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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衣苍祇

血衣苍祇

作者:三木璟
  • 分类:其他类型
  • 字数:4 万
  • 状态:连载
  • 更新:2023-09-14

狂风忽起,天昏地暗,那坍塌的黄天殿很快被覆盖了一层厚厚的黄沙,远远望去,像一座巨大的坟冢。那里面埋葬着他的兄弟、朋友,也埋葬了一段鲜为人知的历史。 ...

血衣苍祇-免费试读

狂风忽起,天昏地暗,那坍塌的黄天殿很快被覆盖了一层厚厚的黄沙,远远望去,像一座巨大的坟冢。那里面埋葬着他的兄弟、朋友,也埋葬了一段鲜为人知的历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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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熙三年,宋太宗赵光义为收复燕云十六州,举全国之力发动二次北伐,最终兵败如山,令公杨业战死沙场。

杨业之死让朝野震动,北伐失败令国力大损。赵光义不得不改变针对辽国的政策,派遣太师潘仁美前往辽国议和。

议和进行得似乎极为顺利,潘仁美往返仅用月余便与辽国敲定了所有的议和条款。

议和书送达朝堂之上,赵光义面无表情地看了两眼,随手递给身旁的老太监:“念!”

老太监打开议和书,望着下方文武百官,喉咙里一阵干涩。

赵光义道:“念最后一条!”

老太监双手一抖,尖细的嗓音立刻响彻宣政殿:“我大辽为表议和的诚意,十日后派遣使团送还令公金刀,贵国需割让……割让……”

赵光义额头的血管微微跳动:“念下去!”

老太监颤巍巍道:“需割让河间府以示回敬……”

赵光义冰冷的目光扫视下方。众大臣纷纷低下头颅,宣政殿内瞬间变得针落可闻。

杨业死后,呼延赞继位三军统帅,他脾气向来火爆,第一个跳出班列,大喝道:“这是什么狗屁议和?潘仁美一把年纪活到了狗身上,让辽人骑在咱们头上拉屎撒尿。皇上,臣愿领军夺回金刀,踏平辽人王庭!”

赵光义霍然起身,劈手夺过议和书,抛掷到八王爷赵德芳脚下:“退朝!”

众大臣躬身弯腰,恭送圣驾,眼睛却不约而同地望向地上的议和书。只有呼延赞仍不死心地大嚷大叫:“皇上,臣愿领军夺回金刀,踏平辽人王庭……”

赵德芳目送赵光义离开,捡起议和书,从头看到尾,眉头越皱越紧,最后深吸一口气,抬头望向北方,神色间充满阴郁。

自后晋石敬瑭谋朝篡国,割让燕云十六州,宋朝建国至今便一直深受辽人侵扰之苦。河间府作为宋朝北方除了雁门关外另一道阻挡辽人南下的屏障,战略意义重大,一旦失守等若国门大开,辽人可随时挥军中原。不过金刀失而复得,对宋朝的意义同样非比寻常,赵光义将难题抛给赵德芳,令他进退维谷,一筹莫展。

呼延赞道:“八王爷……”

赵德芳摆了摆手,将议和书揣进衣袖,缓步走出宣政殿:“呼延将军晚上有空,请到本王府中一叙。”

夜幕降临,汴梁城华灯初上,八王府昏暗沉沉。

赵德芳身穿便服,在府中一间偏僻的书房内摆上酒菜,招呼前来赴约的呼延赞。

呼延赞满脸愁绪,拎着酒壶,一杯接一杯地将赵德芳珍藏的佳酿灌到肚里去,仍觉得杯子太小,嚷嚷着换大杯。

赵德芳不悦道:“将军来本王府中是讨酒喝的么?”啪!今早上那惹得赵光义龙颜大怒的议和书被赵德芳重重扔在了酒桌上:“若老令公健在,绝不会像将军这般只知道借酒消愁。”

呼延赞想起杨业,心中一痛,放下酒壶,高举酒杯:“敬令公!”一口饮尽,随后将酒杯倒扣在桌上,表示这是最后一杯。

呼延赞起身来到窗棂旁,望着星辰寥寥的夜空,整个人变得有些意志消沉:“不只是令公,还有高怀亮、高怀德两位老哥哥,他们追随太祖戎马一生,到头来连个全尸都没留下。咱们的老兄弟现在剩下的不多啦。”接着霍然转身:“但我们活着的人仍要继承他们的遗志,决不能让辽人的铁蹄踏入我大宋一步!王爷,你说对么?”

