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深小说武侠修真九道炼仙传
九道炼仙传

九道炼仙传

作者:舍天予
  • 分类:武侠修真
  • 字数:5 万
  • 状态:连载
  • 更新:2024-0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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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道炼仙传-免费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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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铃铃,叮铃铃…”

“啊!…”

一阵有节奏却又无比刺耳的声音裹挟着昏沉的头疼,把李长生从梦境救回了现实。

“靠!又是这个梦,没完没了了还!”这个头发蓬松,衣不蔽体,从梦中惊醒的年轻男人,名叫李长生。此刻的李长生,巴掌用力的拍在脑门上,大口喘着粗气,好似是周遭氧气稀薄一般,拼命的呼吸着,浑身也是汗流浃背,显得狼狈不已。

数日来的噩梦,让他是疲惫不已,整个人也像是丢了魂一样,憔悴不已。

这李长生啊,是的福薄之人,之所以叫长生呢,也不是别的,就是他爸爸的一种美好祝愿,这李长生的家族,是个短命家族,这么说吧,活的最长的就是他二爷爷,足足四十五岁才没的,说来也邪乎,他们家族里的人,到了一定岁数,要么得病,要么意外,要么就莫名其妙的猝死。代代相传,从不间断。这是什么年头啊,这都二十一世纪了,人家里最长寿的才四十,他爸给起这个名字,也确实是个美好的祝愿。

也正因为如此,李长生就总想着有限的生命里,得多去享受享受,做为一个俗人,精神上的享受对于他来说,那是扯淡的,物质生活才是王道,当然在这样短寿的家族环境里,想要有多少钱,那几乎是不太可能的,毕竟想要摆脱一贫如洗的现状,没有时间积累和过人的智商,那是不行的,想要撞大运?在他们这个家族里,恐怕是不太可能的。

这连续梦七天的噩梦,也是让李长生心里愤闷不已,心中也有惴惴之感,拍着脑门,深深吸了口气,又往窗外望了望,呆呆的想了想,“难道我也得病要死了?”李长生摇了摇头,长叹一声“唉!算了,不想了,听天由命吧!反正现在还活着,先去搞钱去。”,想着李长生缓缓起身捣鼓一阵,不急不缓的就下了楼,拉开了嘎吱吱响大门。

这房子是个小二层,是他爷爷留给他爸爸的,一楼铺面,二楼住房,也不是在什么值钱的位置,属于老城区的一条古玩街里的拐角小铺子,李长生的父母以前在这里开个小店,卖点小玩意和食杂,虽不富裕,但日子也算是无忧。后来父母在他十八岁那年回老家的路上,出了车祸双双离世了,自打那以后,李长生高中一毕业,他也就没再念书,在这小铺子里继承了他爸爸的衣钵,他倒是比他爸有脑子,人也机灵,卖点货,赚点小钱那是不成问题。

“呦,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开门啦?”李长生转头瞥了一眼,一个小眼睛,胡子拉碴的方脸中年大叔,冲着李长生打趣,“你家那破闹钟,都响了一上午了,我在隔壁都被吵醒了,你愣是没起,昨天你是睡了还是没睡啊!?年轻也不能这么折腾啊…你家这情况回头要是身体再不好,我怕你娶不到媳妇…”说话这人叫老樊扯着满脸褶子,在门口坏笑,他隔壁的面馆老板,夫妻两口子,搬来也没两年,也恰好是李长生父母刚离开后没多久,一个独居的大小伙子,隔壁有家面馆,自然也是懒得做饭,时常是一天两顿饱都在这解决了,一来二去的,也就熟络起来。只是在李长生看来,老樊是挺烦的,年纪一把胡子拉碴,除了人不坏,面条做的还可以,其他就差点意思了,尤其是这嘴,太碎!

