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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多玛的女儿

索多玛的女儿

作者:两足一头的面条驴
  • 分类:其他类型
  • 字数:1 万
  • 状态:全本
  • 更新:2023-0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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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多玛的女儿-免费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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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0-1512

北方的一月份还是一如既往冷得令人发指。一切金属的事物都结上一层白霜,每一天都有人冻死在家里。英格兰的皇后刚刚产下了一个死胎——她的第一个孩子,一个不幸的女孩,但显然这个消息还未从伦敦送到公爵的府邸来。马尔科姆搂着他的小女儿,她和他同样有蓝眼睛,皮肤苍白,褐色的卷发披散着,现在乱糟糟的。

“我该给你找个丈夫了。”他说。他的女儿穿着一件很薄的圆领的长衫,薄得能隐约隔着那布料看到她的精致的肚脐、小腹和大腿。当她卧在他身上时,他能隔着滑溜溜的丝绸感觉到她皮肤的温度。

他觉得她的纤细的小腿似乎贴着他的腰微微往上挪了两英寸。

“我可以选自己喜欢的丈夫,还是你来选?”玛蒂娜并不知道父亲在想什么,也没兴趣去想。她正给父亲的长发编小辫子,再把几根小辫子编成更大的辫子。她的指尖因为刺绣、乐器课和其他一些林林总总贵族女孩学的东西生了老茧,变得很硬,指甲如今也剪得很短。玛蒂娜上一次留长指甲已经是一年前了——当时她和一个同龄的贵族男孩结了仇,于是花了整整一个月把指甲留长、修成尖锐的形状,以保证他会付出血的代价。她的父亲恨透了她精心养起来的利器,很快勒令她重新把它们修圆了,就像他当初命人拔掉给她养的熊崽的牙齿和爪子时那样。

玛蒂娜其实一点都不喜欢熊,也不想养熊,她更想要一只毛茸茸的、可以靠着看书的大狗,但父亲执意要为她养小熊,还常常对她说,玛蒂娜,我废了那么多心思才为你找来一头你朝思暮想的小熊,玛蒂娜,看我是多么爱你呀,别人都没有活的小熊,也不会生来就是公爵的独生女。

“不能是身份太高的人,要不然他会像关一只金丝雀一样把你关在他的城堡里,这样你就再也见不到我了。当然了,爸爸尊重你的选择……你喜欢什么样的丈夫,我的小珍珠?”

“我喜欢长相英俊的学者。”玛蒂娜说。“看他们痴迷于某个学科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情,而且我们可以共同探讨些什么。”

“他们以对妻子冷淡为荣,会说女人和家庭耽搁他们的思考和工作。爱研习些什么的人都是糟糕的丈夫,而且也没几个英俊的,不是太胖就是太瘦。年轻的那些爱炫耀又肚里空空,老的那些在卧室里就像一摊死肉。”

“好恶心啊,爸爸!嗯……那我喜欢金色头发、会说法语的人。眼睛颜色很浅,是绿色或者蓝色的那种。”

“别被那些画像里的漂亮男人骗了。金头发的男人脑子笨,而且举止粗野,因为他们都有日耳曼的血统。他们恐怕学不会法语,我的小宝宝。而且最糟糕的是他们的眉毛和睫毛也是淡金色的,这让他们看起来好像脸上没毛的猴子。”

“天使有金发的、异教神里也有几个金发的,不是么?至少画上是那样的。嗯……那我喜欢贴心的、温顺的、善解人意的丈夫。我喜欢他话少、喜欢他总是夸奖我、赞同我说的每一句话。”玛蒂娜有些不耐烦了,企图从父亲身上溜下去。

“太强势的话以后丈夫即便表面顺从你,背地里也会偷偷出轨的哦。男人是靠自尊心活着的生物,小鸽子。你要像溺爱自己生出来的孩子那样溺爱他们,他们才会对你言听计从。”她的父亲抓住女孩,把她重新拖回自己怀里,亲吻她的脸颊和耳朵。

"那……我喜欢像爸爸一样的男人,爸爸是最好的,我想和爸爸结婚。"玛蒂娜很聪明,心里清楚父亲期待什么样的答案,什么样的反应能得到夸奖。她用傻笑掩饰自己的不适——即便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父亲的行为让她不舒服,毕竟他一直这样对她——在父亲的嘴唇凑过来时见缝插针地往他嘴里吐口水。对于一个年轻的女孩而言,这就是她对“湿润的吻”的全部理解了。

