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深小说玄幻奇幻异界之石破天京
异界之石破天京

异界之石破天京

作者:机智小学僧吸氧羊
  • 分类:玄幻奇幻
  • 字数:14 万
  • 状态:连载
  • 更新:2024-03-08

共十章,第四章进主线……断断续续写了两年,设定上会有一些出入,还请谅解,谢谢观看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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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界之石破天京-免费试读

共十章,第四章进主线……断断续续写了两年,设定上会有一些出入,还请谅解,谢谢观看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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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轩望秋雨,凉入暑衣清。十月的晨雨,微带着一丝的凉意,伴随着秋风簌簌落下,绵绵的细雨漂撒在窗上,却意外的没有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我伸手轻轻拉上了窗户,布满雨珠的玻璃上,映出一张熟悉却又陌生的脸,一头银色的短发,眉头微蹙,低垂的眼眸中似有一抹血红荡漾,高挺的鼻梁下,双唇紧闭,而正是这双唇紧闭的嘴角处,一道可怖到让人望而生畏的伤口,一直延伸到左耳根,占据了大半张左脸,就像是在以极其夸张滑稽的方式咧着嘴笑。“我本不该是这样……如果不是你……”在心里念叨着,我伸手摸着脸上的伤疤,从嘴角一直到耳根,很轻,很慢,很疼,抚摸着脸上早已愈合的伤疤,却疼在我的心上,脸上的伤能够被药物与时间愈合,但心里的那道伤却是再也无法被愈合。窗外的雨声沙沙作响,雨势似乎变大了,或许是雨声真的有让人心神宁静的魔力,我轻轻呼出一口气,眉头也逐渐舒展开来,低头继续收拾着行囊。片刻,身后响起两声干咳,我与寝室其他几人一样,寻声望去,只见寝室长刘岩正站在寝室门前,背对着门看着我们,刘岩年近40,年长于我,平日里我则称他一声刘哥,他身高一米七几,身形健硕,穿着整洁干练,一头黑色的板寸有着一抹白,一对炯炯有神的眸子上,有被岁月勾勒出的几层抬头纹,朴实的笑容显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与其麦色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就这么一个形象,很难让初见刘哥的人,将其与南方某偏远山村的庄稼汉联系到一起,这是刘哥曾经的身份,不单是刘哥,在这儿的每一个人都有着曾经的身份,但是从四年前的那场大灾变后,我们这些人就只有一个共同的身份,魔人!!拥有魔力且能够自主控制转化的人类,即是魔人,隶属非自然特殊部队,简称USF。