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零结束开启的世界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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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岁的降谷零历经近十年的卧底生活，总算联合FBI与和把黑暗组织的人一网打尽。虽然某些骨干成员还在通辑，但组织的首领以至于大部分的成员都已被警方调查及拘留。而作为间接提供组织数据给公安的灰原哀，本名宫野志保，只需要定期接受公安的行为检查即可。而实行检查的人选便是刚从组织中解脱的波本，也就是降谷零。

在任务完结后，降谷零回到公安部。虽然那边想要直接让他放一个长假，好好休息，但他本人拒绝了这个安排，公安部也别无他法，只能美其名让他观察宫野志保，实则是想让他停下来。于是宫野志保和降谷零就坐下来聊了一下未来的决定。

「你打算如何？继续监视我？」

「没有，你的情况根本就不用监视，只是他们想我停下来而已。但我没办法停下来，你知道的。」

不然的话，他会忍不住想起……

「苏格兰，对吧。」

听到那个名字的降谷零握紧了拳头，咬着下唇，似乎那个名字就是一种对他的禁忌。而灰原也没想到降谷零的反应如此的大。

「他连这个也告诉了你了吗？」

包括他和诸伏景光的关系，包括他间接害死了他最好的朋友……

双方沉默了好一会，降谷零平伏下来问道，「那你呢？你又打算如何？」

「我并没有打算变回宫野志保，至少现在还没有那个打算。」

「我可以知道为什么吗？毕竟你都把的解药给做出来了，不是吗？」

降谷零作为少数知道江户川柯南就是工藤新一的人理所当然地知道解药很成功地做出来了。

「我暂时不想以那个样貌去见那个人。」眼前的灰原哀有点落寞地低下头。

「难道……」降谷零一下子就联想到那个就算要准备高考也还在出风头的少年。他似乎知道了答案。

「别误会，我可是坚决的新兰党。我很喜欢小兰姐姐。」说罢，灰原哀似乎在窗边看到了什么，便从高椅上跳了下来。然后转身变想要离开。

「只是那可是我的啊那个回忆……」

灰原哀很清楚，工藤新一喜欢的是毛利兰，这点是不会改变的。但那个和柯南的宛如梦幻的记忆却是属于灰原哀的，因此，她现在还不想变回宫野志保。

降谷零隐隐约约听到那句说话后，他就大概明白了宫野志保的想法了，而那个，他也无能为力。

「降谷先生，刚才的是……灰原对吧。」来人是气喘吁吁的工藤新一，而后面跟着一脸莫名的毛利兰。

「小哀？」

「嗯，是哦。但我暂时也不会让你见她哦。」降谷零扬起了安室透时的微笑，只是工藤一眼便看穿了那完全就是伪装。现在的降谷先生带着点无奈还有点生气，但他完全不知道是为什么。他倒是清楚一件事，无论是身为公安的降谷先生还是身为FBI的赤井先生甚至连阿笠博士和老妈也凊楚灰原哀为什么不想见他，并一致地不让他接触灰原哀，就连的解药也是阿笠博士交给他的。

他还欠灰原哀一句谢谢。

「新一要找小哀吗？偶尔小哀也会跟爸爸以及步美他们一起吃饭呢。不过话说回来，每一次都刚好是新一不在的时间。」

话说，他还没试过到帝丹小学寻找灰原。

「我劝你别到帝丹找她，她暂时不想见到你。」

似乎知道工藤新一的想法一般，降谷零提醒道。

「切。」不太像平日的工藤新一，他莫名地为灰原哀逃避他而有些烦躁。

「无自觉啊……」

两个都无自觉。

「你在说什么，降谷先生？」

「没什么。」

明明对对方都在意到不行，就算那不是爱情那又如何？那可是超越友情亲情甚至爱情的感情啊。剎那间，降谷零脑袋出现了一个人的身影，那温柔却坚毅的笑容。

「…」

「工藤君没事的话我也先离开了。」

降谷零低着头似乎在想着什么。也不等工藤新一反应过来，降谷零便私自先行离开。

虽然降谷先生看上去和平日并无分别，但工藤新一还是感觉到一丝异样，所以他拨打了某人的电话，那个还能够令降谷先生发泄情绪的人。

漫无目的的降谷零不知觉地走到了一个公共电话亭，停下脚步盯了一会儿，走进了电话亭拨打了一个他很清楚不会有人接听的电话，一个很多年也没拨打过的电话。

「电话未有人接听，请留言或稍后再拨打……」

「萩原，很久没见了。你还好吗？大概和松田打了一架了吧，不穿防爆衣的混账。不过不得不说，你的车技的确给了我不少灵感，谢谢。那件事总算完成了，现在才来找你们实在很抱歉。」

