莺。”
没几日,茂源记掌柜的病死,几个妾室被发卖,掌柜的夫人连同管家竟然开始变卖典当家产,仆役下人,铺面房产甚至是城外的农庄土地。
几天后,侦缉队的一波干将与治安队的人马同时赶到了个案发现场。主仆十二人,全被一刀毙命,被砍死在了荒郊野外。
随身所带的马车,马匹财物,甚至个人身上略微值钱体面些的衣饰鞋袜,也被盘剥了个干净……
与此同时龙盘山上的飞虎寨正式抻了招牌,算是在江湖上有了这一波实力。
对此反应最大的是南都城防驻军,第一时间就带队上了盘龙山。只可惜,在山脚下的树林乱石阵中就转悠了三天三夜,硬是没有找到上山的路,更别说是要剿灭这群占山为王的草寇了。
龙盘山飞虎寨的大当家的也亮了字号,丛岚。
对于这个新冒出头的悍匪头子,大家只知道她武功高强,额,还是个女的。
案件卷宗再次出现在钟定康的案头,此时此刻的他揉着眉头,站在边上的秦岭也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好半天,他才叹道:“继续查,按顺手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