“是呀。我们是最亲的亲人,你知道我值得信任。” 马尔科姆说。“爸爸爱你,而且永远会尊重你的选择。”

即便她已经习惯了父亲如此对待她,玛蒂娜依旧觉得痛苦。父亲总是教她亲人之间亲密无间是难得而快乐的,因此她也认定这是一种出于爱奖赏,只能咬着牙挤出笑容。

父亲替她选的冤大头丈夫是她在府上见过几次的一个新晋贵族,家住在离城堡不远的小山坡上。玛蒂娜不知道他的姓氏,只知道他叫阿莱克斯。

阿莱克斯爵士是她父亲手下最不起眼的大臣,一个性情温顺、说话轻声细语,总被公爵和同僚们随意使唤的中年人,虽然比玛蒂娜的父亲小十几岁,但依旧老得能做她的父亲。他的睫毛很长,有一头卷曲的长金发,胡子也卷卷的,在玛蒂娜看来还算顺眼,但已经过了最俊美的年纪。她一直觉得他如果剃了毛茸茸的大胡子会变得英俊许多,但阿莱克斯永远坚持说自己喜欢自己看着年纪大一些的样子,丑也没关系。

所有人都坚称只知道他十几岁的时候来到公爵府、在她的父亲身边侍奉了十多年,然后就突然被封了骑士。他至今依旧不太会读写,也玩不明白纨绔子弟喜欢的那些时髦运动,永远被所有人排挤和欺负。玛蒂娜也戏弄他,在其他大人的指使下坐在他腿上像酒馆的姑娘那样挑逗他,或是用蜡烛去点燃他的长发。阿莱克斯从来不向她发火,只是悲伤地看着她身后嬉笑的廷臣,然后把头埋得很低很低。

阿莱克斯的工作愚蠢得令人难以置信:他负责把那些本该销毁的文件沓一遍做备份,然后他们把他辛辛苦苦抄完的备份拿去代替该销毁的文件销毁,把原件留下。他日复一日地坐在房间角落的窗户边上,在一块斜立着的凹凸不平的玻璃板上歪歪扭扭地沓那些信,纸上满是墨水点和指印; 他没有可以结伴一边高谈阔论一边走过城堡冰冷长廊的伙伴,没有结过婚,也从未有过和谁的暧昧传闻,但有一个养女。玛蒂娜揣测她未来的丈夫也和她的父亲一样对儿童有古怪的喜好,但是找不到任何可以佐证她期望的蛛丝马迹。

他挽她手时动作很轻很柔,好像在抓一捧注定要从他指间流走的细沙。他在婚礼上依旧小姐、小姐地叫她,吻玛蒂娜手背的时候也不好意思用嘴唇碰她,只是捧起她的手虔诚地用脸颊贴一下她的手背。玛蒂娜倒也无所谓,只是新鲜感褪去后心里有些后悔,毕竟父亲手下肯定还有比他更英俊的小贵族、或许还有谁家有和她年纪相仿的男孩——她知道她的父亲也更喜欢年轻的男孩,如果她的丈夫和她年龄一样大,那样她的父亲一定会很高兴。

新房的床是玛蒂娜最喜欢的软床。丈夫家的床单是丝绸的,和她过去在家睡惯的一模一样,床头挂着气味好闻的香包,屋里已经布置了不少她这个年纪的孩子喜爱的小玩意——木头雕和金属铸的小野兽,被掖好被子在自己的玩具床里躺着的象牙脸娃娃,一艘巨大的玩具船……玛蒂娜看见丈夫还没来,于是悄悄把所有玩具摸了一圈,抄起一把木头剑、又把金属的小动物当做财宝运到船里面。这艘木头制作的玩具船和真正的战舰一样有能升降的船帆,甚至还能打开甲板钻到底下的船舱里。即便停在原地不动,它在一个孩子的想象世界里也足够威风了。

“喜欢吗,小姐?我不知道您平常爱玩儿什么,就都准备了些,船是我和佣人一块儿想法子做的。今天太晚了,明天再带您去见我的女儿……我的妮塔。这个房间里的玩具都是您的,她房里那些是她的,如果可以的话自己每天玩过以后请自己收回房间里……”她的丈夫走进来,驱散了起哄的宾客,插上门,就在房间角落里打起地铺来:一层软垫,一层浸过油的亚麻布,然后再铺上床单。老骑士躺了一会,很快又坐起来扭头看看他的简陋床铺,从房间的抽屉里拿出一大块破布折了两次垫在屁股下面。他的手腕和脖子上还带着新鲜的淤伤,大概是那些出身高贵的霸凌者在大喜的日子前也不愿意放过他,看着可怜得很。“如果您看见她那儿有你喜欢的东西,您想要,可以去向她借,问问她愿不愿意同您分享,或者告诉我,我给您置办同样的。”

