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深小说武侠修真怪侠朱不虚
怪侠朱不虚

怪侠朱不虚

作者:一只老当归
  • 分类:武侠修真
  • 字数:6 万
  • 状态:连载
  • 更新:2024-0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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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侠朱不虚-免费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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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是一个不休的厮杀漩涡!入江湖的人,不管你是出于无奈还是有心,都将不由自主,甚至连自己的子孙也回首无岸。

所谓“人在江湖,江湖死!”

有人不惜以生命作代价狂热地追求“名利”、“权势”。有人虽然觉悟,暂遁山林,过着野人般的生活,但终将还被无情地卷入红尘。

本书的主人公最终怎么样呢?也只是一颗恩、怨、情、仇漩涡中的沉石,后人或许会记得他的成就,或话还想会会他,比个高下,一夜成名。

但狂热的追求者,只能以他们的鲜血付于江湖行!

“日月帮”如划过夜空的流星,虽然耀日一时,但十六年后的今天,已成典故。

以“忠、孝、节、义”标榜的仁义帮,却毁于“嫉妒、奸诈、邪恶”之行。

然而江湖上尚流传着日月帮的故事,说帮主王景德夫妇,泣血解散五十年根基的帮会之后,自刎于黄山总舵。副帮主.欧阳山,因有功于朝廷,成为当今朝廷手握重兵的王爷。疯\f怪两大长老失踪多年,四大护法之一的“两手金针”坠崖,生死不明,其他三个护法--一大刻法“风云龙”朱实真。三护法“霹雳掌”申亮,四护法“门电指”王踪,也渐渐被人淡忘。至于帮中六百名弟子则如过街老鼠,惨死的惨死,逃窜的逃窜,更不值一道。

连道上红极一时的英雄血魔、人妖、鬼狐、有情夫人,也在九大门派的扫黑行动下,鸡飞蛋打狗跳墙:人妖被分尸,有情夫人于剑陈之上无情地香消玉殒,血魔、鬼狐如兔子一般逃进洞后,不知为何,再也没有人见他们出世过。

一处偏僻的不能再偏僻的小村,却有一个响当当的名字:荣华村。它三面傍山,一面临海,住着三十户人家。

人的天性,就是如此奇怪,只要有一丝生存的条件,便会如愚公似的智者一般,顽强而默默地耕耘,生生不息。更何况荣华村有着三面的森林资源——高贵药材,珍禽异兽,及一面的水产资源——丰富的海产。

小村上不是猎户,便是渔人。当然有一家例外,那就是学堂。

一位身着粗布的肥胖妇女时正立在学堂前,一手执木棒,一手擦着汗水,同时扯起高八度的破嗓子,喊道:“阿龙啊!吃饭了!”

小村实在小得可怜,女高音一响,二十九户的妇女都探出头来,就只有一户无声无息,无动无静。胖女人无奈,走进学堂,只见四张歪歪邪邪的大桌,两\f张断得只乘一条脚,用木条支撑着,另两张变成椅子了。唯一让人感到安慰的是桌上的文房四宝尚齐全。

学生早溜光了,只剩下教书的老学究在讲桌后的椅子上,呼呼大睡。

胖女人不禁有气,从袖中拿出一张白纸黑字的大纸往白发苍苍的老学究桌上一放,手中的木棍一边在桌子上敲得劈啪作响,一边口中喊道:“老先生!”直到胖女人敲得手酸疼,老学究才悠悠地醒来。

老学究先抬头望望窗外的天色,说道:“咦!天都黑了。”继之站起身,伸一个大懒腰,看也不看讲堂就说:“阿龙!可以回家去了,记着把明天要背的三字经背熟!”

胖女人一把摘下老学者鼻梁上,被学生用墨涂得包黑的老花眼镜,说:“我家阿龙十二年前就读三字经,十二年后还是读三字经,现在连自己的名字也写得狗啃似的。老先生你混饭吃也不要混得太凶了。你以为村里人都不识字为哄?想当年,老娘我也是识文断字的大家闺秀!”

老学究看着摘下的眼镜,知道自己又给学生捉弄了,心想,这带头的定是儿子阿虚无疑!

