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深小说灵异悬疑天下长安否
天下长安否

天下长安否

作者:明筆
  • 分类:灵异悬疑
  • 字数:4 万
  • 状态:连载
  • 更新:2024-02-28

一个曾经梦想着仗剑天涯的侠客,却无奈做起了将军,她自此埋了江湖梦,披上了甲胄,待到狼烟扫尽,她仰天问到,“天下长安否”而后脱下甲胄,自此江湖远遁,生死不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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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曾经梦想着仗剑天涯的侠客,却无奈做起了将军,她自此埋了江湖梦,披上了甲胄,待到狼烟扫尽,她仰天问到,“天下长安否”而后脱下甲胄,自此江湖远遁,生死不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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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越明贞九年春,皇贵妃程氏难产,母子双双殒命,圣天子震怒,下诏封锁昭阳,是夜,皇后寝宫火光四起,须臾间昔日熠熠生辉的昭阳宫付之一炬,而皇后段氏及数名宫人俱葬身火海,太子一夕丧母,悲痛不能自已,忧思成疾,幽居东宫以养病为由鲜少露面,为稳定后宫,圣天子令箫妃统管后宫,自此箫氏一门水涨船高。

次年冬日,钦州兵变,钦州刺史叛国投敌,献城开关,安南连下十城,至幽州城时屠城三日,数城之地哀鸿遍野血色弥漫,上将军裕安候秦临渊亲率三万越北军分四路驰援幽州,却在抵达洛水城的路上遭遇伏击,而敌军似乎对他们的行军路线了若指掌,而四路越北军汇聚洛水城时又遭遇伏击,秦临渊一路退守被逼至落英谷口,三万越北军只剩不到三千人,无人知道那夜的落英谷发生了何事,只知道一向所向披靡战无不胜的越北军和满城百姓在那一夜无一生还,大雪下了三日,而洛水城刺史贪生怕死不敢开城救援,而那被白雪淹没的洛水城则像是为了那落英谷陨落的三万英灵披上了最厚重的孝衣。

奏报送出月余却无半点回音,不知是谁竟将秦家父子及三万越北军覆灭的消息瞒的滴水不漏,等到这噩耗传至越州城时一切都已经晚了。

斯人已逝,秦观语看着这简陋的灵堂,七座牌位,只写了寥寥数语,昔日的荣耀全然不复,她跪在灵前,心下不知是何等的心境,那日她得知父兄被困落英谷时,她提剑跨马从相州一路不停的往洛水城赶,可惜当她到落英谷时,只见漫山白雪,谁会知道这纯白的大雪之下覆盖的是怎样一片血色。

而在嘉陵城驻守的越北军闻信也派了一小部兵力前来增援,只可惜他们的到来无非也是为那战死的越北军埋骨收尸罢了,他们用了三个日夜才将落英谷的雪除尽,而雪下的情景也一点一点的映入他们的眼帘,那漫山漫谷的尸骸四分五裂,细究之下几无全尸,那惨烈的景象直震的人头皮发麻。

而在一众将士面前那年轻瘦弱的小姑娘却托着自己父兄的头颅,又找来被斩断的手臂残肢,她一点一点的将七具尸首拼凑完整,她又亲自将那七具尸身缝合,七日七夜她跪在雪地里守着她父兄的尸骸,七日七夜她竟不曾流下一滴泪水,说她无情吧,她偏在雪中跪着不肯离去,说她有情,却又不肯大哭一场。

天越明贞十年十二月初三落英谷一战,秦家父子七人无一生还,唯剩幼女秦观语,本是娇花嫩蕊,却一日之间遭受狂风暴雨,她素来喜爱红衣,可从那日之后她再也不曾穿过。,嘉陵乃是当年太祖赐予秦家的封地,秦家在越北军中仍是不可取代的存在。

又一月,天越十一年一月,越北军在秦观语的带领下挥师重上幽州城,两军阵前气势森严,号角声起,两军冲杀在一起,只杀得愁云惨雾,云海血河,只见万军丛中一白袍小将,身着银甲,手持长剑,飞马而去,一跃而起冲向敌军,挥起一剑便见一颗头颅旋落尘埃,血溅马前。

