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又又又重生,我被迫杀穿诸天
- 分类:玄幻奇幻
- 字数:5 万
- 状态:连载
- 更新:2023-12-27
一棵树,一座山,一片海。这是所有世界的缩影。而所有世界的缩影,又聚合在少年烈秋风的肚子里。少年腹中有一棵树,唤作:创世神木。少年腹中有一座山,唤作:五脏五庙峰。少年腹中有一片海,唤作:无尽识海。烈秋风 ...
开局又又又重生,我被迫杀穿诸天-免费试读
一棵树,一座山,一片海。这是所有世界的缩影。而所有世界的缩影,又聚合在少年烈秋风的肚子里。少年腹中有一棵树,唤作:创世神木。少年腹中有一座山,唤作:五脏五庙峰。少年腹中有一片海,唤作:无尽识海。烈秋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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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星。
青城。
清明节。
今天原本应该是烈秋风去祭拜姥爷的日子,但他却难以出门。
因为昨天发生了两件举世瞩目的事情。
第一件事:人类赖以生存的粉色阳光,彻底消失了。
这要从五年前说起。
五年前,一朵粉色的云彩突兀出现在青城的上空,阳光随之变为粉色。
起初,人们只是感觉皮肤有些干痒。
三个月后,粉云居然从天上向下生出了五条庞大的根系,狠狠戳进青城的大地。
粉云好似树冠,迅速覆盖全球。
接下来,全球人类纷纷出现植物化的变异。
身体长出枝叶瓜果,并且学会进行光合作用,不再需要进食。
人类所有已知的疾病,统统不药而愈。
从此,除了意外,能带走人类生命的只有时间。
因为人类变得史无前例的依赖阳光,所以人们开始定居户外。
房子变成最没用的垃圾,钱也不再重要,人们需要的只有唾手可得的粉色阳光。
三年后,全球人类完成“人类植物化”的进化。
每个人都与某一种植物达成了完美融合,人与环境变得极度和谐。
能源危机、粮食危机、温室效应、环境污染等一系列原本看似无解的问题,统统变为笑谈。
粉云被尊称为“粉云母树”,受全世界人民顶礼膜拜。
然而,烈秋风却被媒体称为“被进化遗忘的古人类”。
因为他是全世界唯一没有植物化的人。
面对旁人的嘲笑和戏谑,烈秋风浑不在意。
就算全世界的人类都把现在的蓝星称作是粉色天堂。
烈秋风依然觉得,这种粉色里包含着说不出的诡异。
所以在他心里,自己没有植物化是一件好事。
而且,只要姥爷和沐阳还在身边,他就觉得很满足。
但沐阳早已植物化,与一株断肠草产生了融合。
对她而言,拥有如此异类的男友,而且私生活时时刻刻都被全世界围观,只能无奈提出分手。
那一天,是烈秋风经历过的最寒冷的一个夏天。
今年刚开春,本应是植物们最期待的时节,粉色阳光突然变得暗淡无力。
全球粉云里,同步出现一幅诡异画面:
身着异装的烈秋风,用一把大斧子,狠狠劈砍粉云母树。
每劈一斧,粉色阳光便减弱一分。
继而是第二幅画面,活生生的烈秋风被送进母树上的一扇门,粉色阳光随后便再度明媚起来。
画面似乎在说,烈秋风是罪魁祸首,但只能由母树亲自处决。
人类集体陷入恐慌,各国政府义正词严,强烈要求立即对烈秋风实施保护,并尽快送到粉云母树。
粉色阳光一天天地减弱,直到昨天,彻底消失。
人们看待烈秋风的目光,从戏谑变为仇恨。
因此,也就发生了第二件事:
年仅二十四岁的烈秋风,被全世界人类共同要求去赴死。
清明时节雨纷纷。
今天青城很配合得下起了毛毛雨。
浩荡无边的人群把一栋破旧的职工宿舍楼围得水泄不通。
记者和无孔不入的自媒体网红,亢奋得像是见了屎的狗。
宿舍楼内。
一个破旧的房间里,隐约传出烈秋风的怒吼。
“什么叫牺牲我一个,造福全人类?我特么也是个人啊!”