刘哥作为寝室长,想在这即将道别的最后时刻,说些能够激励大家,鼓舞士气的话,什么对于前路虽然渺茫坎坷,但要有信心,要有希望,要相信光等等,诸如此类的场面话,但是很显然,刘哥并不擅长这个,虽然他说话时是中气十足,但他偶尔会像磁带卡了壳一样吞吞吐吐,显得有些笨拙。刘哥说话时,我们安静的听着,他的眼神无比的真诚,他是真的希望我们能够好好的,能够好好的活着,因此在他口中说出那些俗套的场面话,对于我们来说,却比身处寒冬冰窖,他人赠于的一杯热茶更暖心窝,比起巧舌如簧的话语多么娓娓动听,都不比发自内心真诚的祝愿与关怀更能触动他人的心弦。片刻的安静后,寝室内响起一片掌声,我的嘴角也不由的勾勒出一抹笑意,我们之中的话唠方文涛,涛哥!则是借机打趣刘哥道,“老刘啊,这都从哪儿犄角旮旯里学滴,给我这大老爷们都要整哭咯!”其他几人闻言是笑容更甚,而刘哥却不以为意,摸了摸头憨笑着说“你别管我哪学的,看你们笑得那么欢实,证明还是很有用的嘛”。两人又是互相几番打趣,惹得众人笑声连连。涛哥比起刘哥稍小几岁,除了有着北方人豪爽的性子外,就是特能唠和嗓门大,一米八几的大高个,身形健硕,留了个栗子头,嘴宽鼻挺,却有着一双与其气质格格不入的眯眯眼,特别是笑起来的时候,就跟闭着眼睛似的,裸露在白色短袖外的双臂,是雕龙画凤般各色的图案刺青,他的后脑有道缝合过的伤疤,据他自己说是,当年给人看场子的时候,跟别人起了冲突,被人从后面敲了一闷棍,当时血哗哗滴流,但他哼都没哼一声,反身一拳给那人干翻在地,两拳打断他的门牙,三拳送他婴儿般的睡眠,事后他还为此称之为涛夫三拳,当时他跟我们说起这事时可谓是豪气风云,荡气回肠,但是,当时他究竟哼没哼哼,估计也只有他和敲他那哥们两个知道。一阵笑闹后,涛哥继续帮着李叔收拾行李,李叔静静的坐在床沿,面带着和蔼的笑容看着涛哥,他本拒绝过涛哥的帮忙,表示自己来就好了,可无奈盛情难却,便也就不在阻拦。李叔年近70,满鬓白发,褶皱的脸上时常会挂着一抹和蔼的笑容,一双阅历人间百态的双眼,深邃的似一口深井,井深不见底,水凉沁筋骨,其中又似有一波波忧虑从中荡开,他的左手处有着一根断指。年过花甲的他,却没有同龄人的疲态,他面色红润,动作敏捷轻盈,除了这四年为其量身制定的身体训练外,与其早年间打下的身体基础有着极大的关系,李叔是唱戏出身,早年间的戏班子是实打实的练家子,要说起李叔的过往,孤寡二字几乎伴其一生,他自幼就被遗弃在乡间的溪畔,被下溪摸鱼的小孩们发现,便告知自家大人,把他带回了村里,可那时的村民们,自家孩子都难养活,哪里还有能力再捡个孩子养,善良的村民们又不忍孩子就这么活活饿死,便都把目光投向了村长,村长看着襁褓里的娃娃,沉寂了良久,随后哈哈大笑,众人不解,但也没有出言打断,村长摸了一把胡子缓缓说道“小娃生来无依靠,天悯生悲涌波涛,顺溪至我上水村,缘定是我李姓人。既然这小娃与咱们上水村有缘,让咱们遇上了,就不能见死不救,再者,这也是人丁兴旺的好意头”,村长看了一眼默不作声的众人,也明白大家的难处,便出了个主意,从他家开始,一户人家养一天,轮完一圈,又再从他家开始轮,这样孩子也能养活,大家的负担也不会太大。众人闻言是面面相觑,最后都纷纷点头表示可行,毕竟人心都是肉长的,谁人都无法做到眼睁睁看着娃娃自生自灭,除了将娃娃遗弃之人。最后村长还给娃娃取了个名,姓李,名溪来!就这样,李溪来挨家挨户的吃着百家饭慢慢长大。