敌军将领被斩马下,顿时有人高呼,“耶伯图死了“安南士兵闻言个个慌了心神,连主将都死了,军心散了,一个个开始丢盔弃甲,慌忙逃蹿,不多时便兵败如山倒。

幽州城重新插上了天越大旗,只是那醒目的秦家军旗却更添了几分悲凉之意,时隔七月,秦观语重来这落英谷,平添了许多感慨,她一身白袍银甲,照间悬着一把宝剑,这眉清目秀的少年郎不正是那于万军之中斩敌军将领于马下的少年小将吗,只见她手中举杯,杯中的酒洒落尘埃,她或许是在祭奠自己的父兄和那数万屈死的将士。

“小姐,时辰不早了。”一位身着黑甲的中年男子走到她身后抱举道,态度很是恭敬。

秦观语历经父兄俱丧之痛,自此放弃了江湖梦,入了这血雨腥风的疆场,自此她要挑起越北军的大旗,那些少女时期的梦皆成过往,她转身便往城中去。

大营内所有人都在等,主位上的人却迟迟未至,一位长相阴柔的将军突然发声,语气里颇为埋怨,“少将军为何还不至,如今幽州城收复,正是我越北军一鼓作气夺回失地的好时候,少将军莫不是心生退意了。”

“郑副将,还请慎言,重回此地少将军她不过是触最伤情,说是要去落英谷祭祭亡灵罢了。”一位长相儒雅,身着蓝衫的中年男子开口了,他一出声那位姓郑的副将却是不再多言了,只是眼里还是怒不敢言。

只见方才还有不满的将领们,听了这话也都按捺住了性子,而这时那儒士又开口了,”诸位,少将军以一己之力斩杀安南将首,才使我军大胜,这幽州城才能重回天越版图之上,少将军英姿讽爽,不愧是要承继我越北军旗帜的秦家后人。”

而这话一出,一群人又面面相觑,心里更多了些不满,这幽州城收复功劳他们也占了,怎么如今这话听着却好似只是她秦观语一人的功劳,他们这些人平时都只会在打仗的时候往前冲,哪懂他们读书人那套花花肠子,这会儿一听这话顿时便有些炸毛了。

“蒲先生所言极是,是末将方才失言了。”那郑副将这会倒表现出一副很茶谦的模样,更是引得众人一阵不满。

大营内如火如荼,正当秦观语信步而来听到的便是这拱火一般的话,她自顾一笑,而跟在她身后的男子却朝着那群人看了一眼,眼底深沉。

“诸位,蒲先生方才所言多为戏言,诸位叔伯真要放在心上,侄女可就无地自容了。”秦观语一出现便引得所有人的注视,有不满的,有审视的也有欣赏的,他们不过是在打量这位少主人能否撑得起秦家这束大旗,倒是她的话让气氛多少缓和了下来。

而这位蒲先生则是面带笑意看不出情绪,那位郑副将看她的眼神倒是奇怪的很,一会儿像是看戏一会儿又是一脸嘲讽,秦观语陡然抬头,他眼中的得意猝不及防撞进了她的眼中,她淡淡的一笑,那郑副将便像且被人从后脖梗泼了一盆凉水一般,只觉得浑身上下彻骨的寒。

“少将军回来了。”蒲先生似乎对她方才的话并无不满,憨然一笑,他摇着扇子,颇有几分仙风道骨。

秦观语注视着他,片刻后笑着摇了摇头,有些惋惜,“可惜了。”没头没脑的话引得众人一阵疑感,蒲翰林心头却是鼓声大震,面上依旧不动声色。

“少将军,可惜些什么呢!”他强自镇定,只当是自己心下的错觉,即便秦观语聪慧非常可毕竟小小年纪又是一介女流,侥幸收复了幽州城也不足以能撑得起这十万越北军。

只见秦观语将佩剑解下,梗放在桌面上,她随意往主位上一坐,这一番举动明显不给蒲翰林一点面子,顿时惹得众人一阵恻目,她默默注视着众人的变化,心道这蒲先生多年在越北军中还真是会拢洛人心,做个幕僚真是屈才了。

手指在桌面上一下一下的有节奏的敲打着,每敲一下就像是打在鼓点上,这时候所有人才开始正视这位秦家幼女,心中不禁感叹秦家后人果然是秦家后人,是女子又如何,就冲这身气度谁也不敢小瞧了她。