烈秋风攥紧了拳头,他怒视着沐阳。
即便已经分手两年,烈秋风依然难以接受曾经的爱人会如此心狠。
对面坐着的,是一位看起来很清冷的女人。
“阿风,严格来讲,其实你已经不算是个人了。”
“你看看外面的世界,粉色阳光彻底没了,已经饿死了很多人!我的孩子也,也快要······”
沐阳猛得站起身来,拉开烈秋风家里厚重的窗帘,露出窗外的街道。
那里已经被高举旗帜的人沾满,他们高喊:
“异类,该死!”
“阿风,全世界人民都会感激你怀念你的。”
烈秋风颓然落座,剧烈喘息,胃里翻江倒海。
他活了二十四年,亲人只有姥爷和沐阳。
是他们两人为烈秋风撑起了天。
两年前,沐阳提出分手的时候,烈秋风觉得天塌了一半。
但还好,只要姥爷还在,天就不算塌。
然而,就在去年,粉云母树中出现那些画面之后,姥爷也死于非命。
姥爷是被烧死的。
姥爷被烧死的那天,窗外的粉色阳光格外娇艳。
那天他一如既往在阳台晒着粉色的太阳,听着收音机喝茶。
还时不时从自己已经变成向日葵的脑袋上,摘下一粒瓜子打牙祭。
一伙狂徒酒后游行。
叫嚣着向烈秋风家的阳台扔了一个燃烧瓶。
火焰顿起的时候,烈秋风眼睁睁看着姥爷被大火吞噬。
残老的身躯在痛苦卷曲中迅速化作一抔草灰,连句话都没留下。
烈秋风哭喊着。
即便是被烧得半身黢黑,依旧没能救下姥爷。
姥爷惨遭非命之后,官方给出了足够的慰问。
他们派来一位植体是芦荟的女人,每天用自己的汁液为烈秋风涂抹烧伤的皮肤。
但对于纵火行凶的歹徒,却只说会尽快查明,便再无下文。
从那时起,烈秋风除了想要替姥爷报仇,就再也没有其他活下去的理由。
他点起火把,常年不灭。
身上永远绑着炸弹,随时准备引爆。
烈秋风知道,人人都想让他死,但谁也不敢让他死在粉云母树之外。
而今天,粉色阳光彻底消失,该是官方最着急的时候,也是自己最能威胁官方的时候。
烈秋风瞥了眼窗外的人潮,又看了看面容清冷的沐阳。
该是做个了断的时候了。
他吐出胸中憋着的一口气,轻松道:
“今天是清明节,我要去看看姥爷。”
烈秋风说完,抄起身边一年都没有熄灭过的火把,慢慢下楼,上了官方的车。
姥爷被烈秋风葬在海边,开车过去大概要两个小时。
烈秋风想,今天或许用不了那么久。
因为植物化之后的人类最惧怕火焰。
人类甚至把普罗米修斯钉在耻辱在上,扬言与之不共戴天。
而他手里的火把,让桉树形态的驾驶员倍感焦灼。
烈秋风站在姥爷的坟前,回忆着姥爷经常对自己说的话:
“任何一个你不喜欢又离不开的地方,任何一种你不喜欢又摆脱不了的生活,就是监狱。”
这是姥爷最喜欢的一段话。
他也时常会说:
“风儿啊,没有什么比身陷囹圄而不自知更可怕,没有什么比自由自在更重要喽。”
烈秋风眷恋得轻抚姥爷的墓碑:
“姥爷,小风选择自由。”
然后决然熄灭了火把,转身看了看尾随而来的黑压压的人群,眼角扬起一抹鄙夷。
“你们都欠我姥爷一条命。”
当烈秋风被送到粉云母树脚下的时候,官方要求他解下炸弹。
烈秋风果断拒绝,反而用手指紧紧压住控制器的开关,冲大人物们扬了扬,露出玩味一笑。
母树雄伟,树干直径超过一公里,它脚下浩荡稠密的人群,就像洪灾时抱团的蚂蚁。
烈秋风的身影一出现,人群顿时爆发出刺耳的嘈杂。
“异类,该死!”
