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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涧余温

小涧余温

作者:沙棠泊
  • 分类:其他类型
  • 字数:3 万
  • 状态:连载
  • 更新:2024-03-03

花季少年与风流妇人相继死亡。二十年后追凶扑朔迷离,女神探与高科技哪个是破案的关键?爱而不能近,近而不能安,安而不能全,人生际遇唯天抑或为已?跨国商战血案频发,是一已私利还是为国为民?精彩故事为您一一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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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涧余温-免费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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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外界来小涧镇有三条路,一条从香城自北、一条自阳社向西,还有一条是铁路。在快进入小涧站时,铁路在楝树林中弯出一条巨大的弧度后,笔直朝向车站的方向。进入车站,车道由一条次第分成六条,出站时又再汇成一条。再向西去还有两个更遥远的矿区。

这个车站每天只运送一趟旅客,早八点走,晚五点回。虽然是慢车,胜在便宜,坐的人也不少。每天从早到晚,忙碌的运煤车呼啸而过,养活了这里二万余名工人以及他们的家庭和家中的孩子。

温度刚开始转暖的时候,小涧山野里的桃花与映山红便开得夺目。如果是周未,孩子们会四处采摘那些美丽的花朵,装饰自家的窗台。在清冷的山谷听见少年玲珑的声音,山中采药人的心情就畅快了许多。

事情发生在1996年4月7日,周日,凌晨四点多。在这个时间,没有采花的孩子,只有酣睡的少年。

火车缓缓停稳,满头大汗的火车司机古利钢,急急忙忙找到车站值班民警熊平。他语无伦次地说:“我刚才在车站外撞到人了,我想可能是人,也可能不是……。”

小涧镇是煤矿,建立火车站的主要目的是方便煤碳运输。如同那个年代多数车站及铁轨一样,这里没有防护栏,所以火车压到牛羊的事故,并不算稀奇。一听撞了人,熊平顿时紧张起来,与古利钢一起,拿着手电向火车头跑去。

火车头灯直射前方,仍在不停喘息的车身却显得尤为黑暗。车头有血迹,沿着车厢一路看去,数对车轮边及车厢底还粘连着一些血乎乎的貌似碎肉的东西。一只突兀地挂在弹簧钢上的眼珠,将古利钢吓得脸色惨白,双腿发软。熊平架住了他,让他赶紧去派出所报告,自己则向着火车来处小跑着去了。

在路上,熊平遇到了返回的搬道工。搬道工问:“怎么了老熊?”

“压到人了!”熊平本想加上“可能”两个字,一想,这已经不是可能了。

搬道工随着熊平一同向东跑去。两人微弱的手电光被沉重的夜幕压迫,显得羸弱而渺小。

在距离站台两公里左右的轨道上,他们停下了脚步。一些破碎的衣物、一些人体组织、骨骼……,散布在长长的铁道旁。

看见各样奇形怪状的尸块,熊平有点恶心。他除了一只手电,没有任何勘查工具,便面对着铁道旁的苦楝树林不忍再看。

两名夜班民警跟着火车司机很快到了现场。

根据古利钢的描述,进入弯道火车快要进站时,他已将速度降到了四十左右。副司机在确认岔道指示灯,这时通过车头灯,他看到铁轨上有一深一浅似乎是两个躺着的人影。副司机大声提醒古利钢,他立即拉下了大闸紧急制动,但是列车依然迅速地压过了地上的影子。既然已无可挽回,古师傅便松了大闸,小心进入岔道,停车后立即来找值班民警。

民警们延着尸痕一直走,近五百米才看见了一张较完整的脸,看上去是个年龄不大的男孩。

东方鱼际方白,派出所江所长又带来了两名警察,他们看着绵延近一里的现场同样傻了眼。就靠派出所这几名民警,没有封锁现场的可能性。每天有十几列车皮要通过这里;来来往往附近的村民,也都会选择这铁道边的小路,去镇上或上田里干活。民警们只得加快进度,搜寻相关线索。

两个孩子,一男一女,十来岁的年纪。民警宋之平拍完了随身带的两只胶卷,还有一部分现场没拍。江所长说,算了,火车不能因为这个停太久。

从年龄判断孩子只能是中学生。小涧镇只有一所中学,矿务局子弟中学。那里离车站和派出所都不远。很快,与中学老师一起,民警确认了男孩是十三岁的张维林。女孩虽已面目全非,通过她现场破碎的衣着以及其他特征,也被认出是与张维林同班的李笑。李笑未满十四岁。

