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深小说历史军事冉氏谋客
冉氏谋客

冉氏谋客

作者:wolcard
  • 分类:历史军事
  • 字数:6 万
  • 状态:连载
  • 更新:2023-08-19

名门望族,举国文首,一日之间背负上叛乱之名,最后的嫡系遗孤在京都,将要一步步走近当初的真相,选择复仇,还是遗忘。九州之内,天地之间,看见怎样的滚滚洪流,探寻怎样的明枪暗箭,又有谁会对近在咫尺的顶点视而 ...

冉氏谋客-免费试读

名门望族,举国文首,一日之间背负上叛乱之名,最后的嫡系遗孤在京都,将要一步步走近当初的真相,选择复仇,还是遗忘。九州之内,天地之间,看见怎样的滚滚洪流,探寻怎样的明枪暗箭,又有谁会对近在咫尺的顶点视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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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南二十一年,此时是寅时,日夜交替之际,自京都向东方看去尚且黑暗一片,黑夜总是如此令人不安,让人觉得世界似乎远离了自己,只有远处的驿站灯火隐隐约约地闪烁,像眼睛一样窥视着目前依然宁静的穆朝京都。

急促的马蹄声突然传来,一道飞驰的黑影从群山间蜿蜒的小路冲出,恰似离弦之箭,正是传讯兵。传讯兵的背后插着血红色的旗帜,这标志着其背负的是千里加急的信件,这种信件通常与起义,动乱,边境各族入侵有关。

奔波了一天一夜的传讯兵看见京都东门的高高的望塔松了一口气,将左手里的哨子放到嘴边,发出划破空气的刺耳的尖锐声音。

片刻之后,伴随着低沉的风声,东城门旁专供传讯兵通行的小门缓缓打开,传讯兵加快速度,冲进小门,隐没在沉寂的黑色之中。

跳下马背,旁边的禁军副统领恭敬上前,脸上的谄媚之色,很好的掩藏了眼中的探寻,套着近乎地问:“兄弟,这里面是什么玩意儿,这么急?”

传讯兵回头,兜帽下的双眼冷漠地看着这名禁军副统领:“陛下亲兵传讯,禁军无权过问。”刹那间杀气毕露,使得那名禁军副统领脸上的表情僵住了,只得尴尬地笑笑:“所言极是,所言极是。”

传讯兵看着那名禁军副统领,也没有再说什么,快步走向重重叠叠的宫廷黑影之中。

“啧。”禁军副统领看着传讯兵的身影消失,脸上的尴尬逐渐收起,换上一副凶狠的样子,向一旁唾了一口:“不过是陛下亲手养的一条狗罢了,也敢这么嚣张?”对旁边的一名禁军使了一个眼色,那名禁军立刻退去,在黎明到来之前将这份消息传遍整个京都。这样做所带来的报酬还是足够兄弟们吃酒钱的。

半个时辰之后,皇城正明殿偏殿之中,九头雕花鎏金凤头灯上点满了蜡烛,将整个大殿照得明亮,梁上的金龙栩栩如生,在摇晃的灯光下像是暗中眨着眼睛,当今陛下白乔坐在榻上,眯着眼睛,用手捋着胡子,仔细瞧着这份加急的信件。宫内大总管、传讯兵跪拜在地,一动不动,不敢抬头直视白乔,因此并看不见白乔此时的神情。

“有意思,够果断。”白乔声音听起来十分平静,没有一丝波澜但又像地库中的冰块,让人不寒而栗。白乔的食指不断敲打着桌面,然后随手取下腰间的一枚弧形玉佩扔到了传讯兵面前:“你立刻领一小队亲兵去赤深巷,把冉珷叫来,若反抗,就地击杀。”

传讯兵领命,立刻退去,盔甲碰撞声在大总管的耳内不断回响,大总管脑海中不断猜测着信件的内容和白乔的情绪,沉默之中渐渐明晰了什么。

“过来,陪朕下一局。”在大总管思索的这段时间内,白乔已经从一旁的书堆下抽出了一幅棋盘,率先落下一子。大总管听到后装起了笑容,弯着腰站了起来:“那老奴恭敬不如从命。”

传讯兵走到皇城的西北部的武械所,那里是皇城守备轮换休息的场所,也是陛下亲兵的一处据点,距离正明殿不过七八里路。推开房门,里面是一队亲兵沉默地坐在椅子上。传讯兵亮出弧形玉佩,那一队亲兵似乎才是活了过来,看着传讯兵,等待下一步的发号施令。

几十双黑漆漆的眼珠子盯着你,似乎没有丝毫灵魂存在的痕迹,这样深邃的眼睛带有极强的压迫感,一般人此时或许已经说不出话来,但是此刻传讯兵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陛下有令,带赤深巷冉珷入宫,反抗就地格杀。”亲兵整齐划一地点头,似乎排练千百遍了一样。

