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深小说玄幻奇幻黑白龙丐
黑白龙丐

黑白龙丐

作者:无鸢奇人
  • 分类:玄幻奇幻
  • 字数:4 万
  • 状态:连载
  • 更新:2024-03-27

高天厚地,真气磅礴。黑白相斗,双龙互吞;千宗万教,浑天称霸。从现代重生而来的少年山贼张无易在遭遇险境之后意外获得一个玉色匣子,却在打开之际被其中潜藏的高深天命术诅咒,永生无法摸触金银且霉运加身,导致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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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里林海,梵梵无垠。

树中树,林中林,茎、叶和干在森林中狭小的空间中纵横搭交,纵情地释放野性和古羁,一条十尺来宽的路径如割裂般将整张纯粹的森林绿图南北贯穿,其道路一往平坦,道面上鲜有零石碎砾,仅有数条入土深半寸的车辙如蛮蟒般成双沿路而上。

大日当顶之时,辚辚间,一列商队穿过森林中心地带,到达林区北部区域,即将驶出森林区域。

这批队伍的配置异常寒陋。十余辆马车,个个皆木体破旧,泥尘覆身,帘布褴褛,远处一望,就像是条身貌灰土,饱经风霜的蜈蚣在狼狈地爬行。生锈的金属部件与车体产生剧烈的摩擦,直发出咯吱的烈响。恶臭又诡异的气味,自其黑暗之中氤氲而出。马匹虽不瘦弱,但从形体来看绝无成骥之能。

“破车敝马”是对它们的最好形容。

这队车马一望千里的长道上奔驰,但其速度却很缓慢,就像是观光路边风景般,悠哉之气飘然。

窣窣数声,在另一方的高处山丘上的大树上,几根枝叶不自然地抖擞几下,日光透过层叠枝叶,斑驳星稀地洒在张无易的脸庞上。

张无易是苍州西部的一个山贼帮派——龙隼帮下的一名成员,年方十二,平日依靠抢劫商队过活,地点就是这条唯一连接森林南北的林道。

作为山贼,他身着便于活动的深色轻装,一柄弯刀和一把三寸匕首分别挂于背上、右腰处,颈项之处裹着一口打有补丁的布袋,鼓当当的,不知装有何物。

张无易蹲身在大树树干上,远方车马的动静尽入他的眼帘,其行进速度之异常令得他摸不着头脑,低声自语道:“今天的这一批商队怎么这么奇怪?没用魔鳞兽而改用普通家马拉车也就算了,而且这车怎么看起来比郭公的都还要烂?是飞霄商会没钱了吗?”

郭公是张无易的一个年长邻居。

言毕,张无易环视四周,道路两边的林区仅有枝条答答,鸟鸣嘤嘤之声,似若一副无人之境。但是表面静湖湛然,实则暗流涌动,在这方圆半里的埋伏圈中,如星散般藏匿了其他不下五十名山贼,其皆刀弩携身,驻于树枝上等待。

在这帮山贼中,担任队长正是张无易,只需其一啸为号,众好汉便会以排山倒海之势蜂拥而出,驱人夺物。

这是整个抢劫小队平日的任务,也是龙隼帮主要的经济来源。

“啧啧,依仗武力当上队长的小毛孩,又有什么能力与胆魄来担此任呢?”张无易右下方的树丛微微一动,只见一个同样身着轻装的男人猫伏其中,约莫三十岁左右,他昂首望着张无易那十二岁的年轻背影,眯眼心下暗暗忖度,又恼又妒。

此人名为方梁柱,是张无易队伍中的副队长,即前者的下属。

根据帮派规矩,小队中的成员以比武的方式选举出队长。方梁柱之所以如此愤慨,正是因为在比武决赛当中,他被张无易一脚踹下擂台,颜面扫地而败。

但不可否认的是,张无易小小年纪,武力便高出同龄乃至成年人一大截,属实了不得。

倏徒之间,只听得头顶众冲天树木之间鸣音飞荡,其调蜿蜒而又低沉,气力十足,蕴有穿枝破叶之势,霎时间便在林间传荡而开。

这种弯曲颠伏至极的鸣音绝非鸟类能够发出的,当即之下,方梁柱便知此为小队队长用于传达指令的竹哨哨声。

这个调子的意思是——动手!