赵德芳望向桌上的议和书,默然不语。

呼延赞怒道:“辽人狼子野心,想用一把金刀换我大宋河山,简直痴心妄想!”

赵德芳道:“将军稍安勿躁。本王经过一天的深思熟虑,已想出解决之道,必不叫辽人得偿所愿。”

呼延赞精神一振,道:“怎么解决?”

赵德芳长叹道:“我们都老了,这天下迟早属于我们的下一代,他们当中虽然不乏青年才俊,但因缺少历练,目前仍难当大任。这次的事情正是磨练他们的好机会。”

呼延赞迟疑道:“王爷是想让他们……不可,不可,这事干系重大,事关江山社稷,连我们这些世故圆滑的老家伙都大感棘手,怎么能交给他们?”

赵德芳道:“我们正是因为世故圆滑,做事才会瞻前顾后,畏手畏脚。年轻人热血冲动,反而没那么多顾虑,事情交给他们或许会另有转机。”

赵德芳看了一眼陷入沉思的呼延赞,继续道:“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潘仁美与辽人先斩后奏,护送金刀的使团一旦进入我大宋,一切将成定局。如若我们拒绝割让疆土,便给了辽人再次开战的借口。”

呼延赞骂道:“潘仁美这个狗东西,满朝文武谁都能看出他吃里扒外,只有皇上视而不见。”

赵德芳道:“潘素蓉艳冠六宫,圣倦正隆。皇上对潘仁美纵有不满,也会看在他女儿的面子上稍加忍让。罢了,不说这些烦心事了。”下意识地拎起了酒壶。

呼延赞道:“王爷似乎也想借酒浇愁。”

赵德芳微微一怔,看了一眼手里的酒壶,与呼延赞相视大笑。

这时一名王府的老管家匆匆来报,说人已经到了,正在客厅等候。

赵德芳道:“请他们到这里说话。”

呼延赞讶异道:“王爷还请了什么人?”

赵德芳笑而不语。

没多久,老管家去而复返,带来一男一女。这男女二人不过双十年华,端的是神采过人,男子一身白衣,剑眉星目,风流倜傥;女子一身戎装,皓齿朱唇,英姿飒爽。

两人上前见礼,女子称赵德芳为父王,男子喊呼延赞阿爹。

赵德芳摆了摆手,老管家施礼告退,小心翼翼地为他们关上房门。

呼延赞道:“王爷请我家小兔崽子来做什么?”

赵德芳道:“令郎年纪轻轻,智慧过人,正是解决这件事的最佳人选。”

呼延赞看了白衣男子一眼,眉头一皱,正要说话,赵德芳抢先一步道:“将军不妨先听听他的意见,再作定夺。”接着拿起议和书,交给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名叫呼延显,乃是呼延赞的独子,虽出身武将世家,却饱读诗书,学富五车,性格方面更是与呼延赞完全不同,做事不紧不慢,喜欢谋定后动。

呼延显看完议和书,沉吟道:“当年太祖龙御归天前曾传下两件镇国神器,打王鞭和护国金刀。打王鞭上打昏君,下打奸臣,用于维护朝堂安定,如今正供奉在王爷府内。护国金刀被太祖赐给天波杨府,令公杨业仗之纵横疆场,杀敌无数,百姓和将士提起令公,总要加上金刀二字,金刀杨无敌威震天下,名扬四海,二者早已融为一体。两狼山之战,令公战死沙场,金刀为辽人所得,我大宋三军从此一蹶不振。倘若金刀失而复还,令公魂归故里,我三军将士将重振军心。辽人正是看准了这一点,所以才敢狮子大开口,用一把金刀换取我大宋千里疆土。”

赵德芳赞道:“贤侄分析得极为透彻。”

呼延赞冷笑道:“可惜全是屁话,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呼延显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柄折扇,刷地一下打开,道:“河间府乃是我大宋北方的军事重地,阿爹身为三军统帅,当能明白失去它意味着什么。割地求和只会让辽人的野心进一步膨胀。拒绝议和条款,辽人便有了再次开战的借口。”

呼延赞戎马一生,生的儿子喜欢舞文弄墨,常恨铁不成钢,他见呼延显手里的扇子扇得欢快,一副坏鬼书生的穷酸样,便气不打一处来:“左也不是,右也不是,你当老子吃饱了撑的,陪你在这浪费时间。”

呼延显缩了缩脑袋,收起折扇,道:“辽人使团绝对不能踏入我大宋!”

