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凡生

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一个凡人，一个拿着微薄月薪努力活下去的普通人。当灾难来临时，当异变来临时，且看普通人严武是如何存活下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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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无风无云，抬头可见闪光的辰星。一艘小船，慢慢悠悠的飘着，不知起终。

近看，船上有一老人，面色沧桑，充满褶皱的脸上演绎着平生的苦涩，让人唏嘘。旁边摆着酒壶和碗，不过酒只剩了半壶，碗中的酒也只剩半碗，看起来老人喝了不少。此刻的他，醉醺醺的躺在小船上，随着船慢慢的摇。他醉了，他睡了，他做起了儿时的梦，嘴角笑了。

岸边，有人呼喊，惊醒了老人。

老人摇摇头，清醒了几分，划着船靠近了岸边。“是你在叫船吗？”

岸边，站着一个年轻人，大约二十来岁，背着渔具，手中还拿着渔网，兴致冲冲的就跳上了船，将装备放开了船上，对着老人说道：“老伯，划船吧，就去哪里，今晚一定会有收获的。”说着手指还指了一个方向。

“年轻人，大晚上的不睡觉，还有兴致来钓鱼呀。”老人划着船，向着年轻人指的方向划去，只是有一段距离。

年轻人拿着保温杯，将里面的酒倒入碗中，递到老人嘴边，“老伯，刚喝了你半碗酒，你来尝尝我的酒吧。”

老人笑了，这年轻人也太自然熟了吧，上船还没多少时间，就喝了自己的酒，自己还没有在意。

“你这酒，有点烈，有点苦呀。”老人说道，“不过，酒是好酒。不错不错。这是什么酒呀”

“这酒呀，叫人生百味酒。喝他的人会体会自己的往日，酸甜苦辣皆在其中。”年轻人笑着，将保温杯盖紧，避免酒挥发了，“这酒可不能贪杯，不然会让你睡了好几天呢。”

“这酒，我到是没有听过，应该要不少钱吧。”老人说道，他担心年轻人向他要钱，他可没有多少钱。早年间，他可遇到过这种强买强卖的行为。以免费品尝为噱头，吸引人来品尝，最后来付款。

“老伯，你说笑了，自己家酿的酒，哪里要钱呀。这酒呀，就是逢年过节的时间，自己家来喝。当然啦，平日的时候找到朋友宾客，也会拿出来宴请的，大多数时间，还是我自己一个人喝。不过嘛，再好喝的酒，喝多了喝久了，也是会腻的。”

老人点头，“那你是酿酒的吗？”老人很好奇，况且他也想咨询一个酿酒的秘方，如果他是的话。他的酒也是自己酿造的，只是味道跟年轻人酿造的酒，就是天差地别。

“我父母是，但我不是，我酿不下来。太累了。”年轻人说道，让老人有些失望，“确实，酿酒太累了。”其实老人也没感觉有多累，只是附和着。

这酒似乎有点猛，才会多久，老人就有些醉醺醺的。老人的脸红红的，精气神强了不少。话也多了不少。

这一段路不近，索性老人就与年轻人聊了不少。从天南地北聊到家常琐事。从天地宇宙聊到大街小巷。不过大部分时间是老人在说，年轻人在听。

老人姓杜，是村里的一个小捕鱼的。将捕到的鱼带到集市上去卖，赚得的钱也就够家里日常花销。日子也算过的下去。妻子是隔壁村的，幼年丧母，十七八岁的时候又丧父，家族的人贪图她家的家产，就给她早早定了婚事。她不从，夜里偷偷跑出了村，带着点钱财跑到了我们村。媒婆帮她介绍了不少，可她最终还是相中了我，与我成了婚。说到这里，老人显然有些自豪和骄傲。

