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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夜之中

未夜之中

作者:良之秀
  • 分类:其他类型
  • 字数:5 万
  • 状态:连载
  • 更新:2024-04-07

暮色苍茫未夜将去。

未夜之中-免费试读

暮色苍茫未夜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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朽木

在泥潭中的艺术品绝非是

沼泡或恶虫

而是那半露或不露的

枯朽的丑木

那丑木在泥潭中扮演怎样的角色呢?

你是否觉得朽木是死物是丑角呢?

相反!

枯木不是生命的枯槁

而是自然的新生

若不是它们无法在自身所处之地继续美存

又怎会选择终结自己的躯干

落入无夜的沼泽之中呢?

那是的无悔的死燃命的梦

对物质和精神同时失去兴趣

又会是怎样的恐饰遭遇所致的呢?

有趣的事...

有趣的是

当人们把无生命比作生命时众人赞尚

而当真的有人把无生命当生命对待时

众人会一片唏嘘

这就是人,不如一段朽木伟大

却总追求着新生

殊不知朽木的倾落

是朽木的伟大

才是人该有的新生。

破碎的晶体

破碎的晶体

伴随着嘈杂的琴声

尖叫声此起彼伏

血红的音符在雾霾中穿梭

没有任何一处地方

不充斥着扭曲

徘徊着铁与血

泪与毒

演奏者疯了似的

吃力地砸着琴键

同时嘶哑地吼出虚弱的声音

活人为音符

社会为乐章

秩序为声调

末日为结语

还请欣赏

由痛苦演奏的

美妙乐曲

排除异己

末日的钟声已然敲响

第十三声钟响

启示降临众生皆亡

暮色升天万物皆活

有罪的人儿啊

不必再隐藏

不必再悲伤

当古老的钟声

再度响彻之时

我会带着福音

你们的罪恶将会由我一手豁免

带着你们的新生

铲除所有人心底的阴影

欢唱吧!

我的使徒!

终结一切质疑我的人

误解我的人或许会得到我的饶恕

但猜疑我咒骂我的人

必将成为我们一致的敌人

起来吧!

我的仆从!

你们是我尤其忠诚的跟随者

去吧

孩子们

让所有人理解我

不需要质疑我的人出现

就算是误解

也不允许出现

放火

放火啊放火

一把火烧了我的朋友

一把火烧了我的房子

一把火烧了我的信仰

一把火烧了我的敌人

一把火烧了我的躯壳

一把火烧了我的灵魂

一把火烧干海洋

一把火烧尽土地

天神带来火种

带来毁灭的种子

带来战争的幼苗

带来死亡的序章

带来天启的开端

歌唱吧

围着火焰跳舞吧

我要把我的房子烧成狰狞的黑色

并且此后永不回头

但火依然动听

但火依然鲜明

那我不如

一把火烧尽我身上的锁

剥落墙纸

我很疲惫

顺着剥落的高墙走路

每一步都能荡起尘埃

心中的无力

牵引着肉身的无力

每走一步都要累晕过去

昏昏沉沉地整日躺在床上

无所事事

除了睡觉

什么也不想干

无力占据了所有

我不期待在这无力中寻找救赎

我只想…

睡一会…

再多睡一会……

草野

我梦初醒

我身尚迷

我心未死

我魂已散

我仍半梦半醒

我看到了事物的本质

我却抓不住他它们

我行走于迷雾大雾

我寄身于草原润野

我可以拨开云雾见青天吗

我仍半梦半醒

我仍是疯

我在大雾的润野里漫步

我寻找我可寻找的东西

我也许会一事无成

我也许会无所成就

我也许会迷失方向

也许我们可以承装火焰

但是但是

难道我们真的从一开始

就仅仅只是火焰的容器吗

你想明白了吗

我的朋友

把它高高抛上蓝天

而不是埋葬于地底

你跟着我来

抛下一切跟着我来

当天启的钟声敲响

你我的罪恶都会被赦免

你…跟我来。

摇篮曲

摇篮啊多么的温暖

摇篮啊多么的可爱

摇篮啊多么的脆弱

我后悔脱离了我美好的小小摇篮

我不愿面对这可憎的世界

诅咒在我的心中发芽

自命不凡

然而成为了与人们相同的傀儡

当傀儡染上殷红之热血

此时完美的傀儡便出现了

无能的国王啊只能在王位上瘫坐着

怠惰地看着无趣的傀儡戏

傀儡永远无法意识到自己多么脆弱

牵丝的傀儡剪短自己的丝线

死寂

我落入水中

无法呼吸可悲可怜

我望着不可一世的救赎之光

我不愿赎罪

我并非罪人

我不期待被救赎

可恶的光芒消失了

可咒的声音消失了

死寂

我爱这死寂

我愿在这死寂中沉睡

我不愿再醒来

我必须赶在这水尚温之时

永恒地沉沉地睡去

死亡无法改变我的想法

当我回到我的摇篮

又会是怎么样的痛苦人生呢。

救赎

我寻求救赎

我于那束光中寻求救赎

我于那深渊中寻求救赎

我于那尘埃中寻求救赎

我于那烈炎中寻求救赎

我于那虚空中寻求救赎

我于那永恒中寻求救赎

我较永久地赎罪

无所谓的梦破碎就好了

哭泣之星找到了归属

尘埃在刹那暂停

死寂来临光线破碎

坠入深海然后醒来

在空虚与无能中

试图找到活下去的方法

不灭的神圣告诉我

该去往何方

草原燃灭海河蒸发

击碎星辰破灭星云

抹杀生物撕裂文明

在血与火中寻求真理

在铁与毒中寻求幸福

接着敲响古钟

寻求可敬的救赎

最后

我在死亡中笑

痉挛着恐怖的苍白笑脸

海岸之敌

“当所有的光聚集到一点

即使是无光的虚空的岛

也会成为新的世界吧”