派出所通知了两家家长。

十点多钟,张维林的父亲张水长与李笑的父亲李沙,都到了现场。现场已成为了一处大型展览会。一群群抻长脖子的男女象被拎起来售卖的鸭子,肆意欣赏着生命凋零的模样。

在一片熙熙攘攘中,两家的男人神色木然,在铁道旁走了个过场,便同警察去了所里。

派出所的警察与二人交谈。张水长确认张维林喜欢上了李笑,并且给她写过情书。学校因此而叫家长,为此张水长不止一次对张维林打骂,然而,没有丝毫效果。李沙承认他也知道这么回事。但他否认他们俩已是恋爱关系。

不管这恋爱关系存在或不存在,两人大老远跑到这儿来卧轨自杀,似乎很难让人理解。张水长更说他的孩子什么都无所谓,无赖惯了,这种人怎么可能轻生?但是他也提不出更多疑点,更别说线索了。

下午四时左右。在与县公安局沟通后,民警提取了六袋组织样本,便通知火葬场帮忙清理现场。

晚上,宋之平一人在暗房里将照片冲洗出来,一张张夹在挂绳上沥干水。他从警才两年,这不是他经历的第一个死亡现场,却是最惨烈的一个。这回他没有出现太多生理不适,对此他也觉得意外。第一次出现场时,差点把肠子吐清,带他的师傅骆强说,把注意力分散到案件分析中去,就不会有那么大反应了。可是小小的派出所并没有多少案子需要烧脑分析。

江所长进来看了一眼,说,“怎么样,有没有什么疑点?”

宋之平说:“还看不出来。都成这样了,可能还是需要走访一下社会关系才能决定案件性质吧。”

江所意味深长地看了看宋之平。他想了想说:“你看今天两家人都没说任何话,我想,应该是自杀的嘛。”

宋之平心中却在盘算,二人就算是情窦初开,经历这一丁点挫折就自杀,实在有点牵强。于是,宋之平向江所请缨先调查几天,如果没有进展,就按自杀办。江所长不愿轻易打击年轻人的干劲,也就让他去查了。

宋之平对二人的同学朋友做了大量寻访。他获得了三个重要信息:第一,张维林与李笑平时均较乐观,但在案发前二天,两人的同桌均发现他们在上课时偷偷写东西,还不让别人看;第二,张维林想追李笑,李笑却一直讨厌他;第三,张维林的同学陈顺景说,周六凌晨二点左右,张维林与李笑两人的确一起离开了溜冰场。这个溜冰场就在小涧车站附近。

县公安局法医室的报告在第三天送到了小涧镇派出所。报告中提到二人血液中发现安眠药及酒精成份。酒精浓度没达到醉酒的程度,安眠药的血药含量却比较高,已达到中毒的区间。法医推测两人生前的服药量均约在5~7片左右。

张水长与李沙均说家里从没开过安眠药。宋之平又到矿务局医院药房查询近期的开药记录。

药房进药是内科大夫王连喜在管理。当宋之平拿出法医生报告时,王连喜说:“安眠药在我这里只有利眠灵,这个氯硝冬盘我没听过,更没进过啊。”宋之平不懂药物成份,他不禁疑惑这里是小涧最大的医院,卫生所配药也都是从这里出去的。没进过的药怎么会在小涧出现?不过报告上还有安眠药的字样,宋之平心想很有可能是叫法不同,于是问道:“我们医院就只有一种安眠药是吧?”

“是啊,一个功能没必要进那么多种嘛。”

“那我们最近开出去哪些安眠药?”王连喜找出一本记录,让宋之平看。

这在记录中,近一个月,只有两个人开过这种药,一个六片、一个十片。王连喜说,这药他也很少开,一次也就开在十片以内。因为如果连续吃两周很容易产生耐药性,多开有害无益。宋之平见开十片的是自己的师娘王夏芹。她是在一个月前开的。他问王医生:“王夏芹是我师娘,她有什么病啊?”