“去去去,你闭嘴吧!卖你的面条去,社会上的事少打听。”也是赶上了,本来就因为噩梦连连,郁郁烦闷的李长生,一听这着三不着两的碎嘴,自然是没给好气。

“哈哈…”“哎呀!大中午起床还魂不守舍的,我刚一看,还以为见了鬼呢,瞅你最近这脸色,越来越觉得你虚得很呐。”老樊咧嘴不在意的一笑。

李长生斜了一眼,撇了撇嘴皮笑肉不笑的说“就这条街,比虚,樊哥你输过吗?诊所那老段都说…”

“哎哎哎,你你你滚一边去,我这体格子,用过去的话说那叫鼎盛春秋,你们这帮小年轻懂个球,那老头那天喝大了,别他妈听他瞎白话。”老樊连忙摆摆手,又一阵挤眉弄眼的说着,随即转身动作不停的去忙着和面了。

李长生挑了挑眉,嘴角一扯得意的“嘿嘿”。甩头走了。

李长生其实也觉得自己有点不对劲,是有点不舒服,精神状态也不好,时不时的会有些恍惚走神,总感觉自己走路忽忽悠悠,飘飘摇摇,定了定神长吁了一口气,又甩了甩沉沉的脑袋,径直就往后街走去。

后街是以前赶庙会的地方,虽有点古香古色还有一座姜公庙,纵然有些香火,但那也不算名胜古迹,现在则是改成了古玩街区其中的一条街,不过这条街是专门经营那种带有宗教性质的各种小东西,都说是什么山什么庙里开过光的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当然也有冲着这庙来的,所以这边的老板总会以此为由说“宝贝都沾了点太公的神仙气”。

李长生对这些个东西自然是见怪不怪了,他来后街可不是去那些店里插科打诨的,他是来找在姜公庙旁边摆摊的“孙多半仙”的。

在李长生的认知里,他是不信鬼神的,自己是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人,怎么会信这些,他来找孙多半仙一多半是为了要账的,孙多半仙是李长生的三舅,别人算卦都叫“半仙”,他这三舅自诩不是凡人,那是正儿八经的上过山,学过本事的,跟那世俗里的神棍不同,他为了区分,也为了彰显自己的神通广大,别人叫什么“半仙”,那他就得跟别人不一样,比别人多点,才叫个“多半仙”。

不过这话说回来,这算命啊,不管真假灵不灵验,就算是江湖上的那些套路,也总不至于穷的时常连饭都吃不上,李长生父母活着的时候,时不时的还接济他一下,时间久了,他还欠了李长生家两万多块钱,李长生父母死了之后,一直也没有要还的意思。李长生这几年的经历,让他也成长很快,对人情世故这一套也是玩的转,他早就想把钱要回来了,也要过几次,每回去要账,要么是不在家,要么是哭穷,还说他的钱都捐了,捐给更需要的人了,李长生差点没气死,自己十几岁父母双亡,难道就不需要钱啦?不需要帮助啦?再说了你自己都揭不开锅了,还去接济别人,打死李长生也不信这“多半仙”的三舅是真的穷,就是装穷,可毕竟是看着自己长大的为数不多的亲戚,也是一个孤寡,李长生一时倒没个办法,这次好了,让李长生找到了个由头,想着你“多半仙”不是爱捐款吗?自己外甥生病了,需要救助了,看你还怎么赖得了。

不过,对于李长生而言,出生在这样的短寿家族里,这个时靠谱,时不靠谱,又爱满嘴跑火车耍无赖的神棍三舅,也是他活着的唯一最亲近的亲人,所以当李长生在面对这种茫然不知所措又带有一丝诡异的事情时,也想找一个心理和情感上的慰藉,那这个“孙多半仙”自然就是个凑合的人选了。

“嘿嘿嘿…这位帅哥,留步,留步,我观你天庭饱满光亮,双目炯炯有神,三阳光润,应该是快要为人父了吧?”算命摊前,一个长脸眯缝着三角眼,仰着个大鼻子,鼻毛戳进一字胡里混作一团,一时也分不清是鼻毛长的多了,还是胡子长的高了,下巴也略带了点稀疏胡茬,撇着大嘴,故作高深悠悠的对着路过的一个年轻男人摆手说着的干瘦大爷,就是李长生的三舅“孙多半仙”。

那年轻人诧异了一下,转头看过去,抬了抬眼,似要开口说什么的时候。一只手“啪”的一声就拍在了那算命大爷的肩头上,另一只手向那年轻人摆了摆,示意他别被骗了,快离开。

“阿哼,哎呦,多半仙又在骗人呐?”