古老的光芒已经沉睡太久了

与其祈祷新的救赎之神出现

不如由我们自己

创造新世界

可恶的提线操纵着木偶

令人恶心的阴暗的丝线

控制着空洞木偶的一切

木偶无法思考只能终生

臣服于这虚无的操纵者

不然而我们要让木偶明白

你们生来不是玩具

你们生来并不空洞

燃烧火焰的薪柴

木偶的一生终究是

耗尽一生而成就操纵者罢了

世界正在分崩离析

那么那么

不如在这刹那便终结的日子里

纵情地放一把大火

烧尽这世间一切的罪恶

焚灭这丑恶的嘴脸

当你们团结起来

无所谓的罪名不再成立

永远尊贵的提线会被斩断

燃烧心头怒火

升起虚无的怒意吧

燃在虚空里的滔天大火

终有一天会破碎深渊

期待他们别再火上浇油

他们永远认为自己固若金汤

进军吧

朝海岸线的那头进军吧

杀了那些自以为是的人

理解一切的最后会是我们

我们已在黑暗中潜藏够久了

我们已挣脱束缚

崛起

夺回属于我们的一切

来吧天真的提线与人

试着靠近我们吧

敌人会被烧尽

海岸会成为新世界

光辉正在聚焦

好好地看着吧

新世界的诞生!

暮色

“死亡不足让我熄灭火炬”