呼延赞惊讶道:“这小兔崽子的看法倒是与王爷不谋而合。”

呼延显道:“宋辽议和已天下皆知,议和的条款不日也将传遍天下。割让河间府的前提是归还金刀,倘若金刀在进入我大宋前遗失,辽人还有何脸面逼迫我们割地议和?”

“妙啊……”呼延赞一巴掌拍在呼延显的肩膀上,拍得他差点蹲坐在地上,大笑道:“好小子,你这书果然没有白读,老子便想不出这杀人越货的妙计。”

呼延赞龇牙咧嘴地揉着肩膀,道:“夺刀只能在境外进行,倘若金刀在我大宋遗失,便会落人口实,给辽人大做文章的机会。”

戎装女子突然道:“此计虽妙,但用这种手段夺回金刀,却不能向世人展示,如何激发我三军将士的士气?”

此女名为赵玉晴,乃是赵德芳的独生爱女,自小便喜欢舞枪弄棒,师从上一任禁军大统领曹玮,六年后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创出名震三军的血战刀法,最后接任禁军大统领之位,成为宋国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将军。令公杨业是她最敬仰之人,若能夺回金刀,她将不遗余力。

呼延显道:“金刀蒙尘只是一时,过段时间我们将金刀送还杨府,对外宣称乃剿匪所得,所有的问题将迎刃而解。辽人纵有不甘,也只能打落牙往肚子里咽。”

赵德芳拈须微笑:“本王果然没有看错贤侄。抢夺金刀只能暗中进行,不得走漏半点风声,本王将此事交给你二人去办,可有异议?”

呼延赞道:“无论坑蒙拐骗,还是偷盗抢劫,只要拿到金刀,我与王爷为你二人请功。”

赵玉晴似乎有着她这个年龄段不该有的冷静和理智,沉吟道:“听闻辽人使团一行由韩昌、萧天佐和萧天佑三人担任护卫之职。韩昌乃辽国国师狼神图力的首席大弟子,年纪轻轻便通过层层选拔,成为辽帝耶律隆绪的贴身护卫,一手天狼枪法所向披靡、神鬼莫测。萧天佐和萧天佑一刀一锤,冲锋陷阵,勇猛无双。只凭我一人,只怕难当大任。”

呼延显轻咳一声,提醒她不是一个人,他也可以帮忙。

赵玉晴看了他一眼,道:“呼延世兄手无缚鸡之力,只怕一个照面便被韩昌的天狼枪给戳死了,去了也是添乱。”

呼延赞点头道:“郡主言之有理。”

呼延显暗暗翻了个白眼,这一老一少,一个胳膊肘往外拐,一个心直口快,全然不把他放在眼里,好在他脑袋比别人聪明,早想好了应对的计策:“我大宋人才济济,江湖上卧虎藏龙,未必找不出能与韩昌、萧天佐、萧天佑匹敌之人。”

呼延赞气呼呼道:“刚才老子还夸你书读得好,这会怎么变蠢了?王爷嘱咐你暗中行事,转眼你便要到江湖上找帮手,弄得人尽皆知,你把他的话当放屁么?”

赵德芳苦笑道:“将军稍安勿躁,且让他把话说完。贤侄思虑周全,必有万全之策。”

呼延显躬身一礼:“还是王爷最了解小侄。”接着继续道:“令公金刀既是我大宋的镇国神器,也是一等一的神兵利器。江湖人行走江湖,刀头舔血,若有一柄好的兵器防身将如虎添翼,如果我们放出辽人使团里有令公金刀的消息,你们猜他们会是什么反应?”

