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深小说其他类型离情记(第一部)
离情记(第一部)

离情记(第一部)

作者:黍离明美
  • 分类:其他类型
  • 字数:5 万
  • 状态:全本
  • 更新:2023-06-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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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情记(第一部)-免费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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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是1992年6月24日,离伟人南巡过去了快半年。

太阳炙烤着大地,王静穿着白色长裙,背心都湿了。不过,这时的她已走进木楼房了。木楼房里带着腐朽的木质气味。王静身体丰腴,脚踏在木质楼梯上时,感到楼梯板发出难堪重负的“咯吱咯吱”声。屋顶开着天窗,两缕光柱成长方形状照在灰褐的木地板上,而那光柱里的粉尘,像许多虫子般在游动着。他母亲就坐在那两道光柱后。

这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她端坐在一张太师椅上,眼眸冷冽而空洞,全身上下透着一股冷气,又给人一种母仪天下的窒息感。王静的眼睛慢慢适应了屋内的光线,可更仔细的看清她了。她虽已不再年轻,但皮肤依然光洁细腻,泛着一种雪光般的白。这是一种因长期未见阳光的白。她穿件黑色的对襟短袖上衣,露出洁白的两截手腕;胸前绣着朵带荷叶的荷花。荷花尚是花骨朵,尖头处裂开一条缝,滚出一抹红,在这样灰暮的背景里,显得很是惊艳。因她的下半身被偌大的火桌遮挡了,因此也就看不到她下身穿的是什么;但见她还很乌黑的长发挽成髻盘在头上,露出两只硕长的、精巧的耳朵,及同样白皙的、长长的脖子;她的脸型略呈国字脸,却精致美好;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紧紧抿着,带着种不怒自威的倨傲。她一动不动的坐在那,呈现出一种凝固的、雕塑般的美。一看就知道,她年轻时是个大美人。

在她面前的大火桌上端端正正的置放着一个古色古香的首饰宝盒。这是只八边形朱红紫檀首饰盒,设计古朴,制作精良,盖盒正面刻云龙纹描金,四壁光素无纹饰。整只首饰宝盒如同它的主人一样,显得肃穆庄重,却又透着股神秘味道。像是怕丢失般的,她苍白却纤长的手指就搭在珠宝盒上,在那轻轻的、有规律的,却又是机械般的颤动着,似在打节拍。

屋里除她的呼吸声外,还有一种听来很是奇怪的“嘭嘭”声,像是有人用棒子在捶打衣服。那“嘭嘭”之声,是王静的有病的心脏发出来的。王静素来稳重大方,遇事不惊,这时却脑袋晕晕乎乎的,也猜不透他母亲为何要召见她。

这时,他母亲的眼前出现了这样一幅画面:一脸色苍白的女子虚弱的卧在床上。她全身的衣服都被汗水湿透了,脸上、头发上也是汗水。她水汪汪的大眼里流露出绝望的、哀苦的,却又是祈求的神色,嘴里发出凄苦而又绝望的声音:“姐姐,我怀她就是个罪孽,若她也遗传了我的病,也像我一样的命苦,我宁可把她勒死,也不要她来这世上受无穷无尽的苦!”

他母亲忽然扬起眼睛来,那目光是凛冽的、高傲的、威严的。一接触到那目光,王静不由的打了个冷战,只听他母亲说,那声音如钟鸣般的、带着生锈的味道:“我给你说的话,你都记心里了!”很显然,这话是对她的儿子陈少则说的。

“是的,妈妈。”陈少则双手垂身侧,恭恭敬敬地应道。

“你要每天起床来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的尾巴是不是长长了!”他母亲又说。

“是的,妈妈,您说的话,我都记心里了。”他还是恭恭敬敬地应着。

“你不能动她,想都不要去想。”他母亲又说,这话还是对陈少则说的,语气里透着一股不容否定的压力。

“是的,妈妈。”他依旧是恭恭敬敬地说。

他母亲纤长的手指忽然弹跳了一下。陈少则忙驱前两步,搀扶着她的胳膊。

“你不能碰她,一根毛发都不能碰。”站起身来时,他母亲又凛然说。

“是的,妈妈。”他又恭恭敬敬地说。

他母亲站起来了。她的个子挺高的,身材窈窕却僵硬,无声无息的走向卧室门口,忽然又立定了,目光如千年寒冰般的射向她,声音仍是冷冰冰的、倨傲的、不容否定的:“你!以后也不要来了!”这话显然是对王静说的。