翡翠的种子埋下奇迹发生

暮色照入森林永久地驱散了黑暗

破碎的深蓝宇宙因光而璀璨

拨开迷雾烧尽枷锁

怀着半梦的半醒前进吧探路者们

暮色之森林吾等归属

艺术的气息弥漫至此

气息穿过每个人的灵魂

净化人格之糟粕

这是一场艺术家的实验

来暮林之源寻找那份真理

生于虚假没于真实

无数荆棘阻挡去路无限黑暗笼罩大地

分辨出那份真正的道路

去取得那份真理

我听见你们的呼喊哀叹连连

虚实相反虽莫能及

艺术可以拯救我们亦可带我们走向新的未来

荆棘可以被焚毁而暮林正是这火焰

艺术人心世界前行

暮里光亮的暗火

与夜俱白还是与云俱黑

吵闹的时间

孤寂的生命

月雪下出一个冬天

种子长成大树暮林焕发新生

我们自终末而来为世界点燃圣火

人心糟粕皆为木柴

火焰熊熊而起照彻世人心扉

终物与我皆忘了

烈日留下墓志铭被皎月作下奏章

铄金洒炽红念金乌本色静幽渲魍魉想玉盘寒光

洒下空霄五光十色照亮林中济济一堂

他们以炽红染铄金为墨他们以魍魉凝静幽为嗓

为烈日留下热烈的墓志铭为皎月作下缠绵的奏章

须臾间黄土飘绕着吊诡青烟

守墓人尸骨供奉着毒蛊成千

浪淘沙惊涛冲涮尽锈铜烂钱

亘古来野火烧不尽暮林本源

探寻我听见无数人的呐喊

我心似火

思想便作为薪柴燃烧

暮色

将荆棘化为头冠置于我思想之上

请将我未熄之烬葬于此地

若燃灯为灭请向暮林深处探寻吧

死亡为归宿火炬在一切破灭前永远燃烧

驱散一切的罪恶暮光伴你身边

精彩的话剧上演

邪恶无法侵入这暮色的林

与现实吻别踏入这幻想之森吧。

必死之心

我不过是在荒漠寻一片绿洲

我的生活没有任何意义

只是单纯地活着

重复着一样的动作和预定好的工作

与其说我像一个发条玩偶

不如说发条玩偶像我一样

我在破破烂烂的生活里

试图找到让我开心的事情

我尝试放弃这一切

但我做不到

对生存本能的追求创造了我的生活

自然也不会随意让我破坏它

它编造了谎言

它告诉我的朋友会想念我

它告诉我现在这么做并不值

它告诉我不必勉强自己

它说出一切可以让我考虑留下的话

最后我放弃了

我决定继续在这该死的生活里

再停留一段时间再停留一段

对等到时间了

我再让这一切结束

我试图在苦痛里寻找快乐

但那不过是一个励志故事告诉我的方法

那像童话一样的故事

里面的道理自然无法相信

我尽力了

我只能沉迷于虚假的东西

来唤起我生的欲望

而不至于我再次陷入绝望

但我仍然日渐低沉

我知道我没有尽力

但我已经没有力气了

很早之前我认为我是个天才

认为我会成为一个改变世界的英雄

但那也不过是看过童话后的幻想罢了

我最后成为了一个颓废的人

我知道这样说很不好

我知道会有人来批评我

但那无所谓

他们有人比我过得更差吗

也许会有

是的他们有人比我过得更差

这样的荒诞主义有时会侵入我的思绪

虽然幸灾乐祸不好

但是它如果能给我带来片刻的欢愉

那么它就是值得的就是好的

我明白我不过一颗尘埃

没有人会注意我

正因如此我才打算这么做

我打算继续颓废下去

等到我现在仍存在的精神支柱倒塌

那时候我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结束

我不期待再遇到什么东西使我乐意活下去

那只会让我更累更累

快点结束吧等到这一切结束

感谢你们我的朋友

如果你们还能想出来两句安慰的话

就来告诉我吧

不要试图让我清醒

如果不来安慰我

你们光是存在着对我而言就意义重大。

暮野诗篇

我想

这所有依旧毫无意义

我亲爱的舒适的摇篮

无暗之暮光

神永远是虚构之物

我所读过的书

告诉我活着总有希望

我注视着一切

这就是希望吗

我的意愿被锁在在桎梏之中

我在独角戏的舞台上旋转着

一圈又一圈

即使台下只剩虚无

我佯装自己不需要镀金戒指

我们将比都市的焚书之火更加灼目

我瘫坐在这里

为你们读我写的青涩幼稚的诗韵

然后我停下来等待死亡

我想

这里应该无处容纳我们

我写下的诗

即使无法品尝

我也认定这一定会是他们喜欢的

牵线木偶

剪断所有的提线

我们活在一个没有意义的金属球中

也许我会试着尝试烂醉一场

最后我也许会哭着求助

我并不期待谁告诉我为什么

我知道终有一天会如愿以偿

所以我躺在这里

躺在我们不完美的天堂之中

等待着属于我们的命运降临。

真好

我在尘埃和草野中迷茫地现身

我的灵魂与思维仅寄托于癫狂

我在麻木和恐惧中嘲笑着自己

我想用杀戮来代替剧烈的苦痛

我坠入黑暗之后

不会有人来救我

我不怕黑

我已经成熟了

我已经敢于拥抱黑暗

我希望这能使它温暖起来

以至于不让我感到寒冷

刺骨的荆风令我无比清醒

但我更喜欢混沌的迷茫

痛苦令我惊喜令我担忧

但在那之后我的狂笑

让我感到非常高兴

如果可以我想把他们都杀了

不是因为恨他们

只是因为我想

为了我的多巴胺

日日斟出一杯苦酒

不太少不太多

以能使人微醉为度

使其饮者

可以歌可以舞

可以梦可以醒

也如画也如泉

也如生也如死

我日日以苦酒麻痹自己

向消沉的我许谎

告诉我日子会好起来的

然后继续麻木的生活

随着交响曲起舞

直到自己的躯壳和精神

全数崩塌。

真好2

即使我在夜中苦苦哀求多少次

即使我在夜中染红眼眶多少次

即使我大叫大哭

无力地砸向沾满血泪的被褥

但是清晨依然会到来

日出带来曙光和希望

我看着美好的景象

陷入了死与痛的边缘

我只需像虫豸般看着他们的欢笑

然后跟着他们一起笑

那不能给我带来快感

只是给我带来压力

如果哪一天我停下了奉承

他们也不会察觉吧

只是找不到活下去的意义

所以继续在迷惘和瞌睡中混过一天

我只需跟着他们

他们笑我便笑

他们哭我便哭

然后体验不如药物和疼痛给我带来的快感

能够朝气蓬勃地活下去

真好啊我也想那样

很久以前我也是那样的吧

可以被人羡慕的感觉真好

票子可以买到所有东西

然而我连票子都没有

我买不到可以使我开心的东西

“生活并不需要有意义”