王连喜回忆了一会儿说:“她说她以前有焦虑症,最近失眠,所以给她开了一些。”

矿务局很大有四大矿区三大厂区,各个矿、厂都有自己的卫生所。卫生所平日只配备一些常用急救药。王连喜说,矿务局内能开安眠药的就只有这里或小涧镇医院了。

镇医院很小,还不及矿务局医院的药房大,而且就在派出所斜对面。回去的时候,宋之平顺道去问了一声,的确,他们连利眠灵都没进过。

在如此单纯的医疗环境里,偏偏查不到药品的来源。宋之平不禁想,是谁从外地买了带来的?这可到哪里去查?他想到时先向所长汇报再说,先查一查酒的来处。

那个年代没人过问小孩儿买烟买酒,因为多数都是给家里大人买的。爱喝酒的小孩真不多,哪怕只是啤酒。这两人又喝酒又吃药,难道真是产生了寻死的念头?

宋之平对张维林以及李笑的同学进行了寻访。有两个同学指出,周六晚,张维林与李笑均在车站边的溜冰场出现过。张维林的同学陈顺景说:“那天我们是一起去溜冰场的。他说,有个阿姨教他如何追李笑。他先试试,如果好用再教给我。”

溜冰场距事发现场约两公里左右。下午,宋之平上门,找到了溜冰场的老板许良娃。

这个溜冰场的管理室是二间普通平房。房前有四五张塑料桌子,顶上搭着彩条布。房前约400平方的水泥地用铁丝网圈起来。看得出条件较简陋。

宋之平问:“张维林和李笑你认识吗?”

许良娃:“认识!哎哟,那天真惨!周六晚上,张维林和一个姓陈的同学先来的,他经常来我这里,我对他很熟了。”

“那晚他心情怎么样?”

“跟平常没区别,看不出有什么问题。”

“他在这里只是溜冰吗?”

“对呀。我这里除了溜冰还能做什么?”

“他有没有跟其他人交流?”

“他有很多熟人的,当然有跟别人交流。”

“有没有什么特别一点的人?”

“什么叫特别一点的?”

“嗯,就是跟他谈完后,他有明显情绪变化的?”

“就是李笑咯。他很喜欢李笑。但是小姑娘好像对他没什么意思。”

“你看得出来是吧?”

“那当然,以前他跟李笑套近乎,李笑总要翻白眼。”

“那出事那天呢?”

“嗯,那天也差不多吧,不过李笑好像是有点不太一样。”李笑平时很开朗,那天好像很不高兴。”

“是因为张维林?”

“不像,她对张维林本来总是不理不睬,但是那天,他们是一起离开的。我都觉得有点奇怪。不过也就一点点。说起来都是小孩子,时好时坏很正常。”

“他们有没有买什么东西吃?”

“有,张维林买了两支汽水,想给李笑,李笑没要。他一直拿着。”

“他们有没喝酒?”

“酒?他们太小,还没到年纪呢。我这里酒卖得少,基本都是罗汉才在这里喝酒。”(罗汉:当地对混混的称呼。)

“他们离开时有没有带什么东西?”

“咦,我想想,好像张维林拎了个塑料袋。对对对,现在才想起来,他拎着个袋子呢!”

“什么颜色的?”

“红色。”

“是他们带过来的?”

“我想想……,不是,两个人来的时候都是空着手的。”

“那你想想,那个塑料袋是谁带过来的?”

“我哪记得住啊,那种袋子小卖店都在用。我这里也有啊。”

“仔细想想,有没有不太常来的人,带着这种袋子的?”

许良娃还在拍脑袋,他媳妇在一边说道:“我记得,那火车站的有两个人,陈林、王夏芹。她们很少来这里的。那天她们来我还觉得挺新鲜。”

宋之平追问道:“她们租了鞋吗?”

“没有租,就是买了两瓶汽水在旁边看。我当时还觉得奇怪呢。”

“到这里玩又不租鞋的很少是吧?”

“偶尔也会有,是那种不会滑又想滑的。”

“她们从没滑过?”

“没有,我想应该是不会吧。”

“她们也拎着红色塑料袋是吗?”

他媳妇说:“是的,我记得很清楚两个人各拎着一个。她们买汽水时,我怕被人顺东西,特别注意人家的手。”

“有没有不认识的生面孔?”

许良娃说:“生面孔少。即便叫不上名字,脸基本都是见过的,你也知道小涧就这么屁大点地方。再说,我这里也偏,远处的不太来这边玩。”

“那,张维林、李笑怎么走出去的?”