“我们不履行夫妻的义务吗?”玛蒂娜在路过丈夫的时候用木剑不轻不重地敲了他的后颈,然后自己钻到被子下面。“父亲希望我们快点有孩子。”

"我身体不舒服。唉!早晨有什么想吃的吗?明天可以多睡会,我去吩咐厨房。”阿莱克斯起来给她掖好被子,又捡起来被她抓出来摆弄后丢在地上的娃娃,给它们也掖好被子。玛蒂娜注意到丈夫走路的时候膝盖总是不自然地向内夹着,一瘸一拐的。她依稀记得他过去也是这样,多数时候是正常的,但每隔几周都会有一、两天夹着腿一瘸一拐地走。

"谢谢亲爱的。"玛蒂娜捏着嗓子说。她在被单底下慵懒地扭了扭身子,抬起眼睛望着老骑士。可是他只是吹灭了蜡烛,然后又躺下了。

“鸡蛋不要太熟,然后我要一根香肠,两片培根,一片黑布丁,面包全部切成丁煎两次,煎成脆的,我要泡在汤里吃……不要蔬菜,我早上不想吃蔬菜,把削过皮的苹果撒上肉桂和碎糖烤熟来代替蔬菜。我还要喝蛋奶酒,酒要多煮一会……”玛蒂娜听见屋外有父亲来回踱步的声响,把脸埋进被子里。“会不会太多了,丈夫?我爸爸总是说女孩子要吃少些。”

“小孩儿多吃点好哇,长身体。我小时候就是因为吃不饱才个子这么矮……我记下了,晚安,小姐。”角落里传来老骑士的声音。过了好一会,她又听见他说:“我觉得您比您的父亲要好心,我很高兴能成为您的家人……”

虽然当下女孩结婚往往意味着她从此不再是属于父亲的财产,但玛蒂娜的父亲依旧要求她隔几天就回府上和他同住——每一个像她一样在十二、十四、十六岁就早早出嫁的贵族女孩都不该立刻离开父母,不管丈夫是和她一样的孩子还是将死的老人,她得在亲人身边接受教育或是被送到外国的宫廷去读书,直到十七、十八岁以后再履行妻子的职责——至少她的父亲是如此告诉她的。他还说,他是因为疼爱她、愿意尊重她的意愿,相信她的心理比其他女孩早熟才网开一面同意她和丈夫早些开始像夫妻一样亲近地生活的。

我什么时候要求这个了?玛蒂娜想。

府上的医生很快就告诉她她已经怀有身孕,但是她的肚子并没有鼓起来,只是变得很硬很硬,像是皮肉里包了石头。她的父亲对此并不相信,斥责医生撒谎、也斥责他的女儿撒谎。她很快生下了一个小老鼠崽一样的孩子。她的丈夫什么都没有问,只是表情悲伤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开始担心她会因此病倒。

他喜欢孩子喜欢的要死,不仅照料她所生的孩子、也抱着玛蒂娜总丢在墙角不玩的娃娃又拍又哄,坚持说被主人忽视的玩偶也会像活人那样伤心难过。玛蒂娜总觉得这个思想贫瘠的老文盲对家庭有一种令她难以理解的诡异执着,即便他的每一位“家人”都和他没有血缘,他也甘愿把时间大把地铺张在自己没有血缘的女儿和玛蒂娜生下的孩子身上。

阿莱克斯爵士喜欢领着她和他的养女出去玩,去逛镇子上的集市买小摊子上的点心,让她们穿男孩常穿的那种领她们去看话剧,到森林里摘当季的野果、看松鼠和獾。他教她们钓狗鱼、设陷阱诱捕斑鸠和狐狸,也请人教她们读书写字,学习拉丁语、历史之类的辉煌学科。