能说出这种话真好啊

找到了生活的人自然不需要支柱

我的信念已经崩塌

我的前途被我付之一炬

我把可能属于我的美好未来

烧成了丑陋的黑色

然而我并不后悔

我永不回头

我仅存于深渊

麻木

钢筋矗立的世界

充满了毒与血

世界真是美好

在这里你可以看到

人类的渣滓

理想的扭曲

梦想的破裂

无地的睡梦

彷徨的脚步

不安的撕裂

我实在是忍受不了

这种情感上的折磨

我感到扭曲

我没有特货来麻痹自己

我没有票子来取悦自己

而全身确乎是疲惫而麻木了

末日的日历一页一页翻过

如同血滴坠落

一滴一滴

何时汇聚成河

心中的行为准则

何时破碎如珀片

大愉悦的欢笑

在我而言

是变得愈来愈少了

也许是我自找的

也许不是我自找的

这不是很明白的事吗

我在纠结什么

在祈祷什么

在盼望什么

在害怕什么

我自己也不太明白了

欲望

我对你深感恐惧。

审判

吸入烟霾

吐出瘴气

猩红的天空笼盖

惨白的沙土弥漫

冲突厮杀死亡

陷阵疯狂麻木

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举着大旗的冲锋者

被残暴地杀死

某日突然

或许从来如此

人们互相伤害

此为刀俎

彼为鱼肉

爬行在尘埃中的虫豸

却产生了大群和同胞的概念

渴望着动荡和不安

却谴责着伤口和流血

他们最终会死在

瘆白的手之间

而现在

他们创造丰富的色彩

赋予万事万物新的含义

以掩盖事实的苍白和无力

人们的意识随波逐流

人们的躯体禁锢于王

在都市中穿梭

选择着想要扮演的角色

去准备另一场复仇

明亮的吊灯坠落

宾客的惨叫此起彼伏

富丽堂皇之室

立刻被粉刷一新

占有财富之人应该被处死吗

修正世界之者真的是对的吗

割下器官

折断手指

剖开内脏

沉浸在生命飞扬的欢喜中

追求始源的肉欲

完全体的愿望之芽

在每个人心中生长

人们选择焚灭它

成为一个背叛本源的恶人

成为一个宰杀真我的罪人。

来吧腐烂吧

因为我自己抓不到愉悦

或者只是因为我太贪婪

我感受不到任何的情感

我像安浮勒因一样活着

我挣脱束缚自己的锁链

却发现我现在一无所有

每天走在交错的视线中

日日夜夜迫切想去寻梦

追来之日使我快要去死

所以我也正在计日而终

我实在不想死在无所谓

而我用懦弱只换来虚无

我的艺术无爱毫无意义

鲜明的光让我快要失明

我只能蜷缩在无边黑暗

任凭虚空侵蚀我的灵魂

我对任何人都忠诚无比

然而到最后我寻不到爱

唉眠梦又要到来…

我和我可怜的孩子们啊

我们一起腐烂吧

就像当初

我们一起诞生时那样……

婴儿车

我的面前有什么东西燃烧起来了

火焰贪婪地舔食着某物

真是美丽啊

我这么想着

是什么在燃烧呢

我也这么疑问

我想要上前一步仔细观察

然而面前挡着的有一面玻璃窗

我专心地望着那个被火焰残害的东西

我可以隐约看到它深黑的外表

不是焦黑不是被火染黑的

那是它本来的颜色

黑得可怕黑得令人窒息

简直就像绝望的颜色

想要吞噬一切美好

让其他的东西变得和自己一样可怕

火势小了下来

可能是连火焰都害怕这深黑

想要停下来歇息

于是它就这样沉默着

突然

深黑的外表破裂开来

露出它绚丽的内核

所有的色彩都附着在其之上

仿佛是一切美好的源泉

是世间所有美丽的奇点

是这深黑的外表存在的唯一原因

是这深黑的外表誓死也要守护的东西

那是我的东西我突然意识到

那就是我的回忆

是我对他们所有人

和过去所有事的回忆

我痉挛了我窒息了

我不害怕那深黑的绝望

却害怕这美丽的回忆出现在这里

并且火焰正在蚕食着它

我拼命锤击玻璃窗

在上面留下汗水

留下血液留下泪水

我真的就只能眼睁睁的

看着属于自己的美好逝去吗

我也变得色彩缤纷了

我撞碎了窗子

我的色彩将要消失

回到那绝望的黑色

然而我抱住那团回忆

即使是死亡

我也不允许它去伤害我的回忆

即使是死亡

我也要怀着热泪

紧紧地抱住回忆安然死去。

时钟

嘀嗒嘀嗒嘀嗒

声音没有停下

嘀嗒嘀嗒嘀嗒

声音仍是没有停下

为什么呢

钟表总是如此倔强

自顾自地发出声响

一刻也不休息

就算它停止发声

时间也不会停止

它发出的声响

只不过是告诉着人们

它正在工作

而时间正在流逝

可是啊现在我只能听见它的声音

只能听见指针转动的声音

只能听见时间流逝的声音

嘀嗒嘀嗒嘀嗒

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碰不到

只能听到嘀嗒嘀嗒

不紧不慢的嘀嗒声

无需超速运行

我从来没有听到过

快速的嘀嗒声

也没有听过

缓慢的滴答声

钟表发出的声音

只有

嘀嗒嘀嗒嘀嗒

指针从这头落到那头

画了一个圆之后又继续画

嘀嗒声预示着生命的流逝

嘀嗒声引领你走向死亡

嘀嗒嘀嗒嘀嗒

我感受到不寻常的平静

只能听到嘀嗒声后

我突然什么都不想做

只想泡在这嘀嗒声里

将自己溺死在时间之中

呼吸和嘀嗒逐渐同步

我呼吸的声音

也逐渐成为了嘀嗒的附和

或者说我的呼吸已经是嘀嗒声

而我也成为了钟表

在这虚无之中

我能做的能听到的

只有

嘀嗒嘀嗒嘀嗒

嘀嗒嘀嗒嘀嗒

只有

嘀嗒嘀嗒嘀嗒

嘀嗒嘀嗒嘀嗒

………

暮色神诏

哀哀兮兮我憎绝恶间

乐乐兮兮我穷极梦界

我梦乃暮色光芒之一

我心乃暮色林木之养

向着暮色向着森罗祈祷吧

期待着自己命运的话语

可以传递到神明的耳边

回音将在光芒之中扩散

最终传递到我主的耳边