老学究一副老套龙钟的样子伸长耳朵,不解地问:“你说什么?谁家生锈了!”胖女人气得险些闭气,气烘烘地拿起桌上的白纸,在老学究眼前直晃,同时冲着他的耳朵,大叫道:“看你教得歪字经!”老学究接过白纸,眼前迷成一条缝,喃喃地说:“一手好\f字,遒劲有力,真可谓入木三分!”胖女人哭笑不得,大喊道:“你自己念念看!”

老学究念道:“人之出,惹人嫌。狗不叫,性乃阉……”

老学究越念声越小,最后自言自语地说:“奇怪!我不记得教过这种三字经!”胖女人冷哼一声,说道:“我家阿龙不学了,明天要跟我那老不死的出海去。”说完气急败坏地将木棍往桌上使劲一丢,老学究的书桌经不起这样的虐待,“砰”的一声倒在地上。

老学究心想:“这下完了,连最后一名学生也要保不住了!”胖女人不管这些,自管自地还着肥腿走出学堂。

“阿龙!你死到哪儿去了,老娘非给你一顿竹杖炒肉丝不可!”破锣高高在山中回荡。

此时,山中有两名小大人,正嬉戏扭打成一团,听到山中回响的女高音,被压在地下的少年,煞时收手,紧张地说:“阿虚,不好!我老娘在喊我!”

唤做阿虚的少年,虽只十六岁,却有着大人一般的身量,五官俊秀,眼睛的神情透出狡黠和顽皮,是一看便让人喜爱的聪明孩子。

阿虚从满脸麻子大暴牙的阿龙身上立起后,苦丧着脸说:“糟了!我‘吼爸’一定又被你娘吵醒!”阿龙亦吊着脸说:“我又有一顿红烧屁股受了!”

阿虚想起自己为阿龙写的歪字经,又忍不住笑起来,心想:“岂止红烧屁股,还得加上赤肉粉丝。”阿龙十分不情愿地说:“阿虚,我们回去吧!”

阿虚应道:“你先回去!别忘了带上树木上的两只山兔,说不你娘看在它们份上,不再给你吃赤血粉丝。我另外捉几只野味回去,不然,吼爸又要吼得房塌了!”阿龙点点头,拿了兔子,急奔下山。一边跑,还一边在心里默念:“观世音菩萨,再救我阿龙这一次吧!”阿虚拨出腰上的弹弓,走入深林。

突然有鸟翅声传来,一只飞鸟已如流星一般射入树林,落在阿虚身后的高枝上,高叫道:“火鸡!又偷懒!”

阿虚耳目聪敏,手也不慢,反手一丸。“嗖”的一声向那只金红色巴掌大的鹦鹉射去。

金色鹦鹉似乎早料到阿虚有此一举,因此,不待身子停稳,又拍翅而起,电射一般飞到阿虚的前方。“啪”一声,拇指粗的一根枝干,被弹丸硬生生地打断。

金色鹦鹉一副悠闲不惊状,停在阿虚前一丈高的枝干上,嘲讽一般道:“死火鸡,打不着!死火鸡,打不着!”

阿虚气愤地瞪着它说:“呆鸟,小心点,哪天让我捉住了,拔光毛,烤了吃!”鹦鹉毫不生气,说:“这话你已说了十几年了,换点新鲜的吧!”

阿虚反辱相讥:“现在你神气起来了,想当年要不是你可怜巴巴地哀求,早就把你美丽的羽毛拔光了!”

鹦鹉反驳道:“专门欺负小动物,当年你要不是用偷袭,我哪会上当!”阿虚哈哈大笑:“谁让你嘴馋来着!”鹦鹉哼一声,说:“不跟你说了,我主人叫你去哩!”阿虚笑道:“去就去,谁还不敢去!”