阳光好的下午老骑士会脱掉上衣躺在家门口的草地上晒着太阳睡觉,玛蒂娜就耐心地在旁边狩猎阳光里轻盈飞舞的灰色小蝴蝶,然后把它们的翅膀撕下来夹进书里晾干。她发现丈夫身上有许多已经发白的旧伤疤,一边的□□是豁开的,从中间被横着分割成了两半,胸口还有一块拳头大的烧伤。每当她问起这些伤痕从何而来的时候阿莱克斯总是给她讲一些离谱又滑稽的故事,例如鸟儿把他的□□当成了蚯蚓、又或者是他躺在床上喝热汤烫伤了自己。玛蒂娜心里清楚他在骗人,但依旧装出天真可爱的样子连连惊呼,仿佛不谙世事是她作为小女孩必须背负的一项任务。

阿莱克斯每天晚上都会给他的女儿和玛蒂娜讲睡前故事,但他不识字、也没读过多少书,讲的故事来来回回都是一个样子。玛蒂娜很快就听腻了,要他反过来听她讲故事。玛蒂娜爬到他给她的玩具船上,一只脚威风凛凛地踏着船舷,展开从父亲那里顺来的地图,给他讲神秘的新大陆、海底的巨兽,讲威尼斯蜿蜒错综的水道和锡耶纳共和国的议会。她的文盲丈夫听得出神,眼睛像壁炉里灼灼跃动的火焰,亮闪闪的。

“这儿不临海真可惜,只有运河上的船。我也想出海,站在甲板上吹吹海风、在发现新的陆地从地平线上升起来时和船员一起欢呼,然后在某一天把船上对我指指点点的多嘴男人都杀光,开船去找一个只有小女孩生活的小女孩岛,然后在那里自由自在的生活。”玛蒂娜说。

“真好呀!我会每天在家为你祈祷的。”

“祈祷什么,丈夫——祈祷我早点回到你身边吗?”

“祈祷你过得开心,小姐,也祈祷小岛有一支能击退任何海盗和别的什么入侵者的强大小女孩军队。”

“真怪,但是我喜欢军队的点子。你坐过海上的船么,丈夫?”

“我呀,我很小的时候坐过。但是他们不许我上甲板,只能待在黑乎乎的船舱里。”老骑士露出了落寞的表情 ,但很快又对她笑起来。“我的胆子很小,害怕站在甲板上会被海浪卷走。我太怕死啦……”

“你真是个废物,爵士。”玛蒂娜说。

“我确实是呀,玛蒂娜。”他温顺地点点头。“我呀,我就是个没用的东西……”

“没用的东西……”玛蒂娜小声咕哝着,又拿木头剑磕了一下他的脑袋。

妮塔——某种意义上,她是阿莱克斯爵士的女儿,该喊玛蒂娜继母,但两人毕竟年龄相仿,以母女相称实在太古怪了,所以玛蒂娜只当她是个不太相熟的远房姐妹。妮塔是个很讨人喜欢的孩子,大骨架、有长得很高的潜质,总是穿着一件领子和袖口有歪歪扭扭的黑线绣的长衬衣,和她毫无血缘关系的父亲一样一头金发。她的嘴唇一年四季都很干,下唇坑坑洼洼的,上面总会有那么一小块在她撕自己嘴皮时弄破的地方,红红的、血淋淋的。过去妮塔偶尔会跟着父亲去宫廷里,玛蒂娜不和下人的孩子说话,因此对她一直印象不深,只当她是府上奴仆生的孩子之一。

妮塔一直不明不白地生着怪病,精神好的时候也像其他小孩一样调皮、是给人使坏的一把好手,但一年中总有那么一大段时间要卧床不起。阿莱克斯爵士永远大把大把地为此花钱。他专门为孩子雇了一个佣人照料她的起居,害怕女儿会因为长途旅行病情恶化,就花大价钱去把英格兰各地,甚至是法国、尼德兰、佛罗伦萨的大夫请到家里来,钱花光了就厚着脸皮在公爵府里四处向其他廷臣打着借钱的名义乞讨,能为了几个印了国王大脸的银币抛弃所有做人的尊严。

她从一开始就发现妮塔不太喜欢自己,猜测那是因为妮塔目睹了自己由府上的其他成人领着欺凌她可怜的骑士父亲。阿莱克斯不教育他的女儿要把任何事物放在自己的需求之前,而玛蒂娜在遭父亲虐待的同时又被极端地溺爱放任,两个女孩就像容不得彼此存在的小豹子,为任何细微的事情大打出手,争抢盘子里的最后一块烤肉,互相指控对方手里的水果比自己的更大。