赞美我主赞美我主

我主乃权威至高者

赞美我主赞美我主

将心脏掏出献与神明

将大脑掏出献与神明

将自己的躯壳击碎

将自己的灵魂撕破

把祭品献与我主

赞美我主赞美我主

任何亵渎我主的行为

都将受到神罚

我等即为神的代理者

将你钉在墙上

用锤子将你钉在墙上

打击你的罪恶

将你净化为一个纯洁之人

赞美我主赞美我主

将一切都献给神明

把一切希望寄托在神明之上

参拜吧凡人

参拜吧仆从

跪倒在我主之下

虔诚的向我主祈祷

并将自己的一切献祭

赞美我主赞美我主

引领一切走向终结

在这永无止尽的未来

画上追来之日的句号

暮色的森林在我等梦中成真

暮色森林便是唯一的真理

赞美我主

赞美我主

赞美我主

赞美我主。

虚无怒意

我知道怎么解释而怎么形容它了…

倘若……

倘若我看到眼前有人们

正在被残忍地迫害

生命和未来被一丝丝地剥走

就像化茧的蚕虫

积蓄的所有丝线

都被理所应当地被夺取

血肉正在碎裂

为了保护这即将崩坏的肉体

人们为其铸造了一层外壳

如此坚硬如此…悲哀

肉体终于被束缚起来

人们的灵魂再一次得到平息

而平息不是平安

平息是被动的接受

是压迫的结果

有什么东西

正在享用人们结出的果实

我是谁呢

谁知道呢

我将来要成为什么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要成为什么呢

是什么啊

我走向未来

我走向未来

我走向终末

我走向终末

我祈祷着无所谓的虚无的到来

于是我发现距离虚无的到来

还有长久长久的时光等着让我去浪费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多好啊多好啊

浪费所有的时间

我要看到人们遭到的迫害

我要看到被迫害的人流出鲜血发出悲鸣

最后让我也加入到流血的队伍之中去

那之后的我有是什么呢

我将睡在哪里我将吃到什么

我将看到什么将明白什么

将喜爱什么将憎恶什么

我现在一无所知我现在一无所有

到之后呢

我会一无所知一无所有吗

哈哈…

但是当我看到睡得比我好吃得比我好的人

我会生气我会燃气不知处的怒火

反复在脑海中映出他们死亡的场面

想象着他们的死亡会不会和常人不同

然而当我想起

自己也会成为这怒意的对象时

这怒意瞬间虚无了

是啊我在生气什么呢

我该生气些什么呢

我的怒火从哪里来的呢

从虚无里吗

我不知道。

镜子

在这至深的夜

我看向镜子

里面映出一个人影

镜子里的人也看向我

我们的视线交叉重合

我们就这样注视着彼此

我不知道祂是谁

尽管我知道那是一面镜子

映出的应该是我自己

但是我并不知晓我的模样

镜子里的不是我

我也不是镜子里的祂

祂知道自己是什么样子吗

祂能看见我的样子

会认为那是祂自己吗

我们在这深夜对峙

只有一面镜子的间隔

然而我们无法相互触碰

我想

镜子里的我真是可怜

只有在我照镜子时

祂才能存在

才能思考才能观察

镜子里全是黑暗

只有祂一个孤零零地站在黑暗里

但在这漆黑的深夜里

在镜子前的我

却从镜子中感受到了怜悯

那是镜中我的视线

祂正怜悯的看着我

我恼怒了

祂怎么能怜悯我

祂才该被怜悯

祂的弱小无能空虚

祂的一切都值得怜悯

我将镜子砸碎

而所有的镜子的碎片

都映射着我和黑暗

千百片碎片中的我

对我投以怜悯的目光

我哭了

而镜子里的我却笑了

他们的笑声在这黑暗里荡漾

嘲笑着我激怒着我

于是我拿起一块锋利的碎镜

向我自己的心脏扎去

我快要死亡

其实我知道镜子里的我

心脏在右边

我也知道镜子里对我映照出来的

永远是我自己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

但是我流着血

露出了释怀的笑容

血水中也映出了我的影子

血中的我镜子中的我

都露出了释怀的笑容。

死地

我坠落

然后猛地停止

沉沉地摔在了地面上

我看着四方堆积成山的尸体

嗅着弥漫的糜烂气味

那么这就是地狱

我这么想着

我是怎么死的呢

地狱又为什么会是这样的呢

我想象中的地狱

会有高的岩峰

会有焦枯的火焰

会有令人生畏的魔鬼

会有沸腾的油

有绽放的彼岸的花

但是这里什么都没有

这里多么冷清呵

也许为了专门惩罚我这样的人

才有了这样的地狱吧

可恶的魔鬼

将我扔在这里

却不给我同伴和兴趣

它们认为只要将我扔在这里

我就会死亡

可是它们错了

我要让它们再想一想

我不会害怕

不会蜷缩在这里

更不会死在这里

我会离开

全速奔跑

就算是死亡

我也并不害怕

我快要跑到地狱的边界

然后我被什么绊倒

再次清醒时

我掀开被子

从床上坐起来了。

树林里很是昏暗

究竟是白昼还是黑夜

令人无法判断

我听到哭声

怨恨而凄惨的哭声

这哭声令我厌烦

令我恼怒

我寻找声音的源头

于是看到了前方有一具棺材

棺材被铁链缠住

那令人恐慌的声音正是来自那棺材

我越是走进它

它哭喊的声音越大

等到我站在它面前的时候

它已经几乎是在嘶吼了

我近乎暴怒地扯开了铁链

打开了棺材的椁盖

声音戛然而止

周围陷入了胶着的黑色死寂

在里面的东西

只不过是几只恶心的虫子

我手中无力

惊恐万分地向来路跑去

我不敢回头

生怕看到身后有东西追逐。

无烟煤

所以

最后我还是死了

自从拥有生命

便开始燃烧

如同永恒的燃料

分解自己的生命

释放出涌动的热

无时无刻

我安静下来

停止燃烧