“少将军?”见她迟迟不语,蒲翰林出言打断了她的思绪,心里却越发不安。

“什么?”秦观语被打断了也不恼,回头看向蒲翰林,目光清澈,只是那嘴角的笑意却更冷了,不知为何蒲翰林看着那笑意只觉得有些触目惊心。

“少将军,可是要商量接下来的行军布署了?”蒲先生谦逊的问道,终于,将所有人的心思都拉回到了正题上,他们这么些人聚在一起自然是为了接下来的军事部署了。

“接下来的行军布署自然早就想好了,甚至是往后十年的军事布防也都想好,可是薄先生确定想听吗?”她手撑着桌面托着腮一派天真的看着蒲翰林,笑中带着嗜血的冷意。

手中的折扇依旧轻摇着,他死死地盯住了眼前这清俊的脸庞,心中生出了股惧意,他强自镇定地笑道,“少将军说笑了,蒲某既为幕僚自然要尽一份心力”。

“是啊,蒲先生是家父生前最倚重的幕僚,自当是尽心又尽力,可家父已然去了,先生这心是否如故呢?”她声声字字凌厉逼人,便是再愚顿的人也能听得出她活中有话。

那郑副将自然听出活中之意,遂出言喝斥道,“先生对老将军忠心有加,如今老将年不在了,莫非少将军要铲除我们这些旧部吗?”他不管不顾的大声嚷道,颇有蛊惑人心的作用。

“嘘”秦观语手指抵在唇上,示意郑副将不要开口,她眉目冷冽道,“这还没到郑副将表忠心的时候呢”。

“秦观语,你什么意思。”郑副将指着她气急道,谁知刚一说完站在秦观语身旁的中年男子便拔出背握在身后剑指着郑副将,冷冷地道,“小姐没问,不许出声!”。

“少将军,您这是干什么呀。”蒲先生一副热心肠的好人模样,引得众人对秦观语的不满更甚了。

本来嘛,她除了姓秦,也就收复幽州城时斩了敌军将首,可这点功绩和他们这些立过汗马功劳的旧部来比实在算不得什么。

“侄女要干什么,蒲先生不清楚吗。”她神色冷寒,蒲翰林更加证实了心中的猜想。

“少将军心思深重,蒲某怎知少将军意欲何为呢。”明明心中已猜定了七分,却硬撑着半点也不露怯。

闻言,秦观语大笑道,“哈哈哈,心恩深重的怕是先生你吧”她大笑过后,阴沉的盯着蒲翰林,眼里的狠辣让他心悸。

“蒲某不明白少将军在说什么。”这时候他还想赌一把,就赌她用的诈敌之术,但其实他心里也清楚,活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即便她没有证据多半也已经不会再信任他了。

“先生不明白吗?我以为至少先生还是个敢做敢当之人,如今看来是侄女儿高看先生了。”秦观语稳坐高位似笑非笑地说着,看向蒲翰林的眼神里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嗤笑。

蒲翰林眼眸半眯,他自然瞧见了那一丝不屑,握着扇子的手紧了紧,这么多年头一次感受到了莫大的羞辱,他自傲惯了,如今却在一个小姑娘手上受了辱,这叫他怎么甘心。

见他不语,秦观语也不着急,手指铿锵有力的在桌面上敲击着,大营中此时却无人敢出一声,都觉得那上座之上的女子心思异常,纵然是女子却改变不了她是秦家嫡女的事实。

“越武营都尉肖琅报进。”营门外清亮高亢的女声打破了营中的安静。

不多时一位身着甲衣的干练女子步履沉稳地走进来,在一众人汉子面前肖琅显得格外引人注目,不仅因她也是越北年中为数不多的女将。更是她那一身清冷的气质。

“拜见少将军”肖琅朝着上位抱拳躬身道,十分恭敬,旁人不知,她可是清楚少将军的锦囊妙计是怎样的神机妙算的。

“回来了。”秦观语伸手示意她站在一旁,继而又看向五味杂陈的蒲翰林缓缓道,“说说吧,也好叫蒲先生断了心里那点侥幸”她看着蒲翰林,话却是说给肖琅的。

“是,少将军。”肖琅躬身抱拳道,她眼神偏了偏,余光里看到了蒲翰林略显僵硬的身体,心里无声的叹息了一声,“凭少将军的计策末将顺利从慕城借到了兵,并按将军的锦襄妙计先复殷江再攻信阳,如今两城敌将首领皆缚帐外,等候处置。