一道破空声横出,方梁柱一抬头,瞧见张无易的身影已然率先飞跃而出,直向那列商队,随即的下一刻,四面八方的树木全都倏动起来,宛如大风拂过,紧接着,好似无数支冲天发射的箭矢,一道道敏捷的身影从各个树木中难以察觉的暗处冲出,气势堪比万马奔腾,久久存余。

方梁柱看着张无易那还没长全,却已健肌初成的身体,不禁心下感叹。

真是个妖孽!

在这片以武为尊、极不公平的世界,庸人远远比不过天赋异禀的人,更何况后者在这个世界中常常出身大家宗族,继承了高贵的真气血脉,无论是体修还是气修还是最传统的武修(即前两者的兼和)都将出类拔萃。

只不过根据帮主刘玄公所言,张无易是作为孤儿被收养的,不知生父母下落,但他却又具有如此之高的武学天赋,难不成他其实是某个大宗门的少主?只不过在出生不久就失踪,几番周折才被龙隼帮收养?

心揣所想,方梁柱也动身跃出。

众山贼的行动使得森林开始变得嘈杂起来,一时间惊得闲鸟四飞,走禽逃散,以远离那即将成为混乱中心的地方。烟尘渐起,就像是在为了将要到来的场面渲染好了氛围。

张无易身形在树丛中连闪,向着列车急速接近的同时也吹响了“包围”的曲调。鸣声激越昂然,以非常及时的速度向其他好汉传达着,吹哨子时候的一呼一吸让张无易的脑子清醒了不少,车队那破败的样子在他的眼中,脑海中无限放大,生光刺目,心头被不知何物压着,情绪如蔫花般低沉。

飞霄商会在搞什么名堂?为什么会派出这么一支配置寒酸的队伍就来商运?难道说是声东击西,这车队压根没有载任何商品,真正的商品早已另走其道?但若是如此,商会也就相当于放弃了这条林道,转而直接在尚未开荒的区域前进,但是这样一来,失去了林道平坦无阻的优势,整个商运活动的成本也就随之更高,这样不也挣不了多少钱吗?

这是这片大森林种唯一自南贯向北的林道,倘若过路商队或团队欲从南行路向北,穿过此径,可比沿着森林区域边界线行进要快许多,但由于森林中魔兽盛多,外加山贼的妨碍,导致林道另造计划迟迟无法顺利执行,至今也只有一小截从外围深入,尚未进入内部的未完工路段。因此在新的林道彻底竣工之前,周边城镇和村庄的商会对此林道视之若心肝血、骨中髓,每每成群人马穿过此道一般皆有镖客团随行守卫,以防山贼魔兽入侵。

以往,在与龙隼帮为首的森林山贼的斗争中,各个商会都因不愿放弃林道快捷的优势,而绞尽脑汁地思考各种对策以对付他们的袭击,但是每每最后都以商会方的失败告终。

但这一次,就像是厌倦了斗争,破罐子破摔一般,商队竟毫不设防,令人喟然。

注意着周围同伴们的神态,似乎都是眉欢眼笑的样子。他们也认为,飞霄商会的脑子怕不是被牛尿浸过,居然会派出如此不自量力的阵容来运货,真是把“求抢劫”的字帖贴在脸上!

对此,张无易也不再多想,将注意力放在赶路上。

就在两人赶路途中,其他提前到达现场的山贼已然将车队包围得水泄不通,皆是手持兵刃直指队伍中的每一辆马车,就连马匹也被狼视,只要发生任何变动就会当场将它们毙杀,这咄咄逼人的气势迫使后者停止行驶,场面似乎已经完全变为百虎围牛的形势。

被众山贼拦截的车队原地不动,也没有人从车中走出,好似死一般的沉寂。

不久,张无易飞身来至。他向众人招呼几声以宣告自己的到来之后,便挤身进入人群包围圈的内部,近身走到了车队的跟前。

张无易徐步绕着整个队伍转了一圈,总共也就十多辆马车,规模又小,不下百步就逛完了,这更让张无易第一时间感觉,他们这一趟任务收益比以往少得多,心下便有些沉闷。

没办法,就算今天倒了霉!