王静还是连大气也不敢出,还是点点头。

当她隐没在门内的一刹那时,王静直觉的感到了她对自己的那份深深的敌意。

陈少则的脸上带着种尴尬的表情,低声说:“对不起,王静,我妈就那样,你也别见怪。”

王静点了点头,仍是没说话。往前一看,见前面是个神龛,神龛上写着“天地国亲师位”的字样,神龛下放着张八仙桌。八仙桌上供着一大一小的两个牌位,大的牌位上写着:恩公曾文正公之灵位;小一些的写着:恩公李为芳之灵位。牌位的前面摆放着三个托盘,托盘上放着瓜果之类的祭品,一个古色古香的三角墩香炉里缕缕燃着三炷香。王静想:“曾文正公自然是曾国藩,李为芳则是太平军的一位将领。曾李二人同是湖南双峰人,曾国藩名满天下,李兆极却寂寂无闻,两个却都是我家的恩人。他母亲怎么也供着?真是古怪。”

“我们下楼去吧!”陈少则的说话打扰了他的思绪。

王静点点头,跟在陈少则身后,往楼下来了。她的双脚又踩在了木楼梯板上,楼梯发出一种难堪重负的“咯吱咯吱”声。

终于到了楼下,出了门,太阳耀得人睁不开眼睛。站在屋檐下,王静不由深深的吁了口气。一阵弄堂风吹来,她不由打了个冷颤,感到已汗透衣背,额前、鬓边的发丝都被汗水粘着了。

回到疏园才一会,听见二凤又在楼下骂人了。王静也不管她,只当充耳不闻,但那二凤骂的也实在太难听了,她不由皱起了眉头。

“你这个私生女,你不得好死。”

麻妈也是听不下去了,要下楼去,却被王静劝住了。麻妈心想:“要是温美在家就好了。”这样一想,偎在窗口,探身出来,冲围墙外喊:“温美,你总算回来了!”那二凤听见,如同鼠闻猫声,蛇见鹰影,慌不择路地落荒而逃,却差点摔下河里去,麻妈不由大笑起来。

王静把身子深深的陷在沙发里。从心底里发出一声深深的叹息。

“是你勾引我妹夫莫仁医生,你不得好死。”她不由微微的蹙起了俏眉,目光所及,是哪架红色的电话机。她慢慢的站起来,轻轻的走过去,缓缓的蹲下来,徐徐的拿起那根电话线,捏着接头,把它插在了电话机的屁股后。

重回书桌前坐下,水汪汪大大眼睛又落在那部红色电话机上,她多么希望电话铃声响起来,又多么希望它静寂无声。不过,它终于也没响起。她略微的有些失望,略微的有些失落,略微的又有些得意。她终于又微微的叹息了一声,眼前还是不能拂去的出现了莫仁医生那张严肃得有些过分的脸。他金边眼镜后面的目光却又透着似笑非笑的光芒。而他老是把头发向后梳,又打上摩丝,又总是手上夹着一只象牙烟嘴,烟嘴上的烟又总不点着,又让她觉得可笑。他的看起来有些好看的嘴唇总是紧闭的,有着不容否定的坚毅,它只有在说话时才显得有些忙碌和活泼。它总是长篇大论,不厌其烦,似乎要证明它的主人有多么的知识渊博,对病理性心脏病原理有着多么透彻的理解和掌握,然而它的这些激昂的演讲,却又往往找错了对象,它应该在国际大论坛上演说,而不是针对她。她,只是他的病人,而绝非听众。而他的这个听众是不合格的,因为她不容置疑地厌恶他。她的厌恶,当然也多少的夹杂着她对自己的病的讨厌。然而,她对她的病体的讨厌,却又带着怜惜的、安抚的成分。因为就算是病,它也是属于她的身体的一部分的。就像一个病人讨厌医生那样的,却又不得不对医生这个职业产生敬仰,甚而敬畏。而莫仁医生却又恰恰是个医生。而这个医生却又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几乎是征服了她爸爸。她爸爸给她说:“王静,你必须无条件地服从莫仁医生的安排,无条件地听从莫仁医生的话。”然而,那是在她还小时,现在她已长大了,今非昔比了,不是嘛?