肖琅说完秦观语便示意她暂时退过一旁,继而默不作声,她自然是要留点时间给这位自许是神机妙算的蒲大先生好好想想这其中的关节了。

果然片刻后他已然想明白了这中间的重点所在,他抬眸看着秦观语冷笑道,“既已收复信阳和殷江,滨海岂不是探囊之物,敢问少将军为何不动滨海呢?”他显得有些咄咄逼人了。

秦观语瞧他这幅兔子急了要咬人的模样只觉得好笑,再瞧其他人也是满脸疑惑,她复朝着蒲翰林璨然一笑道,“是啊,为什么独独不动滨海呢?”她看到了葡翰林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眉毛明显抖动了一下,她面色陡然变得阴沉冷凛起来接着说道,“因为我要躲在滨海城里的那个人自己滚出来,我要让他跪在越北军面前,受降求饶。”

“可滨海城中仍有无辜百姓,你就不怕”蒲翰林的节奏已经完全被她打乱了。

“他敢动城中一人,我便杀安南十人,凡我天越臣民当有此血性,他若还想活命,我断他不敢。”她看着葡翰林,语气危险的说,那张清俊的脸庞此时叫人不寒而粟。

“你····哈哈哈,你是何时开始怀疑蒲某的呢?”蒲翰林想不明白,他在越北军中蛰伏了这么久,连秦临渊对他都从来深信不疑,如今却被一个小丫头识破了身份,他心里满是不甘。

秦观语看着他,半晌抬头长叹了一口气,“正因先生对家父数年的忠心,驰援幽州正需仰仗先生高才之时,可先生却在此跑来寻我这个游行江湖的幼女,想必也是知道,家父家兄及三万越北军此去有死无生吧,可先生却要一个合乎常理的活下来的名头。”如果他随军而去,只要活着必受活病,而她好歹是秦家女,来寻她去坐镇嘉陵,这个理由确实说的过去。

听罢,蒲翰林长抒一口气,没想到他的计谋竟被一个小姑娘识破了,是了,秦家的后人,即便是个小姑娘也不能小看了,只怪他当日一时心软,以致今日留下无穷祸患。

“先生心里此刻是不是在后悔那日没有杀了我”秦观语浅笑着说着,眼里若隐若现的嗜血的残狠看得人头皮发麻。

蒲翰林苦笑不语,他确实后悔了,原本想杀了她以绝后患,只是杀了她朝廷必会换个人来接管越北军,留下她,尽管她是女流但总归是秦家后人,再加上有他从旁辅佐,未必不能扶植一个傀儡,这样于大业必然是如虎添翼,只可惜他小看了秦家这幼女。

“罢了,一子错满盘皆落索”,蒲翰林苦涩地说道,似乎已经接受了自己即将到来的下场,然而他永远猜不透这年仅十六岁的少女心里在想些什么。

秦观语命人将蒲翰林绑了起来,连同那位郑副将一起绑了,便向三军告示,幕僚蒲翰林潜伏越北军中多年,协同副将郑均出卖军情的事迹遍传军中,一时间众说纷云。

又数日后,幽州大营,秦观语端坐在蒲翰林面前,只见那郑副将血透衣衫,身上无有完皮,而再看蒲翰林非但无一丝损伤甚至衣冠整洁,这点也颇令蒲翰林费解。

皮鞭抽得响亮可至今一句有用的话也没问出来,看到这郑均并不算什么重要的角色,这蒲翰林必然不会向这葬夫透露半点重要情报,秦观语挥手打断继续行刑,从容谈定地说,“既然问不出,那就拉出去砍了吧!”面色冷然地看不出半点波澜,看得旁人一阵胆寒。

话落,郑均便被拖了出去,连求饶的机会都没有,就像死狗一样被拖走,而从头到尾蒲翰林也没什么情绪,就是看着秦观语的眼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打量和探究。

看着那面前递来了一杯茶,他犹豫了片刻还是伸手将杯盏接了过来,秦观语又从魏叔手中接过了一杯,三指捏托着杯底往口中一饮而尽,“先生,想了这些日子可有什么想说的吗!”她随手将杯子递了出去。

蒲翰林抓着水杯的手一紧复又松开,然后举杯将茶水仰头饮尽。将杯子扔于地上,“好茶。”他大笑道,摸了把胡子,他深遂地看着秦观语道,“蒲某说的少将军不会信,少将军想听的蒲某不会说,如此少将军还在纠结什么呢?”