张无易稍稍清了清嗓子,腹式呼吸到位,积力蓄气一阵之后,对着车队用洪钟般的声音喊道:“窝在车子里面的人都给我出来!打劫!限你们十息之内滚出来,不然杀无赦!”

其实这些话都只是口头狠话罢了,就算车中的人没有及时出来,他也不会真的下杀手。

说得更广一些,其实龙隼帮一直都只打劫商会的商队,若是老百姓过此路,他们不仅不会打劫,甚至还会以力济助,所以更准确的来说,龙隼帮其实算是一个义贼帮派,而帮内的成员也都是铁骨铮铮、绝不恃强凌弱的绿林好汉,反倒是那些商会,借着财力与大门强派沆瀣一气,欺压百姓。所以此番打劫,从普通民众的角度来说,其实是一场正义的围攻。

过了许久,车队里头没有作声,张无易又重复了一遍,可依然如故。无法,他只能指示手下去强行搜查马车。

不详之气在张无易心头愈演愈烈,就像是在戏弄他一番,心中所猜测的答案闪烁云里,始终也望不见,捉不住,令人抓急。

没一会儿,手下的人都从马车中下来,身后还带下来几个瘦骨嶙峋的老者,其衣着样式一看便知是普通的市井小民,他们脸色刷白,瞳孔猛然缩动但却又呆滞,双手止不住地颤抖,惊恐畏惧之色形色无余。

一个年轻的好汉飞步来至张无易跟前禀报:“报告张队长!我和诸位兄弟将所有的马车搜了个遍,除了这几个老头之外啥也没有。”

“放你娘的屁!”另一个同样年轻的好汉不屑地回应道:“什么叫做‘啥也没有’?那么大的一个酒桶你没发现吗?”

“酒桶?”张无易疑意升起。马车什么都没有,这在张无易的意料之内,因为他觉得商会那么做可能是想故技重施,再施调虎离山之计,但这“酒桶”二字的出现打乱了他已然疏通理顺的思路——为什么要留一个酒桶呢?

这个时候,几个好汉各据一边,将一个大东西从其中一辆马车上搬运下来,放落于地,竟发出令人感到诡谲的沉闷的响声,一听就知其异常沉重。光看样相,棕木圆桶,约莫齐腰高,其表面有浓重酒气萦绕,乍一看就是一个有点沉重的酒桶。

张无易迈步靠近酒桶,伸手就要打开桶盖,但指尖刚一触碰,就惊然发觉有丝丝震动传出,似是有什么东西在桶里面挣扎着。这着实把张无易吓了一跳,他慌张地收回了手,有些踉跄地后退几步,然后叫道:“大家小心!这桶里面有什么活的东西?”

众人不明所以,都觉得这个完全封闭的酒桶里怎么可能会有活着的生物。

这个时候,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响起,“喂喂!张队长!你怎么跟个娘们似的,就一个酒桶有什么好怕的?”这腔调十分扭曲,近乎达到了不正常的地步,却又平生了几分戏谑之色。

张无易抬眼望向声源——一个尖嘴猴腮的年轻人,衣着与其他人一致,都是山贼常穿的轻装,装备有轻便型刀具与弓箭,但是与众不同的是,他暴露在外的身体皮肤上有着更多的伤疤,让人一看便知是久经沙场而致。

此人名为蒋康,虽是龙隼帮的一员兼张无易的手下,但是他对于大部分龙隼帮的人都持轻蔑和敌视的态度,原因可能是他原本来自其他山贼帮派,对于烧杀抢掠已然习惯,因此对于龙隼帮的劫富济贫行为感到厌恶和不解,乃至不屑于与他们交往相处。

“呀,原来你是这么看我的啊……”,年龄的差距压不倒张无易的气场,张无易眯着眼睛看着这个明显比自己大了五六岁的成年人,单手叉腰呵呵地笑道,“那不妨你亲手打开来看看,也让大伙们看一下我所害怕的这个桶到底装着什么?”