就在最近,坊间对她和莫仁医生勾搭成奸、保持不正当的、长期的男女关系的传言愈演愈烈,大有风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势。这样的不切实际的谣言,对于她来说,是一个少女的尊严的毁损,而对于莫仁医生来说,却是一个家庭的风雨飘摇。莫仁医生打老婆,莫仁医生正在起草离婚协议书,莫仁医生因精神不好,对病人也经常发脾气,而罪魁祸首是这长得妖艳的、又像仙女又像妖精的王静!坊间说:她在不到十岁就**了,而让她失去贞洁的男人,她自己都不知道是谁。面对这样的毁谤诬蔑,王静只是冷笑,却又无奈。孔子说:“吾之于人也,谁毁谁誉?如有所誉者,其有所试矣。斯民也,三代之所以直道而行也。”

显然,莫仁医生是能实事求是地评价她的功过是非的。他对她的鼓励,不仅体现在语言上,也体现在行动上。而这恰恰又增加了她对他的厌恶。你,是个大人了,而我还是个少女;你,不能把你的大义凛然强加与我,把我和你捆绑在一起,这是不道德的。莫仁医生听了她义正严词的话,大感惊愕的同时,也确实感到王静已经长大了,再不是那个肯听他话的王静了。在有个时候,也就是莫仁医生对她有过分要求的时候,她几乎要暴跳如雷,大声怒吼,要把这个世界推翻。可是,她没有这么做,除独自流泪外,她表示出了和她的年龄不相符的容忍和冷静。当然,莫仁医生不傻,他能感受到她的轻蔑和她时不时的对他的嘲弄。

以前时,莫仁医生来疏园很勤的,而现在他借口忙,不常来甚至不来了,可电话却几乎天天来。她一气之下,就把电话线拔了。至于以后他问起来,她只能说是电话故障,电话线被聪明的老鼠拔掉了。不过,电话线一拔,也把她和家人的联系阻断了。

她在那坐着,嘴边又露出了执傲加得意的神色。不过,她很快又皱起了眉头,因为她又想起了“他”。她不能自己地站起来,来到窗前,透过打开窗门空隙向外看去。窗外一片葱绿,午后的阒寂中,夏日迟迟,知了声声,河对岸的公路上传来汽车的引擎声。河水缓缓流淌,风悄悄,河边的亭子处静静的。

是的,她很喜欢这夏日午后,很想到亭子的长椅上去坐坐,很想打着伞在河边走走,可因为“他”,她却不便下楼去。

就在这时,起风了,接着是一道强烈的闪电划过长空,让她眩晕。接下来,一声炸雷在头顶裂开,更让她颤栗和惊惶。接着,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落下。她这才蓦然惊觉,手忙脚乱的去关窗门。风吹刮在她的身上,雨点打在她的脸上一阵生痛。终于,她总算是把窗门关上了,把一个疯狂的、凌乱的雨的世界关在了外面了。可她的心也如同这突然而来的大雨般的不能平静下来了。

黄昏时,雨停了,红日西沉,绚烂的天际飘浮着一片片晚云,一缕橘黄色的光洒照在窗户上。她走过去,把窗门打开,一缕清新的风,带着浓浓的水气扑面而来,给她一种沁入骨髓的惬意,让她的心脏雀跃。

带着这样的一种喜悦的心情,她走出卧室,来到客厅。客厅里静悄悄的,麻妈可能是到菜市场买菜了。她有些怪麻妈去买菜时,怎不叫她,却也知道麻妈不让她抛头露面。她自己呢?也有这想法,可心血来潮时,她还是喜欢“抛头露面”的,还是愿意享受那些男人和女人看她的眼光的。尽管那些男人和女人的眼里显露的是惊艳、是贪婪、是□□、是猥亵、是羡慕、是欣赏,当然也有嫉妒,但这对自己有何损失?难道一个有着“天使般的脸孔,魔鬼般身材”的女孩,就不该“抛头露面”,只能在镜前“孤芳自赏”?

