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光吟

寒光吟

作者:壹尘无垢
  • 分类:武侠修真
  • 字数:3 万
  • 状态:连载
  • 更新:2024-01-05

习武是为了什么?为抵挡挥向弱者的拳头,为世间正义,为少年侠气,为那无人到达的武道尽头。以此文,敬武侠,愿在另一个时空,有另一人替我仗剑江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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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光吟-免费试读

习武是为了什么?为抵挡挥向弱者的拳头,为世间正义,为少年侠气,为那无人到达的武道尽头。以此文,敬武侠,愿在另一个时空,有另一人替我仗剑江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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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梵捂着醉酒后有些疼痛的头,看着柳儿。

虽然他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也未经人事,可也知道男女授受不亲。

眼下两人却衣不蔽体地睡在一张塌上,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他伸出手,想说些什么,可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他又缩回手,两三下穿好衣服,拿刀下榻。用刀鞘勾着柳儿的衣服递过去,扭过头说:“你先把衣衫穿好吧。”

柳儿心中怪异,不过还是掀开棉被穿上了衣服。

好巧不巧,秦梵就站在梳妆镜前。

不经意一瞥,就从铜镜中看到了些不该看的。急忙换了一边站,脸又热又烫,鼻子也燥热无比,一股热流流出,一摸竟然是流鼻血了。

当下尴尬无比,急忙封住鼻窍止血。

柳儿穿好衣裳,倚着床栏,轻声道:“公子,可以转身了。”

秦梵别别扭扭地转过身来,却见柳儿噗嗤一声笑了。

“你笑我做什么?”

柳儿掩唇打趣道:“奴笑冬季如此寒冷,公子却火气太旺流鼻血了~”

秦梵赶紧擦掉鼻血,脸红到了脖子根儿。

“那……那个,柳儿姑娘,我先前喝多了,可能对你失礼了,实在抱歉!”说完抱拳躬身敬了一礼。

柳儿顿时明白那股怪异感从何而来了,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公子从前没碰过女人吗?”

秦梵点点头,都不敢看她一眼。

柳儿有些惊讶,看着人高马大长相也是不错,竟是个童男?

于是起了戏弄之心,笑问:“公子既然自知有过错,那应当如何补偿奴呢?”

秦梵认真想了想,想起山下庄子里,男女间只有夫妻才可以同吃同睡。于是说:“按照我们那边的礼数,我要娶你为妻!”

柳儿笑了:“娶奴为妻?奴是绯烟楼的挂牌姑娘,除非交赎金废契,不然此生生是绯烟楼的人,死是绯烟楼的鬼。公子要如何娶我?”

秦梵问:“赎金是多少?”

柳儿认为他是个头脑简单的山野武夫,已经没有再逗弄他的心思,便冷声道:“赎金五百两银子,废契一百两,怎么,公子可还要娶?”

秦梵听了,伸手拿起竹篓,柳儿就靠着床栏好整以暇,勾着嘴角等着他找个借口离开。

然而与柳儿想的他就此离开不一样,只见他一通翻找,从竹篓中取出一个包裹,打开来看是一沓银票。

他拿出一张五百两的银票和一张一百两的银票,递给柳儿。

“这是六百两,你拿去交赎金废契吧。我是一介武夫,粗人一个,且江湖历练需登山陟岭比较劳累,但我娶了你以后一定会对你好的。”

柳儿一怔,看着少年澄澈坚定的眼神,和那六百两银票。

从前没有一天不在幻想离开绯烟楼恢复自由身,可这天来了,她又觉得有些可笑。

她也不知道要笑什么。或许是笑少年太单纯,或许是笑这命运的离奇。

她娇笑连连,直至眼中带泪。

她没有接过那六百两银票,而是看着秦梵,缓缓道:“奴出身贫寒,爹娘早亡后寄住于叔母家中。十三岁那年,叔母将我卖给了人牙子换了十两银子,人牙子转手又将我卖给了绯烟楼,现已是第三个年头了。奴三生有幸得公子青眼,但奴已是残花败柳之身,当不起公子厚爱。”

顿了顿,她又说:“况且,先前我们并未做那事,公子不知用了什么法子让奴昏睡过去了。”

秦梵闻言,想起先前睡梦里打晕了和自己交战的对手。

原来现实里也打晕了啊。

“什么清誉不清誉的,方才和姑娘躺在一起的人是我。姑娘若不放心,我现在就去交赎金!”

柳儿有些难以置信,以为秦梵不懂这些,把她的玩笑话当真了。

“公子现在不懂自然不在乎这些,日后有心悦的姑娘公子会后悔莫及的。”

秦梵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都懂啊。男女非婚娶不可肌肤之亲,即使我们没有你说的那个事也算是肌肤相亲了,所以我得娶你!”

