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信任的奶辅竟是我仇敌
- 分类:武侠修真
- 字数:1 万
- 状态:全本
- 更新:2023-06-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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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信任的奶辅竟是我仇敌-免费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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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虽已见白,但夜雾尚未散尽。蓊郁葱茏的林间渐有女妖醒来,舒展着一副柔美身段,婷婷袅袅,潋滟生姿。
不多时,几脚错乱的步伐踏在矮丛里,由远及近,再后面,又有御剑呼喝之声。
女妖静听片刻,暗道不好,立时幻作乌鹊飞走。
一双黑色劲靴踏过一路绿浪。绿枝倾倒,远远望去,宛若一条游龙。
始作俑者头束金边黑带,倒三角的眼旁,缝合着密密麻麻的两三道疤。其人手持深褐短鞭,落荒而逃,嘴角衔恨,不似善类。
——此人虽则逃命,但倒一副索命姿态。
施微压低幕篱,稳坐树臂,不欲理会。
未过几息,数十把长剑踏破苍穹,带来凌冽山风。
剑上站着的分明都还是少年郎,清一色的浅碧色常服,腰间亦是同色腰封。衣上着兰花,衣带当风,风姿高彻。
领头的少年墨发高束,一双眼睛棋子般雅润,只是他腰封颜色略深,有别于旁人。
这一行人凌空御剑,终于透过茫茫绿野,追见了仓皇而逃的猎物。
于是飞入林中,与之战成一团。
风起知道往前三里路便是农舍,若借此隐入人群,想来可以钳制身后虎视眈眈的道门弟子。
然而身后之人便如苍蝇一般,总也甩不脱。闷头逃窜之迹,又有一道剑光划过耳迹。
风起面浮阴狠,抽鞭回身应敌。
剑鞭相碰,激起一阵电光。
风起用鞭毒辣,鞭鞭甩向对方命门。应对之人乃是一队人中的首脑,其人剑意清雅,以巧破刚,轻松化解鞭中杀意。
旁人站落八角,脚下逐渐起势,形成一道困阵。
风起面色青白,迎面而来一个挑剑,他双手握鞭相抗,被连人带鞭勾进了旁边的水泊中。
手浸在污水中,隐隐瑟瑟。他猛一抬头,讥诮地看面前收剑入鞘的少年。
“我道是谁,原来是一梅宗。天下要我命者众,可与你们又有何相干?传闻一梅宗以仁立本,原来也不过欺瞒世人而已,不想竟也是讨好典青阁的蚁附宵小之辈。”
领头之人面色如常,并不被话所激,只负剑而立,规整道,“且不论你与典青阁阁主有什么恩怨,可你委实不该刺杀不成,便血洗典青阁。你可知有多少人命丧你手?”
典青阁内门外门弟子共三百余人,其中八十三人惨遭毒手,年岁最幼者,不过六岁而已。
他垂首看向凶手,与之目光相接。
风起长相狠厉,眸中含杀。且此事确有幸存者亲眼所见他浴血而出,身后尽是被鞭死的尸首。
昨夜道门四派之一典青阁生乱,阁主重伤,门众死伤无数,不消二刻,便有雀鸟衔信而去,托一梅宗平乱。
一梅宗立于各派,凭借的向来是不偏不倚的仁心。既出此事,宗主刘胜源当机立断,派大弟子路庭月带头捉拿罪首风起。
风起挑眉冷笑,一耳听来,不啻于听一个笑话。
他的苦衷,从来都是不可以同旁人道。
阵法已成,布阵的八人步步紧逼,手边的缚妖索通灵般兴奋抖动,只欲拿下这困兽。
风起唇边含无边冷意,手上迅速结印,冷冽黄光疾射而出。原来是他情急之下催动气海,祭出了法宝去魂铛。
此铛本没什么稀奇,农舍里人手一个。不同的是铛下悬着四只金铃,铃中刻着毒咒。此宝护主,可以重伤近身之人的魂灵。