在沉默了一段时间后，留言箱停止。降谷零默默投入一个硬币，拨打另一个电话。

「电话未有人接听，请留言或稍后再拨打……」

「松田，你应该过得不错，总算能见到你的Hagi了吧。别把人揍得太凶了。对了，谢啦，你那神乎其技的拆弹技巧救了我不少次呢。心浮气躁乃是大忌，对吧？还有，那个炸爆犯已经得到他应该的惩罚了，放心吧。」

在留言结束后，降谷零沉默了一下后再次拨打另一个电话。

「电话未有人接听，请留言或稍后再拨打……」

幸好这个电话还是被人保留下来了。

「班长，抱歉，这么晚才联络你。你现在和女朋友应该过得不错吧。真的很感谢你，那个信念让我坚持到最后了，终于，我的任务完成了。但说实话，我不太清楚当我的正义执行告一段落，那我又何去何从呢？」

这次留言箱结束后，降谷零并没有继续拨打电话。他只是默默站在电话亭内，拿起了硬币却没有投进电话，就定格在那。以至于在电话亭外某人的到来也不能影响他半分。明明那尖锐的视线换作平日早已惊动降谷零，但这次降谷零却完全没发现。

实在是接下来的那个电话降谷零有太多想说了。他想问他最近还好吗？他想知道他有后悔吗？他想告诉他一切一切，也想知道那人的一切。

降谷零把硬币投入电话，拨打那个明知道绝对没人接听的电话。外人看上去他神色正常。但熟知他的赤井秀一知道这刻的降谷零只是逞强而已，降谷零的手抖得厉害，这么抖的手不可能出现在一个精神状态正常的精英警官之上。

「这里是诸伏，暂时有事未能接听你的电话，麻烦请留言。」

那是诸伏景光的声音，那温柔的声线，总算让降谷零感受到黎明到来的真实感。

那是警校时期好玩，五人曾都改过留言信箱的音效，但成为警察及卧底后，因为工作需要都转回常用语音了，似乎是诸伏高明猜到了弟弟已过身，为了让弟弟的声音留在认识他的人的心中，将留言信箱的语音设为诸伏景光的声音。

似乎闭上眼睛就能看到笑着的诸伏景光穿着警校校服在阳光之后回眸。那双标志的蓝色吊眼映照着自己。

彷佛下一秒就能见到Hiro一样。

明明想了要说什么才拨打的电话，但此时的降谷零却脑袋一片空白。在听到属于那个人的声音后，在一切结束之后，降谷零不再逞强了，应该说他再没有办法逞强了。眼泪从那帅气的脸庞划过，他已经很久很久没哭过了。在景光过身后，他就没有哭过了。

「我很想你。」还有，对不起。

此刻的降谷零才真正正视那天的真相。其实他的内心很清楚，赤井秀一说的都是事实。那天，赤井的确有跟Hiro说清楚自己的身份，也有阻止过他的自杀。只是自己的脚步声和家人及自己的安全令Hiro做出这样的决定。

以前的降谷零之所以对赤井秀一如此执着只是因为他的确需要一个发泄对象。要是那时的降谷零承认是自己害死诸伏景光的话，他会崩溃的。而直至一切完结的这一刻，直至一切尘埃落定，他才第一次直面诸伏景光的死亡。

「Hiro……」现在的降谷零只能一遍又一遍地说着诸伏景光的名字。习惯坚强的降谷零一手拿着电话一手盖着正在落泪的脸庞，泪水却无法控制地打湿手掌。

过了良久，那头的电话留言早已完结，降谷零才平静下来慢慢地放下话筒。默默走出电话亭的他现在才看到电话亭外不远处站着一个他无比熟悉的人。一个现在还在世，少数知道他与Hiro关系的人。

赤井秀一在这长达十分钟只是默默地看着降谷零崩溃，再看着他以安室透的面貌伪装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走出那个电话亭。