时至七岁,李溪来已经成了村里的孩子王,他活泼机灵,但是又有一些调皮的小顽童,不是带着小伙伴们下溪摸鱼就是上树掏鸟蛋,要么就是上山摘野果子,下地里挖地瓜,前几秒还在村头的婶子家要水喝,一眨眼的功夫,人已经出现在了村尾,带着一帮小伙伴,手里拿着竹篓,嘴里嚷嚷着要去田里打田鸡,似乎他身上总有用不完的活力,而当时有一句话,只要到傍晚时份,就会响彻整个村子,只要听到这句话的村民,都会不由的扬起一抹笑容,因为这样的事他们每个人都经历过,那就是“李溪来——吃饭啦——!!”,随后就会在不知道哪个犄角旮旯,传出一声“诶——来啦——”,片刻后,灰头土脸的李溪来,就会屁颠屁颠的跑在村子的路上,路边的大人们见状,都会忍不住打趣他,李溪来则抹了把鼻子,嘿嘿一笑,加快步伐,往今天的家跑去。也是同年的冬天,村里的李氏宗祠,修建完工,村长号召起村民们开会,决定将之前集资修建宗祠剩下的钱,请戏班子来热闹热闹,对于宗祠修建完工,村民们也都很是激动高兴,提议是畅通无阻的全票通过。没过几天,一伙戏班子浩浩荡荡的进了村,打桩,搭戏台,当天夜里锣鼓唢呐声,便在这乡野间萦绕,看客们的叫好声连连,掌声不断,这样的热闹场面,自然少不了孩子王,李溪来的莅临,这时他正坐在一处墙头上,一边对着戏台的演员们指指点点,一边和身旁的小孩说着什么,不时还装腔作势的模仿两段,惹得其余几个小伙伴,没笑的差点从墙头翻下去,正当李溪来学的起劲,这时,从戏台一侧的幕布内飞快蹿出一人,他身姿飒爽,脚踏罡步,各色的油彩勾勒着一张让人肃然生畏的脸,此人正是戏剧中的净角。李溪来被其脸上的花纹图案所深深吸引,眼睛一眨不眨,就像玄铁遇上了磁石,而这初遇净角的一幕,也深深的烙印在他的记忆深处,此时的他并不自知,一颗名为戏剧的种子,已经坠入了他的心海,荡起阵阵涟漪。曲终人散,今晚的演出画上了完美的句号,戏子们卸去脸上的浓妆,活动了一会劳累一晚的筋骨,便与同伴说笑着,陆续往戏台不远处的老屋走去,那是村长为戏班子准备的暂住之所,村民们脸上挂着笑意,尽兴而归,各自回家歇息。渐渐的,村子里静了下来,从起初还有零星的几盏灯火,和细如虫鸣的窃窃私语,到只剩月光皎洁的一片宁静,似乎万物都已经陷入了沉睡。时至午夜,在一间旧陋的小屋里,李溪来窝在被子里辗转腾挪,久久不能入睡,那张花脸反复的在脑海里浮现,最终他被自己的好奇心打败,偷摸翻下了床,欲推门而出,被隔壁房间的红婶惊觉询问,李溪来则借言肚子闹腾去趟茅房,便溜了出去。借着皎洁的月光,李溪来一路小跑到了戏台,他先是绕着戏台转了一圈,最后似乎是下定了决心,鼓起勇气爬上了戏台,李溪来拍了拍手上的灰,他走到戏台的中间往台下看去,视野开阔,台下放着一排排的木条凳,晚上村里的大人们就是坐在这看戏的,他心里正想着,莫名升起一股居高临下的感觉,使他的精神有些恍惚,他晃了晃脑袋,揉揉眼睛,便往幕后走去,掀开幕布的一角,里面一片漆黑,只有零星的月光,透过棚顶的雨布缝隙,照射进来,李溪来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他有些紧张和害怕,甚至感觉都能听到,从自己胸口处穿出的心跳声,借着斑驳的月光,他在一片漆黑中慢步探索着,忽然,随着他的一脚迈出,发出咚的一声碰撞,似乎踢到了一块木板,他伸手四下一摸,感觉像是个箱子,他往一边让了几步,微弱的月光,让他看的清楚了一些,那确实是个箱子,而且没有上锁,他忐忑的慢慢把箱子打开,发现里面装着的,都是一些华丽戏服和做工精细的头饰,他伸手往里翻了翻,一个道具让他眼前一亮