我在这游走的火中生存

我是盛满火焰的容器

但我不是

是的

我不是火焰

更不是容器

但是我知道火焰的容器

是我

更是我自己

我点亮自己的火

然后看着它燃烧

似乎自拥有生命开始

它便开始燃烧

然后我看着它燃烧

就像我自己在燃烧

火焰会吞噬我吗

森林会想这样的问题吧

但是火焰不会这样想

毕竟镜子里的自己是冰凉的

可怜它不知晓自己有多么骇人

也不明白自己的热情为什么会吓跑别人

也许这样就好

它燃烧

然后哭泣

只能留在我的身旁

与我做伴

但是我不认识火焰

即使从开始我们就在一起了

但我其实并不明白

它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我可以思考之后

这个问题便扎根于我的脑海

我也曾问过火焰

但是火也不知道它的答案

所以我就这样一直燃烧

最后我死了

和别的煤炭一样

没散发出任何黑烟

只是悄悄地燃烧

散发热量

最后连它的意义都不知道

可悲地死去。

虚无怒意其二

对一切都感到愤怒

对一切都感到不满

对一切都感到不应如此

为什么呢

我到底为什么会这么想

回头看去

我对自己都怀有恨意

即使是曾经爱过的那人

现在看来

也变得扭曲而丑陋

肆意将情绪挥洒

以怒意作为借口

近乎疯狂地说出难以理解的话语

以此来安抚自己的暴怒

讽刺一切看不惯的事物

这是正义

不断地告诉自己这并非恶意

然后审视自己

无数遍的询问自己

如何压下怒火

如何减轻我易怒的性格

一切都对我感到愤怒

一切都对我感到不满

一切都对我感到不应如此

我应该成为谁

我伤害了那些人

他们离我而去

而后我哭诉自己的孤独

孤独只有我一人

苦守着这近乎无限的空虚

点亮我的并非他人

正是我自己

用怒意点燃虚无

用愤怒点亮空虚

我抱着这团火

大脑逐渐闭塞

空间像一把刀一样锋利

在这寂静的夜

我只能用愤怒的火焰温暖我自己

仿佛它是我唯一的依靠

我流下了泪水

不我不会留下泪水

这愤怒便是理由

我并非为了他人而愤怒

我的愤怒并不出于正义

我想成为骑士但我不行

这愤怒仅仅为了掩盖我的悲伤

它燃烧并驱散我的泪水

这样啊

于是我扑灭了火

任我的泪水泉涌

这样啊

原来我不必恼怒

哭声打破了寂静

将这虚无击碎

听到我的痛哭

有人安抚我向我伸出了手

这样啊

原来我不是一无是处。

活力阀值

好累

我的心里只有这一个念头

明明什么都没干

为什么会这么疲劳

我无力地瘫坐在街边的长椅上

被这狠毒的太阳炙得千疮百孔

我抬头注视行人

孩童少年青年成年人老人

少年少女为何总有那么多的精力

他们从我面前走去

穿着我未曾见过的服饰

谈吐之间任是我不懂的话题

真是可怕难道我老了吗

不我也只不过比他们大一个阶段

在我还是少年时

是否也像他们一样精神

嬉笑着走过

令我感叹令我羡慕

我想要坐起身重新感受自己的活力

然而我连起来的力气都丧失了

汗水将我浸透

打湿的不只是我的皮肤

将我的活力侵蚀

唉真是可怜

好累好想活动活动

我的心里又多了一个念头。

正其之义

看哪

这人间如此可憎

腐烂在这贫瘠的土地上

疯狂地蔓延

抬眼看尽是污染与迫害

这世界的人

陷入麻烦的困境

正需要一位正义的骑士

莫慌张这骑士正将他的旗帜挥舞

汝等恶毒的巫师奸诈的毒蛇

看着吧

汝等的美好时光已然逝去

因为这崇高而神圣的洗礼将要到来

吾乃正义的化身雄狮般的骑士

将要把这侵蚀的腐坏全数驱逐

游侠四方行侠仗义

吾要将这虚无击碎

还给众生一个洁净的世界

吾这正义的铁拳将要落下

命运引领我走向前去

这胜利之风吹赶着我

指引我前去的最后的成功

正是如此

正是如此

即使是高耸的巨人

吾也能战胜

这世间竟有如此之多的邪恶与悲伤

但这在我眼里即微不足道

因为吾是骑士

是全世界最伟大最成功的雄狮骑士

尊敬吾吧敬仰吾吧

把吾写入史诗铭刻在历史上

世界上最正义的英雄

无数邪恶的死敌人民的救世主

吾堂吉诃德。

碎镜言

在镜子碎了一地后

我躺在血泊中

然后看向镜子的碎片

里面映出无限的黑暗

黑暗交织重叠

映出更为广阔

更为深远

更为黑暗

最为可怕的深渊

虚无闪烁星光璀璨

碎镜言

告诉我更为久远的过去

此地曾发生过的一切

在梦中我踏下阶梯

左右皆是空无

过去和未来在我身边轻佻跳跃

向下走去

无限的阶梯向深渊延伸

无暗亦无光

过去于阶梯

现在于阶梯

未来于阶梯

一切皆于阶梯

然而当我再次踏足

阶梯即刻破碎

仿佛过去现在未来

都未曾存在

破碎的阶梯细小

旋转闪烁折射

互相拥抱互相呼应

成为破碎的镜子的碎片

映出我身边一切的虚无

映出已经死亡的我

我已被你撕碎

看到了吗

我已被你撕碎

无法再次想起自己的原型

一切皆于碎镜

于是碎镜言

我已被你撕碎

看到了吗

我已被你撕碎

无法再次想起自己的原型

碎镜言

碎镜未言

碎镜无言

虚无

我言

是碎镜

碎镜言。

梦魇

在那多事之秋

我梦见了那个人

与我同行

笑了

哭了

来了

走了

与我同行

我起身

毋知自在何处

然而美好

现实且虚无

梦中所见犹真

于是梦燃激情

速速追赶

被弃于身后

久久不能入睡

生怕在那梦里

再次看见那人的笑容

我笑了

然后哭了

笑着所以哭了

不知道是哭着笑

还是笑着哭

在我的脑海之中

那人笑着

但是不哭

我哭了

却一直笑着

就像在嘲弄自己的梦

在嘲弄自己的一切

嘲弄哭泣的自己