肩膀一沉,吓得这孙多半仙干巴巴的身体一颤,感觉他这浑身骨头都快松了,孙多半仙眉头一皱,也不管对方是谁,转身就准备开骂,刚要开口,眼神一瞟,就囫囵个的把这脏话又咽了回去,语气一转:

“嘿!是你小子,吓我一跳,你别…诶?…”

孙多半仙刚要继续说教一番,仔细这么一看李长生,本要出口的下半句话,像是泄了气一般,呼的就没了下文,眼神错愕了一下,转而古怪了起来。

“你这脸色怎么这么难看,跟纵欲过度了似的,没精打采的,站也站不稳的样子。有女朋友啦?”孙多半仙似笑非笑的说“我知道年轻人有活力,但是要节制…”。

“你别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李长生没好气的翻翻白眼。孙多半仙不在意的噗呲一乐。

“那什么,我吧,你也看到了,最近身体不太好,生病了,你给我拿点钱,我得去医院看看医生。”说着,李长生也没客气,就在孙多半仙上衣口袋摸去。

“啧!诶?怎么一上来就动手啊!”孙多半仙连忙挡住口袋,顺势扶案起身后退半步,无比娴熟的躲开李长生的出手。“我说大外甥,不带这样的,我今天一上午还没开张呢,你别着急啊,自家人有话好说。”

“自家人?那行,还钱,我等着救命,你自己看着办!你要是不给,回头我病死了,看你怎么跟你死去的妹妹交代。”李长生摆出一副生无可恋的无赖般的样子,耸了耸肩。

“不至于!不至于!”孙多半仙摆了摆手,故作长辈姿态的说道:“有病咱们得治,不能含糊,你放心,你要是真病倒了,三舅我就是砸锅卖铁,也得给你治好。”孙多半仙上前一步,拉着李长生坐下,自己则是在李长生对面也坐下,看着他语重心长的说:“长生啊!你还年轻,做事不要太毛燥,没什么大不了的,天塌下来这不还有三舅呢吗!”

李长生一听刚想说话,孙多半仙急忙出声:“你的这脸色是不太好,真没交女朋友?”孙多半仙眼眉一挑。

“我……”

“好好好,不开玩笑,说正事,嘿嘿嘿…”李长生刚要发作,孙多半仙赶紧压着李长生的胳膊,嬉皮笑脸的说着。

“嘿嘿…这一阵子不见,你这是怎么了?看着像是病得不轻,两眼睛都跑神了快,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抽大烟了呢。”孙多半仙说着便把手搭在了李长生的脉门上,一阵的把着。“哎呀,你身体是真的虚啊!前所未见的虚。”

“你才虚!我只是没睡好,夜里风寒,所以病了,又可能是引起了其他病症,连锁反应之下,身体才吃不消的。”李长生不屑的胡编一通“你赶紧给我点钱,我现在去医院,不然去迟了,耽误病情,你罪过大了。”

孙多半仙笑了笑,没接话茬,反倒是打了个岔说道:“你没睡好,是怎么回事啊?我摸你脉象你可不是感染风寒,就纯虚,睡觉也能睡虚了?”

“你这么关心?那你就把钱还我,我就告诉你怎么回事。”李长生确是不吃这套,又说了还钱“我不是虚吗,那也得补补不是,你拿点钱,也让我好过一点。”

“哎呀,钱先放一边,你先说说你的事,我看看能不能帮上忙,你真生病了,我还能不给你治咋的。放心放心。”孙多半仙连忙眯眼点头。

“相信你的话和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我选择信有鬼!”李长生有气无力的冷冷一笑。

“这个世界上还真有鬼!看到你这个样子,就知道你遇到的这事儿,不简单呐!”孙多半仙冷不丁神神秘秘的接了这么一句。

“你这套忽悠别人行,忽悠我,你还是省省吧。”话是拦路的虎,衣服是瘆人的毛,李长生嘴上这么说,但是心里确是有点打鼓,他虽然不信鬼神,但是他还是比较有敬畏之心的,再加上这连续好几天的同一个噩梦,搁谁谁不犯嘀咕。

孙多半仙耐人寻味的看着李长生,也不说话,就这么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李长生也看过去,就这样两个人面对面斜倚着摊桌,四目相对,两分钟后李长生就坐不住了,李长生当然明白,越是这个时候越是要沉住气,和斗鸡是一个道理,气势不能弱,谁坚持不住,谁就输了;按照李长生的性子,打架或许扛不住,但这种事绝对不能输,可今时不同往日,奈何李长生是心有余而腰力不足啊!