,似乎发现了个宝贝,那是个生角常用到的假须,他看着手里的假须,眼珠子咕噜噜一转,嘴角扬起童真的笑容,便把假须往脸上一挂,可是挂了个空,又换了几个角度挂,还是挂不上,很显然,以他的小脸并不能配带起这个假须,他显得有些失望,但并没有影响到他的玩儿性,他用两只手抓住假须的两角,按在自己的两侧脸颊慢慢上移,直到假须刚好在他的鼻下,李溪来假装着自己挂上了,得意的左右摇晃脑袋,长须来回荡漾,鼻下的假须接触到皮肤处,传来阵阵的刺痒感,他抽了抽鼻子,打了个喷嚏,长须往前激荡,他觉得很有意思,于是呼呼往前吹气,长须是一浮一沉一浮一沉,他暗自里窃喜,玩的不亦乐乎。片刻,李溪来四下张望,发现有一处折射着淡淡反光,他咧嘴一笑,那是一张梳妆台,上面有一面镜子,他保持着双手按住假须,挂在脸上的动作,缓步往梳妆台走去,待其走近,月光照射在镜子上,显映出李溪来挂着胡须的模样,他先是被镜子里的自己吓了一跳,随即噗嗤一笑,玩心大起,他用左手按住鼻下的假须,腾出了右手,他回忆着晚上戏子们的动作,有样学样的来回笔画,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他玩的有些忘我,一个不留神间,一指甩出的右手,碰到了台面上的长筒罐子,罐子几经摇晃倒在了台面上,咕噜噜滚到了台沿掉了下去,李溪来也是反应极快,连忙伸出双手去接,啪的一声轻响,假须掉在了地上,万幸的是罐子被李溪来牢牢的接住了,但是他的脑门可就遭了殃,在他躬身去接罐子的时候,一头磕在了梳妆台的边缘,疼得他是龇牙咧嘴,轻轻将罐子放回到台面后,轻柔着自己的脑门,这时他才注意到,台面上除了刚刚那个稍显长的罐子,还有很多大大小小,有方有圆有扁有长,各式各样的盒子和罐子,他打开了其中一个,有淡淡的香味传来,用食指粘了一点,放到眼前撮捏,像是一些白色的粉沫,便好奇的嘟囔着“这难道是村里婶子们说的胭脂吗?”接着,他又想到晚上在戏台看到的那个花脸,便把沾了白色粉沫的手指往脸上一划,随即一道白色浮现在了他的小脸上,见状,李溪来的嘴角上扬,似乎来了兴致,他将手上涂抹了更多的白色粉沫往脸上招呼,不一会,李溪来的整张脸,连带眉毛嘴巴都变成了白色,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他是一边捂着嘴呵呵直乐,一边打开了台面上更多的盒子,有黑的,红的,黄的,紫的,粉状的,带水的,油腻腻的,李溪来挑着自己喜欢的颜色,靠着记忆和感觉,一个接着一个往脸上画,正当他深陷其中,玩的不亦乐乎之时,身后突然传来阴森森的声音,“小娃娃——好玩吗——带叔叔一起玩——”,李溪来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惊的疆在当场,一动不动,他的眼睛微微上瞟,只见镜子里除了自己那张画的花里胡哨的脸以外,在上方,还映照着一张脸,那张脸正眯着眼睛,笑盈盈的盯着自己,嘴里还发出呵呵呵的笑声,当李溪来与那人视线对上的一瞬间,他的心脏似乎蹦到了嗓子眼,一声如同暴雨中炸雷般的惊呼,撕破了宁静的村落,“啊——————!!!”随即,李溪来便觉眼前一黑,晕了过去。