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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丁力夫-免费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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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醒转,随即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
大概一分钟后,呼吸变得顺畅,清冽的空气吸入鼻子,胸闷稍减。
贪婪吸气,大口喘息,胸口压迫感终于消失。
低头一看,浑身泥泞。
怎么回事?摔了一跤,手脚没断,却一身污泥?
抖抖身子,不少污泥落下。
突然傻眼!
谁给我换的衣服?还是一身长袍。包里没有这种衣服,身上的长袍像古人穿的。低头一看,双脚穿的是高过脚踝的布鞋,样式古怪。
脸皮感觉也不对,伸手抚脸,脸上同样都是泥泞。
向四周看了看,周围的山脉与摔跤以前的完全不同,高大的树木,茂盛的密林,山峰间云雾缭绕。
一条烂泥河处在两座山体之间,仔细一看哪是什么河,而是流土,或者说泥石流。
泥石流从山上带下不少小树,树叶很大很圆,直径一米左右。
从没见过的树叶,身上奇怪的长袍,样式古怪的鞋子。
怀疑人生般的陷入沉思。
不知身处何地的他,喃喃自语:我在哪?我是谁?
接着他真的怀疑人生了。
穿越!
一阵狂潮般的记忆,翻涌着席卷而来,疯狂的载入大脑,像是有低压电流输入脑部,嗡嗡流动轻响。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
蓝泥,字采玉。
父亲曾是官员,因刚正不阿得罪朝中高官,又直言进谏被皇帝不喜,十九年前被罢官。
绝了仕途的父亲回安乐县老家,在城里做了个教书匠。
母亲身体多病,于九年前病故。
本就不得志的父亲,因为母亲的离世,于五年前郁郁而终。
我是个催夫?月俸八百个铜钱?
所谓催夫,就是敲钟人。
清晨敲钟催人醒,入黑敲钟催人眠。
蓝泥不禁头大,月俸八百个铜钱,平时找点零活干,加上偶尔去邻居家蹭饭。十六岁开始,独自一人过了五年,没有饿死。
时值春季,山中有红菇,是当世名菜最主要的食材,到了春末红菇必然枯死,只有短短一月时间。
出城上山采蘑菇遭遇泥石流。
蓝泥恍然。
天色不早,抓紧赶回家,得去敲暮钟,八百个铜钱很重要。
顺着记忆走到山脚,一个黑色背包落在路边,沾了不少污泥。
捡起打开一看,是自己的背包,老天还算不错。
进了城回到家里,快速洗澡换衣服,时间差不多了,蓝泥装好钥匙打着灯笼向钟楼走去。
钟楼高二十米左右,下面的十米是青石与粘性很大的金色黏土堆砌而成。上面的十米是三层木质阁楼。
顺着对折木质楼梯一口气走到三楼楼顶,是一口巨大的铜钟。
钟楼是安乐县的最高建筑,可以鸟瞰整个县城。
四根粗大的硬木柱子,是阁楼最主要的结构,承受着铜钟的分量。
等了四五分钟,铜钟传来嗡的轻响,三声以后,蓝泥扶住钟杵猛地撞向铜钟。
当~
当~
铜钟敲十二下,间隔五息,敲完用时一分钟。
嗡嗡嗡三声传自十几里地外京城的首命钟,首命钟即发令钟,号令中京全城二百三十六坊,以及中京城的两个附廓县(安乐与长乐)同时鸣钟。
星易司的阵法师给总共(包括首命钟在内的)二百三十九口铜钟,刻录了传音阵法。只要轻触首命钟,其它二百三十八口铜钟都会响起嗡嗡声。
敲完钟锁好门回家睡觉。
第二天,生物钟唤醒了蓝泥。
又是一遍十二响。
钟声过后,寂静的县城随之苏醒。
回到家,吃了两个冷饼。
背起一把铁锹,急匆匆向力行快步走去。
力行不是地名,而是安乐县城中的一块空地,空地上都是打短工的苦力,工钱日结。出工虽不稳定,好在不会拖欠工钱。不用担心非法讨薪的罪名会落在头上。这样的空地,整个安乐县不下八处。
二十一岁的年纪,近一米八的身高,匀称的身形,古铜色的肌肤,相貌英俊的蓝泥很是引人注目。
至少有一副好相貌,蓝泥心想。
几乎同时和蓝泥到力行的是个近四十的粗壮汉子,住在蓝泥家不远。
“蓝哥儿,来得够早。”壮汉打了个招呼。
“大牛叔,你也够早。”蓝泥回道。
要么喊牛叔,要么喊牛大叔,喊大牛叔什么意思?