少年郎们对视几眼,都看到了对方眼底的不屑。
典青阁阁主来函,只说是门内弟子心术不正,欺师灭道,手握数十条人命,已叛出师门。并无一字一句提到此子身负法宝。
好个一阁之主,竟要为自己阁中之事,枉送旁人性命。
只是此时情势已是进退两难,少年们惊疑不定,只得将此事交由大师兄路庭月来裁夺。
路庭月负手而立,虽身后的本命剑好战而动,然其人身姿欣长,不动如山。对峙须臾,他以掌为号,向后轻摆。
是撤退的手势。
松影重重,茫茫迷雾。风起一张脸藏于去魂铛之后,见路庭月要退,他倏尔睁开眼睛,指尖掐了一个杀诀,便要甩去对方脑门。
此人术法因杀人无数而精进,一招一式都是迅疾无匹。
布阵的八人头皮都要炸了,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杀诀一路疾来,直逼大师兄命门。
路庭月身后之剑受到感召,便要自行出鞘。可事有先后,眼下如何也来不及抵御。再则若剑出鞘,去魂铛有所感知,必定紧追而来。
或许是裹挟着杀诀的时间流速太快,反而让众人隐隐有了错觉,仿佛闻见了在树间高处,牙齿缓慢咬入苹果的清脆之声。
而杀诀已近在眼前。
路庭月眼中是放大的术法的倒影。他已是坦然受死,为道门而死,让他并无缺憾。
然则腾腾的杀气方到眼前,瞬时就被一片轻巧的落叶击退。
不,不是落叶。
众人眼看一道黄符破空而来,势如刀剑,迅疾如电,立时将杀诀打落。
但是未停——那符携风再去,割落去魂铛下一铃,从风起左臂擦过。
围成一圈的都是少年,何曾见过这样一幕。皆是狐疑不定地左右相看,要找出幕后襄助之人。
路庭月虽不怕死,此时却难得生出几分死里逃生的余悸。他游目四顾,只见四下无旁人。
再伸手摸自己的颈处,方才黄符祭出,割破气流,从他脖间而过。没有伤口,却隐隐作痛。
去魂铛断了一铃,则四铃平衡的毒咒瞬时被破。
此物也变作了无用之物。
风起本可以直接逃走,却仗宝欺人,多此一举,反倒落了下机。可他向来不是自怨自艾之人,当下便决意调动全身气海,与众人同归于尽。
众人见他面上决绝,立时调动全副精神应对。
吞吐几息的时间过去了。
……
半柱香的时间过去了。
围在外圈的少年们探头探脑地去看,只见风起每每调动气海,积攒的气海不过片刻便如麻袋漏风一般消弭。
风起气急败坏,惊惧交加之下,吐了一口黑血。
众人收起阵法,终于有所放松。然而某些弟子背后都已被汗濡湿。
走在后面的弟子看到汗湿的后衣便要调笑,被调笑者只推脱说雾浓湿衣。
有弟子甩出缚妖索,将口吐恶言的风起打了个缚猪结,随后收入腰间袋中。亦有弟子收拾被打得落叶飘零的林间。剩下的弟子蹲着在研究已毁的去魂铛。
路庭月轻按颈部,心下已有猜测。
若他方才没看错,那黄符分明擦破风起左臂,破了他周身气海。
用符箓到此地步,只如闲庭信步。
想来是道门中的某位大能。
他举目查看,却见不远处槐树下悄无声息落下一个苹果核。视线攀树而上,一片白衣胜雪。
他倒吸一口凉气。此人竟就在极近处,他们却一直不曾有察。
施微还在轻口咀嚼果肉,此果不知产地何处,吃来酸涩坏牙。她只皱了一瞬的眉头,便面色如常。
听树下有脚步声靠近,她也未有理会。
“晚辈路庭月,一梅宗弟子,多谢前辈出手相救。不知前辈在此处休养,这一遭打斗,恐有惊扰,晚辈特来请罪。”
树下隐有衣袂摩擦之声。施微撩起幕篱,侧头一看,只见到那晚辈推手为揖,引手为肃,乌乌的一个脑袋微垂。
还未待她做出反应,不远处八个一梅宗小弟子闻风而来。
意识到树上是救命恩人之后,纷纷一揖到地,自陈身份。
施微轻咳一声。
她头戴幕篱,隐匿身形,实有自己的考量。只是从下而上投射来太多炽热的目光,将她的臀灼得有些酸痛。
众弟子仰着头,只见那大能轻挪贵臀,歪了个身形,单手撑树,飞身而下。
他们谨记礼仪,不敢多看,忙垂头再做一礼。
眼角余光中,见一只素白的手抬起,紧接着听到,“小娃娃们,都起身罢。”
声音虽清雅柔和,春风化雨,但众人不免一惊。
——这竟是个年轻女子!