固执的认为哭泣就是钥匙

打开一切门

照见一切道

但是我笑了

不知是愉悦或是崩溃

不只是愉悦或是崩溃

抒情

吸气

呼气

哭了

然后笑了

笑得癫狂合不拢嘴

就像是遇到了喜事

造福了自己的一生

哭得悲痛呜咽不断

就像是将死之人

害怕即将到来的黑暗

用哭泣来掩盖死亡

抓取此岸唯一存在的感觉

僵住的笑面上流下泪水

惨白的面庞上笑容痉挛

用笑容掩盖哭泣

我暂且做不到

眼泪不知为何流出

明明并不悲哀

至少不想悲哀

这活着的一切我都拥有

这必要的一切我都拥有

一切还有更多

以及广阔世界所有的悲哀

我不曾拥有的

我不能拥有的

我拥有的

我曾拥有的

一切都令我失望

令我怀疑是否值得

付出过的代价

至少带来了教训一份

这教训珍贵

而我并不想要将其吞下

我这恶心的毒虫

将这也当成一份赏赐

一份可望而不可及的恩情

愚蠢的我不知悔改

贪婪地想要得到更多

然而呼吸足矣

仅仅是吸气

呼气

若是未曾有梦

我也不会如此悲哀

这一切的起点

都是一切以外的某物

荒唐可笑

总是我在扮演独角戏

哭到麻木

然而不知为何痛苦

与那梅菲斯特共舞

出卖自己曾有过的

换取自己未拥有的

向梅菲斯特索要

而它也向我索要

若是我给了它

它会给我吗

我不知道

至少我不确定

但是在这抉择之间

我将这被索要之物弄丢了

它便嘲笑我

嘲笑我未能意识

嘲笑我优柔寡断

所以我哭了

房间里满是悲祸的哭声

看不清一切

却要得到一切

所以回声笑了

在这微小的爬虫脸上

出现了诡异的笑容

细细端详

便可知道这是苦笑

是大慈悲下悲懦的苦笑

是对自己的仁慈

是对他人的关怀

想要用笑脸掩盖泪水和悲伤

却不知这样的表情更令人害怕

与其这样

倒不如真正哭一场

把这一切悲痛洗净

让这一切仁慈走出

然而这一切无用

我知道那人已成了我的梦魇

却仍把枕头压在身上

虔诚祈祷可以在下一次噩梦里

可以再次看到我的梦魇。

夜宵

在我简易的出租房

我和朋友聊天聊到深夜

突然发觉肚中空虚

便起身去准备夜宵

吃点方便的吧

所以我拿出了方便的方便面

我烧了一壶开水

撕开了方便面的袋口

把面饼放入碗中

泡起了面

我又拿起手机

不禁感动

嘛我还是很幸福的啊

面很快泡好了

我拿起筷子

听着外面的雨声

愉快地吃着简易的面

我看向窗外

午夜如此漆黑

有什么东西趴在我的窗上

发觉我看到了它

连忙藏了起来

但还是又探出了头

我笑着示意我并不讨厌它

它便穿过窗户

来到了我身旁

是个小小的幽灵

就像塑料袋一样

它盯着我的面碗

空虚的眼眶却闪闪发光

想吃吗我问它

它摇动了身子

吃吧我说

它便大口大口吃完了面

真是能吃我很高兴它有胃口

看来如果只是泡面

我也算的上是大师啊

但我还饿着

又从柜子里拿出了最后一包泡面

唉真是的

又要去买了啊

什么时候才能一次买一箱泡面啊

我这么想着

把那包面泡进开水

同时和在我肩上的小小幽灵聊着天

哈对我这种人来说

这样就是幸福了吧。

瘫坐在一把老旧却洁净的椅子上

浑身无力

我身处森林

这森林灰暗

头上的太阳奄奄一息

仿佛已是弥留之际

吐纳着这最后一点热量

它所洒下的光芒几乎无法观测

这森林中的光

来自树木本身和森林中的其他植被

雨水从乌云中坠落

软弱地击打着这贫瘠的土地

捣烂地上散落的叶子

我叹息

我无法从这椅子上脱出

是无力也是无奈

望见那灰暗的景色

看不到一点希望的光

虚伪的回忆在我脑中闪过

光点璀璨地莹莹发光

仅仅存在于过去

有件事

我自始至终都明白

一切都是幻梦

虚无缥缈一触即碎

我也曾在这椅子上挣扎过

即使我如此努力

也无法改变命运

为了那一切

我也尽力了

于是我意识到

所有努力都是徒劳

是吗这就是答案吧

我感受着这时间的飞速流逝

焦急恐慌错乱麻木

这属于我的一切都将逝去

一切努力皆是徒劳

我看向灰暗的天空

叹息

这就是结局吧。

憧憬恐惧

我买了一根冰棍

说实话

我并不喜欢吃这种东西

即使是在如此炎热的夏日

我也并不想要这样剧烈的冷气出现在我的体内

这只会让我反胃

然后将刚刚吞下的冰块再度呕吐出来

我也讨厌空调

就温度处在使人类舒适的区域

我也无法感受到凉爽和放松

我只能感受到来自冷气不知名的恐惧

将我全身刺激一通

咳嗽恶心冷汗

无不让我厌恶这可怕的冷气

这次也像往常一样

吃下之后又立马吐了出来

真是浪费

我这样想着

却为自己感到悲哀

我常常因此被称为怪人

因此被嘲笑戏弄

我紧紧捏着那根冰棍的棍子

因为我看到

上面写着“再来一根”

我会去再要一根吗

我对自己提问

其实我也不知道

如果再去拿一根冰棍

恐怕我又会把它吐掉吧

如果不换

多么可惜好不容易中一次奖

我摆弄着那根棍子

久久不能做出抉择

仿佛拿着的不是棍子

而是决定自己生死存亡的短剑

“再来一根”

是吗还能再来一根

是啊还能再来一根

难道说

其实我本来喜欢吃这种东西

我对此感到困惑

好害怕

我怎么会对自己产生怀疑

这难道是什么我不了解的虚无主义吗

我再次发问

但我觉得打住到此为止

我又看向了手中的木棍

可是我中了“再来一根”

这可是少有的别人不一定经历的事情

我讨厌吃它

但是不吃不就可惜了吗

于是我拿着那木棍去了便利店

拿了一根一样的冰棍

吞下肚后

本能地吐了出来

再看看木棍

上面没有任何的文字

看来是我输了啊

我确实浪费了那根冰棍

不过

至少

我没有浪费“再来一根”