我姓牛,不姓大牛,姓牛的壮汉腹诽。
“蓝哥儿,今儿有活的话,不妨搭伙儿。”牛叔笑着说道。
蓝泥力大,力行闻名,脑子还活,人忠厚老实,一脸憨。
“好啊,大牛叔。”
蓝泥和牛汉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等着力主来问。
过了十来分钟,三三两两的力夫越来越多,一堆堆的各自聊天,差不多都是熟面孔。
没一会儿,一辆马车向着力行行来,说话的力夫都停止交谈,望着越来越近的马车。
马车停在了蓝泥面前,下来一个像富商管家的中年人。
中年人扫了四周一圈以后,目光停在蓝泥脸上,又看了看边上的牛壮汉。
点了点头说道:你们俩跟我走,一天一百个铜子。”
工钱够高了,穿过来第一天,运气不错。
蓝泥牛壮汉对视一眼,上了马车。
一刻钟后,马车驶入一个大院子。
院子很大,有一口将近两亩地大的池塘。
中年人领着两人到池塘出水口的位置。
活很简单,疏通池塘出水口。
冬季结冰的时候,冻坏了埋在土里出水的圆筒陶罐,化冻以后地面塌了。
两人看了看,点点头,开始干活。
估计只有半天的活,一人一百个铜子,主家大方。
两人身子骨壮,力气够大,不到一个时辰,已挖开出水道,接着又捞起冻坏的陶罐碎片。
等差不多了,牛壮汉去搬新的陶罐,留蓝泥一人掏碎片。
坐在旁边喝茶的中年人满意点头。
正在掏碎片的蓝泥,发现了不对劲,顺着出水口打通,一具婴儿的尸体撞到他的腿,被堵在出水通道。
蓝泥一个激灵,从水里跳了上来。
中年人见他如此,脸色有些不悦。
蓝泥用手指指婴儿的尸体。出水口不够大,婴儿尸体下不去,随着水流不断浮动。
起身以后的中年人看到婴儿的尸体,眼睛瞪得铜铃大。
正抱着陶罐过来的牛壮汉放下陶罐以后,同样也看到了尸体,与蓝泥对视一眼后,两人齐齐惊愕地盯着中年人。
中年人被两人盯得心里直发毛,再也没有刚才喝茶时的沉稳,开口说道:“两位请稍候,李某去去就来,小茶几上有瓜子,两位不妨请用。”
说完拱手疾走。
牛壮汉凑近蓝泥,神神秘秘地说道:蓝哥儿,你知道这儿的富户是谁吗?”
蓝泥摇摇头。
牛壮汉更小声地说道:“主家叫李沧武,原本是武林豪强,做过强盗头子,发了财后金盆洗手买了这个院子,做起了生意,当了商人。”
明白,黑的洗白了呗。
“大牛叔,我们要小心了。”蓝泥提醒。
蓝泥不怎么怕,毕竟原主习过武。
牛壮汉块头大,胆子其实很小,脸上浮现怯色。
“大牛叔,继续干活吧,活不能拉下。”蓝泥说完过去抱陶罐。
两人抱完所有陶罐,姓李的中年人还没返回。
蓝泥干脆把婴儿尸体放到了地上,在出水口不断动来动去,流水还带着漩涡发出水声,心里不免觉得膈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