“火鸡来了!”金色鹦鹉口中叫道,似在报告主人。然后,在空中盘旋一圈,向后山电射而去。阿虚望着远去的鹦鹉,想起当年的事。

阿虚早在七岁时,就非常聪明、顽皮,上山、下海的本领,连大人也比不上。而老学究满房的书,他能倒背如流。老学究考他,却常常被他考倒。别人羡慕老学究有这样的儿子,羡慕得不得了。老学究都感到头疼得紧,他闹不明白那小脑袋爪子里,究竟有多少整人的鬼点子。老学究感到值得安慰的是阿虚很孝顺他。阿虚在山上,海里玩时,常提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就在这时,阿虚发现了这只美丽的鹦鹉,追踪它一天一夜,到一处深谷中,见到了它的主人。

阿虚这才知道这只鹦鹉已有百年之龄,通灵之极,会模仿许多声音。并且,它的飞行速度比箭还快,不但天下的强盗鹰鹫碰上它,只有倒楣的份,就连深山巨虎,也不知有多少被它啄瞎了眼睛。

谷中老人和阿虚“吼爸”一样,瘦若竹竿,弱不禁风。他自称病郎中,脸上的确永远是一幅病容。病郎中见阿虚资质世上少有,顿生爱才之心,将他一生\f研究的医术及一本百年医经、毒经授给他。

只可惜病郎中不谙武功,只能传授他一些基本的内功。为了境进他的体质和御毒能力,病郎中在将他放入药桶中浸煮。但初时,阿虚死活不肯,病郎中要鹦鹉的帮助下,才将他丢进药桶。在血鹦鹉及力大无比的金毛人猿阿猿的监视下,阿虚连晚上睡觉都睡在药桶中。

阿虚开始时感到若不堪言,每天就如同五香卤肉一般,被病郎中煮来煮去。但九年坚持下来后,阿虚不但身体比一般人更结实,不怕摔打,且百毒不侵,耳目更敏,夜能视物,听听丈外的落叶声,清晰如在耳旁。

阿虚进入深谷,忽然眼前一花,人已被举至半空。阿虚叫道:“阿猿,别闹!”阿猿正是那只身高七尺的金色人猿,嘴里呜呜叫着,将阿虚托在肩上,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火鸡,还不快过来!”谷中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阿虚一边从阿猿肩上溜下来,一边吩咐道:“阿猿,帮我抓几只山兔,等会儿我要带回去!”

金色人猿通灵的点点头,迅急如飞地离去。“可别提大老虎!”阿虚又冲它背影大声嘱咐。阿猿回头怪叫两声,又三纵两跳,便消失在深谷丛林中。

原来,上次阿虚让阿猿帮忙抓一些大点的野物,谁知它却打死一只巨虎丢在门口,吓得全村妇女“花容”失色。阿虚走进石洞,不等吩咐,便自动乖乖脱下衣服,往五\f尺高四尺宽的大药桶里一坐,口中含根空心草,整个身子全泡进药水中。

九年来,病郎中已经为他换了九大桶药水,而帛药水的药材,都是血鹦鹉和阿猿,冒着生命危险从高山险峰上采回来的。

傍晚时分,药水渐渐变凉,阿虚才从桶中爬出来,笑着说道:“老病人,我可以回去了吧!”

病郎中微笑点头,说:“阿猿帮你猎得一只大鹿,放在洞口外,回去扛上!”

阿虚点头答应,但又说道:“老病人,这些年来,该学的,我都学了,能不能换点新的?”

病郎中面露满意之色,说:“我正想把你大卸八块,再敲开你小脑袋瓜,看看和别人有什么不同。”

阿虚说道:“这种试验,应该先拿阿猿开刀,接着就是血鹦鹉和你自己,最后才轮到我!”

阿猿不满意了,在洞中乱跳,呜呜怪叫,向阿虚作出“忘恩负义”的手势,接着逃出山洞。

血鹦鹉也飞出洞。它见阿虚满怀鬼主意地奸笑,并打量着着它,便来了个三十六计飞为上策。病郎中和阿虚一见,哈哈大笑。

阿虚走到洞中外,大声道:“阿猿走吧!不拿你开刀,血鹦鹉排第一!”阿猿闪到阿虚身旁,扛起大鹿,点头跟在阿虚身后。血鹦鹉一边在头顶上盘旋,一边怪叫:“死火鸡,回去跪\f算盘,我才高兴呢?”阿虚黯然叹息:“只档加菜,加料,就不错了!”