“哈哈哈…”只见这时候的孙多半仙是洋洋自得,抚掌大笑。李长生听了这笑声,像是斗败了的公鸡,泄了口气,脸上热乎乎的,额头也微微见了点虚汗。

“诶!我说你纯虚吧,你还死不承认。”孙多半仙收敛了笑声,半认真半玩笑的说:“好了好了,不说了不说了,现在你可以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吧?你又是怎么搞成现在这个样子?”

李长生略显无奈,又深吸了一口气:“唉!倒霉呗!这阵子我晚上睡觉老做梦,做梦倒没什么,关键是老做同一个梦,还是噩梦啊!”李长生说到这,停顿了一下。“嗯!嗯?”孙多半仙听着不时点点头,等了半晌见李长生没动静,又疑惑起来:“你倒是说啊!都能到什么了?别磨磨唧唧的。”

李长生犹豫了一下,略显尴尬的说到:“啊,也没什么,就是我每天晚上都能梦见在一个雾蒙蒙的树林里,被一条红磷大蟒蛇追,就是我一直跑,它一直追,直到追上我然后…”李长生咳了咳,又往四周扫了一眼,轻声说:“然后那大蛇照着我裤裆就是一大口啊!那个疼啊!我每天都是被活活疼醒的,不过醒了一睁眼就不疼了,除了一身的汗,其他都安然无恙。”

孙多半仙一听,倒是来了精神,表情是渐渐严肃起来,又作恍然之态:“啊!那你这个梦,倒是离奇,一连好几天都做同一个梦,做梦还能觉得疼,不简单呐!”孙多半仙摸了摸下巴接着说“看你这个样子,就是做梦搞的吧!按理说,就算是噩梦,做多了,顶多是精神状态不好,哪个像你似的,整个人都快虚脱了。”

“我也不知道啊!这不也奇怪呢,所以来找你,拿点医药费,好去医院看看。三舅,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李长生撇了撇嘴说道。

“你这个恐怕医院里看不了啊!”孙多半仙轻拍了下桌子说,“我不是忽悠你,你这个病啊去医院也没用,你这个是癔症。”

“癔症?什么是癔症啊?不会是绝症吧?我也要死啦?”李长生抢着问道。

“这癔症啊,我具体也解释不清,不过用老百姓通俗的话来说,就是撞邪的意思。”孙多半仙解释道。

“撞邪!?我?不可能,我近来一个多月都没离开过家门口那条街。再说我也没干什么缺德事啊!你比我缺德多了,怎么邪就撞我不撞你啊!?”李长生难以置信的反驳着。

“你这叫什么话,我哪缺德了,我天天就干好事了。你小孩子懂个屁!”孙多半仙无奈的翻了翻白眼:“撞邪啊,不分人,你可能也是倒霉。身体虚,也可能是惊吓过度了,休息休息应该就没事了。”说着,孙多半仙就伸手摸进口袋一阵摸索,拿出了一块红布包裹,李长生见状,还以为是三舅良心发现了,准备还钱了,刚展颜一笑,看向孙多半仙手里之物时,脸上的笑容就垮了下来。

“你看看这个,我是从不离身的东西。”只见孙多半仙说着就伸出手来,小心翼翼的将红布包打开,手一摊开,上面赫然躺着一枚大铜钱,这铜钱比一般的铜钱要大一些,并且造型也不似传统的外圆内方,成色也要暗沉一些,上面还密密麻麻的小字,其中也有几个显眼的大字,仔细一看正是“雷令”、“山鬼”字样。

“不是,三舅,你拿这工艺品就想打发我,抵债?”李长生嘴角一翘,意味深长的嗤笑了一下,“咱们这是古玩街区,就这东西你闭上眼睛往地上随便抓一把都能抓到这玩意儿。你不还钱,就直说,也不至于这么寒碜我吧!”