降谷零快步走到赤井秀一旁，刚刚好不容易整理好的情况在见到赤井那刻崩塌了，泪水再次在降谷零的眼中打转。

「说真的，我依旧恨你。」不过这一次，降谷零总算没有直接冲上去打一架了。

「这很好。」赤井秀一难得地笑了笑。

「那天，为什么你再努力一点……」降谷零很清楚这只是迁怒，但他还是扯着赤井秀一的衣领问道。

在降谷零眼中这个男人本该是无所不能的，但为什么……

「我也是一个普通人啊，一个连自己所爱的人也救不了的人啊。」赤井秀一望看天空苦笑着。

「对吧，明美。」

听罢，降谷零怔住了。宫野明美，他和Hiro的青梅竹马，老师的女儿。

降谷零回过神后放下了手望着赤井秀一。这是第一次他正眼看赤井秀一。

这个人和他一样，最重要的人死在黎明到来之前。这个人甚至任由他迁怒于他，承受他一切的情绪。就算多无所不能的人也有失算的时候，他是这样，眼前的男人也是如此。

「因为我欠了他一个人情。」不用降谷零开口，赤井秀一就知道降谷零想问什么。

这种情况是多么的熟悉又多么陌生。对上一个能这样的人，在六年前就离开了他。

「我真的很讨厌你啊。」

明明你和他完全不像，但你就是能勾起我的情绪和对他的思念。

赤井秀一只是笑了笑不说话。他和降谷零之间莫名的默契让他知道那句讨厌指的是什么。

他们俩就沉默对望了数秒，突然间降谷零醒起了什么事一般。

「他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虽然降谷零并来不及去见Hiro最后一面，但赤井秀一不同。而且他和赤井关系其实不错。

「没有。」

「真的没有？」原本带点希望的降谷零低下了头，让周围的人看不到他现在的表情。

赤井秀一回想了一下，道：「几天前，他在一个电话亭拨打了电话，但我猜那只是一个留言。」

听罢，降谷零似乎想起了什么就快步离开了。

本来还想问些事的赤井只好看着降谷零离开。其实他曾有一次看见他跟苏格兰并肩任务，那时降谷零的笑容诉说着两人关系非浅，看上去不光是同事这么简单。他想问清楚，但现在只能先就此作罢。

电话、录音、十二月。有一部电话在某个日子后他便不再常开也不特别留意，但在任务完成之前都一直随身。那是属于降谷零，属于他回忆的电话。因为型号太旧了也因为已经没有人会再拨打那个电话，他便在一切完结后把电话放在家中。对上一次，他收到的是班长的短讯。却在他下定决心之时一切已晚。

距离家只有十五分钟的路程，以降谷零的身体素质计算那甚至能将时间缩短一半以上。就这样降谷零飞奔回到家，在带着回忆的抽屉里拿起电话，坐下默默握着电话拨打查听留言。这些年来，所有知道一个号码的人都清楚以他的状况，恐怕也没时间接电话。所以他收到的大多都是短讯，以至于他忽略了留言这个盲区。

「你有十三个未听留言……」

在一个又一个的广告留言后，降谷零总算听到那他一直在寻找的声音。

「呢你收到班长的短讯吗？我们是不是偶尔也该找找他，毕竟……圣诞节如何？你一定会说又未必有时间，但还是先夹一下时间如何？」

不知为何沉默了数秒。

「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点不详的预感。最近我感觉组织的监视愈来愈强烈，但又找不到证据。所以就找你了。明明知道没有人会接听，我还是想要联络你。」

「Zero……如果一切顺利，我们就一起去见见班长吧。」

在长达数十秒的沉默后，诸伏景光的声音再次响起。

「保重。」

留言就以诸伏景光的一句珍重之下结束，但降谷零倾倒的情感才刚刚涌出。

「虽然迟了」降谷零表情有点复杂起来，看想去快要哭了，但还是努力扯起嘴角，想要笑着祝福那个再也见不到的人。

「保存该留言请按1，清除该留言请按2。」降谷零像是完全了一件大案件般，握着电话让自已半躺在椅子上。良久后才望着按键默默按下1。

「继续聆听其他留言，请按1，结束请按2。」

原本想着反正听下去也没差，都是一些无聊的留言，直至到他听到一个不太正常的留言。

「安室透先生，不，该叫你降谷先生吗？我是赤魔法的继承人，黑魔法那边的人拜托我找到你。我可是用了不少时间才找到你的。」降谷零在这感觉到对方些少的烦躁。

「你想要回到过去吗？」

顿时，降谷零呆了呆，难不成这就是新型的欺诈电话？

「信不信是你的事。如果你真想知道的话，拨打以下电话。」

女孩干脆报上一个电话号码后就截断了留言。

这是一个三天前的留言，还不算太晚。降谷零决定去见见那个新式的诈骗犯，毕竟他可是骗到公安头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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