待李溪来再次睁眼醒来时,他发现自己正躺在红婶家的床上,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床边的桌子上放着一盏油灯,灯火摇曳下,有一道身影正坐在床沿,那是一个年龄与李溪来相仿,个子稍矮一点的小姑娘,她的头上扎着麻花辫,身上穿着淡红色的碎花棉袄,皮肤有些偏黑,脸上可能是因为太冷的原因,显得红扑扑的,他眨了眨水灵灵的大眼睛,盯着李溪来说道“你终于醒啦,你可真能睡啊”,看着眼前的小姑娘,李溪来有些手足无措,支支吾吾应了声嗯,便从床上爬了起来问道“你叫什么,我在村里好像从没见过你”,小姑娘闻言从床上跳下,将两只小手揣进兜里,略带不满应道“我姓阮,名西凤,是跟着戏班子来的,你当然没见过我,还有,你不知道问别人名字之前,要先自报家门吗”,李溪来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尴尬的挠了挠头,学着阮西凤的语气说道“姓李,名溪来,上水村人士”,阮西凤见李溪来还算上道,便微微一笑应之。李溪来坐在床上,伸出右手在脸上摸了摸,放至眼前查看,手上并未粘有意料中的油彩粉墨,正当他在内心里长出了一口气,以为先前发生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时,阮西凤的话把他硬生生的拉回到了现实,“别看了,你脸上的油彩粉墨,婶婶给你洗干净了,你半夜偷偷溜进我们戏台的事,那不是你在做梦,你——李溪来——是贼!”,“我……我……”李溪来有意辩解两句,可那一个贼字,如同一支利箭插进他的咽喉,硬是我了半天,说不出第二个字来,只得把脸胀的通红,阮西凤接着淡淡说道“我会在这儿,是因为我爹让我在这守着你,等你醒了把你带去村长家,你们村长和我爹,还有班主都会在那里,我看你现在也没什么事了,现在跟我走吧!”,李溪来听到村长在等着他时,心里已经凉了半截,老村长是他最敬重也是最怕的一个人,此时,李溪来早已失了心气儿,如提线木偶般,下床穿鞋,低着头,跟在阮西凤身后,朝门外走去。掀开门帘走出,在房子的厅中有一张八仙桌,桌边正坐着满面愁容的红婶,红婶见阮西凤身后跟着的李溪来,脸色一喜,但是语气却并没有太大起伏,平静的说道“是溪来醒啦,肚子饿了吧,婶儿给你下面条去”,红婶说罢,便起身往后厨走去,李溪来偷眼看着红婶离去的背影,一股懊悔之意涌上心头,他紧走两步,朝着红婶的背影喊道“婶儿,对不起,是溪来错了,溪来再也不敢了!!”,走至门边的红婶闻言,只是身形稍稍一滞,便抬脚走进了后厨。不稍片刻,红婶端着两碗热气腾腾的面条走了出来,面条被放在了八仙桌上,红婶把手放在围裙上擦了擦后,便看向站在一边抽泣的李溪来,红婶只觉心中有些难过和刺痛,她弯腰用双手捧起李溪来满是泪水的脸,用拇指轻轻的擦拭着他的眼泪,直视着李溪来的眼睛温柔的说道“孩子,婶儿没文化,没什么能教你的东西,但是有些道理,只要活的日头长了,总能明白一些,我便说与你听,世人常说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切忌勿要自持缘由,纵欲行错,虽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亦要改而知悔,守心律己,方为上善,错而不自知是愚昧,知错而不认是虚伪,认错而不改是偏执,知改而无悔是妥协,悔而又再犯是纵欲,若你知错,认错,知改,心中有悔,能守心律己即为诚,溪来,你做得到吗?”,李溪来将自己的手搭在红婶的手上信誓旦旦的应道“溪来能做到,溪来向婶儿保证,婶儿的一番教导,溪来定牢记于心,守心律己,绝不敢行岔踏错。”