面前之人头戴幕篱,挺身如玉,身负瑶琴,腰系酒囊。幕篱中还有薄纱覆面,周身气派,教人不敢逼视。
虽是女子,可不论是她符箓术的精深,又或是她短短八个字里所含的分量,都隐喻此人非凡。
修正统道法者只分四类,武修、炼丹师、符箓师、傀儡师。但因武修占比最大,平民百姓往往以为道士们都是负剑挎刀、手握浮尘。
主要实在是因为,炼丹、施符、制儡......很难,且不常现于人前。
炼丹师常年捧一卷道籍,稳坐炼丹房。听闻前几年还常有道士深夜炼丹,睡死过去,一头乌发被火苗子燎到。不仅头发烧完,头顶还烫出个大疤。自那以后,许多炼丹师改行去民间做糕饼烹饪。
符箓师主打控制,但极靠手力。捉妖时偶尔天公不美,吹来一阵邪风,那符便被吹到同道身上,妖邪侵来,见满园岿然不动的小道士,直接打包带回去享用。故而很多不顶用的符箓师从甩浆糊墙开始练起,最后成了当地有名的糊墙师傅。
再说傀儡师,入门容易精通难,然而入门水平做出的傀儡,虽则细节尚可,但动作卡顿,性情叛逆。听闻当朝于皮影戏上颇有造诣之人,个个是学傀儡术无果的废材。
这一系列事端则导致武修强势,其余三派式微。
然今日众人所见,面前此人祭符,信手拈来,符如宝器,可比利剑。
有此功底的大能,大多已羽化。有名有姓的,或效力于皇室,或隐居于山林。
出世的寥寥。
众人恨不得偷偷用目光将那幕篱灼穿个洞,好一瞻前辈圣容。
只有路庭月垂眸守礼,直截了当问道,“敢问前辈尊号,晚辈返宗后上禀师尊,届时必有重谢。”
那女子摆手,“顺手施为,不足挂齿。”
又指着路庭月道,“你施剑过于仁慈,方才那恶徒结印伊始,你便要以剑破之。若如此,后面又岂会置众人于危难?”
路庭月半晌没回。
他是个笃行君子,受令捉拿罪首,若能不伤其根本而生擒,他便不会过界。
但他还是涵养极佳地点头,“多谢前辈指点。”
施微与一梅宗颇有渊源,此下打开了话匣,很是愿意为大家指教。
她收拢了余下子弟,用极其长辈风的语气拆解了风起的术法。众少年围成一团,见她苦口婆心,面授机宜,很是感动。
甚至有弟子掏出了半截断笔,用舌尖润湿了笔尖,在身边之人背衣上做摘记。
风起在弟子腰间,以头撞袋,引得弟子觉得他吵,隔着捉妖袋打了他一顿。袋中天旋地转,风起眼冒金星,气得头疼,气到极处,又开始发笑。
——他是被捉了,不是死了!
施微讲得口干舌燥,停顿之时,见天光大亮,雾气消弭,便要告辞。
话方行一半,只闻远处丛林之中传出一道女声,那女声欢脱可喜,仔细分辨,是在依次喊一梅宗众人的名字。
有弟子跳起来便要回应。
来人是一梅宗宗主的侄女,宗内的小师妹芽禧。
原本一梅宗一行十人奉命捉拿风起,到了子时,掠过一片菜园时,小师妹困顿不已,返回附近的集市休息。如今大抵是醒了。
旁人却见面前的大能浑身一震,立即便要走。
众人摸不着头脑,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向反方向......落荒而逃。
是的,落荒而逃。
她动作迅猛,身后瑶琴一摇一晃,眼见便要落地。
芽禧跑来,被众人簇拥。
她一身红衣,乌发轻挽,颇有几分慵懒,却见众人虽则问她好,眼神却飘忽不定地飘向另一边。
只听闻众师兄语带钦佩,窃窃私语:
“前辈果真高风亮节,救我等于危,却不留姓名!”
“虽则是女子,却修道有术,想来是哪位不世出的大能。”
“能得前辈指导,三生有幸。”
芽禧眼神略有不好,便眯着眼去看。只见一白衣女子头也不回地扶着身后的瑶琴飘然而去。
那是一把伏羲古琴,梧桐作面,杉木为底,通体髹紫漆。若是没记错,琴面上应还刻着“超迹苍霄,逍遥太极”八字。
芽禧狂喜,一手叉腰,一手拢嘴做喇叭状,呼道,“付施微!”
路庭月怔住,转头看去。
身边弟子见他面上有异,以为他不喜小师妹无礼,便拉着小师妹劝诫道,“你这是做什么?你可知这位前辈对我等有救命之恩!”
芽禧并不回应说话之人,见逃跑之人并不回头,她下了一剂猛药,“冰肌玉骨付施微,道法超然付施微......”
她还要念将下去,付施微却已无地自容。她旋身疾步回来,咬着牙,尽量减少面部表情,微笑道,“别叫别叫。一别五年,你还好吗?小芽禧。”
有弟子悄悄问芽禧,“小师妹,你说的这都是什么呀?”
芽禧抱手不回,只递眼神给施微。
施微抚额,“实不相瞒,这是吾成名时的应援口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