赵德芳和呼延赞一起望向赵玉晴。

赵玉晴曾在江湖上闯荡,对江湖最为了解,道:“令公金刀的盛名在江湖上流传已久,因令公舍生忘死保家卫国,深受世人敬仰,谁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而心生贪念。令公战死沙场,金刀成为无主之物,一旦现身江湖,必定会掀起一场争抢大战。”

呼延显道:“江湖有江湖的规矩,韩昌、萧天佐、萧天佑三人脱下官袍,亦是江湖中人。江湖上的人抢夺金刀,与咱们朝廷何干?韩昌他们保不住金刀,是他们技不如人,只能自认倒霉。”

赵德芳迟疑道:“倘若金刀真被江湖上的人给夺去了,那岂不是……”

呼延显道:“王爷多虑了,江湖人武功再高,也无法与朝廷抗衡,我们从他们手中取回金刀易如反掌。”

赵德芳笑道:“贤侄妙计连出,一人可抵千军万马。晴儿切不可再看低你呼延世兄。”

呼延显沉吟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咱们的夺刀计划还须得仔细斟酌。”随后见呼延赞眉头紧皱,沉默不语,道:“阿爹,你在想什么?”

呼延赞能继位三军统帅,自有其过人之处,这刻眼睛里闪烁着智慧的光芒,道:“这些年我大宋西陲虽然和平安定,但西夏和吐蕃诸部一直对我们虎视眈眈,必定不愿看到我大宋与辽人握手言和,到时他们横插一脚,将会给我们造成很大的麻烦。”

赵德芳道:“近十多年来,吐蕃被西夏欺压得喘不过气来,半个月前吐蕃赞普唃厮啰秘密派遣邦交使臣送来盟书,请求与我大宋结盟,共抗西夏。此事悬而未决,他们正不知该如何讨皇上欢心,绝不敢做出对我大宋不利的事情。至于西夏,我们确实不得不防。”

呼延显道:“西夏会不会和辽国结盟?”

呼延赞骂道:“小兔崽子不务正业。你若是肯随老子多学几年政事,便不会问出这么蠢的问题。当年西夏被我大宋吞并,李继迁不愿归顺,依附辽人再次立国,往后西夏便一直是辽国的狗腿子,何来结盟一说?”

呼延显哈哈一笑:“多谢阿爹赐教。”

经过一番交谈,呼延显已然成为四人中的智囊,赵德芳三人望着他,静待他的下文。

呼延显道:“你们看我做什么?”

呼延赞没好气道:“你不是聪慧过人么?老子在等你解决西夏的问题。”

呼延显唰一声打开折扇:“阿爹若少发些脾气,多动动脑子,这么简单的问题便不用我这不务正业的儿子来解决了。”

呼延赞勃然大怒,一掌拍在酒桌上,震得杯盘乱颤:“小兔崽子,你要造反啊?”

呼延显拔腿就跑,一边道:“王爷明日进宫,请皇上发一道密函给唃厮啰,让他派兵牵制西夏,西夏便不足为虑。”接着又道:“明日我不来向阿爹辞行了,免得又惹阿爹生气。”

赵玉晴道:“玉晴也告退了。父王、呼延世伯,你们多多保重。”俯身拜别赵德芳和呼延赞,转身离去。

呼延显渐行渐远。

朦胧的夜色中响起一首悠扬的青楼小调。

这一刻呼延赞从严父变成了慈父,眼中的怒火化成嘴角的一缕担忧:“我这儿子虽然读书多,但胆小怕事,连走夜路都要唱小曲壮胆气,更未经历过世间种种险恶,王爷为何要他随郡主一同前往?”

赵德芳望着远去的赵玉晴,道:“世上做父母的哪有不疼爱自己孩子的,本王也不愿晴儿以身犯险。令公去后,天波府只剩下一群孤儿寡母,你我也都垂垂老矣,潘仁美却正值壮年,我们若先他而去,只怕朝中将无人能与他抗衡,只有让小辈们快速成长起来,才能后继有人稳定朝堂,有效遏制潘仁美日日膨胀的野心。”

呼延赞道:“这俩孩子聪慧有余,却阅历不足,此去危机重重,难保不会出现什么意外。”

赵德芳笑道:“危机重重,患难与共,患难方见真情,这会是一个美好的意外。”

呼延赞微微一怔,半晌才反应过来,躬身道:“王爷用心良苦,我呼延家高攀了。”

赵德芳道:“我看晴儿早已心悦贤侄,只是她还未明白自己的心意,本王这么做是想推她一把。她若能嫁入将军府,也是她的福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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