红婶闻言,直起身子伸手摸了摸李溪来的头,脸上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说道“一会去村长家也要坦诚相告,不可有所隐瞒,知道吗,去吃面吧,一会面可要糊咯”,李溪来应了声嗯,却并未上桌吃面,红婶有些差异,只见李溪来眼眶慢慢的又湿润了起来,他颤巍巍的说道“婶儿,你会不会就此讨厌溪来,不再疼溪来,爱溪来了”,红婶听了展颜一笑道“傻孩子,哪有做父母的会不疼爱孩子的,不管溪来变成什么样,都是婶儿的孩子”,李溪来闻言心中大喜,但还是有些不安的又问了一遍“是真的吗?”,红婶笑着点头答应,并把一碗面推到他的面前,李溪来见状,这才放心的坐上了板凳,吃起面来,看着正在呼呼吃面的李溪来,红婶转过头把桌子上另一碗面推到了阮西凤的面前,温柔的说道“小姑娘,这碗面是给你做的,快吃吧,别饿着了”,阮西凤看了看桌子上的面条,又看了看红婶,婉言拒绝道“谢谢婶婶,我爹爹说了,无功不受禄,你这面我不能吃。”红婶闻言心中暗赞阮西凤真是个懂事的孩子,便展颜笑道“那…你不饿吗?”,阮西凤看了眼桌上的面条,小脸微红应道“饿”,红婶不忍如此懂事坦诚的孩子挨饿,便说道“小姑娘一会帮婶儿带溪来去村长家,不算无功受禄,这面放心吃,”而阮西凤则辩道“我本已答应我爹爹,等李溪来醒了,带他去村长家,即便婶婶不嘱托,我也要如此做呀”,红婶则回道“你爹嘱咐于你,与我托你相助,这并不冲突,对于你而言这叫一举两得,既帮了婶儿的要求,也全了你爹的嘱托”。阮西凤闻言是绣眉微蹙,她抽了抽鼻子,眼珠子打着转,似在思考着红婶说的一举两得,不稍片刻,小姑娘便眉头舒展,灿烂一笑道“婶婶说的在理,那我便不客气,收下婶婶的面条了”,说完,阮西凤便坐上板凳与李溪来一同吃起面来。见阮西凤上桌吃面,红婶也放下心来,坐在了二人的对面,看着眼前滋溜吃面的两个孩子,红婶的眼中满是慈爱,在吃面期间,李溪来得知红婶的男人好田叔带着儿子小鹌鹑看戏去了,而红婶则与阮西凤一同在家守着自己,李溪来听闻后觉得那里不对劲,都是又想不明白。待二人吃完面后,阮西凤便与红婶道了别,带着李溪来前往村长家,只留下红婶一人独坐桌前,她的脸上疲惫尽显,但眼神中却依然是慈爱满溢,李溪来可能永远也不会知道,自红婶把他背回来后,她便没有再合过一次眼,吃过一口饭。走出房门,外面是天色昏暗,李溪来侧耳聆听着,自祠堂方向传来的锣鼓唢呐声,又不时有村民们与自己擦肩而过,往祠堂方向行去,李溪来忽然惊觉,朝前头带路的阮西凤问道“小凤,现在是什么时间”,阮西凤被李溪来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小凤给整懵了,反问道“谁……谁让你叫我小凤的,你还真是自来熟吖,”对于小姑娘的炸毛,李溪来却理所应当的说“我们不是朋友了吗,叫小凤亲切点,这不也显得咱俩关系铁嘛”,阮西凤闻言,都被气笑了,双手叉腰道“谁和你是朋友吖,干嘛关系要那么铁吖”,李溪来听后有些失望,略带委屈的说“我们已经是一起吃过面的交情了,我以为我们是朋友,对不起,那我以后不叫你小凤了”,阮西凤见状想起了在红婶家,二人在同一张桌上吃面的场景,嘟起嘴说道“那也不行,你都叫了我小凤,不能白白给你占了便宜,我要叫回来,那我就…我…我就…叫你…叫你小溪吧”,李溪来听后乐了“行,我喜欢小溪,我常去溪里摸鱼,那你就叫我小溪吧”阮西凤见李溪来对于叫他小溪很是认可,便也不在多言,转过身去,继续朝前带路,在往前走出几步时,阮西凤头也不回的说道“现在晚八点,刚开戏没多久,自你从戏台被背回红婶家,你已经昏睡差不多一天一夜了,”李溪来闻言心中一惊,没想到自己竟然昏睡了那么久,难怪红婶说好田叔带小鹌鹑看戏去了。