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砚端-免费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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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还要从更久远说起,
如果有一天,有人告诉你,你的命运已经被一本书给写定了,怎么办呢?
她先是不信云初的,即使她们同为藏海鼎的器灵,那也不行。
但是后来她又不得不信。
双生器灵,云端便生的十分貌美,是她见过最好看的人,但她姿色平平。
有一天,她说“阿端,你不能继续呆在无尽藏海,你必须去改写你的命运。”
“你不过是这本《仙逆》的一个工具人,你存在的目的就是在结尾,帮助另一个工具人。”
原文这样写到“犹记当时,覃端身为扶桑的守护神器的器灵,不愿扶桑身死,所以献祭了自己。慕鸳鸳被这二人感动,也耗费了毕生修为助秦翌洗濯了世间魔气,还归太平。”
没错,这就是她最终的命运,献祭自己。
她只是很懦弱的,有了人才有的私欲,希望自己为自己活。她对扶桑都没任何印象,她做不到那么爱他胜过自己的生命。
所以,她承受蚀魂之痛,用灵材塑造了一具躯体,逃出无尽藏海。
被覃判捡到,带回了青要。再然后,然后她就失去了他,她在无尽藏海外唯一的亲人。
她被长弦押送回无尽藏海,独自一人,百年光阴。
她被长弦放回这里,让她自己去找。
找什么?他没说。
日落西山,前面的无名山峰印在大地上阴影一片。
覃端看向眼前向她行拱手礼的男子。
“还请姑娘发发善心,救救我家公子。”
“姑娘我啊,这善心还颇有些值钱。”覃端脸上带着和善的笑,意味明显。
这男子,像是少见这么直白开口要钱的,脸上的惊异一闪而过。
“只要姑娘能救出我家公子,那自然是必有重谢。”
“跟聪明人讲话就是简单。”覃端只觉这家的家仆颇为上道,很是满意。
“对了,你们家公子叫‘江晏’是吧。”
得了应声,覃端便直向前方魔气弥漫的纳溪村而去。
纳溪村内
一处地下暗室,不知哪来的一间牢房,看起来粗制滥造,狭小潮湿,地面上黏着的稻草发黑霉烂,稀稀落落不均匀的分布,被魔气侵蚀了的老鼠躲在不知何处。等待着下一次攻击。
一个脏兮兮的文弱公子缩在角落,慌张的从身上掏出灵药,不要钱的往自己刚刚被咬过的手臂上涂抹,可伤口的猩红一片,和他抖如筛糠的身体都召示着可怕的后果。
“他最多还能活一个时辰了,要不--”牢房里的几人里有人开口提议,众人一阵沉默。
他们也都记得前面几人的魔化,这纳溪村的魔气是他们这些人不曾见过的厉害。
一旦被咬,一个时辰内必然魔化发狂,前面几个是由众人合力控制住,再来一个确实难办了。
窸窸窣窣的声响。
一位身材颇为魁梧的男子起了身,走向角落,众人的目光投向他,这个大汉是前几次的主力,想来他也是为了等会儿省些麻烦。
何况,救一人与救众人,自然好选。
“你自己来还是我来?”大汉拔刀递向眼前人。
那公子早就听到众人的谈话,他眼眶发红,面如死灰,却还是哆哆嗦嗦接住了眼前的刀,下了决心,脖子一横,眼一闭,准备就死。
仙门中人,清白于天地间。
“砰!”
