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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云情录-免费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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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夏末,暑气依旧灼人。
城内蝉鸣肆意闹人,但皇宫中别说蝉鸣了,连风都刮得格外小心。
越靠近养心殿,越是静谧得可怕。
养心殿外静静排着两队侍女,每人手中举着一精巧的红色木案,上面放着各式梳洗用具。
不远处,一个领事样子的宫女颇有些担忧地拉住旁边一位年纪稍大的嬷嬷,问道:“再有两刻钟就到陛下晨起的时间了,周姑姑还没到吗?”
嬷嬷面色也不好看,看了一眼紧闭的养心殿门,叹了口气;“打发两拨人去催了,也没见回应。”
领事宫女闻言更是焦急,只是碍于宫规不敢大声喧哗:“那可怎么办,周姑姑不来,谁还能唤陛下晨起啊?”
嬷嬷垂下了眼,咬咬牙,下定了什么决心般:“我去。”
领事宫女张了张嘴,但也知道没有别的办法,沉默着看那位嬷嬷一步一步往殿门口去,没有人发现她裙下微微发抖的腿。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殿前死一般的沉默,每个人的心尖都泛起一股麻意,随着呼吸扩散到四肢百骸。
远处传来三声钟响,是皇帝晨起的钟声,嬷嬷深吸一口气,抬起手,在即将碰触的一瞬间,另一双纤白的手抢在前头推开了门。
沿着这双手向上看去,一张眉眼清淡,骨肉相称的脸,浅棕的瞳孔中原没什么情绪,在注意到嬷嬷的目光后露出星星点点的安抚笑意。
“我去吧。”
殿内萦绕着若有似无的龙涎香气,光线昏暗,空无一人,周澈眯着眼睛缓了几息,殿内金碧辉煌雕梁画栋不过如此,她没有停留,缓步来到殿深处的床榻外侧,隔着三四层帏布温声唤道:“陛下,现已卯时一刻,该起身了。”
重复了三遍,周澈听到床内响动,立刻回身打了个手势,随即那些宫女便端着木案鱼贯而入。
撩开床帏,高高在上的年轻帝王已经坐起,微微阖着眼,肤色苍白,墨发如瀑。
只是不等周澈多看几眼,那双狭长的眸便猛然睁开射向她。
周澈迅速垂下眼皮,若无其事地俯身给这位刚刚起床皇帝穿鞋。
皇帝没有说话,坐在椅上安静漂亮地像个玩具,周澈按着流程从一位又一位宫女手中拿过繁复的器具为他梳洗。
摸着手下冰凉柔顺的发丝,周澈看了看镜中皇帝,眼皮微垂,唇角向下,看起来像没睡醒似的,加上他苍白的皮肤,整个人阴郁诡谲。
她恍惚了一瞬,又瞥了眼皇帝只着一件单薄寝衣的肩头。
“哐啷”一声,一个红木案应声摔落,周澈手腕一僵,后排失了手的小宫女迅速跪下,拼命磕头,很快额头处便一片红肿,小宫女没有出声求饶,身边所有人也都跟看不见似的,只有额头撞击到地毯上的闷响反复响起。
“吵死了。”
帝王带着微微沙哑的声音响起,低沉性感,带着死水般的窒息感。
他话音一落,那小宫女就彻底停下了求生的动作,伏着身子瑟瑟发抖。
很快就有两个不知从哪里来的侍卫将她拖走,整个过程安静利落,没有一点声响。
周澈看了眼身边大气都不敢出的众宫女,抿抿唇,手下挽发的动作越发轻巧。
过了一刻钟,整个洗漱过程终于结束,周澈将皇帝送上上朝的轿辇,回身却看到刚刚所有侍奉的宫女都被拖了下去。
依旧是那样静谧无声。
只因为一个小宫女失手打翻了托盘,在场所有宫女除了周澈,都没了性命。
周澈打了个冷战,看向日光渐渐弥漫的天空,颤抖着轻声数了三个数:“三、二、一。”
