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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药园的小夫郎  [种田]

草药园的小夫郎 [种田]

作者:仲冬咸鱼
  • 分类:其他类型
  • 字数:10 万
  • 状态:全本
  • 更新:2023-06-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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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药园的小夫郎 [种田]-免费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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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桑柠逃到这个村子快一周了。他不知道这是哪里,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这个山缝缝里的村子应该够隐蔽吧。

他是从家里逃出来的。他脑子很乱,一直在发烧,梦里的叫喊与血迹让他分不清现实与幻境。

“啊!血啊!杀人啦!杀人啦!”——梦里的人尖历的叫喊,谢桑柠被这梦魇压的喘不过气,却无论如何都醒不过来。他像是一个浮在半空中的人,被罩在这个梦里,强制他观察着梦里的一切。

谁杀人了?是谁死了?谢桑柠不断的想,但找不出来答案。

在眼前蔓延开的血红之花让他恐惧,接着变得麻木。最后,麻痹的脑子忘记了这个梦,这个梦终于再也没来找过他。

在这个村子河边的野灌木里待到第三天,嚼树根的时候,听到河边洗衣的几个婶子聊村尾程家今天要出殡的事,他第一次走出了这片灌木丛,远远跟着几个村民,去了程家那户人家。

不是为了看热闹。是为了讨口吃的。

白联挂在门楣上,晚秋的风毫不留情的刮着。青瓦白墙的小院子里只有五张小方桌,吃饭的大多都是汉子。白喜事也是喜事,程家简单的摆了五桌,也是为了请这几日帮忙的邻里吃一顿饭,这是白喜事的规矩。

谢桑柠杵在大黑门外静静的站着,眼神木木的,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要吃的。

吃饭的人陆续走了,他还是没开口。

他没要过饭。

他想要饭,他太饿了。

门里走出来一个绑着白额布的女人,垂着眼睛,把洗碗水泼出去才发现门外杵着个人,一愣神,已经晚了,水淋了谢桑柠一身。

女人急急跑进去,门内稀稀疏疏一阵谈话后,女人和一个中年的婶子走出来了。

中年婶子上下打量了一下谢桑柠,没太多表情,侧头跟身边的女人说了一句:“大月,你去灶台拿一个杂面粑粑。”

李月立马了然,转身就去了厨房,再过来时,手里多了一个吃食,还是热乎的,用一张叶子托住,递给了门前的谢桑柠,“家里吃的也不多,这个还是热乎的,你拿着,快走吧,别在我家门口杵着了。”

李月也没太打量谢桑柠。她知道这号人,洗衣服的时候听说了,说是这阵子河滩边来了个孬子,不知道到底是汉子还是小哥儿,也不会说话,天天躲在灌木丛里面啃树根。

这世上可怜人多了去了,李月管不着,也没这个本事管,她想拿块粑粑施舍都得问一声婆婆呢!

谢桑柠拿着粑粑跑了,跑之前还匆匆朝程家门口鞠了一躬,他怕狗来跟他抢吃食,飞快跑走了,他哪能抢得过狗呢。

在灌木丛把一块粑粑狼吞虎咽了之后,他更饿了。

他挪到浅滩,趴在河边大口大口的喝水,指望靠着河水充饥,却觉得身上喝越喝越凉。

抬眼望望河对岸的枯枝落叶,想到已经快到十月深秋了,深秋夜寒,到时候又该怎么过呢?谢桑柠不敢再想,他只想想眼下,眼下能活过去就好了。至少今天还吃了一张粑粑饼呢!

谢桑柠笑笑,今天总比昨天好。

这样想着,便又窝在灌木丛里边睡着了。

第二天,谢桑柠是冷醒的。

天边泛着鱼肚白,他躺在地上漫无目的的看着,思考着要不要就着冷风再睡个回笼觉。

又一阵冷风刮过,他一个激灵之后,胃里涌上来一股恶心,匆匆爬起来疾走到一个树边就开始吐。

吐完之后,他的脑海里闪过两个念头。他想,昨天那个粑粑白吃了。接着又好笑自己,竟然真把那个灌木丛当窝了,吐也要爬出来吐。

想完这两处,他才想起来看看自己到底怎么了,他摸摸自己的额头,发现自己真的发热了。拉了拉自己薄薄的外衣,想着自己该寻一处有四面墙的住处。

在此之前,他得治治自己的风寒。不然哪里还有力气去寻住处呢?