忽而身旁飞来一块石头,一声铮然脆响,竟将那文弱公子手中的刀震落在地。
所有人都忌惮地看向石头来处。
那位玄衣男子收回手,淡淡的开口道:“他若入魔,我一人承担。”
言罢,拿出一小瓶药膏,丢给那文弱公子。
文弱公子一开始还没从赴死心情中反应过来,任由那药砸在身上,一阵闷疼后,泪珠洒落。抬起脏得不行的衣袖,抹了把脸,慌忙打开药瓶,又往那狰狞伤口上涂抹。
世人下好决定自决于天地,化为乌有的时刻往往仅有一瞬。这一瞬过后,若是没死,便再难不过了。
“你这么做把我们的安危置于何地,若是他待会入魔,哪里还管是不是你一人承担。”有人气不过,开口指责。
“哼,妇人之仁。”刚刚的拔刀大汉,也这般想。
但他们,也只敢动嘴说说。
毕竟这玄衣男子的古怪大家有目共睹,前几次,那魔化老鼠也不知怎的,没一只敢近他的身,全都避开了他。只有一只差点就要爬近他,也被这冒出来的傻子一个给挡了。
何况,他们这群人里没一个身上没挂彩的,除了他。
前几日,就连外面那妖女也没敢动他去炼药,救她的情郎。
但这人冷血至极,此前他从未出过手救过任何一个人,除了这傻子。
那文弱公子,再次涂了药,爬到玄衣男子身边,寻求庇护。
“这位公子,多谢。”顿了顿,他又想到什么,“但若是我一个时辰后也……,还请公子亲手了结了我。”
“你用了这药,不会入魔。你救我,我救你,便为两清。”玄衣男子看向他,眼里一片清明,一笔一账算的清楚。
看着这样一双清明的,不带任何感情的一双眼,文弱公子反而心里也明了起来,有了思量。
【的确,若是我刚才不去救他,也不会被咬伤。】
【但是,性命当前,这位公子有恩就报,想来确是个君子,若我真能侥幸留得一条命,必不忘此人恩情。】
玄衣男子才不知道身边人又下了什么决心,只闭目养神起来。
文弱公子,睁着眼也不知道该想些什么,只静静等待一个时辰的到来。
纳溪村内,
房屋破败垮塌,魔气弥漫,嗅不到一丝活人的气息。大白天的,村外日头正好,还有几分热,这村里却是一片昏暗,颇有些阴冷。
覃端,一步步走向村子深处,一边走一边观察。
【好奇怪,这里的魔气凶狠异常,像是来自止渊背后的长渊界的本源魔气。】
幸好,这世间魔气皆不会主动攻击她。
但即便如此,她也不好空在这浪费时间,刚才在村外,不知道里面的情况,可现在进来一看,不容乐观。
【该不会,那个什么江公子已经凶多吉少了吧。】
想到此,为了尽快找到人,她出手迅速掐诀,瞳色异蓝。
整个村子的魔气分布尽在她眼前,但是,匪夷所思的是,这个村子里魔气最为浓厚之处,就在最中央。
可是,这个村子的最中央什么东西都没有,荒然一片。
【既然如此,那只能是阵法了】
【早知今天,当初在青要宗就不逃避学阵法了。】
看吧,这就是报应。
只是她于阵法一道,确实半分天赋也没有,当初学的时候愣是憋的阵法一门的长老说了句,不必勉强。
【算了,先用灵气试探试探,依照刚刚来看,这阵眼必然就在此处。】
她心念一动,一把玄尺出现在她手中。
“你可得给我争气点。”覃端对着手里的玄尺寄予了厚望。
下一刻,她挥出玄尺,巨大的灵力场以她为中央荡涤开来,遍布整个村子。
但这也使得整个村的魔气都被触动激发,变得狂戾起来。
这个大动静就连村外等候的人都感知道了。
那个和覃端交谈过的家仆远远望向纳溪村的方向,心想:“这次,总算是找对人了。”
村中央阵眼忽显
覃端看着眼前破除障术后突然出现的祠堂,又看向身后正冲撞着她所设下结界的肆虐魔气,这里该不会是哪位仙君的历劫之地吧?
小心翼翼走入祠堂,这次不可再像刚才那样。
刚刚那是歪打正着找到了阵眼,这会儿要是把阵眼给毁了,那这个阵法就成了死阵,再无解开的可能。
祠堂之内布满了灰尘,贡品桌上也是空无一物,看起来很久都没人供奉了。那些桌上的牌位倒是还一个个都好好地摆放着,庄严肃穆。
牌位上刻着历代先祖的名姓,无一例外,这些人都姓穆。
覃端把这祠堂里除了牌位的地方摸索了个遍也没找到激活阵眼的方法。
【那便只好】
“还恕晚辈失礼了!”