“……,我也记不往了。那时已经两点多了。我是准备收摊,才让大家散伙的。所以人几乎差不多时间都走了。”

晚饭时宋之平在食堂吃饭。江所长在饭桌上问宋之平查得如何了?宋之平说,医生说整个矿务局都没进过那种药。我不知怎么查下去了。还有,他们喝的酒可能是有人给他们的。

江所长停下了手中的筷子:“谁给他们的?”

“还不确定,可能是陈林或者王夏芹。”

江所长抚了抚额头:“王夏芹?你是说,你师娘杀了人?”

“不不不,我可没说。即便酒真是她们的,也不能说她们就杀了人不是?还有那个药,所长,你觉得要怎么查下去啊?”

“就一句外地的药,这要怎么查?咳,小宋啊,我们办案是为人民,现在他们家长都没有说话,我们每天忙得屁股挨不了凳子。你说的这些,要查只能报县里去查,不然,我们这里哪有这样的资源和能力查啊?”

“我是觉得,他们这样的死法按自杀很难理解啊。”

江所长笑着说:“世间很多事情本来就难以理解。有时候小孩的心理比大人可要复杂多了。”

江所长对宋之平说,案子不用查了,县公安局已经批准了死亡报告。

死因是:自杀。

派出所通知张水长、李沙来派出所领取死亡证明。李沙来了,道了声“麻烦你们了”就匆匆离开。而张水长却在派出所哭了,说他儿子怎么也不可能自杀。

宋之平拍着他的肩膀安慰了好久,最终,对他说:“如果你有异议可以去法院起诉。法院有判决,如果让我们查,我们还是会查下去的。”

张水长蹲在派出所门口不住哽咽。他呆愣了一会儿,终于抹干眼泪走了。平头百姓不到万不得已谁愿意与法院扯上关系?

宋之平思考再三,决定将他这几天的走访笔录给骆强看。骆强正在门前修理自行车链条。他抓了一把洗衣粉在脏水里搓了搓手,就在围兜上擦干。拿过宋之平的本子,骆强翻了几页。他摸出烟递给宋之平一支,自己也无声地点上了烟。

家里的安眠药,他看见过,也就剩了四、五片。那天吃完晚饭,他的确看见王夏芹与陈林向东边去的背影。她们可能与这个案子有关吗?那天,他喝了酒睡得早,但半夜王夏芹回来时,他醒了。那天她的确回来得很晚,回来后还上菜园忙乎了一小会儿。骆强心中有一丝疑虑,也只是一闪而过。现在这个时候,他不敢,也不想去问王夏芹任何事情。

王夏芹跟他闹离婚已经快半年了。因为孩子,他不想离。他曾劝王夏芹等骆冰初三毕业,她想离可以马上离。可是两三年时间,对于王夏芹似乎太过漫长。她迫不及待地想离。

为什么呢?骆强心里清楚。可当着王夏芹的面,他却难以启齿。

两年前,骆强在一次行动中受伤,他的手腕、腹部和……下体均被刺伤。在康复期间,王夏芹对他百般照顾。伤好了以后,派出所给骆强申请了个二等功。她却开始发脾气,在家里摔东打西。骆强起初好言相劝,后来听之任之。再之后,他听见外边风传,王夏芹跟一个叫李沙的走得很近。那个李沙,就是李笑的父亲。

李沙是矿务局供销科的科长,比骆强还大二岁。身材精瘦,平时仪表打理得十分妥帖。四十左右的年纪,家资颇丰,妻子三年前早殁,家中只有一个女儿。

王夏芹如果能踏踏实实跟李沙,骆强也没什么意见。他只是希望能平静地等到骆冰初中毕业。一来不想孩子过早失去母亲,二来,骆冰上学需要有人照顾。虽然骆冰学业不佳,总是有一份希望在那儿。

11月的一个晚上,骆强夜班临时回家取东西。在推门的前一刻,他听见了屋内有男女的调笑声。当时,他热血上涌,就想冲进去,而后又冷静下来。进与不进,这个羞辱已经实实在在打在脸上了。而他进去的结果必然只能是火速离婚。

他清楚王夏芹的性格,她这是在做给他看。

从那天起,夜班,骆强再没回过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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