他往河下游的浅滩走,那里有一处低洼,堆了平整的大石块一路铺到了河对岸,浅流顺着石缝沿着一段小高度差落下,形成了大概三四寸的小水坡,再往下,就是几处深深浅浅的河沟,是村民们挖河沙时留下的,有的深河沟得有两个小孩那么深!村里人从来不让小孩越过这条石块桥,更不能越过小水坡。

走过石块桥,就直接进了林子里。他就沿着岸边不远的树下边找,阴湿的树下可能会有野姜,他想挖一块给自己治病。

功夫不负有心人。他看到了几丛株高到小腿的披针椭圆形的叶子,就知道这就是野姜了。

他在浅河水的地方找到一块尖尖的石块,两手握住就开始挖。他力气不大,挖的很吃力。额前的汗从脸颊划过,倒让他露出了好不容易用泥灰遮住的白嫩的脸颊,几道白嫩嫩的肤色露了出来,仿佛在说:没错,我就是个小哥儿。

他拽着茎叶,想把土里的野姜块拽出来。然后直直摔了个屁股墩。

“哎呦······”他小小声呼了一下,却没在意身后走过来一个人高马大的汉子。

他拍拍野姜块茎上的泥土,正高兴着呢,却被身侧高大的身影吓坏了。

“你这是野姜。”汉子的声音很厚重,身高体阔,声音也中气十足的,更有点磁性。

谢桑柠没有说话。他不跟人说话。阿姆还在世的时候常夸“我柠儿声音好听呢,一听就是个漂亮的小哥儿。”

所以他不敢说话。他不能叫人发现他是个小哥儿,尤其不能叫一个汉子发现。

“可以给我一个吗。”汉子又说。

谢桑柠往树后面缩了缩,还是没有说话。他虽然害怕,却也直觉面前的汉子不是个坏人,至少声音听着不像,哪有这么正气的坏人?

他掰下一块大的,在身前的地上放下这一大块野姜,又往后退了退,随意汉子拿不拿,总之他已经给了,而且是一大块,一大块尊尊重重摆在身前地上的。

他没敢抬头看汉子长什么样,不敢看汉子,更不敢让汉子看他。只知道这个汉子脚腕上的布缠的很严实,应当是上山打猎的猎户。鞋上缝了个白布。

白布?丧事?

程家?

谢桑柠一时好奇抬了头,跟准备弯腰拾起野姜的程仲霁刹那间四目相对了。

谢桑柠倏忽间便垂下了眸子,长睫毛遮住了自己打量的神色。

“谢谢。”程仲霁没多做停留,他随口嚼了几口野姜,打算压压自己的风寒。今天他想在山上多打些野物,家里最近好些大事,要多打些东西挣钱。他捡起野姜便往山里走,几步又折了回来。

一双白补丁黑布鞋,停在了谢桑柠眼皮子底下。来的人拿出了一块杂面粑粑,又补了一句“谢谢你的野姜。”

谢桑柠蹲坐在地上,仰头朝上望去的一双眼睛里又是感激又是感动还有一点开心。他小心的接过杂面粑粑,朝程仲霁微微笑表示感谢,一双眸子里满上了一点水雾。今天有个好的开始!又有一口真正的饭食!

他等不及先治病了。大口大口把粑粑囫囵到胃里,才又去河里寻了个圆圆的石头开始磨姜。姜汁磨出来也没地方乘着,只得一只手磨着,一只手接着,接的差不多便就着手一口喝了——真辣!

谢桑柠快跑到岸边又喝了几口水,可把他辣死了!