“肮脏低贱的古人类!”
“烧死他!”
人们群情激亢。
粉云母树下扎起了一座高台,烈秋风登高而望,目之所及的蓝星,是一片绿色的海洋。
“快去死!”
“你是个罪人!”
“这是你的荣幸!”
烈秋风深吸一口气,真怀念十二三岁那段时光啊,那时的姥爷还年轻,常常带着自己游山玩水,自由自在。
希望自己来世能投个好胎,哦不,要换个世界投胎。
“我可以死······”
烈秋风的话如同有魔力,人群霎时鸦雀无声。
“但必须先处决杀害我姥爷的凶手!”
所有人都无动于衷,甚至暗暗发出嗤笑。
烈秋风猛然按下手中的炸弹控制器,猩红的倒计时数字飞速变化。
30秒。
25秒。
20秒。
······
“快暂停!马上办!”
人群惊呼,官方乱作一团。
很快,那群狂徒便被押着,跪在人群当中的一片空地上。
一百七十三人,满眼无辜,痛哭哀嚎求饶。
曾经烈秋风也要求过官方惩罚凶手,但得到的答复永远都是还在调查。
今天,官方貌似依然无法确定谁才是凶手。
但管他呢,把参与游行的人统统押来就对了,有什么能跟全世界人类的命运相提并论呢。
“烧死他们!烧死他们!”
人群起先还很沉默,继而变得癫狂,高呼烧死烧死,声浪浩大。
这一百七十三人就像祭品,用来祈求母树赐予粉色阳光。
烈秋风一动不动看着那些人被烧成灰烬,攥紧控制器的手迟迟无法松开。
这当真是一个吃人的世道。
最后一撮火花暗了下去,余烬熄冷,人群再度沉寂。
“你们都欠我姥爷一条命,我要你们下跪!”
官方人员只做了极为简短的交流,便率先下跪,砰砰磕头。
谁都想让烈秋风死,但谁也不能让烈秋风死在母树之外。
说白了,大家都只想让自己活下去。
呼啦啦,下跪的声音此起彼伏,甚至争先恐后,谁也不想因为惹怒烈秋风,而被焚烧祭树。
烈秋风仿佛这世间唯一的真神。
“切,这世道还真配不上我。”
烈秋风没管人群到底磕了多少头,他觉得多看一眼都恶心。
其实他现在可以直接引爆炸弹。
但他看到脚下的人群当中,有个自己疼爱了多年的女人,怀中还抱着一个粉嘟嘟的小婴儿。
那小小一只的宝宝,或许是因为缺少粉色阳光的照耀而饥饿,又或许是被骚动亢奋的人群所惊吓,一直在哇哇大哭。
烈秋风看在眼里,竟有些揪心。
“罢了,便饶过这世界一命吧。”
烈秋风洒洒脱脱的,转身跨进母树上长出的一扇门。
嗡!
眼睛已经没了作用,烈秋风身边尽是荒凉的白色。
远方红光乍起,从四面八方涌来。
烈秋风就像趴在白纸上的蝼蚁,被四周汹涌流淌的红色墨水淹没、拉扯。
疼,扒皮抽筋的疼。
可偏偏发不出任何声音,烈秋风现在只求死个痛快。
“啊!”
在红光完全吞噬烈秋风的刹那,
一抹清脆的绿色突然自体内爆发,与红光对抗拼杀,相互消融,白烟滚滚,嘶嘶作响。
烈秋风失去最后一丝清明之前,模糊看到有一个大叔模样的和煦男子,他说:
“这个世界也不对,还得再来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