是的,在这座城市里,她几乎没朋友。她虽然上过学,但因为心脏有病的原因,那也是断断续续上的,因此,从小学到高中,直至大学,她常常是形影孤单的。而疏园就像座孤岛般的,成了她隔绝红尘的隐居地。

她在心里叹息一声,落寞的又回了卧室,在梳妆台前坐下,瞪着镜里的她看。镜里的她,有一张虽然算不上标准的、精致的脸,但却是妩媚和“美好”的。有一个挺直好看的鼻子,一张适合于接吻的丰满的嘴唇,而那两道弯弯的峨眉下的大眼睛,又永远都是水汪汪的,楚楚可怜的。然而,只要它扬起长长的睫毛来,那放射出来的光芒,却又是如同闪电般的。只要她肯向哪个男人抛出一个媚眼,那又是勾人灵魂、摄人心魄的。除此之外,她的那头垂至肩背的乌发又浓又密,还带些天然卷;前额的鬓角处,又横生处几缕来,微微翘着,竟应了“一枝红杏出墙来”的意蕴,更是增添了她的妩媚和风骚。的确,镜里的她身材婀娜,胸脯高耸,腰肢却又那么纤细,臀部又圆润妖娆,的确是让人**的。就在这时,她的两颊忽然涌起两团红云来,因她又想起了“他”。她向“她”瞥一眼,“她”也向她瞥一眼,这更让她心乱意迷了。

随手拿过条毛巾,忽就遮在了镜子上。坐了一会儿,却又把毛巾拿开了,伸了手去,用一个纤纤玉指在镜面上划动。镜面上有灰迹,手指过去,在上面留下了个问号。问号之后,却是“又怎样?”,在其下又写了,却是个“不”字。写了“不”之后,她便坐那久久的、痴痴的看。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把那些字用手掌擦了,也不敢再去想别的,拿起梳子梳起头发来,拢在一起,用发夹夹了,却又拆了,两手撩起那长发,想着要不要剪短,却舍不得。

她重又回到书桌前坐下,随手拿过那本叫做“最后一个匈奴”的书,看了三页,却看不下去了,心想:“玛雅文明为何会消失?匈奴人为何要西迁?”

正想时,楼下的铁门响了。当她从卧室出来时,看见麻妈在餐厅里正从竹篮里一样样的拿出刚买的蔬菜来。这些菜都是新鲜的,上面还带着雨珠。

麻妈走进厨房,拿了个洗菜盆出来。两人便坐在矮凳上折长豆。

“二娘,温美要回来的话,就得为她铺床铺的。”王静说。

“她回来?她回来屁股又不粘凳子的,我看床铺就不要铺了,省得洗,她和你一起睡了,两姐妹难得在一起说说话呢!”

“她哪肯和我睡,她就怕我把她一脚踢下床去。”王静笑,一想起妹妹,所有的愁云都散了。

“温美什么都好,就不该和那帮人混一起,好人也变坏人了。”麻妈说。

“她要变坏,也坏不到哪去的。”王静为妹妹辩解说。

“珠珠,就你惯着她,好似天下就只你有妹妹般的。”麻妈责备着说。

“那也的确是的,这天下就我有这样的好妹妹。”王静骄傲地说。

“哎!”麻妈叹口气说:“你爸爸忙,不能从深圳回来,把她派回来也好的。”

“这样的话,她不回来的也好。”王静笑着说。

“那又是为什么?你想要她回来,又不要她回来。她回来了,为你壮壮胆也好啊!”麻妈不解地说。

“壮胆?我可不要她壮胆,到时官司输了,她就要陪我难堪了。我宁可自己受王家大屋的人的嘲笑。”王静摇摇头说。

“珠珠,”麻妈看她一眼说:“既然你没把握赢官司,那就别费这心了。你爸不回来,就是表示放弃了嘛!”说着话时,四季豆也折好了,麻妈拿着洗菜盆往厨房去了。

吃过晚饭,洗漱了一番,回到卧室,还是像以前一样,王静又坐在床上看书了。床头柜上放着一杯茶,手里捧着的是一本“散文小雅”。看了几页,把大腿拱起来,把胳膊肘抵在膝头,谛听窗外的风声、蛙声、虫声,水滴掉在芭蕉叶上的“哒哒”声,正应了李清照的那句:“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躺倒在床上,慢慢的竟然睡过去了。也不知过了多久,被梦惊醒了,看看腕表,刚好是十二点,看来是睡不着了,于是放下“散文小雅”,拿过 “最后一个匈奴” ,看了几页,眼皮耷拉,又入睡了。这一觉,却是睡到大天亮。