走了一段路,阿虚接下阿猿肩上的大鹿,说:“阿猿你回去吧!”阿猿点点头,却学着人跪算盘,顶脸盘的滑稽样,且欢笑不已。

阿虚刚举手要打阿猿,它却早已溜到一丈之外,怪笑地没入山林。

阿虚扛着七八十斤的大鹿,健步如飞的走回家。他先将大鹿放在厨房,才蹑手蹑脚地进了大厅。

“你回来了!”老学究手上拿着一卷书,在烛光下看书,头也不抬地说。阿虚一惊,只好趋步上前,低声讨好似的,说:“孩儿今天猎得一只大鹿,且偷了猴儿酒,爹不尝尝?”老学究哼了一声,说:“先去煮肉!”阿虚见吼爸今晚没吼,大感意外,心想这可不是好现象。

阿虚急忙进入厨房,切了一块鹿腿肉,忙活起来。不多时全弄好了,大盘大碗盛上桌,父子闷声不响地吃了起来。当阿虚吃饱放下筷子时,吼爸说:“老规矩,自己看着办吧!”

阿虚对所谓“老规矩”,已习以为常,自个儿走到桌边,拿起两支毛笔,倒插在石地的小洞中,手抓起大桌桌腿,半跪着,双手举桌过顶。吼爸品着酒,仍然不动声色地说:“你背一段三字经让我\f听听!”阿虚忙背道:“人之初,性本善⋯⋯”

“停!”吼爷一声断喝,这声音并不比胖女人小。老学究和胖女人是全村公认的男女高音,从这一声吼里,全村人都知道,鬼精灵阿虚又有好受的了。

老学究呷口酒润了润喉,才又归于平静地说:“不对吧?应该是’人之出,惹人嫌。习厌厌,宜相远。狗不叫,性乃阉……”“啊!”阿虚脱口叫道:“坏事了!”老学究继续念道:“教不会,我就睡。肥胖女,女高音。余老爷,吼第一……”

阿虚心中叫苦不迭,直怪阿龙不该拿自己写的给识几个字的女高音看。老学究冷哼不已地走上前,拿木棍子在他头上猛敲一记,才将手里的香插在地上。

阿虚见那根香比平时的粗,便急忙问道:“爹,你有没有拿错香了?”

老学究说:“没有,我还嫌没有比这更粗的呢!你自己好好反省吧!”

阿虚看着那一尺半长,中指粗的大香炷,心里直叫苦连天。但一见爹转身回卧房,便忙向大炷香上吹气。

突然金毛人猿阿猿偷偷溜进来,也学着他的样子双膝跪地,往香炷上大口吹气。血鹦鹉则随后飞落在他的肩上,冷嘲热讽地说:“哇!豪\f华设备,高等享受!”并时不时地轻啄他们耳朵,阴声怪笑。

阿虚冷不防,用脸及肩头往它夹去。血鹦鹉则早已飞到他的头上,咯咯笑道:“想抓住我呀?没门!你这一套不灵了.别拿出来献丑。”阿虚气得闭气,可就是腾不出手来,只能低声骂道:“死鹦鹉!”

鹦鹉则模仿老学究的声音说道:“少年”好.老大老大徒伤悲!”说一字在他头上啄一下。阿虚乘鹦鹉不备,双手举桌向头上砸来

鹦鹉精得出奇,早溜到他的大腿上,阴声怪气道:“啧,啧,真划不来,头上又长出一个血包,满眼直冒金星。”阿虚越发气的哼哼不已。

血鹦鹉又在他的大腿上猛啄几下,说:“抖什么,香炷才烧一半,你就耐不住了!”一副教训人的口吻。

“还抖!”血鹦鹉又啄了他一下,接着教训道:“你没听人说,男抖穷,又抖贱吗?”

此时,阿虚已满脸豆大的汗珠直冒,而那只该死的鹦鹉则象个饶舌的聒聒不休,尽是风凉话。

阿虚无计可施,只好罐米汤。说:“聪明的小英,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血鹦鹉又学着老学究的调:“嗯!这还象句人话,看在你可怜的份上,你说吧!”此时,血鹦鹉跳上桌,望着阿虚的脸不知何故,又是一阵哈哈大笑。阿虚待桌腿绑好,腾出的两手只捶双腿。同时,白了一眼大笑不已的鹦鹉,气哼哼地说道:“还是阿猿体贴我!”