黑夜中,一队士兵急速前行却不发出丝毫声响,身上是金丝软甲,腰间挂着短剑,手里拿着长戈,钻进了皇城边上的赤深巷,找到一处矮墙,熟练地翻墙而入。

这便是陛下亲兵,全穆朝每年军费开支最高的军队,虽然挂在禁军的名下,但是事实上由陛下本人直接调遣,并不多,也就接近五千人,每年军需足足有十万两白银,这一档次可是当前最高的,强如北方边境的黑甲军、南方边境的无归海军、西部荒漠的赤羽军和黄沙铁骑人数最多的时候接近四五十万,一年的军需也不超过三百万两白银。

不过陛下亲兵的职责与禁军、边境军队、地方军队是完全不同的,禁军负责保卫京都安全,在地方无法平定叛乱时出兵镇压;边境军队负责守卫王土,开拓边疆;而地方军队则是老弱病残,仅仅能够负责一般情况下的地区治安,守城等待救援;而亲兵只要有陛下授意,可以做几乎任何事情。

这一队亲兵翻入院子之后,检查了四周,最终包围了卧室,为首一人打开房门,走到床榻边,床上人露出半截白藕般的臂膀,其余部分被被子和月白色织衣遮掩住,头发散乱地铺在一旁,嘴角挂着淡淡的笑,似乎是一个美梦。

为首那人却立刻摇醒了他,机械僵硬地说:“冉公子,陛下有请。”

冉珷迷迷糊糊中醒来,看见是陛下亲兵,大吃一惊,也立刻精神了许多,把身上原本松垮的,搭在身上的月白色织衣穿戴整齐一点,谨慎地看着亲兵,试探着说:“大人,敢问陛下找我何事?”

亲兵沉默着,没有任何回答的意思,只是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看着冉珷。

“那大人可否等我几炷香的时间,我收拾一番,再进宫面圣。”冉珷再次问道,这一次大胆许多。

“唰”为首一人沉默几秒,随即将腰间短剑抽出一尺,冷冽的刀光映照在冉珷的脸上,

冉珷身子后仰,似乎是被刀光所刺痛,急忙改口:“马上走,马上走。”

在穿戴好了所有衣物,将眼中的疑惑藏住,做出平时的京城公子的样子,冉珷伸手,说道:“大人请带路。”

当冉珷进入正明偏殿,见到白乔的时候,白乔正在悠哉地和大总管下棋,白乔执黑子,总管执白子,看上去白子气势如虹,黑子被杀的零落四方,但仔细观察就能发现似乎另有玄机。

尽管白乔早已口谕吩咐冉珷地位与皇子等同,但隐约觉得不对劲的冉珷此刻决定依照礼法,正式地跪下,额头触地,掷地有声地说:“臣,冉珷,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但白乔似乎没有听见,仍然继续和大总管下棋,冉珷的心逐渐沉了下去,思索着最近的一些事情,并且继续跪在地上,不敢有丝毫动弹。

莫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大总管叹了一口气,手上的白子迟迟落不下,恭敬地放回棋篓,眯着眼睛,缓缓说道:“诶,陛下棋路缜密,变换新颖,我大大不如啊。”

“你的棋势本就由我而起,却想另起炉灶,这不是是舍本逐末,贻笑大方吗?”白乔笑了笑,看着大殿中依然跪着的冉珷,对着其他人挥了挥手:“都下去吧。”

大总管颔首:“老奴这就退下。”门口的宫女侍卫也都随之退下了。走出正明偏殿,大总管招呼留下了几个小太监:“你们快去把消息给各位大人,估摸着时间都差不多了。”

而偏殿只剩下了白乔和冉珷,白乔舒展了一下久坐的身体,斜着眼睛看冉珷,摸着胡子说:“抬头,让朕好好看看你。”冉珷不明白这是何用意,只能顺从地抬头,和白乔对视。

白乔看着冉珷的一双杏眼,突然笑了一声:“你这眼睛和你大哥一样,清澈明透,但是和你们父亲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相似之处。”说到这里,白乔饶有趣味地观察起了冉珷的表情,但是冉珷却没有丝毫明显的变化。

冉珷心中的疑虑和不安越发浓厚,也不敢随意接话。

“你大哥死了多少年了?”白乔却似乎不怎么在意,继续问。

“回陛下,病死已六年有余。”冉珷的声音有些沙哑。

“朕第一次见你大哥还是十一年之前,以前还没觉得,现在看来你和你大哥长的真像。”白乔眼中流露过一丝追忆之色,但脸上却平静依旧:“朕那时已登大宝,招揽天下贤士,而你大哥冉修风华无双,文质彬彬,已经隐隐约约有天下第一名士的称号,无论是先贤经典,还是时政对策,没有东西能够难住他,建南十年,天下名士齐聚一堂于齐文亭,宴会办了三天三夜,丝竹管弦余音绕梁、诗词歌赋层出不穷,穆朝江山水墨连画被朕买下,珍藏在皇家藏宝阁里。那便是我第一次见冉修,你说他要是还活着,冉家现在一定繁荣昌盛吧。”