她强迫自己在数完三个数字后冷静下来,按着记忆向御膳房走去。
她原是业内顶尖的爱情指导师,撮合的情侣,劝分的怨偶,挽救的婚姻数不胜数,有颜有钱人生圆满,但一觉醒来却来到了一个不知名朝代,成了暴君兰衡的贴身侍女。
没有车祸,没有猝死,甚至前一晚她还参加了一对她所牵线的恋人的婚宴,但就是这样莫名穿越了。
醒来时身下不再是鹅绒垫的柔软,略坚硬的木床上铺了三四层褥子,倒也称得上舒适,屋内陈设虽简单,但也透着年轻女子的温馨。
原身的灵魂不知去往何处,但好歹给她留了记忆,她摸索着,差不多弄清了自己的情况。
此朝名为大云朝,当今皇上兰衡是先帝的第十七子,有个一母同胞的姐姐,是先帝唯一的女儿,颇受宠爱,三岁时便被封为宁安长公主,在生母过世后更是过继给皇后,成了真真正正的嫡出长公主。
姐弟二人关系亲厚,兰衡登基后兄弟手足残害得七七八八,对这位宁安长公主却是敬重得很。
这是原身对此朝大事所有的记忆,余下的便是她不到十八岁人生的故事。
原身十五岁时恰逢新帝登基,在全国各地广招宫女,原身父母为给儿子娶妻,用五两银子将原身彻底卖了。
进宫后,原身这样贫苦家里出来的女孩本只负责些浣衣洒扫的苦活,但偏偏这位新帝是极不好伺候的。
兰衡听不得噪声,又是极嗜杀的性子,身边服侍的人半个月就要换一拨,贴身服侍的连半个月都活不下去,平均四日没一个。
三月前,又一个伺候兰衡的贴身宫女被拖下去赐死,距她上任不过两天,内务府慌乱中寻不得合适的下一任,竟推了入宫不过三年,不到十八的原身走马上任。
出乎意料的,原身不仅活下来了,甚至在喜怒无常的兰衡手下顺利当了三个月的贴身侍女。
旁人不知道原因,连原身都以为是自己运气好,周澈作为局外人却很清楚,兰衡不喜噪声,而原身的声音条件,不自谦地说,她就没有听过更好的。
空山玉碎,芙蓉泣露,不过如是,怎么可能是噪声。
这样的声音,哪怕是叫人起床,都让人生不起来气。
兰衡没有妃嫔,后宫无主,原身凭着这一副好嗓子,也勉强能称得上是后宫第一人。
周澈叹了口气,兰衡喜欢她的声音是好,只是这份喜欢太不安稳,兴许明天早上醒来她就成了掉脑袋的一员,她总得想办法离宫,若能找到回现代的方法就更好了。
去御膳房的路上,正是九月日光清朗的时节,刚刚升起的阳光洒在金瓦红墙上,璀璨美丽,可路上的每一个人都是低着头死气沉沉的模样,见着她规规矩矩行个礼。
就算周澈刚穿来再新奇,也被影响到没了心思。
“姑姑好。”
一个拿着扫帚的蓝衣小太监侧过身朝她躬身,已经是不知道是第几声问号了,周澈熟练点头,却要走开时察觉到些许不对。
一路来所有人都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麻木,偏那个小太监眼神乱飘,做贼心虚的样子。
指定有鬼。
周澈转身,那小太监本松了一口气,看她回来吓了一跳,说话也结结巴巴,还没等周澈问就仓皇跪下,将怀中东西掏了出来。
“姑,姑姑,奴才没打算将这玉占为己有。”
周澈哭笑不得,从他手中接过玉,她不懂珠饰,但看着也不是什么多名贵的玉,块小就罢了,成色也杂,连串在上头的红绳也比玉值钱,角落还印了个小小的“修”字。
想想常出入宫闱的贵人里没有命里带“修”的,周澈放了心,不是哪个贵人的就好,摆摆手,没再吓唬那小太监,将玉揣到怀里准备得空了交给尚宫居,问问是哪个宫人不小心弄丢了。
再转个角就是御膳房,负责膳食的公公早就候着了,见周澈过来扬着笑走上前:“周姑姑您来了。”
周澈微微点头,立马就有小太监搬了椅子放在她屁股下面,另一旁还有殷切的茶水侍奉。
周澈坐下,看了眼清透碧绿的茶水,笑着摇了摇头,没有接。
膳食公公并没有将这放在心上,挥了挥拂尘开始向周澈汇报今早的饮食。
他一边念,一边观察周澈的脸色,他可是听说了,陛下今早震怒,进去服侍的宫女除了面前此人外无一生还,刚还有几个洗菜的小太监被吓哭了。