她有时候莫名地挺嫉妒丈夫和养女的关系,每次看到他们在一起都胸口发闷,忍不住要和妮塔针锋相对。妮塔常常在午餐后和父亲一起坐在客厅里,阿莱克斯在仆人的帮助下对账,而她给父亲的头发编小辫子。此时玛蒂娜便会跑过去用力扯丈夫的头发,或是向自己徒有虚名的养女讲起她过去如何把阿莱克斯那头漂亮的卷发烧着。妮塔不和她争吵,只是盯着她看,说些诸如你就算这样我也不会想和你一起玩之类的话,然后便不再理会她。玛蒂娜发现这个年龄和她相仿的女孩子不需要去讨好父亲,也不会因为不顺从父亲的意愿就挨打挨罚,更不需要像她一样时刻漂亮可爱、表现得讨人喜欢。

妮塔总是穿着一身宽松的羊毛英式长袍,里面直接穿打底的长衬衣,已经到了少女的年纪却依旧留着小孩爱留的齐耳发,即便头发乱七八糟或是不戴兜帽也没人阻止她。阿莱克斯从来不吝啬自己的夸赞,对女儿的一切都兴致勃勃,听妮塔说话的时候脖子伸得老长,眼睛闪闪发亮。玛蒂娜原本以为他和自己的父亲一样爱用廉价的善意诱骗孩子说出自己的秘密,然后再在孩子犯错时用这些事情攻击她、羞辱她,但她渐渐发现他只是纯粹地喜欢听罢了。妮塔明明付出得没有我多,玛蒂娜想,凭什么我的丈夫反而和她更亲近?小孩子总是对爱恨格外敏感的,妮塔似乎也不太喜欢她。

阿莱克斯很快注意到了两个女孩子的矛盾,他并不责备她们,也不强迫她们和好,只是开始允许她们岔开吃饭的时间,并且分别陪伴她们。

玛蒂娜搂着阿莱克斯问:“你讨厌我和你的女儿吵架么?我真的好爱你,所以别的女人在你身边让我很嫉妒。要怎么做才能让你更爱我一点?”她一面认真地说一面用足尖去蹭他的脚踝。

“你们两个对我而言都是同样重要的家人。你不需要对着我学这种话,孩子。” 阿莱克斯抬起头,表情有些错愕。他正在低头补女儿的衬衫,拿一层薄麻布垫着衣服上的破洞底下往上头绣米黄色的小花——这个可怜的老头技术很差,一拽绣线、线就全都纠缠在一起然后在中间打结,使他不得不停下来眯着眼用针尖把结挑开。这样的活在玛蒂娜印象中通常都是家中的母亲或是妻子做的,但她的丈夫似乎认定了成人服务孩子天经地义,从不命令她为这个家做任何事,只要她每天继续学贵族孩子该学的那些东西,然后在课余的所有时间疯玩——爬树、给逮到的小动物上刑,踢球和摔跤。

老骑士摇摇头:“人的爱是不会枯竭的,妮塔不会夺走属于你的爱,你也拿不走她的那份。你如果觉得我不够关心你,那就来责备我,说我做的不够,说我是个坏丈夫、粗心大意的老东西,不要去恨她,好不好?这是我的问题。蒂娜,当然了——不可能每个人都喜欢你,你也不可能喜欢所有人,你讨厌妮塔是你们之间的事情,我不会因为这个批评你或者她……”

“那你要多抱抱我。”玛蒂娜把双腿缩回软包沙发上,把头靠在丈夫温暖的怀抱里。阿莱克斯温柔地应了一声,用胳膊环住她轻轻摇晃。他的衣服和头发都有一股淡淡的香味,皮肤虽然有些粗糙,但被打理得很干净,几乎没有体毛,像一尊有淤伤的光洁雕塑。玛蒂娜嗅着他的衬衫,感觉心里那种古怪的感觉消失了不少。

“当然啦,我的人肯定是属于您的,我的小姐。”阿莱克斯突然又开口了,脸上的慈祥变成了一种小心翼翼的谄媚,“您可以随心所欲的命令我,因为我是您的丈夫、也是您家的大臣嘛。”

“你不必要对我说这话,阿莱克斯,我不需要这个。”玛蒂娜突然觉得有些反胃了,她把他推开,自己溜回房间去了。

玛蒂娜在床上躺了一会,最终还是爬起来,从自己买的二十七把短刀里面挑了一把自己不那么难以割舍且尚未被拿来解剖青蛙和老鼠的,用一个有天鹅绒软垫的木头盒子装起来捧着去找妮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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