孙多半仙不屑的看着李长生:“你别寒碜我才对!别拿那些个假冒伪劣垃圾来跟我比,他们也配?那些个货色,说的好听,动不动就是这开过光,那受过香的,都是骗人的。”孙多半仙双指夹起那枚花钱,在李长生面前晃了晃,得意洋洋的说道:“瞅瞅,我这枚,才是货真价实的东西,漂亮吧,好几百年呐…”

李长生听着,一开始不用声色,未等孙多半仙说完,一把就攥住孙多半仙的俩手指头连同那花钱一起攥得紧紧的,孙多半仙嗷唠一嗓子,就从椅子上蹦了起来:“松开!快松开!你轻点儿啊!快松开手啊!”。

李长生可不会客气,使出全身的力气,把手往怀里这么一抽,这花钱可就被李长生给握在手里了,至于孙多半仙疼得直跳脚,他连看也没看一下,只细细的打量着手里的这枚宝钱,说来也怪,宝钱一到手,李长生突然就觉得,原本有气无力的身体,好像有那么一点轻松感,好受多了。

李长生不傻,之所以这般举动,是因为他能确信这花钱是真品。李长生早就知道他三舅有这东西,李长生母亲还活着的时候就跟李长生提过,还说是三舅上山学本事,老师给的什么“法器”,李长生可不在乎这些,他只知道这个东西能卖钱。李长生没想到三舅竟然就拿着这东西在自己眼前晃荡,没有多思考,当然是要“拿”过来,变成自己的。

“你个王八羔子!手指头都快给老子撅断了。我是真没白疼你啊!。”孙多半仙甩了甩手咬牙切齿的说道,好一会才重新坐了下来又说:“先说好啊!我这是借给你的,记住一定得还我!还有,绝对不能拿去卖了,不然我就…我就…我就一头撞死在这!”,说到后半句的时候,孙多半仙犹豫了一下,往周围看了看,指着姜公庙门口的大石碑。

李长生愣了一下,斜睨着孙多半仙,砸吧着嘴:“啧!三舅,怎么了这是?一大把年纪了,怎么还要死要活的。别这样,让别人看见了,影响多不好,还以为我欺负孤寡老人呢!”说罢李长生把手里的花钱往怀里一揣,另一只手轻轻拍在孙多半仙的手腕上,“都是一家人,不要把我们的关系搞的这么庸俗嘛!你的不还是我的吗?我可是你的亲外甥,这东西放我这,你还能不放心吗?”

孙多半仙听了这话,脸都青了,都想骂娘了,抬手指了指李长生,憋了好半天,这才重新整理好情绪:“唉!你呀!你呀!我迟早会死你手里啊!”孙多半仙苦笑的叹了叹,随即又一脸郑重,指了指李长生的怀里:“我不想多说了,总之你记住了,这个东西不能卖,也不弄能丢,你就好好带在身上,或许会有些帮助吧!”

“诶诶诶!明白!明白!”李长生一听当即就乐了,嘴咧得老大,连忙说道。

“三舅,这花钱,是那种古董吧!?”李长生心里明白这个东西八成是真的,但他还是装傻充愣的问。

“哼哼!废话!这好几百年的东西,从我祖师爷那传下来的,都传了好几代了,能有假!?”孙多半仙看都不看李长生,不屑的说,“你呀,好自为之吧,看你这个样子,虚不受补的,别出什么事。”

李长生没说话,在一旁听着对方没有要讨回东西的意思,顿时是嬉皮笑脸的附和着,他突然觉得这个三舅亲切无比,那形象在他心里高大了许多。

孙多半仙白了他一眼:“让我来说呀,你这就是撞了邪啦,哪有得了癔症的,像你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的?脸皮比他妈我脚皮都厚!”。