血鹦鹉复笑道:“对!阿猿就是体贴你,贴得你满脸黑,现在你就跟包公似的,只可惜眉心上少了一个白月形。张飞现在若是见了你,也会用赶不上你脸黑而要气死。”

阿虚一看,阿猿手里还拿着的那条原本是白色的毛巾现在却黑得如在墨中泡过一样。心中暗叫:“完了,死阿猿越帮越忙,这张脸给吼爸看见了,又有我的罪受了。”老学究进入书房后,一边看书,一边呷酒,倒也自得其乐。

突然,“噗、噗、噗”三枚寸长金针成品字形穿过窗低,射向老学究侧脸。老学究不慌不忙,哈一口气,伸一个懒腰,手上的书册恰巧挡在侧脸前,三枚金针钉在书册上。

“好功夫!”窗外一声喝彩,随之,“噗、噗噗……”无数枚金针密雨一般,透窗而入,射向老学究全身。

老学究一跃,飞上中大梁,躲过暗袭,又无声无息,一点不差地落在原位。这时,再看窗低,已是千疮百孔。老学究时对窗外一拱手,说:“老前辈,请进来坐!”窗子一开,一条身影闪进,来人问道:“你可是疯怪俩老头的徒弟?”

老学究答道:“两位前辈虽传授我武功,却并不认我做他们的徒弟。”来人又问:“你可知道老夫是谁吗?”老学究抱拳道:“晚辈朱实真,拜见病郎中!”

病郎中嗯了一声,豪不客气地坐在朱实真的椅子上,才复言道:“你就是日月帮大护法风云龙朱实真吧?”

朱实真心甚纳闷,虽然自己从虚儿的形貌描述中,知道谷中住的是疯怪两老头的朋友病郎中,但自己同时也知道病郎中已三十年足不涉江湖可为何地却对十几年后的江湖事了若指掌呢?

病郎中见他脸色,已知他心中疑惑,使笑言道:“老夫有血鹦鹉,那会不知天下事呢?”朱实真才一下子明白过来,不住点头。

病郎中又道:“阿虚和老夫缘份不浅,老夫的压籍本领都被这小精灵掏光了。”朱实真忙拱手谢道:“多谢前辈教导!”病郎中道:“阿虚有十六了吧?”

朱实真有点慨叹:“时间过得可真快呀!弹指间十六年过去了。”病郎中道:“难道你要阿虚这样的英才,与山林同朽吗?”朱实真叹道:“江湖险恶,并不是单凭智慧就能保身,这还得有经验!”

病郎中道:“男儿志在四方,没有经过痛苦,那来的经验。再说,儿孙自有儿孙福,你能照顾他一辈子吗?要是如此,不如生个白痴!”朱实真觉得病郎中说得在理,连连称是。病郎中进一步说道:“你本意是希望他平凡而安稳地渡过一生,但阿虚本是池中物,难保不被坏人发现而引入歧途,那时再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朱实真道:“我所以不敢将本身绝技传给他,一是不想让他卷入江湖纷争,二是遵从日月帮帮主的遗训,不想让他为了报宿仇而与九大门派为敌。”

病郎中说:“你就放他出去闯一闯吧!一切不要说明,顺其自然!”朱实真道:“晚辈就此让他去寻找三弟、四弟!”病郎中点头:“好!我替他准备好药箱,让他以行医为名。”二人商量妥当后,病郎中起身穿窗而去。黑夜中传来一声啸声。

轿鹦鹉听见忙叫道:“阿猿,快走,主人在召我们!火鸡,那书呆子也快出来看你了,我们明天见!”

血鹦鹉话音刚落,就听到卧房有人走动,便急忙与阿猿双双离去。

老学究徐步走到阿虚面前,说:“哼!你小子又偷工减料了。”阿虚连忙辩解说:“我只是起来擦了把脸!”“放下桌了吧!”老学究平静地说。

阿虚怕吼爸看出破绽,装出一副痛苦样,双手往下一扯,但没有扯开桌子上的细丝,心想:“阿猿真笨,怎么打个死结,这回我要露馅了。”口中却说:“爹!你先去睡,我等会儿再休息。”朱实真吼道:“叫你放下你就放下,爹有话给你说!”阿虚心里叫苦不迭,口中却说:“孩儿正听着。”

