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态生存学
- 分类:都市言情
- 字数:6 万
- 状态:连载
- 更新:2024-03-04
把前女友的孩子接回家后,袁祥浩被迫扮演起了“沸羊羊”的角色。羞辱?变态?卖孩子?谁家“美羊羊”如此心狠手辣!但是在一次又一次艰难困苦的社会磨砺下。这个沸羊羊!袁祥浩是当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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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态生存学-免费试读
把前女友的孩子接回家后,袁祥浩被迫扮演起了“沸羊羊”的角色。羞辱?变态?卖孩子?谁家“美羊羊”如此心狠手辣!但是在一次又一次艰难困苦的社会磨砺下。这个沸羊羊!袁祥浩是当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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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至已至,小暑未满。
芜州市蒲公英幼儿园外,袁祥浩一边等一边思忖着:
“蒲公英幼儿园,私立,九个班。”
夏日的酷热把等待中的家长们炙烤得苦不堪言,纷纷如蝉鸣般抱怨起来,但即便是家长们叽叽喳喳的喧闹声也无法涉入袁祥浩思维的殿堂,他继续分析道:
“没猜错的话是最近才从其他幼儿园转过来的吧!那家伙的书包明显比同班人重许多,那些多余的部分就是上一个幼儿园的教材。”
正当袁祥浩沉浸在精神世界的时候,放学的铃声响起,家长们纷纷向大门处涌动了起来,这使得袁祥浩周围的空气更加稀缺了。
袁祥浩随着涌动的人流来到中班二班的门口,在老师的指引下一个小女孩走出了教室。
那小女孩衣着淡雅甚至可以说得上是朴素,无论是衣服还是裤子都是皱巴巴的,高马尾梳得有模有样,柔嫩的脸蛋上布满了清晰可见的汗珠,一滴汗珠从额头即将划向那水灵动人的眸子里但被纤细小巧的手给抹掉了。
小女孩本想上前打招呼问好,怎奈袁祥浩扭头就走了,小女孩紧跟其后,直到走出校门小女孩才弱弱地开口道:
“袁叔叔好。”
“好你妈的头!”
“谢谢叔叔来接我。”
“接你妈的头!”
袁祥浩沿着左边的道路径直走去,潇洒果决,六月的天,居然有雪花飞舞,依照古言必是有人含冤,然而那其实是——
头皮屑...
袁祥浩失业好几个星期了,也没有心思打理个人卫生,他时常劝慰自己:
“外表干净有什么用?人最脏的地方就是内心。”
这,就是他半个月不洗澡的理由。
袁祥浩在前面走,小女孩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路人一个个离袁祥浩远去,不禁想起妈妈的话来:
“袁叔叔可厉害了!坏人都离他远远的!”
小女孩这才在心里恍悟道:
“原来那些都是坏人,看见袁叔叔后就躲得远远的了!”
想到这里,不得不更加敬佩起袁祥浩来。
小女孩背着沉重的书包紧紧跟在袁祥浩后面,马路对面的绿灯闪烁了起来,袁祥浩不顾形象地疯跑了过去。
小女孩还没有反应过来,袁祥浩已经跑到马路中央了,她也跟着跑了几步,正要踏进斑马线时,她停下了。
袁祥浩轻轻松松地跑到了马路对面,双手插兜,正要往前走,顿了一下脚步,斜过脸来瞥了一眼身后。
小女孩还背着书包没来得及过马路,刚才明明想要过去的,但突然想起妈妈告诉过她:
“绿灯闪了就不要走了。”
袁祥浩犹犹豫豫地转过身来,朝小女孩的方向看了一眼,随后又歪头看其他方向了。
红灯闪了,接着是绿灯。
小女孩学着袁祥浩的样子跑了起来,可是她背着书包前轻后重,跑了几步就踉跄了起来,最后失去重心摔了下去,来来往往的大人们紧张了起来。
“谁家小孩啊!大人也不管着点!”
小女孩爬起来的时候看见自己的鞋带脱了,又蹲下来系鞋带。
眼看快要红灯了,司机鸣了一下喇叭,吓了小女孩一跳,一位司机怒吼道:
“快走啊!小屁孩!”
