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永生之路
- 分类:玄幻奇幻
- 字数:6 万
- 状态:连载
- 更新:2024-03-06
永生,那是二个无比沉重的字眼,沉重到,世间所有的人,都无法去承受、无法去惦量。世间的人,所能追求的最大极限,是抽象的永生。真正的永生呢?本书揭开了一个凡人追寻永生的序幕。 ...
凡人永生之路-免费试读
永生,那是二个无比沉重的字眼,沉重到,世间所有的人,都无法去承受、无法去惦量。世间的人,所能追求的最大极限,是抽象的永生。真正的永生呢?本书揭开了一个凡人追寻永生的序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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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
华国边陲,丰定县。
郊外,梅山。
一座依山而建的县第一医院。
山脚下,一处旧房子。
旧房子里走出吴帆。
他来到门前唯一的一株盆栽前,拿起剪刀,修剪几下丫叉,并浇了些水。
这是吴帆多年前亲手栽活的枫树盆景。
盆景粗壮的根茎,有个椭圆形的中空,非常有特色。
残秋的枫叶,艳丽如火。
回到屋内,吴帆换上华国辅警的工作服,斜了一眼衣柜门。
柜门中镶嵌的镜子里,映照出一个中等偏高,二十多岁左右的青年。
青年眉清目秀,五官棱角分明,身材均称,身影若标枪般笔直。
这是一个走到街上,亮瞎了美眉双眼的帅男。
——自少到大,逢人总夸我帅。
——但是,我不喜欢照镜子。
——每次对着镜子,感觉也就……那样平凡。
默默吐槽几句,吴帆关上家门,去县第一医院的值勤点上班。
值勤点值室班,坐着陈大雄。
吴帆和陈大雄打起招呼:“老陈,该我啦。”
陈大雄眯起了眼,瞧了瞧道:“呦,小吴!精神不行啊。”
吴帆道:“哦?”
陈大雄坏笑道:“昨夜思春了?睡了五姑娘?”
陈大雄四十上下,体型微胖,胡子拉渣,是个四十多岁的辅警。
此刻他斜乜着小眼睛,左眼对着吴帆一眨一眨,仿佛很懂的样子。
吴帆道:“找打!”
吴帆挽起衣袖,用势要打。
陈大雄急忙道:“别!有正事……”
吴帆把眼一瞪:“有话快讲,别吞吞吐吐。”
陈大雄笑道:“小吴,你也不小了,你看枫秋丽……”
吴帆赶紧把话打断:“去!去!该我啦。”
说完他把陈大雄往值外室外推。
陈大雄急忙道:“慢着!有正事。”
吴帆顿了一下,道:“啥事?”
陈大雄收起笑容,道:“老婆回老家,接下来的几天,我夜里要去学校接女儿。”
吴帆道:“哦。”
陈大雄道:“跟我换几天夜班?”
吴帆舒展眉毛,说道:“周日一顿排当!”
陈大雄咬了咬牙:“成交!”
陈大雄和吴帆交接资料后,突然去关上值班室的门,神情严肃。
吴帆疑惑道:“还有事?”
陈大雄微眯起眼,点点头,道:“昨天我值班时,医院太平间的老罗头,跑到值班室,一脸惶恐。”
吴帆默默在听。
陈大雄再道:“据老罗头所说,他在睡梦中惊醒,听到太平间里传来奇怪的声音,然后他急匆匆地跑到值班室来找我。”
吴帆脸色凝重,道:“然后呢?”
陈大雄眼神里有着奇怪的神色,道:“我跟着老罗头,来到医院太平间,刚进门……”
吴帆道:“哦?”
陈大雄看了吴帆一眼:“我也听到奇怪的声音,就象……,一个尖细嗓子的人,压着喉咙,嘴里含着东西,发出难懂的音节。”
他突然想起什么,打开办公桌上的抽屉,找出几粒糖果,剥开全部放入嘴里,然后憋着嗓子:“叽哩咕啰……@#¥%……?”
吴帆学着陈大雄的发声:“叽哩咕啰……@#¥%……?”
吴帆不需要嘴里含着糖果,因为在早些,他学过口技发声。
陈大雄连忙点头:“对!就是这般类似的声音!贼娘的,挺吓人。”
吴帆道:“然后呢?”