冉珷并没有作答,反而又将头埋了下去,这一席话中将冉修抬得很高,高到了天下文人之首,但是这一份名声确实名过其实,即使冉修有那般本领,也终究没有熬到那个时候。

“这十四州经历百年征战,满目疮痍,民生凋敝,我白家又用百年的时间才勉强说是修补好了这江山。”白乔起身,向书桌走去,自顾自地说:“穆朝开国皇帝穆元帝,用十九年终于完成一统,这里面你的曾祖父冉老爷子也是功不可没,在穆元帝即将完成一统,作为天下的名门望族表率,支持元帝,使得元帝没有后顾之忧,登基之后也帮助元帝巩固国本,输送了大量的肱股之臣,先帝赐字:‘天下座师’。”

冉珷沉默了一会儿,慢慢说:“冉家绝不敢据此大功,天下统一还是因为元帝神勇无双与各州百姓民心所向。”

白乔嘴角抽了抽,捋了捋自己的胡子:“一统之后,冉家仍然在乾州,十分安分,注重名声,可以说是坐稳了第一名门的势头,和皇甫家又有了联姻,可以说这穆朝朝堂之上,虽无你冉家的人,却也有了冉家的一份重量啊。”说着,白乔突然仰头看向高处的灯火:“倘若你父亲没有糊涂,像以前一样就好了。”说完便看向冉珷,眼中带着深深的嘲讽和令人不解的深邃。

冉珷听到这话立刻抬起了头,看见白乔的表情,自己也双眼睁大,只有难以置信和茫然,似乎是明白了什么,又缓缓地低下头,颤着声音问:“陛下……莫不是……”然而又觉得这个想法太可怕了,及时止住了。

白乔看着冉珷的样子,冷哼了一声,立刻拿起桌上的奏折,丢到了冉珷的面前,冷漠地说:“打开它,读给朕听,读给朕听听你父亲做的好事。”

冉珷打开了奏折,一字一句的看完了这有着万斤之重的几百字。

奏折无力地从冉珷手中滑落,摔在地上。

“八天前,逆反杀死了乾州太守,自立为州君;七天前发布檄文,洋洋洒洒数千文字大骂朕卑鄙无耻,朝堂昏庸,不知天下百姓疾苦;三天前派军直取黄州!你们是想着风水轮流转,也来做一做皇帝?”

冉珷张开了嘴唇,却觉得如哽在咽:“请陛下明察,其中……其中必有蹊跷!家父此举毫无意义,家父不可能做出这些事情!”说完,连冉珷自己都觉得荒唐和脆弱,又补充说:“臣三年前被家父送到京都太学,送到陛下眼底下。如今叛乱岂不是置臣于死地?虎毒尚且不食子,何况人呢?臣愿随军前往劝降,如若劝降成功,求愿陛下饶家父一命!”

“饶他一命?冉珷,你可是在与朕讲条件?你是想去劝降还是趁机逃过去,见你的家人?”白乔的声音骤然冷了下来,起身走到冉珷面前,抓着冉珷的下巴,强迫冉珷抬头:“朕一声令下,攻克乾黄,指日可待!到时候你们冉家便可在地府相见!”

“臣不敢!”冉珷惊恐地看着白乔,接着说:“其为人也孝弟,而好犯上者,鲜矣;不好犯上,而好作乱者,未之有也。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孝弟也者,其为仁之本与!即使臣有私见父母之嫌,那也只能说明臣的一片忠心!”

“忠心?你父亲已经杀了一名朝廷重臣,把你安排在京都说不定就是想要寻机刺杀朕!”白乔松开了冉珷,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冉珷,就像在看一只蝼蚁。

“陛下王朝如日中天,开创太平盛世,即使我父占领乾黄,陛下还有边境重旅、禁军亲兵在手,也不过蜉蝣撼大树,可笑不自量,愿陛下明察!”冉珷言辞激烈,寄希望于自己的反应能使白乔升起一丝怀疑之心。

“依照你的说法,乾黄情况尚不明朗,可能另有隐情?”白乔拔出旁边墙上的宝剑,欣赏着剑刃反射出的寒光。

“陛下圣明,自有断绝!”冉珷说完,就狠狠地将头砸在地板上,地板上留出丝丝血迹。

白乔将宝剑横在冉珷的脖子旁边,略微用力,白嫩的皮肤上被压出一道红痕,过了很久,白乔放下了宝剑,剑尖点在地上:“来人,将冉珷压入天牢关押,不允许任何人见面,好生伺候。”

“臣,领命!叩谢陛下!”

看着冉珷逐渐褪色的,消失在黑夜的背影里,白乔突然笑了:“也罢,送你们一家团聚,了表歉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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