此时这个入宫三年的小女孩,带着浅淡从容的笑意,静静看着他,眉宇间没有一丝慌乱。
昨天陛下只是杖责了几人,周澈过来时都红了眼眶,今天这么大的动静,她反而沉稳许多。
膳食公公声音微不可查地一顿,身子伏地更低了些。
周澈面上依旧平静温和,耐心听完后,指了两道较为油腻的小菜。
“这两道换了吧,陛下今日心情不好,换些清淡好消化的。”
周澈说完,就打算起身回养心殿准备早膳,却见那膳食公公一脸劫后余生的感激。
周澈有些无语,也有些好笑,自己不过简单提两句,竟让这公公感激至此。
堂堂暴君,竟恐怖如斯。
但想到自己也是朝不保夕,倒也能体谅几分膳食公公的心情了。
周澈走后,刚刚端茶的小太监走到膳食公公身侧,语气中带着些酸意:“这周姑姑好大的气派。”
咚!
小太监感觉脑门一痛,下一秒,膳食公公就已经收起拂尘端正了姿态,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觑了一眼不停揉脑袋的小太监。
“以后见着周姑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好生伺候着。”
回到养心殿,略略准备好后,就有小太监提前赶过来告知陛下已经下了早朝,周澈在殿门口等了莫约两刻钟,便瞧着浩大的帝王轿辇平平稳稳地过来了。
兰衡依旧是早上那副倦怠表情,只是唇角微抿,周身的气压较早晨起床时更低了些,周澈头压得更低,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跟着兰衡进了御书房,周澈看着他坐在书案前不知道在写什么,越写眉头越紧,端着木案的手有些犹豫要不要放下去。
只是该做的事情不能不做,她将晾得温热的茶水奉到兰衡手边,见他饮了几口没什么不满才调了调气息道:“陛下,早膳已经备好了。”
周澈第一次这么庆幸自己在大学时曾进主持队呆过一年,现代的发声技巧加上天然悦耳的少女声线,像早春新发的柳浸在未消尽的冰水中,柔和清丽又带着点性子里的冷。
兰衡的笔尖顿了顿。
周澈垂着头,紧盯着眼前一小片深色木桌和下面华丽柔软的地毯,燃着的龙涎香细细地在鼻尖萦绕,并不难闻,但周澈却莫名觉得和身旁颇具威压的君王并不相称。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是片刻,周澈听见细微搁笔的“咔哒”声,紧接着是如早晨般喑哑低沉的声音。
“传。”
这一关,过了。
周澈暗暗松了一口气,但仍没有彻底放松下来。
通知了传膳的小太监,周澈回到东暖阁站在兰衡身侧等待待会儿布菜。
兰衡对声音很是挑剔,这么多年也就只有周澈在他身边多活了几天,除了一个嬷嬷和周澈外再无近身伺候的人,如今除了前朝政事,兰衡的一应事物都由二人轮日负责。
周澈其实也是慌的,她在现代虽然也有事业,但从小家境殷实,生活能力和普通的咸鱼富二代没什么区别,古代等级制度森严规矩繁多,她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伺候皇帝这种工作怎么可能做得来。
她表面功夫好,看不出什么马脚,实则战战兢兢,偷瞄着暴君的脸色,照着记忆给兰衡夹了几道他常吃的菜。
只是从早起到现在她滴水未进,加上精神高度紧张,在夹一块豆腐时手竟忍不住抖了抖,白玉似的豆腐安安静静滚下桌,脏了地上金丝织成的地毯。
霎时,原本就安静的宫室连呼吸声都没有了,只有君王碗筷碰撞时偶然响起的细微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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