柳儿哭笑不得,再次告诫他:“公子想赎下柳儿,柳儿感激不尽,只是婚娶之事非儿戏。娶妻当娶贤,柳儿为奴籍,只能为妾不可为妻。且公子对奴只有愧疚之心无男女之情,日后若是遇到了心爱的姑娘因柳儿伤了情意,那就是柳儿的罪过了。”

秦梵挠挠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冥思苦想之际,偶然间瞥见了一旁屏风上绣有一朵金兰,想到一个典故,于是笑道:“那行,就先去交赎金吧!你不愿意嫁我为妻,但你也举目无亲。照你方才所说那个叔母更不可托付,你一介女流独行不易,正好我也是无亲无故之人,那我们便义结金兰,以后你就做我妹妹可好?”

柳儿见劝不动他,只有随他决定了。

且她无父母兄弟,如果有个长兄也不至于沦落至此。

想想不禁悲从中来,便整肃仪容,坐直身子,认真叫声兄长,认下了这个义兄。

秦梵高兴极了,把银票交给她:“妹妹现在可以收下了吧?下山可真好,不仅见到了许多美景,还有了妹妹,老头知道了一定也很高兴。”

想起柳儿的名字,又问:“你原名叫什么,常人哪有叫柳儿的啊?”

柳儿苦笑道:“柳儿柳儿,意味薄柳身,下贱命。至于柳儿过去的名字已在签卖身契时废除了,与前尘一笔勾销。”

秦梵宽慰道:“现在你是我妹妹,有了依靠不再是薄柳了,这名字不要了!就随我姓秦,名什么好呢?”

秦梵认真想了想,道:“我知道了!就叫瑛,王字旁一个英气的英,秦瑛,意味着如玉石一般美好!”

柳儿听了,泪水又夺眶而出,她下榻径直跪在秦梵面前,吓秦梵一跳。

“你这是为啥?快快起来!”秦梵想伸手扶她起来,又想起现在把她当妹妹了,也不可无礼。

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顿时觉得手足无措。

柳儿重重磕了三下头,白净的额头顿时红了一片方才起身。

“哥哥,赎身之恩、改换姓名之恩,柳儿此生都难以偿还!”

秦梵摆摆手,毫不在乎道:“这算什么恩情?老头,哦,也就是我们义父。生前常说为侠者,当行侠仗义、快意恩仇,但行好事,莫问前程!何况我这也算不上帮你,我只是刚好想有一个妹妹罢了!”

柳儿也不再多说,只是说:“无论如何,这份恩情柳儿都永远记在心中,以后愿随兄长同甘共苦,同生共死!”

又见外面已是黑夜,便说道:“天色已经晚了,赎身之事明日再提。今晚兄长就先在绯烟楼歇息如何?柳儿可以去其他姐妹房里。”

秦梵现在才算是明白这里不是酒楼食肆,以前没去过不懂,现在想来觉得不对劲,哪个酒楼食肆喝酒还有姑娘陪啊?陪着还陪到姑娘房里去了。

于是好奇问道:“看来这里不是我以为的酒楼食肆,那这是什么地方?”

柳儿发现这个兄长可真是单纯,又想起他说自己是一介武夫,想来此前在山中习武苦修,没有见过山外的浮华。不过也因此保留了一份难得的纯真。

于是她解释了一番,秦梵才算是明白了。

绯烟楼只是招牌,而它有一个俗称,就是青楼,青楼内的姑娘有各种出身,因此也有各种等级。

像是楚如烟这个花魁,容颜无双才艺绝伦,而且身份神秘在绯烟楼一直都是个自由人,卖艺不卖身,甚至卖艺也要看她心情。还有另外几位头牌虽不像她那般自由,但也是卖艺为主。

而还有一种就是官妓,一般为戴罪的官家女儿,抄家后男子流放,女子充入青楼作为官妓,卖艺卖身且不允许赎身,此生只能死在青楼。

而柳儿身无长技,又是被一纸契约卖进来的,是为奴籍;虽说可以赎身,可是价格高昂且没有人愿意为奴隶花重金,因此生死都任人宰割。

唯一幸运的是柳儿尚有几分姿色,且一直服侍楚如烟。因此张妈妈没有过多强迫柳儿卖身,只是陪酒作乐,再加上客人出价才会去伺候。

听后,秦梵马上拿起刀和竹篓,对柳儿说:“此处不是好地方,外边可以住的客栈多的是,为兄今晚就带你离开,你把要带的东西收拾一下。”

柳儿闻言十分激动,立刻擦干眼泪,将这些年攒下的首饰细软都收起来。

像是衣裳这些都没带,左右出去了后可以再买。

柳儿带着秦梵出了后苑,来到白天喝酒的大堂,夜晚这里更是热闹非凡,人们饮酒作乐,莺莺燕燕们游走在席间,香风浮动,使堂内一片奢靡景象。

径直找到老鸠,秦梵说明了来意。

“张大娘,我要给柳儿赎身废契!”