“不,不。这个酒桶作为咱们张大队长所领导的队伍今日唯一的收获,让我这么一个无名小辈来出手揭桶,难道不觉得奇怪吗?”蒋康摆摆手,面上露出笑容。但是张无易看出来,这一抹笑容好似可以用手撕下来般虚幻假惺。

这厮肯定不敢动手揭桶,刚刚的话纯粹只是出于恶意,趁着机会攻击张无易而已。他对于张无易的恶意尤为深重,不仅是因为,他认为张无易乳臭未干就敢来当队长,平日里还装出一副大人样,实在是不知好歹!

张无易不再搭理他。但是刚刚悚然发出的动静令他心中恐惧隐生,对这个酒桶产生一股难以消退的忌惮,里面会是什么?用来泡酒的蛇还是鱼类?

众目睽睽之下,张无易碍于面子,纵使害怕也只得无奈出手。

张无易鼓起勇气上前,酒桶的桶盖因为压力问题而塞得紧紧的,但不妨碍什么,他一手搭在桶身上,另一只手提气聚力,将桶盖一把揭开,发出一声轻响,里面的风光赫然而现,一览无余。

醇厚的酒气扑面,桶内一片紫青荡漾,平静如湖。

然而还未等张无易凑近鼻子细闻,一只铁青手掌,如闪电般从桶中蓦然伸出,五指并拢,如剑般直击张无易。

在这一简单而又暴戾的动作发生的全部过程中,酒桶里的酒水竟丝毫没有溅出的迹象,仿佛这手掌虚无透明,穿酒而无阻。

张无易大骇,原本就紧绷的大脑在此时奏响了危险的曲调,他腰身一仰,以常人做不到的角度躲闪了这猝不及防的袭击,若是他的反应再慢上几分,怕是要当场毙命。

下一瞬间,手掌缩回,随之一具壮硕的身躯从酒桶中冲天弹出,宛若蓄力跃出的蛤蟆,冲天之时酒桶崩然炸裂,酒水也溅落一地,引起一声巨响。

这忽如其来的变动惊动四方,众山贼皆是心神一愣,但还未等他们的视线捕捉到那道飞鸿般的身影,后者就已然从天落地,双脚踏地之时,地面登时破裂,周遭的泥土随之震得扬起,又是一声横空巨响,向众人宣告着来者的不凡。

张无易疾呼一声,众人齐齐退后,拉开保持一定的距离,同时手中紧秉着兵器,全身神经绷紧,目光死死地盯着处于包围圈中心的此者。

这是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长袍裹身,脚蹬绣鞋,虽酒水渗透,但仍可看出他所穿衣物全是白色的,身高六尺,肌如磐石,虎背猿臂,似可斗龙搏虎。刀削般的脸庞上写满了肃杀,虎目中有视一切如草芥的漠然。

此人身上酒水流淌,阳光拂身,周身利光闪耀,再有强大气场加持,宛如天帝般威严不可敌。

众山贼虽将此人层层包围,却不敢迈步靠近半分,只得细声交论,面面相觑。

张无易疾步上前,走到此人正前,将手搭在腰间的弯刀刀柄上,神色凛然,目光牢牢盯防对方。

经过刚刚的偷袭,张无易心中猜到此人实力极其强悍,甚至可以威胁到他的整个小队,为了兄弟们的生命安全,他不得不鼓起十二分精神,直面这来路不明的陌生人。

不知为何,一股寒流自张无易的脊上贯流而下。这股寒流并不是因为他穿得少,而是由眼前这个一动不动站立着的男人引发的。他心头不断思索,终于是发现了原因所在——这个男子身姿端正,两脚齐肩并排,整具身躯犹如一棵参天巨树,两足如虬枝般深扎于土地上,雷打不动,身躯好似树干,矗立不动,好像千军万马奔至也泰然不慌,身上酒浸白袍随风飘动,更衬得其衣袍下的肉身寂然如死,像雕像,像石柱,像伫立的船锚……这种非人的感觉才是造成张无易如坠冰窖的罪魁祸首。

寂静……

良久,这个人方才缓缓开口,道:“在下乃天龙教穆望德。明年的今日,便是尔等贼人的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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