覃端恭恭敬敬地向牌位行了个礼,动手拿起了牌位观察,发现了蛛丝马迹。
这些牌位都有不同程度的烧痕,只是摆放越靠上越轻而已。
再一看,最下一层明显有个牌位的空缺,只是不知道原本的牌位去哪里了。
忽而,头顶之上一阵亮光投射下来,想必是个什么重要物件,覃端一个翻身上了房梁,取下了它。
像是暗中有人相助,就是那块遗失的牌位。
随着附着在牌位上的灵气消散,覃端也看清这块牌位。
“穆……云”
牌位烧伤得格外严重,只是能依稀辨别得出名字。
覃端把牌位放回原处,果然祠堂生变,她周遭的环境随之改变,带着她到了一个地下室。
这里阴暗潮湿,空气中还散发着难言的腐朽味,配着不知哪里传来的滴水声,更显阴森。
覃端再次掐诀,这次她立马就探寻到几个活人气息。她看向面前的墙,脸上有了笑意。
【终于,让我找到了。】
随着一声轰然倒塌之声,牢房众人万分惊讶的看向前面倒下的石墙,透过浓厚的土石飞起又落下的尘烟,他们都看见了一个手持玄尺蓝色异瞳的女子。
随着她走近,牢中的人都看清了来者的相貌。
仙门之中容貌出尘者数不胜数,像她这样的充其量也就是个中人之上。但是,她的这双眼在这个世间却是少见的夺人心魄,琉璃一般,使得她有着得天独厚的灵气。
覃端身着蓝色鲛绡,手持玄尺,踏步向牢房走去,衣摆翻飞间,鲛绡流光溢彩,蓝莹莹的。
“这位道友,救救我们吧!”
“还请仙子相救。”
“是啊,还请真人相救啊。”
“……”
此起彼伏的呼救声响起,好不可怜。
但是覃端没有理会,径直走到牢房门口,手起尺落间,那个众人费尽心思都打不开的设下禁制的房门就轻而易举的开了。
大开的门显得他们这群人像个笑话。
【不是,这是他们太菜了,还是来了个大能?】
正当众人不约而同地想到此,脸上都带了三分惊讶,三分思量,三分羞愧时,她薄唇轻启,用凉薄的嗓音说道
"你们,谁叫‘江晏’?”
只有一瞬的寂静,一时间里,每个人都叫‘江晏’了,他们实在是不想再待在这里,日日担惊受怕,还要被炼化成药了。
“我,我叫江晏。”
“什么呀,我才是江晏,你是冒充的。"
"……”
这些人为了争一个不属于他们的名姓,哪里还有修仙者的气度。
“够了!再不说实话,都死这儿吧。”
听着这帮人鸭公一般嘎了半天,极力推销自己,覃端只觉得一阵烦躁,头疼的厉害。
这下,众人一阵缄默,再不敢乱喊了,冲着刚刚覃端的实力,他们还想出去活命的话,就惹不得她。
这时才有两只手,举了起来。
一只瘦弱,一只骨节分明。
看相两只手的主人,正是那文弱书生和那玄衣男子。
覃端一个皱眉,但又没再次发作。
【两个?还真是巧合。】
但是,万事皆有可能,两个就两个吧。都带出去,让那个家仆自己认。
看向两人,一个文文弱弱,可怜巴巴,脏兮兮的,脸都看不清长什样了,手上还有着不知名的伤。但是举手投足间,倒还像是个大家子弟。
另一个则是大相径庭,宽肩窄腰,身似松柏,那绣有不明暗纹的玄衣,不染纤尘。
他那张脸更是姿容绝世,眼眸如幽井,鼻挺如峰,唇似红莲。整个人芝兰玉树,风光霁月,好一个如玉的陌上公子。
“你们两个跟紧我,其他人爱怎么走怎么走。”
听了覃端的话,这牢房里的人都利索起了身,带着伤,战战兢兢,亦步亦趋地跟在覃端后面。
姜砚跟在覃端后面,打量这眼前人。
【虽不知道此人是怎么知晓自己身在此处的,但是为今之计,还是先出去再说。】
覃端走在众人之前,没去管身后的那道视线,心里也有些别的怪异。
【按理来说,就她刚刚那几番大动静,这村里的那个魔物也该出现了,可是现在看来,倒像是在暗处隐忍不发,为什么呢?】
她这心里不免有些凝重。
覃端正想着,人群的之后面突然传来几声惊呼
“啊!她来了,那个妖女来了”
“啊!啊啊!……啊!”
一阵魔气骤然掀起,已经有人被攻击了。
“你们,都得给他陪葬,都得死!都得死!”然后是一阵凄厉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