他声音比较大,堂间霎时一片寂静。

白天那个和气妇人,也就是绯烟楼的老鸠张妈妈,瞥了眼柳儿,又看了看秦梵。

“公子能看得上柳儿这丫头,是这丫头的福气。不过公子也知道赎她要多少钱吧?”

秦梵示意柳儿给赎金,柳儿拿出那六百两银票递给张妈妈。

张妈妈接过银票一看,笑眯眯地说:“赎人废契是六百两不错,不过绯烟楼养她三年,对她也是极好的。锦衣玉食绫罗绸缎还有胭脂水粉都是用的好东西,就算你四百两银子吧。共计一千两,公子给钱吧~”

柳儿瞪大了眼睛,气得娇躯颤抖:“张妈妈!说好的六百两银子,怎能说变卦就变卦?况且这衣裳首饰胭脂水粉再昂贵,三年一同算下来也远不到四百两银子!”

张妈妈可不管这些,柳儿走与不走其实对她来说根本无关紧要。

只是是她没想到这个穿着粗鄙的少年居然有这么多银票,估计是个人傻钱多的冤大头。

一个柳儿都能让他心甘情愿花六百两真金白银,那不如让柳儿发挥最后的用处,看看能不能多榨点银子出来。

于是她冷哼一声:“多的话不必说,一手交钱一手交契,公子可还要赎柳儿这丫头?”

正好身后坐着一桌书生打扮的青年,可能是喝多了酒有些发蒙,听闻张妈妈开出的天价赎身钱,嘲笑道:“现今居然有给妓子,还是最下等的婢女花千两银子赎身的?!哈哈哈哈,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穷苦百姓几辈子也挣不到一千两银子,有些人却在这里花钱买妾!真是世态炎凉啊!”

“小兄弟,我劝你省了这笔钱。有一千两银子在北市奴隶行可以买近百个个漂亮的婢女,还身世清白!”

“奴婢是下等人,哪怕是做妾都不配,只能做个通房,一千两买个通房?富商和官老爷们都舍不得!我看小兄弟你也不是什么富贵人家,何必浪费这笔钱呢?留着买酒喝都够你喝一辈子了!”

诸如此类的话,或是劝告或是嘲笑,都站在高高在上的位置,觉得自己的话像是金口玉言一般。

柳儿听着这些将她脸面踩在地上的言语,咬着唇脸蛋惨白,她看着沉默不语的秦梵,心里有些失望,却也不怪他。

刚想开口要回这笔赎金,就见到秦梵动了。

他把手中的刀递给柳儿,从竹篓里拿出放钱的包裹,取出五百两给张妈妈。

又从竹篓里取出一把木刀。

“张大娘,多的一百两算白天的酒钱,还有桌椅的钱,不用找了。”

说完,只见他手腕一翻,手中粗糙的木刀瞬间带上了铁器般的锋利感。

木刀飞出手去,又重重刺在身后那桌书生的桌案上。

咔嚓一声,桌案四分五裂,而木刀的势还在,径直钉入地面不倒。

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酒顿时就被吓醒了,呆呆地看着眼前的竹刀动也不敢动。

席间其他人也大气不敢出,有一些江湖武林人士,则对视一眼,选择先看戏。

秦梵走过去,拔出木刀,居然刺入地面三寸深。

他提着木刀对着这几个书生道:

“我赎柳儿,并非是为了要让她做妾,我们之间清清白白。而从今往后,柳儿不再叫柳儿,不再是绯烟楼的奴婢,她叫秦瑛,是我秦梵的妹妹!”

堂间哗然一片,都想不到这个少年冲冠一怒为红颜,居然不是为了男女之情,而是要和一个奴婢,一个妓做兄妹!

秦梵顿了顿,又道:“我看的书不多,识的字也不多,我一直很敬重读书人。今日我有几个疑问,想要请你们几位读书人解答一番。”

“其一,什么是妓?什么是奴婢?若是逼不得已或者被卖入此地,谁会愿意做奴婢做妓?!”

“其二,我非富家少爷,也非官家子弟,不过是一山野武夫,与先父风里来雨里去卖力气,多年才攒了这些钱财。我如何使用这些钱财,与你何干?我该做什么,用你指点?”