朱实真冷哼一声,饶到他身后,抬起一脚踢了他个狗吃屎。阿虚叫道:“完了!”只见大桌悬而不落。阿虚不敢正眼瞧爹,紧闭双眼,只等爹的咆哮。

朱实真却平静地说:“别以为这些小把戏老子看不出来,老子也是过来人。”阿虚忍不住“噗哧”笑出声来,从地上爬起来,说:“爹,当年祖父也是这样罚你的?”朱实真见自己说露了嘴,忙重新扮起脸,重重地坐在大椅子上。阿虚连忙收起笑脸,不敢再放肆,心里却说:“脸色变得真快啊,就象六月的天气;瞬间,便由晴天变成阴天。”朱实真指了指椅子,说:“坐下!”

阿虚往椅子上一坐,才感觉到腰酸腿疼,下意识地翘起腿,用双手捏着。朱实真怒哼一声并狠狠瞪了他一眼,他才猛然警觉。

朱实真说:“老子要你到开封去办一件事,明儿一大早就走!”“什么事!”阿虚惊问。

朱实真从怀中拿出一块玉佩,只见晶宝剔透,一半是半圆形的,另一半却如上弦月一般,两月尖在半圆边上,整个如太极图形。朱实真叹息道:“这玉佩是信物,你拿着先去寻你失散多年的三叔和四叔。”

阿虚道:“这还不简单,登个寻人启事就得了……咦,我怎么不知道我还有两位叔叔?”

朱实真哼道:“说得比唱的还好听!此次寻找只能暗访。记住:“你三叔人称霹雳掌申亮,四叔人称闪电指王踪,现在可能都隐姓埋名了。”“这怎么找?”阿虚急问。朱实真道:“我们有一个暗语:日月同心,阴阳合力!”“可是,孩儿走了,谁来照顾你呢?”阿虚不放心的说。

朱实真不理他的话喳,接着自己的话题说:“找到了你三叔、四叔,就说我住在病郎中谷中。”“你也认识老病人?”阿虚惊讶地问。

朱实真嗯一声道:“天不早了,去睡吧!明早老子和你一起去深谷。”

朱不虚在吼爸和病郎中的叮嘱声中,带了药箱和银两上路,向开封奔去。但半年过去了,却得不到有关三叔和四叔的半点消息。所幸的是,结交了不少朋友,每日嘻嘻哈哈往来交游,日子倒也过得逍遥自在。

一天,朱不虚打零工回到住处,房间里却坐了个陌生人等他。朱不虚进房后,搔搔头说:“我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陌生人背对着他坐着,纹丝不动地说:“这半年来,可查出你申三叔及王四叔的下落了?“吼爸,是你!”朱不虚脱口叫道。

朱实真这才转过身来,面对着朱不虚说:“我已来了半年了。”

此时,朱实真已由茶华村那个老态龙钟的老学究,变成了一个中年儒者,一身青色儒服,俊逸而斯文。

朱不虚早在跟从病郎中学医时,就已经察觉,吼爸脸上涂了药物易了容。因此对眼前吼爸的变化,并未显出特别的惊异。

朱不虚道:“三叔和四叔可能隐姓埋名了,而开封这么大,我不能敲锣打鼓去找,所以……”

朱实真点点头说:“我已经混入公门查阅过开封名册,但没有查到要找之人。不过你三叔是在开封城长大的,我预想他一定在开封。”朱不实说:“这十六年来,三叔一直都没跟我们联络?”朱实真摇头说:“他和你四叔根本就知道我在哪儿。”

朱实真接着道:“明天县太爷招考几名衙役,你去应征吧,省得人没找到自个儿却变成了混混。”朱不虚心有惋惜地说:“唉,我要下海当班了!”

朱实真见他那熊样可火了,吼道:“下你的头,卷起你的行李,乖乖搬到我那儿去住!”