闻言秦观语也不恼,“看来先生是一心求死了,蝼蚁尚且贪生呢?”语气平淡,却像是在蛊惑人心一般。

蒲翰林眉头半敛,人怎么可能会不想活呢,可是他心里头也清楚,不是他泄露的情报,三万越北军不会惨死落英谷,这笔血仇无论如何只能是算在他的头上了。

见他陷入了沉思,她想要的效果已经达到了,起身走到他的身后,绕了一圈,手疾眼快地从一旁抽出了一把力,干净利落地将他的手链脚镣砍断。

蒲翰林有些诧议,他皱着眉头,脸上不解,没等出声,秦观语便先说话了。

“先生自便吧。”蒲翰林此时也看出来了,她不想杀他,“为什么?”他不理解她有什么理由不杀他。

“先生不想活吗?”这话说得很随意,却实实在在的勾动了蒲翰林心里的求生欲。

见他有了一丝动摇,秦现语顺势将刀扔在了他的脚下,“先生若想活便走出这营门,若不想活便举刀自刎,也算我全了先生的体面。”她居高临下,颇有一种俾睨天下的气势。

葡翰林确实动摇了,如今摆在他面前的或许是生死的抉择,但其实只给了他一条路,他想活,哪怕明知道前面可能会有陷阱。

“多谢少将军不杀之恩。”他看了看营门又看了看脚下的刀,最终他选择了活着,他抱拳谢道,却在心里记下了今日之耻。

一群老部将又赶来欲将人拦下,魏叔拔出身后的佩剑,冷声道“将军令,不可抗!”说罢便横剑相拦,众部将虽有怒言却不敢起冲突。

一路将人送出了幽州城,当他出了城门的那一刻,他以为他获得了新生了。

“蒲先生,”秦观语突然叫住了他,嘴角噙着冷唳的笑意,”忘了告诉先生,沂城、郢州、锦阳三城三日前发生兵变了,如今那高高的城墙上插着的仍旧是我天越的旗帜了。

“你····”他闻言大惊,片刻后才一切恍然,他指着城头上那银甲少女满腔激愤“哈哈哈,我早该想到你怎么可能这么好心放我走,原来……原来你竟给了我一条比死还难的路,是我天真了,秦家的后人怎可能会妇人之仁”。

“蒲先生,自今而后天越,安南已无先生立锥之地了,而先生的满腔抱负当今天下怕是没有朝堂可容下先生了。”她大声喊道,似乎有些痛快。

“你当真恶毒”蒲输林此时才明白他想话着要付出怎样的代价了。

“关城门。”不再理会他的愤怒,她丢下这句话后便转身离开,她想让蒲翰林死,但这么死太便宜他了。

“小姐,您为何不直接杀了他为何要留他性命,岂不是纵虎归山?”魏叔背握着剑,即便是心里疑惑,脸上却什么也看不出。

秦观语停了脚步,转头看向他,知道他一向如此,倒并不在意,“在有些人的心里还有比生死更重要的东西,比如蒲翰林这样的人,他一生所求不过是名利二字,他想做治世能臣,可现下即便他钻营一生也只是蛇鼠之辈,一辈子只能活在阴沟里见不得光。”

魏叔看着她,好像透过她想起了什么人,一样的智慧一样的耀眼。

“小姐说什么就是什么。”他向来只听令行事,方才一问已经是多嘴了。再多的他也不想再问了,他相信小姐做事总是有她的理由的。

秦观语笑了笑,剩下的话也就没有再说了,十城已收复三城,郑均死了的消息很快会传进滨海城,蒲翰林却好好的活着,纵然他长了一百张口也很难向滨海城里那位解释他没有背叛安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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