情况危急,有好心的路人听见了司机的叫喊声,赶忙回头跑过去把小女孩抱到路边,路人这才松了一口气,问道:
“你父母呢?”
小女孩惊魂未定,说不出话来,直勾勾地看着旁边的袁祥浩。
路人顺着她的眼神找到了答案,看见袁祥浩一脸满不在乎的模样,阴阳怪气道:
“你他妈的是她谁啊?过马路也不好好看着她!”
袁祥浩高声回道:
“我是他爷爷,你他妈的是他爸爸还是他妈妈啊?”
说完,袁祥浩转身离去,小女孩系好鞋带后急急忙忙地跟了上去。
夕阳远逝,霞光把深蓝色的天际线撕得粉碎,正如那急躁的人殷切地渴望在性情的爆发中凸现非凡的自我一样。然而那孤僻桀骜的人啊!他过度关注了高远天空中单调调换的异同,却没有察觉到无尽的苍穹之下,万千世界早已是五彩斑斓,就像他的生活一样,因为一道微光的渗透,干涸的时间逐渐开始映射这世间不安的流动了。
在袁祥浩的披荆斩棘之下,他和欠然很快回到了住处。
一个三十来平的小房子,刚好能挤下两个人,一个睡床,一个睡沙发。
小女孩把书包放在沙发的一头,坐在沙发上用手扇了扇风。
袁祥浩坐在床上,也是热到爆炸,又不好脱衣服,只能拿起床头的扇子摇了起来。
袁祥浩问道:
“你们多久放假啊?”
小女孩干瞪着眼睛,一无所知的样子。
袁祥浩瞥了她一眼后又看向别处去了。
过了一会儿,小女孩才回应道:
“袁叔叔,你刚才是说放假吗?我们星期六、星期天放假。”
“放你妈的头!”袁祥浩骂道。
小女孩哽住了,她虽然不知道“我妈的头”是什么意思,但是从袁祥浩的语气中能听出来他不高兴。
小女孩小心翼翼地从书包里拿出笔和纸,蹲在沙发边上画起画来,画着画着,停下了笔,转过头去问道:
“袁叔叔,蒲公英怎么画啊?”
这个问题似乎触发了关键词,袁祥浩手中的摇扇顿时停了下来,整个人呆住了。
小女孩满怀期待的盯了他足足十几秒,又失望地嘟着嘴转过头去继续画了。
“你们学校有。”袁祥浩冷冷地说道。
“啊?”小女孩又转过头来。
袁祥浩目光呆滞地看向地面,解释道:
“你们学校大门口的墙壁上那个白色的东西,就是蒲公英。”
“哦,那画的是蒲公英啊,我还以为...”
小女孩吧啦吧啦说了一大堆,袁祥浩心不在焉地望着地板,思绪已经沉寂到了另外一个世界。
环形的胡渣、拉丝的眼神、藏污纳垢的头发,像流氓,像乞丐,既能是醉生梦死,也能是返璞归真,这一切都得归功于情感的不顺以及现实的失意。
窗帘紧闭,整个房间只能凭借着日光灯那15瓦的功率索获光明,也仅此光明。
小女孩画画老是被自己的影子挡住,脚又蹲麻了,只好站起身来抖抖腿,马尾辫轻轻晃起,幼小的身形左踢一下右踢一下,脚尖时不时和沙发产生轻微的刮蹭,宽松朴素的穿搭没有太多美感,短袖上沟壑般的褶皱一道道割据着,浑身上下伴随着一股汗臭味。
小女孩见影子随着自己摇来摇去,即好玩,又心烦,灵光一现,走到窗边正准备拉开窗帘,却被袁祥浩厉声叫住:
“别动!”
那声音激动中带有几分威胁。
女孩回头望着他,眼里饱含疑惑和委屈。
“袁叔叔,我画画总是被影子挡住,想让光线进来。”
袁祥浩面无表情地看着小女孩,空洞的眼神将三十平米的空间笼罩了起来,淡淡地陈述道:
“我又何尝不渴求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