“其三,贫苦百姓操劳一生也挣不到几个子,而几位可曾做过贫苦百姓?可曾给予过他们帮助?可知道给予钱财不如替他们背几捆柴火种几里地?既然几位操心天下事天下人,为何不挑灯夜读悬梁刺股考取功名报效朝廷,而是在这里喝花酒逞口舌之利?”

“最后,读书人是人,百姓是人,富商高官贵胄也是人,绯烟楼的姑娘也是人。既然都是人,分什么上等人下等人,这般爱品头论足分三六九等,几位又是几等人?”

几个书生羞臊得面红耳赤,想争辩却不知怎么回答,嘀咕了一声:“山野莽夫……”

秦梵笑道:“秦某确实是山野莽夫,不善言辞,只会些拳脚功夫。嘴上比试秦某自知不足,可是切磋武艺的话,秦某乐意奉陪。”

堂间看戏的人都一齐在心里道:“这是不善言辞?”

而其他江湖人士都觉得心里畅快,他们一向讨厌文绉绉的柔弱书生,还有他们满嘴的大道理。

在江湖上,拳头才是硬道理。

“哈哈哈,这小兄弟对我胃口!咱们武夫确实不善言辞,要比就比比拳脚功夫!”

一个高壮汉子站起来看着秦梵抚掌大笑道。

而秦梵则不在意其他人怎么个看法想法,回到张妈妈面前,对她说:“卖身契呢?可以拿来了吧?”

张妈妈让两个小二去收拾残局,又去拿了卖身契,交给了秦梵。

秦梵拿到手里,看都没看,把柳儿手里的刀拿回来,卖身契给她。

“撕掉,不,烧掉吧。从今往后,你是自由身,是我秦梵的妹妹秦瑛。”

柳儿颤抖着手接过卖身契,看着那薄薄的一张纸,上面那行“先后卖得十两白银与二十两白银”,不禁泪如雨下。

三十两白银,就葬送了她的三年光阴,上天垂怜叫她遇到兄长,此等恩情她永生难忘。

在众人的注视下,柳儿走到烛台前,点燃了卖身契。

随着纸灰落地,从此世间少了一个叫柳儿的奴婢,只有秦梵的妹妹,秦瑛。

席间其他绯烟楼的姑娘看着这一幕,心中无不艳羡。

虽说往日也有花千金为姑娘赎身的富商官老爷,但赎的都是才艺双绝的头牌,抬回去做以色侍人的妾,可能生活还没有楼内自在。

而花费千金赎一个奴婢,还改换姓名认做妹妹的,倒是头一次见。

秦瑛同熟识的姑娘一一告别,秦梵则抱着他的刀在一旁等候。

突然听到众人的惊呼,秦梵看过去,只见一位戴着面纱的绝世丽人款款走来。

正是那神秘的绯烟楼花魁——楚如烟。

秦瑛过去行了一礼:“如烟姐姐,我要随兄长离开了。”

楚如烟眼波流转,瞥了秦梵一眼,面纱未动,一道空灵的女声却在他耳边响起。

“秦瑛是个好姑娘,既然公子给她自由,往后也请善待她,莫要让她再被抛弃。”

传音入耳?看来他没猜错,这个花魁也是武林中人,但不知所属何门何派还是和他一样是个独行侠。

不过他也没有追问的打算,这样有些冒犯,万一人家是隐藏身份下山历练的呢?

于是他只就她的话回应道:“那是自然,如今我是她的兄长,我在一世就会护她一世。”

二人的对话短暂,面上也像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

只有几个感知灵敏的武林人士若有所思地看向了这边。

而秦瑛正泪眼朦胧地感谢楚如烟对她的照拂。

楚如烟握住她的手,把自己腕间的玉镯褪下给她戴上,道:“现在该改口叫你一声秦瑛妹妹了,妹妹名字中有美玉之意,姐姐便赠你这只玉镯。温玉虽柔但质地坚韧,愿你日后也能如这玉般外表柔弱但内里刚强,活得自由恣意。”

秦瑛感动不已,再三谢过楚如烟,也跟张妈妈告了别。

张妈妈此时也难得没有了圆滑伪善,有了些真情流露:

“今日复得自由身,日后莫再入烟尘。丫头,相识一场,望日后珍重。”

秦瑛重重点了点头,不再留恋,跟随秦梵出了门。

走出绯烟楼,秦瑛正想回头最后看一眼这个埋葬了无数女子青春年华的销金窟,秦梵拍拍她的发顶,拿过她的行李放进竹篓,道:“不必再回首,要向前处看,向前处走,往事如过眼云烟,就让它随风而去。”

秦瑛笑了,柔声应道:“好!”

身后是灯火辉煌,秦梵高大的影子投在地上,身旁是一道纤细娇小一点的影子,两个影子并排在一起。

老头,你看得到吗?如今我不是一人独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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