陈大雄道:“我再仔细听,却是什么也听不到,很安静。我再问老罗头刚才有没有听到什么,老罗头表示什么也没听到。”
吴帆问道:“太平间内有没有停放尸体?”
陈大雄道:“有一具,是早几日进去的。听说是后山道观里的老道士,在医院急救失败。”
吴帆问道:“会不会是精神紧张产生了幻觉?”
陈大雄迟疑道:“也许吧,可能昨夜我也有点紧张,后来我在太平间呆了很久,一直没有异常。老罗头的情绪也稳定下来,我也就回值班室了。”
吴帆听了,突然回头紧盯着陈大雄,眼神尖锐。
陈大雄喃喃道:“你……,这么盯着我干什么?”
吴帆紧盯着陈大雄,说道:“老陈!你坑我?是否昨夜的事,你怕了,晚上就让我给顶上?”,
陈大雄眯着眼,摇头道:“没有的事!我不坑你。”
吴帆道:“是吗?以前可没少坑哦……”
陈大雄道:“这是二码事,家里真的有事!”
吴帆道:“好吧,信你一次。”
陈大雄起身,拍了拍吴帆肩头,说道:“晚上你值班,如有怪事,第一时间报告吧,让所里的领导和同事来,我先走了。”
陈大雄转身开门出值班室,朝着外面走去。
迎面走来一位年轻女医生,是枫秋丽。
枫秋丽长相平凡,眉眼小巧,但肤色白皙,仔细看了会让人觉得很耐看。
枫秋丽看向陈大雄,给个问询的眼神。
陈大雄摇摇头,将手一摊,表示爱莫能助。
陈大雄走到枫秋丽边上,低声说道:“你怎么不直接跟他说,整个医院里,谁不知道你俩的关系。”
枫秋丽摇了摇头,黯然说道:“我是怕,我找他给挑明了,会连朋友都做不成。”
陈大雄若有所思,道:“让你琼姐给他说吧,我老婆对他说的话,比谁都有用。”
陈大雄接着笑道:“当初,这小子读书毕业后,啥工作都不去,还想跟着一帮人跑到对面的异国去混,这是他能混的吗?还不是你琼姐逮住他,压着他去参军,回来后才有了一份稳定的工作。”
枫秋丽点点头,她和吴帆同是在孤儿院长大,而陈大雄老婆叶琼早些年在孤儿院上班时,她和吴帆还都是小孩。
他们对于叶琼,有一份亦姐亦母的情感。
枫秋丽问道:“琼姐在家吗?”
陈大雄说道:“去了枫山乡老家,可能要几天。”
枫秋丽道:“巧了,我刚从枫山乡回来。”
她提了提手中的小袋子:“红山莓,来点不?”
陈大雄一颤,急忙走开:“也就是你们几个老乡喜欢吃红山莓,谢了,拜拜!”
枫秋丽走到值班室门前停顿了一下。
她想到吴帆,再想到闺蜜对吴帆的说三道四。
——我在乎吗?只要能和你一起,统统不在乎。
对吴帆的现状,枫秋丽的眼里只有痛惜。
吴帆自小而起,都比她聪明。
他缺的是家世,缺的是好的生长环境。
就象她,如果没有被义父和义母收养,提供一个好的生活环境,她能有今天吗?
她本来可以去更好的城市发展。
却是回到了县城,就是为了吴帆。
枫秋丽整了整白色衣襟,右手从兜里拿出小镜子,审视一下镜中的自己,她很在意她在吴帆前面的仪态。
收起小镜子,她平复萌动的心情,敲响值班室的门。
值班室,只有吴帆一人。
“笃笃。”敲门声响起,吴帆站起来打开值班室的门。
门外站着枫秋丽,二人面对面站着。
吴帆愣了一下,微偏身子,说道:“秋丽,进来。”
枫秋丽俏脸微红,进门走了进来,然后把红山莓放在桌子上。
她坐在桌子前,打开袋子,说道:“红山莓,刚从枫山乡带回来。”
吴帆从袋子里抓起一把,坐下边啃边问道:“那边的小孩子们还好吗?”