走过了几条弯弯绕绕的乡间小路,在一排竹林边上,有一个用篱笆墙围起的院子,篱笆墙内的堂屋里亮着昏黄的油灯,似有人影晃动,李溪来见状不由心跳加快,有些忐忑,二人沿着石子路来到了院门,门边上拴着一条正在趴着吃食的大黑狗,黑狗见有人来,正欲起身呲牙,当看清来人后,便摇了摇尾巴,呜呜咽咽着趴了回去继续吃食,阮西凤二人走进院子后,便直入堂屋,屋中靠墙放着一张桌子,两侧各有一张椅子,其中一张椅子上坐着一位年过花甲的老人,老人脸上有着沟沟壑壑的皱纹,留着山羊胡,头发和胡须皆是花白,他手里拿着一杆烟枪,正在吞云吐雾,而桌边站着一位同样年过花甲的老妇,老妇身形有些佝偻,长长的白发被盘在了头上,她正借着桌上的油灯沏茶,老妇的眼神似乎不太好,她的眼睛几乎眯成了一条缝,倒茶的的动作也很慢,就像是怕一个看不准,茶水就会被其倒的满溢而出一般。阮西凤进门便叫道“村长爷爷,杏花奶奶,”,老村长抬眼应道“嗯,是小凤丫头来啦”,杏花奶奶放下茶壶附和“小凤啊,吃过晚饭没有呀”,阮西凤应了声“吃过啦”,便让到一边,露出了后面的李溪来,老村长看着眼前低着头不敢直视自己的李溪来,心中有些生气,便沉声道“怎么?现在连人都不会叫了吗?”,李溪来闻言是细声叫道“村长爷爷,杏花奶奶”,杏花奶奶应了声“哎!”,可老村长却并不满意,这李溪来虽然是叫了人,可头是垂的更低了,老村长将烟杆在桌角敲了敲,烟斗里烟灰掉落在了地上,在吐出一口烟雾后,烟枪被放在了桌上,同时老村长扭头对杏花奶奶说道“老婆子,你先去洗漱歇息吧”,杏花奶奶看了看李溪来,又扭头看向老村长说道“孩子还小,万事皆有余地,好好说教,莫要责罚过重了,”,老村长摆了摆手催促着应道“知道啦”,杏花奶奶轻叹一声,便拿起茶壶朝屋后走去。待杏花奶奶走后,老村长起身在堂屋中来回踱步,他双手负于身后说道“我上水村李氏宗祠,虽未出过达官显贵之流,但也未曾有鸡鸣狗盗之辈,我等自认才缘浅薄,勤劳耕耘,待人以诚,与人为善,万事只求问心无愧,为何出你李溪来行此盗贼之举?”,李溪来自觉委屈辩解“村长爷爷,溪来并未行偷盗之事啊”,老村长气急呵斥“那你午夜时分,独自进人戏台做甚?”李溪来自觉无言应答,便羞愧的低下了头,老村长伸出一只手,指着李溪来训斥道“你若行了窃贼之举,何须究你偷盗与否,若他人有意,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言及此处,老村长看了眼阮西凤后,闭眼声吸了一口气,缓声道“所幸阮班主是心胸宽阔,光明磊落之人,并未与你做多深究,但你为何深夜在戏台翻箱倒柜,玩耍油彩粉墨,必须要给阮班主一个满意的说法和真诚的道歉”,老村长走到桌前,拿起茶杯一饮而尽,淡淡说道“跪下,待今夜戏剧结束,我去请阮班主,阮班主未到,你便不可起来”,李溪来闻言未作犹豫,扑通一声便跪了下去,而老村长则坐回到椅子上,拿起烟杆塞进了烟丝,油灯的灯罩被拿开,老村长借着油灯点燃了烟丝,默默抽起烟来,一阵无言,跪在地上的李溪来早已额头渗汗,身形微颤,显然是有些顶不住了,对此,老村长似乎视若无睹,平静的喝着茶,抽着烟,而一旁的阮西凤见状坐不住了,嘴上说着要去戏台玩,便小跑了出去,老村长看着阮西凤离去的背影,嘴角上扬呵呵一笑,他那里会不知道这小丫头是去干嘛,这是去叫人去了。