“是是是,您说撞了邪就是撞了邪,您是出了名的‘多半仙’啊不对,您瞧我这臭嘴,是‘孙大仙’才对,我都听您的,嘿嘿嘿…”李长生是一阵的阿谀逢迎,那虚脱的脸上洋溢着猥琐的笑容,让孙多半仙是一阵恶寒又无语。

孙多半仙沉吟片刻又道:“不管你是撞邪还是癔症,归根结底还是你这颗心乱了,没事你得多出门走走,多吃青菜,多晒晒太阳,病会好的。”孙多半仙就跟交代老年痴呆患者似的,交代着李长生,他说着不经意间扫了眼旁边的姜公庙,紧接着又向庙门口扬了扬下巴:“你没事也可以去那里转转,也能求个心安。”

李长生听着这略带嘲讽的话,浑然不在意,又顺着孙多半仙的下巴往姜公庙望去,这才若有所思。这庙是青瓦白墙,朱红漆面的大门敞开着,却没有什么人进出,门前约有十来节青石台阶,台阶两边,一边立着大石鼓,一边竖着大石碑,庙前两边空地也种着两棵大樟树,孙多半仙的摊子,就在出庙门右手边的大樟树之下。

李长生耸了耸肩,道别了孙多半仙,孙多半仙也懒得多看他一甩胳膊,示意他快点离开,李长生头也不回,就往庙门里走去。

庙不是很大,但确显得庄严肃穆,进了庙门就是个古色古香的四方小院,院子正中则是一口鼎炉,是平时香客上香所用,不是什么节假日,所以庙里并没有人,平日里倒是庙祝会在,可今天也没见到人,这院中起风,李长生孤零零的一个人,说不得还是心里发虚的,他摸了摸怀中口袋里的铜钱,一丝凉意从手里传来,一时脑海杂念顿消,这才重新提起了兴致,在庙里逛了起来。

姜公庙自然是祭拜姜太公的,最早是谁所建,也无从得知,反正很早以前就是有的,据李长生所知,最起码也得有个五百年历史,不过现在的庙,都是在原先的旧址上新建的,几百年来是塌了建建了塌,然后再建,才到了现在。

李长生也是从小就听过姜太公的故事,于他而言,那般的神仙人物,通天彻地之能,当然是让小时候的李长生向往不已的。穿过小院,就是正殿大门了,那里就是供奉姜太公的地方,李长生静声走进殿门,上头供着的,便是手持封神榜和打神鞭的太公,虽然只是塑像,但李长生却没有抬头看,一来是他熟悉这里的一切,毕竟从小在这个地方长大,这里不知来过多少次了,二来是他不像从前那般年少无知,虽不信鬼神,但该有的敬畏,还是要有的。

李长生进来,行了一礼,便不再停留了,就往殿内侧边小门走去,出得小门,便是庙的后院,后院不像前院那样庄重,倒显得惬意了些,也大了一些,院中有些花草和一颗大树,据说这棵树很老了,传说最早建庙的时候就有了,属于古树,还被当地林业部门列为一级保护树木,看上去并没有特别高大,反而是枝干很长,看上去像是一把绿色的大伞一般。

李长生站在树下,阳光透过枝丫打在他的脸上,前所未有的暖意和舒适让李长生感觉快要飘了起来,连日来郁闷的心情,也好了很多,只是他身体状态很差,还没缓过神来,一阵飘然的晕眩感突然袭来,一个踉跄腿一软,就一屁股跌坐到地上,好半天才缓过神来,李长生在内心感叹着自己被命运无情的玩弄,无力之感油然而生,无奈之下刚要起身,手就往身后一撑,“啊!”李长生突然叫了一声,手掌传来刺痛,赶忙抽回手看了看,手掌心果然破了个口子,奇怪的是伤口不是被类似石子或小刺扎破的那种小口子,而是一道细长的伤口,伤口挺长,也很疼,但没有流血,李长生见状是又疼又气又悲哀:“真他娘的倒霉啊!这真是喝凉水都塞牙!”说着就往身后看,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么厉害,只见就在李长生刚刚按住的泥巴地里露出了一小节九色的花绳,一束阳光打下来,正好照在了绳子上,李长生一见此景,当时就看呆了,那光打在绳子上,那绳子上竟然闪烁着一股耀眼的九色灵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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