只磨个野姜的功夫,日头都已经升上去了。河对面来了好多洗衣服的婶子。

他不打算回灌木丛,这会儿河对面人多,过个石块桥得被多少人看见呢,这不太好,于是索性就在这边的树丛里窝着,听对岸的婶子瞎唠。

“程家的这回去了,他们家得过苦日子了。”一个老姆把衣服边打皂角边说话,马上就有几个妇人也参和进来聊天。

“程家大爷生病之后他们家就不行啦!你别看他们家外面看着青瓦白墙老大的院儿,其实那都是以前圈的做房子的地。他们家后来里面做的屋子也是泥糊的呢!”

“呦,要我说,他们家就苦了老二了!”

“是啊是啊。”一个婶子马上接,“他们家也就老二还有点力气,苦了程二咯!”

“程大真一点不能干活了吗?”有个年轻些的嫂子好奇。

“听说给熊瞎子咬了脚腕子,脚跛了,走是还可以走,但是干什么都慢啦。”

“我看是苦了大月了。”

“是啊,大月才过门不到一年呢。往后得跟个跛子过了。”几个妇人一阵唏嘘,又想起一桩事,声调又拔高几分,“程二的亲事是不是也黄了!?”

“可不,姑娘家直接叫媒婆来退了定亲啦!”

谢桑柠听的云里雾里,几个妇人挤干衣物收拾好就起身回去了。

他也不想再挪地方,动的多,饿的就会快,他没有吃的,只能让自己少动一动。这么一待,就到了日落西垂。

程仲霁也在这时候下山了。

谢桑柠还窝在原来的树下面,树前的石块有磨完的姜渣。他那么小小的一个人,窝在树下仿佛更小了。

日头落了,天就会凉。程仲霁看树边窝着的小人又紧了紧衣服,走了过去,从自己后腰绑着的小包袱里拿出中午剩下的半块饼子,放在了树前的石块上,说了一句:“山里有兽”,就默不作声的走了。

他不知道树边的这个小人到底是什么身份,但他猜肯定不是大伙所说的孬子,哪有孬子会挖野姜?这个小人儿看着饿了好些天了,隔着外衣仿佛都能看见里面的瘦骨嶙峋。他知道落难挨饿受冻的滋味,权当是积德了,一天省下这半张饼子也没什么。

看到被搁在石块上的半张饼,谢桑柠愣了神,随即意识到“山里有兽”这句话的意思,揣着饼子急急忙忙回了河对岸的灌木丛。

一连几天,谢桑柠早上都是是冷醒的。

谢桑柠醒来就去了河对岸。他要等人,准确的说,他在等自己的一张饼。

但在等到饼子之前,他会先找一找野姜。他想挖野姜给送饼的人。

他会在大石头上放上几块洗干净的野姜,等着那个汉子过来,把野姜拿走,再把饼子放上来。

他知道汉子并不总是需要野姜,但他想要换,这样总好过一天天的白拿。程仲霁也知道他的心思,便每次默不作声的收了。再说,自己最近好像还真老有风寒。

汉子每天都早早经过这里,日落的时候便又会回来。日日如此。他们每天就在这里换饼,换姜。

但是今天,汉子却没有回来。

谢桑柠很着急。日落西山,汉子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他说过夜里有兽,断然不会在山上过夜的。

他在山脚踌躇几个来回,还是决心往山里走进去了。他估摸着方向,觉得以往汉子就是从这个方向回来的。果然,不出几步路,谢桑柠看到个人影,但却是个倒下的人影。

他急匆匆跑了过去。把人费力的从地上翻了个面,立即伸出两指摁上了地上这人的颈侧,确定还有脉搏,才定睛细看人面,的确是送饼的汉子。

怎的昏迷不醒了!?

他急忙拍打汉子的脸,人却没有回应。往汉子额上一抚才知道汉子正发高热!

“醒醒!醒醒!”谢桑柠急急又拍了两下,小声又急促的唤他,依旧没有回应。

汉子眼角发红,嘴唇发白,高热昏迷。这个病症,好像······好像原来镇里的疫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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