这种事毕竟是少有的可不能浪费。

浴镜

仍与镜子对立

无数的可能性于我脑中闪烁

此次我身处浴室

流水在地上游动

水雾升腾

处境诡异

却异常舒适

享受这样的感觉

成为永恒的此刻睁开眼来

开口对我说话

用他修长惨白的手指

柔和地抚摸我的脸颊

轻吻我的嘴唇

将我抱紧在怀中

在我耳边

细细地呼气

轻柔地私语

我在不知所措中睁眼

看到了那面沾满水雾的镜子

我将它擦净

在那被水扭曲的镜中

我看到了扭曲的东西

无可言说不可名状

没有可以用于形容它的词汇存在于世上

若是那种词语被创造

被世人理解

恐怕世界会陷入混乱

我无数次将视线从镜中移开

但即刻镜中的内容便改变

待我重新看去

镜中的东西又恢复原样

我伸手触碰

只能摸到冰冷的光滑平面

是啊

这是镜子啊

那么镜中的东西

便是我自己吧。

预言

大大恐怖

绝望缩影

一吸一呼

末日降临

年迈的老神棍突然大声叫道

且听那巫婆面目狰狞

有如魔鬼上身

惊叫吧

死亡就要来临

鲜血染红这篇大地

将你的心脏穿透

无垠黑暗笼罩苍穹

无人生还

便是末日的目的

为那来自深渊的神明开拓

畏惧吧颤抖吧

藏起来吧脆弱又微小的虫子们

这是你们自业自得

感激我的告知吧

若是星辰坠落

那就下跪吧

虔诚地双手合十

欢唱着狂热着

迎接我们的到来

到那时

我们便会给予你们死亡的褒奖

不必再在混沌和虚无之中挣扎

回到最原始的归宿

摒弃一切杂念

不受这尘世间荆棘的刺痛

这世界即将崩坏

悠哉悠哉地过完你们的最后时光吧

因为这神圣的降临将要到来

巫婆说完这些话

便死去了

目前还没人知道

她所说的是真是假。

真是奇怪啊

明明是艳阳高照时

街上却一个人都没有

真是好孤单啊

为什么平常那么热闹

而现在散发着令人打颤的恐惧味道

啊呀啊呀真是奇怪

这是为什么呢

是为什么呢

难道是有吃人的怪物在这里游荡

可是吃人的不只有怪兽

明明他们也喜欢吃人血肉

也喜欢啃人骨头

人们却对那些吃人的人点头哈腰

仿佛是在请求怜悯

食物的祈祷

真是有趣而奇怪

叹息

我的至亲之人病倒了

病得很可怕

双眼失神

无法动弹犹如死尸

不简直就是一具尸体

医生开出了药方

之上写着

需用至亲之人的罪恶作药引

多么可怕令人失望

我有自己的罪恶吗

我这么问着

走向了为有罪之人所设的酒宴

他们不让我进去

他是无罪之人让他滚出去让他滚出去

他们这么喊着将我赶了出来

是吗我是无罪之人

那么我的罪恶去哪里了呢

不我该怎么拯救我的亲人

这世上除了我

她再无亲人

我苦恼着苦恼着

叹息着麻木着

待我抬头

我已在一座被掘开的坟墓前站立

是啊这世上没有了

地狱里便有吧

那是我另一个至亲之人的坟墓

他时常作恶

以至于年幼的我期盼着他快点下地狱

而我的母亲

却用另一种眼光看待他

我不懂那是什么样的感受

我将他的罪恶挖出

捧在手上

交给医生

但他却说

哦你拿来你的罪恶了啊

那并不是我的罪恶我这么解释道

不这就是你的罪恶

他开始叙述过去的事情

我的父母有了我之后

医生告诉他们我是罪恶之人

成熟之后会到处作恶

我的父亲很焦虑我的母亲很绝望

父亲在深夜找到医生

怎么才能消除他的罪

他这么问

医生给他开了一剂药方

上面写着

用至亲之人的无罪作药引

自那夜之后

我变成了无罪的孩子

我拿着配好的药给了母亲

在她痊愈之后

我看到了她眼中有什么东西

那是和她看我的父亲的眼中

一样的东西

那是一种奇异的色彩

那是欣慰。

无题其一百六十四

呜呼呜呼惜哉

若那立天支柱倒塌

恐那天地合一

嘻呀

若是雨若是云

若是那晴

若是那光源

呜呼呜呼惜哉

若那惜命智者陨堕

恐那巨痛降世

哆啰

若是梦若是流

若是那实

若是那炼狱

暴食

埋下一颗虚荣的种子

勤恳地耕作

挥洒自我的汗水

包括自己的良知

尽管仁慈曾留在心中

不过那皆是过往云烟

那枯树已然成长

即使生长

但却仍然干枯

就像已经死亡的东西

缺了什么呢

到底

缺了什么呢

它已形如空壳

必须填满

填满它

填满它

若是那树木尽是我的虚荣

我想那不是虚荣

那是在我心中茁壮成长的毒瘤

它们早已被填满

被我无尽的欲望与恶意填满

而我的爱不知向往何处了

于是我也形如空壳

必须填满

填满我自己

填满我自己

可是我想

已经晚了

我已被这过往紧紧抓住

被束缚于这闻所未闻的咒语

被自我的虚荣控制

存在在我心胸之物

早已让我成为一具空壳

即使是它自身

恐怕也命悬一线

我要填满

还不够还不够

若是你形如空壳

何不将我填满

用你的所有你的所有

全部将我填满

若是那样

还不够没有填满的欲望

很饿很饿

空虚无法带来满足

那就

把他们付之一炬

燃烧殆尽

让这毁灭的烈火

填满我

将我的所有全部烧毁

就这样吧

这样就好

就这样结束吧

这样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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