当麻妈煮好早餐,到卧室来叫王静时,只见地板上、床上、桌凳上堆放着书,王静则坐在地板上,拿这本书翻翻,拿那本书甩甩。

“珠珠,你在找什么?这样翻天覆地的。”麻妈皱着眉头问。

“我在找木楼房的契约书,我记得有那么一张的,是黄色的,也不大,就那么长,这么宽——”她用手比划着,忽然就想起来了:“是夹在一本医药书里的,那医药书的名字叫:草本药经。”

“珠珠,”麻妈说:“你真的要去应诉?”

“那定是要去的。”王静坐在那儿,也不翻书了。

“珠珠,我们家不比从前了。那木楼房也不值几个钱,你就别操心这事了,好嘛?”麻妈劝阻说。

“二娘,这不是钱的问题。”王静说:“人是有感情的,木楼房是我们出生和长大的地方。我妈都去十多年了,她想回来,也找不到这来,只能去木楼房——”睁着大眼睛,忽然想起来了,说:“二娘,医药书肯定落在木楼房了。”

“珠珠,”麻妈惊了一跳说:“你是说要去木楼房?哦!那可不行。”

“二娘,怎么不行?自搬来疏园后,我都四年没回去了。而且,我就认定木楼房是我家的。更何况,今天他们霸占了木楼房,明天就是这疏园,再后就是我们家的公司工厂了!的确,二娘,我是顾着这‘王’字,可他们呢?顾了吗?幸好我爸是有些本事的。不然的话——”却是说不下去了,眼眶儿一红,泪珠便从大眼里滚出来了。用手背擦拭了,嘟起嘴,直着说:“无论怎样,我都是不让的!”

“珠珠,”麻妈说:“你又拗起来了,二娘也不是不要你去,可他们人多,你应付得来?而且你的病——”

“二娘,您又来了,我都说过好多遍了,不要提的、不要提的。”她赌气说。

“好好,珠珠,二娘不提这病了,这病——”

“二娘——”王静一蹬脚:“说不提,不是还在提?我都说过了,我不想死了,我要好好的活下去了——”说到这,觉得了自己的孩子气,露出笑容来,轻柔地说:“二娘,您也别担心,我没有什么的,我感觉我的心脏现在好的不得了呢!而且,打官司靠的是嘴,不靠人多,就算他们要打死——”

“珠珠,你也犯我的规矩了,你也提这个字了。”麻妈提醒说。

“哦!对不起,二娘,那我打我自己一下。”说时,举手打了一下额头。

“好了,珠珠,二娘答应陪你去木楼房,但你也得把这衣服换了,省得大街上的色狼又朝你看,又会出车祸了。”麻妈看着她丰满端秀的胸脯,慈爱地说。

“好的。”王静嘴里应着,开始收拾那些书,麻妈也帮着收。

终于把书收拾好了,走出卧室,来到餐厅,看着那碗乌黑的东西,王静不由又蹙起了眉头,嘟起了腮帮。药,天天吃药,我都成药人了。不过,嘴里说不愿,脸上装抗拒,却还是接过麻妈递过来的碗,用两手捧着,把难吞咽的药灌进嘴里去了。

“真是二娘的乖宝贝。”麻妈像以往那样夸奖说。

吃完早餐,王静去卧室换衣服。出来时,上身穿了件红色的、胸脯上带褶边的短袖红色衬衣,下着一条咖啡色的长裙,腰上缠着条白色腰带,上面又坠着几个红色的珠子,脚上是一双奶白色的高跟鞋,头上又戴着个白色宽边遮阳帽,肩上又挎着个紫红色斜挎包。麻妈上下看看,虽觉得她不该穿高跟鞋,但还是比较满意的。

两人相携着下了楼来,出了铁门,把铁门锁了,就往木楼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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