“你妻子的家产是什么呀。”年轻人问道。

“害，就是几间酿酒的屋子罢了。”妻子父母在当地是声誉很好的酿酒户。经营了十几年也积攒了不少财产，可最终还是被家族的人谋分了。

孩子是老人和妻子最大的骄傲。重点大学的大学生。也是村里面为数不多的大学生。

孩子在大学期间谈了一个女朋友，省城的，家里面是个体工商户。靠近大学城，生意也算是客观。一年下来也有着乐观的收益。

孩子把女朋友带回来过。我和妻子看了，知书达理温文尔雅。是一个好女孩。我和妻子都高兴。女孩父母到是知道男孩子，也没有因为家境而阻止他们交往。

等到两个孩子大学毕业，商讨着谈婚论嫁，两家父母见了面，开始确定着种种细节。女方父母知晓男孩家里面的情况，也没有给男孩特别大的压力，商谈的很融洽，几乎没有特别大的争议和不和谐。随后，女方在当地的餐馆摆了一桌，宴请男方。费用到是不贵，几百块钱而已。事后两家高高兴兴的回了家，准备着相关事宜。

老人说着，长叹一口气，从酒壶中到了一碗酒，一饮而尽。

“老伯，这是为何呀。难不成中间又有什么差错吗？还是说女方反悔了？”

老人摇头。“女方父母的已经条件很低了。”老伯回想到当天的商谈情况。

“亲家，两个孩子相互喜欢，我们也不做棒打鸳鸯的事情。我闺女也把孩子带回来给我们二老看过，我们也是喜欢这个孩子，我也知道你们家的情况不好，而且我也就这一个闺女，自然希望她幸福快乐就好。我和我爱人商量了一下，我们也不弄哪些虚的实的，我们弄的简单点。这样吧，其他的我们也不要了，你们出二十万，我们出二十万，我们把四十万交给两个孩子，弄给房子首付，剩下的钱看够不够装修，要是不够，我再贴点，等房子弄好了，就让两个小孩结婚，你们看如何？。”

“好，好，好。”老人回答道，这样的条件真的很低了。他听闻他村子有一个孩子结婚，前前后后花了近百万呢。当时听到这个数字，他长呼几口气还平复了心跳。

“可是，人间苦悲事多矣。恶难灾祸难逃。前段时间，我去了医院，其实是老毛病了，但这次医生经过检查告诉我说，你这个毛病需要手术，费用十几万。如果不手术的话，没有几年时间了。”

“回到家，我和妻子说了情况，当时妻子就哭了，我赶忙安慰她。孩子也听闻了，第二天就回来了，就治疗，并跟我说，爸，你别担心钱，小青那边也听说了，说晚几年结婚没关系的，你不要有压力，不就十几万吗，我几年就赚到了。我笑了笑，擦了擦妻子的眼泪，跟他们说我去治。”

“所以你真的打算去治疗吗？”年轻人说道。

“是呀，后天我就要去医院了，所以趁今晚还能再看看这片生我养我的地方。它可真美呀。”

“我是个渔民的孩子，父亲说我出生的那天他看见了金鱼王，张着嘴，吐着泡泡，跟他说，你的孩子是海的孩子，若天天上香敬海神，必有福报。快回去吧，你的孩子快出生了，说完便没了身影。”

“父亲感到医院的时候，我刚刚好出生。父亲抱着我的时候，他说他看到了金鱼王的影子，并叫周围的人也来看，谁周围的人都没有看到，还叫他疯子。父亲并没有感到生气，觉得他们都是庸人，自然是看不见。回到村子的时候，他逢人便说自己孩子的海的孩子，以至于村里面的人都说他疯了。更有甚至说他那天是喝酒喝多了，做着梦呢。但父亲不与他们争辩，还找了木工，按照记忆做了个金鱼王的木雕，天天拉着我上香敬重。”

“开始的时候，我不愿意，父亲就硬拉着我，后来我也就妥协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父亲死后，我本不想再上香，但已经习惯了，索性就继续上着吧。如今细算已经有四十多年了吧。我父亲天天说我是海的孩子，现在想来，还是有几分道理的。”