朱不虚凭着泰山一般坚实的体格,超人的聪明,很容易就当上了衙役,只是岁数多报了三岁而已。第一天上班,见了堂上的县太爷沈云逸,朱不虚就忍不住笑了起来。原来,沈大人身高不足五尺,而那身官服却大若“蚊帐”,穿在身上,就象小孩穿了大人的衣服。更绝的是头上的乌纱帽也太大,戴在头上就如同“苍蝇戴龙眼壳”一般,连眉毛都不见了。公堂刑桌也太高,小一号的沈大人坐在后面,仅露出与身体不成比例的大头。

开封有史以来,就有一个不变的老传统,凡第一天来当差的,所得的薪水都是一顿三十大板,外加洗厕所。朱不虚也受到这样的礼遇,不过他是罪有应得,这是他大笑后的甜头。

沈大人身边的文书师爷正是吼爸朱实真,不过他现更名为朱吼。

朱不虚仍未改好恶作剧的淘气,堂上衙役喊:“威武”,有时竟被他乱摘一通成了“龟哭”。吼爸也他这宝贝儿子没有办法。不过沈大人却很赏识他那份机灵劲,让他作了捕头。

这开封的“宝贝捕头”还真有两下子,城里赌场的钱都被他赢光了,开赌场的倒闭的倒闭,逃跑的逃跑,只剩下一些小局支撑着场子。

一天,朱不虚把官刀插在腰上,去例行公务,刚走出大门还没下台阶,就见一位中年绅士神色慌张地迎面跑来。朱不虚认得,此人乃城中首富,即人称“大善人”的王员外,他善名远播,城中百姓,无不直接或间接地受过他的恩惠。

朱不虚急忙抑拳相迎,说:“王员外,真是稀客,是什么风把你老给吹来了?”王员外身穿青色布衣,一脸慈祥和气,留着一把好胡子。单看穿戴,非但不象有钱人,反而会被人明究里的人当作“铁公鸡”。

“原来是朱捕头!”王员外一边拱手施礼,一边快步登土台阶。

王员外一边擦拭额上的汗水,一边喘气说:“真是老了,走了这么些路就觉得腰酸背疼,气喘吁吁的。哦,对了!敢问朱捕头,沈大人是否还在衙内?老夫有件急事,还得烦请沈大人及诸位帮忙?”

朱不虚听后,胸脯拍得嘭嘭作响,说:“王员外,您老说这话可就见外了,前年要不是您老损出粮来救济灾民,不知要饿死多少人。您老的事,就是我们的事。区区在下,第一个愿为王员外效犬马之劳,不管是上刀山下油锅,还是赴汤蹈火,在下要是皱一下眉头,缩一缩头,就把“朱”字倒着写!”朱不虚这一席话,说得朗朗上口,面面俱倒,自己甚是满意。

王员外心有急事,火烧火燎,没有时间扯淡,但也不敢得罪公门之人,只得苦笑称谢说:“此事非常重大,还是烦清朱捕头代老夫通报一声,知会沈大人。”

朱不虚识趣地笑了笑说:“那就请王员外随在下到大堂坐一下,在下去后堂请示大人。”

王员外千恩万谢地随朱不虚进了公堂。朱不虚给王员外端了把椅子,请王员外坐下,才转身入内。

朱不虚一进后堂,便见沈大人和自己老爷两人正在花园亭子里,全神贯注地低首在棋盘上厮杀。

朱不虚蹑手蹑脚地绕到亭了上,立在沈大人身后,刚要向沈大人禀报说:“王员外候见!”却见沈大人此时手上正拿着一颗棋子高高举着,不知落在何处。

朱不虚再细一观看,见沈大人这方的棋子已被杀得七零八落,幸存的棋子却被封得死死的,而沈大人还在一味地苦守。朱不虚自小就常常和老爷下棋,对棋谱有过很深的研究,如今水平已在老爷之上。朱不虚明了棋盘局势后,冷不防拿起沈大人棋子中的“炮”飞河过阵,吃了老爷的“象”大喊一声“将军!”

沈大人见绝处逢生,喜不自胜,说:“好棋!我怎么没有想到呢?”

朱不虚一听沈大人赞扬,面露得意之色,转到大人身旁,望了老爷一眼,说:“大人一开始就以守为攻,所以被敌方看破,全力挥杀,而大人却处处受制,守得很苦。小子见对方一味出击,后方空虚无防,有机可乘,故有出奇制胜之举。”

朱实真尽管心里也很佩服儿子的聪慧,但脸上始终是冷冰冰的。见他洋洋自得的样子,便狠狠瞪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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