没过多久,院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和阮西凤的催促声,在几人进入院后,脚步声便缓了下来,前后有三人进入堂屋,为首的则是阮西凤,她进门后便笑嘻嘻的站到了一边,而后两人则前后脚间进入屋内,前面的是个身形健硕,个子高挑的中年汉子,他的皮肤呈麦色,高挺的鼻梁上,一对炯炯有神的眼睛,嘴上挂着一抹笑容,而后是一位与老村长年龄相仿的老人,他的头发花白,身形消瘦,但步伐却很是轻盈,脸上同样挂着一抹笑容,但与中年汉子不同的是,老人的笑容,让人一见,便倍感亲切,很是慈祥。老村长见最后来人,便起身笑着拱手道“是阮班主来了,有失远迎,有失远迎”,而被叫做阮班主的老人回以拱手道“老大哥客气了,是我阮风长没有提前知会老大哥,便贸然登门拜访,还望老大哥莫要怪罪”,“阮班主这是哪里话,随时欢迎随时欢迎,请坐,请坐…”,老村长抬手请客入座后,便朝屋后喊着杏花奶奶出来迎客沏茶,阮班主看了一眼跪在地上,摇摇欲坠的李溪来,便向老村长再一拱手道“此前我正于戏台安排演出事务,见小凤焦急前来告知于我,老大哥正因溪来后生夜入戏台之事发怒,特来宽慰几句,再者,戏台并未有所损失,莫要为此责罚过重了,言教便可”,老村长伸手指了指李溪来回道“小小年纪便不学好,此等陋行,当称早扼之,不然恐日后更甚”,说罢,又对李溪来呵道“还不快谢谢阮班主”,李溪来此时早已满头大汗,嘴唇发白,颤抖着说道“谢谢阮班主”,而阮班主看了一眼中年汉子,便坐到了另一张椅子上,中年汉子会意,上前两步扶起了跪在地上的李溪来,李溪来起身时偷眼看了一眼老村长,见其脸色缓和,心中便松了一口气,他由于长时间的跪地,两腿肚子直打颤,根本站立不住,便一直由旁边的中年汉子搀扶着,李溪来心中感激,扭头说了声“谢谢”,可当看清中年汉子的脸时,心里咯噔一下,虽然那时光线昏暗,并不能看的很清楚,但是那双眼睛却让李溪来记忆太深刻了,可以说是阴影,正是此人昨晚如同鬼魅般,出现在李溪来身后,透过镜子盯着李溪来嬉笑,李溪来心中发怵,不由的又低下了头。杏花奶奶端着一壶热茶,为在场之人各倒一杯,阮班主拿起茶杯小品了一口,便开口说道“溪来后生,你且说与我听,昨夜你一人去戏台所为何事”,李溪来支支吾吾却半个字都听不清,老村长见状颇为不满道“阮班主与你问话,你好生回答,不可隐瞒”,李溪来见老村长怒意又起,便鼓起勇气回道“我就是好奇”,阮班主闻言颇感兴趣,把茶杯放至桌上问道“哦?好奇哪般?”,李溪来在脸上比划着说道“就是那个……那个大花脸”,阮班主见状哈哈一笑“后生,你喜欢净角吗?”,李溪来疑惑反问道“什么是净角?”,阮班主回道“就是你说的大花脸”,李溪来闻言想都没想便回道“喜欢”,阮班主拿起茶杯喝了一口问道“为何”,李溪来想了好一会,看着阮班主回道“班主问我为何喜欢,溪来也不知为何,溪来只知,自见那花脸第一眼,便深刻心中,无法忘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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