“你这人生百味酒有点猛，我头有点晕，想睡一会，要不，你自己划到终点，然后去钓鱼。“

“没事，老伯你睡吧，我在这里钓鱼也不错，等你睡醒了我们再回去。“年轻人说着，把鱼竿拿出来，抛了出去。一个人静静地坐在了船头。身后，想起来了老人的鼾声。

夜深了，远处的灯火的关闭了，就连月光都被云给遮掩了。

远处，有一个金色的光点在向小船靠近，速度有些快的离谱。等到光点靠近船的时候才看清，原来是一条鱼，一条金色的鱼。

它露出头，朝着年轻人吐出好几个金色的泡泡。金色的泡泡慢慢飘动，最后落在了年轻人头上，然后破裂，点点水滴沾在年轻人额头。

年轻人像是木雕一样沉寂了几分钟，随后才站起身来，嘴角带着笑，“竟然会有这样的事，到也是稀奇。不过既然遇到，算是缘分，皆在道中，我便做个好事，帮他一把，也算是留一份善缘，日后若有因果，我也能谋一份善果。你把他送到我这里来吧。”

金色的鱼又相继吐出了好几个金色带有条纹的泡泡，飞到上空，然后炸裂。不多时，有一队金色的鱼向着小船游来，只是它们的金色程度远没有那条吐泡泡的鱼高。

在一对鱼上面，还飘着一个大型的泡泡，里面躺着一个人，一个胸口留着血还散着蓝光的人。

“有点意思，竟然还有母神的血，可惜时间太过久远了，已经没有太多效果了，不要聊胜于无，我便帮你一把，至于以后的事情，看你的命了。”

年轻人招手，将大型泡泡拿到自己身前，随后伸手穿过了金色泡泡，抓到了胸口处的蓝色水晶。里面还留着一滴血，一滴颜色暗淡干涸了有些岁月的血。

年轻人的手有了白光，慢慢的将蓝色水晶里的血给缓缓抽了出来，随后打开了保温杯的第二层，从里面倒出了一滴水，然后将血放进了水中。透明但不纯净的水慢慢的滋润着血，不一会，血慢慢的有了生机，颜色也不在暗淡了。

年轻人将水拍散，把血拍进了那个人的胸口，然后弄破了泡泡，把这个不知名的人放在了老伯船上。

“你既心诚，又与我等有牵扯，今日我便拉你一手。”年轻人挥手，无数的水滴涌向老伯，在他周围形成一个水圈，将老伯包裹住，然后，他从鞋底抠了点土仍在了水圈上，之后，他从身上掏出了一个罐子，倒出了点火红色的东西。

“这小五行疗养阵虽然简陋了点，但将就着用吧，虽然没有好东西，但我这火精也算是好东西了，你可不要辜负呀。”年轻人自语，“好了，你在睡会吧，我该走了，醒了之后记得把这个人送到医院哟，可别忘了哟。”

年轻人将渔具收拾好，扔进了湖中。随后漫步在湖上，身后，跟着一群金色的鱼。

等走到目的地时，年轻人手掌做刀，将湖面切成两半，缝隙中，有一道门若隐若现，年轻人推开门，走了进去，之后湖面又连接在一块了，很难想象到这里有一扇门的存在。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小时还是两个小时，亦或者是三个小时，老伯终于醒了。

“年轻人，收获如何呀？”老伯开口，可却没有回应，老人起身，发现船上哪还有什么年轻人呀。甚至连渔具都没有。

“见鬼，我这是梦见鬼了吗？”老伯走到船头，环顾四周，这分明就是前面他到的地方呀，可他记得自己分明是靠了岸，接了一个年轻人上船呀，难道自己真的喝多了，做梦了吗？

老伯转身，发现了躺在船上的胸口还粘着血的无名男子，险些将他吓的出了魂。

“妈耶！这怎么还躺着一个人呀。”老伯惊叫，上前推了推无名男子，“你怎么样了，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呀。”可无名男子没有回应。

“这算是什么事情呀，怎么遇到怎么已经糟心的事情呀。”老伯叹气，赶紧划船到岸，将他送到医院。“先说了，我只负责送你到医院，你要是没有费用治疗，我可没有善心给你治疗，我自己的还需要钱来手术呢。”

船不一会就到了岸。老伯将无名男子拖到了岸上，打了两通电话。

“110吗，这里……”

“120吗，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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