枫秋丽微笑道:“还好。”
吴帆道:“听说琼姐也去了。”
枫秋丽道:“没碰着,可能我来时,她刚好在去的路上。”
枫秋丽未和吴帆在一起时,总是有着千言万语想说。
可每次和吴帆面对面时,却变得嘴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二人此刻默默无言,各自啃着红山莓。
纵有千言万语,皆埋藏在心底。
男女之间到了这一步,就差一个窗户纸。
只要其中一人表明态度,挑开了窗户纸。
成则若烈火烹油,关系急速升温。
不成则彼此尴尬,不知道以后该怎么面对。
二人虽默默无言,但枫秋丽非常享受这片刻的宁静。
她觉得,眼前的桌子,室内的环境,面前坐着的人,还有红山莓的味道,都有着无法言喻的美好感觉。
末了,红山莓所剩无几,只剩下一堆果核。
枫秋丽拿着起空袋子,想收拾果核。
吴帆压住了袋子,说道:“让我来吧。”
枫秋丽有些不舍地起身,说道:“我去上班了。”
吴帆点头道:“你注意身体,有些瘦了。”
枫秋丽嫣然一笑,走到值班室门口,再回眸一眼,才转身开门。
她打开门,发现门外恰好站着一名护士,在作势敲门。
那是吴帆的高中同学,梅子媗。
枫秋丽脸色一冷:“梅子媗!你来做什么?”
梅子媗见到开门的是枫秋雨,不由一怔,随即道:“走错了,走错了不行吗?”
梅子媗转头立马就走。
悠悠传来梅子媗的声音:“醋坛,不!醋缸!”
吴帆转头看了一眼枫秋丽,刚好枫秋丽愤恨地横了他一眼,然后离去了。
枫秋丽不知道的是,在她离去后,吴帆在值班室里,一脸的低落,眼神尽是伤感。
看着枫秋丽离去的背影,吴帆的内心很纠结。
他能感受到枫秋丽对他的感情,也知道她期待的是什么。
可是,他无房无车,没有家世,是个真正的穷小子。
跟枫秋丽在一起,至少该有间房子吧。
按揭买房?分三十年还贷?
需要三十年省吃俭用过着紧巴巴的日子?
人生有几个三十年?他能带给枫秋丽幸福?
——贫贱夫妻百事哀!
这些世俗的观念,仿佛若一条幽深无度的鸿沟,横亘在他心里,让他难以逾越。
今天值班室里很清闲,除了枫秋丽来过,一直无事。
到了晚上,吴帆坐在值班室的椅上,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迷糊中,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吴帆惊醒,打开值班室的门,外面站着一脸惶恐的老罗头。
老罗头脸色发青,结结巴巴道:“太平间……闹……闹鬼……我不回去了。”
老罗头扭头就跑。
吴帆听了倍感惊悚,一时睡意全无。
他起身,拿起手电筒,去往医院的太平间。
太平间大开着门,门内漆黑如墨,若魔鬼大张着嘴巴。
太平间边上老罗头值班的地方,也大开着门。
老罗头不知去向。
打开手电筒,吴帆走进太平间。
太平间空旷的场地上,整齐停着几张铁床。
仅有一张床,床上盖着白布,有个人形轮廓。
看来就是这张床,床上躺着老道士的尸体。
吴帆静静地站在太平间内,仔细聆听。
太平间内静悄悄,落针可闻。
良久,太平间,还是没一点动静。
吴帆认为应该是老罗头的精神出状况了。
人在恐惧紧张时,极易产生幻觉。
吴帆退出太平间,把太平间对开的门拉过来关好。
正准备想离开时,吴帆听到一句悠长奇怪的语声。
“……@#¥%……阿麻莫洛@#¥%……”
吴帆学着这语声,念了一句:“……@#¥%……阿麻莫洛@#¥%……”
虽然这些音节古怪,发音较难,但难不到学过口技的他。
在他把这些音节完整地念了一遍时。
蓦地,吴帆发现眼中的世界,变得有些不一样。
是什么不一样,他又说不上来。
吴帆觉得自身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改变。
这时,他清晰地听到这古怪的语声。
声音来自门内的太平间,若复读机般,一遍又一遍。
吴帆缓慢地伸手放在门把手上。
这一刻,他自问:“怕吗?”
——怕!
——但是。
——怕,并不代表不敢!
吴帆满是冷汗的手掌,握紧门把手,手背上青筋隆起。
“嚓!”地一声。
他重新打开太平间的门,直面太平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