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岐鸿之道

岐鸿之道

作者:谁人识我烂笔头唉
  • 分类:玄幻奇幻
  • 字数:15 万
  • 状态:连载
  • 更新:2024-03-08

岐黄之道乃中医之雅称,贵为岐黄之道最后一任的弟子,在荒芜破败的城市里再看不见一丝希望,于是走进了千层石门,重新点燃了心中无所不能的欲火,既然悬壶济世救不了所有人,那就换种方式来拯救苍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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岐鸿之道-免费试读

岐黄之道乃中医之雅称,贵为岐黄之道最后一任的弟子,在荒芜破败的城市里再看不见一丝希望,于是走进了千层石门,重新点燃了心中无所不能的欲火,既然悬壶济世救不了所有人,那就换种方式来拯救苍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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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了,就一把火点了这里”

“我不走!师傅养育我长大,教我一身本事,我绝不会抛下您的!”

“可惜啊,我见不到你名扬天下的那一天了……”

“师傅……”

“傻小子,你不走,我也留不下了……”

师傅的声音越来越小,气力越来越稀薄。

方才还有些许力量能够握住岐鸿的手,而松开的一霎,师傅合上了眼,终是停止了呼吸。

在那一瞬间,岐鸿明白了,他不得不离开的原因……

刺眼的阳光炙烤着大地,炽烈的火舌在地上蠕动,热浪扭曲着空气,蝉鸣数里,树下皆是避暑的难民;

眼下所见的皆是衣衫褴褛,身形佝偻,硕大的汗珠挂在黝黑干裂的皮肤上,苟延残喘的人民。

仿佛有把无形的刀缢着岐鸿的心,他悲叹一声:“人间处处是沧桑,心有济苍生之意,身却无济苍生之力啊”

加快脚步离开了这里,他继续向着师傅口中的世外桃源前进。

路边长满了数丈高的魔藤,爬在荒废的摩天大楼表面,天气炎热的似要将地表燃烧殆尽般。

路过一片曾经繁华市区,常有人靠在土包前哭泣,浸湿的衣物,灼伤的皮肤,有些人在咬紧牙关生活,有些人选择了一走了之。

“真的能找的到吗?师傅说的一线生机虚实真假”

岐鸿又一次质问自己,却得不到回应,因为不知道答案。

就这么一路晃荡,不知走了多久,双脚疲软,体力不支的时候,他终于停下了脚步。

矗立在眼前的是高耸入云的千层石门,古朴的质感和肃穆的气息扑面而来,石门后是这世间荒芜中的光,更是这荒芜外的世外桃源……

门前屹立着一位气宇非凡老神仙般的紫袍道长,他笑眯眯的招呼岐鸿到跟前来,慢慢的说:

“小娃娃诶,你能有毅力走到此处当真不得了,看来这人间万万千求生不得者,你不是之一啊”

刚刚下山的岐鸿哪知道长言中意,满脸的喜悦藏掩不住,师傅找了一辈子的世外桃源就在门后!

他本是岐黄之道最年轻的弟子,也是最后一个弟子,本应前途无量,却谁知世道突变,人间动荡……

师傅圆寂后,他按照师傅遗愿,一把火点了岐黄道观,不再拜师收徒,下山入世。

那时他心高气傲,自以为能拯救苍生,却不知苍生苦楚怎是一人能为之撼动的。

“你狗屁不是,继续沉浸在你那些误人子弟的邪门歪道里吧,师傅死了!现在世界要完了,所有人都要完了,你就继续自欺欺人吧!”

这话是大师兄说的,他本是岐鸿留在山上最后的希望。

本就经受打击的他仿佛坠入冰窟,被摔得粉身碎骨,寒心也不可奈何。

本以为自身是神仙下凡,普渡苍生,怎知自己是井底之蛙,未曾见过大千世界,不曾知世道之苦,终是太过年轻……

“道长,晚辈岐鸿,求问如何进入这门后的世界!”

他双手作揖,恭敬地低下头来,那道长只是微微笑道:

“娃娃哟,进去可以,但是有三个条件,这第一条嘛,便是识得广益大道,心怀学子之心,不得心浮气躁,你可过关啊?”

“大道万千,不敢说识得,只敢是略知皮毛,若是道长有意传授一二,岐鸿定感激不尽”

道长瞬间喜笑颜开继续说道:“好好好,小娃欸,第二条,身怀一技者,精忠愿付其终生者,你可是啊”

“我...”他略微哽咽。

“我为岐黄之道门中遗子,定当终生为其出生入死!”

说这话时,忽觉鼻头很酸,似乎是回忆刺痛了他的泪点。

“很好很好,第三条嘛,便是通过这石门的测验,上前去吧娃娃,能否被接纳,能否博得一条生路,这些剩下的就得看你的心性了”

说完老者缓缓向后退去,竟化为一缕白烟散去了,诺大的石门前只剩岐鸿呆呆的立着。

耳边偶然传来秃鹫的嘶吼声,以腐尸为食的它们有着独天得厚的生存环境。

“石门的考验是指什么?推开它吗?”

他望着若比天高的石门,心中一阵嘀咕,可回望来时的路,再看大千世界,哪还有回头的地方。

一口长气叹出,下定决心的岐鸿毅然伸出双手,试图尝试一下蛮力,即使知道这是天方夜谭,他也不顾所以的后退几步,猛地扑向前去。

一次,两次,三次,推的不行用撞得,撞得不行用踢的,哪怕双手已经鲜红,哪怕已经撞得头破血流。

双手微微颤抖,皮肤冲击在粗糙的石墙表面被摩檫掉了一片,血淋淋的十分骇人,而他并不是想死,而是想拼出另一条生路。

他稍作休整,大道之体慢慢的作用着,那皮肤上的创口处缓缓的长出了新的血肉,伴随着他的吐纳逐渐自愈。

直到他又一次尝试中,咯噔一声脆响发出,岐鸿绷着脸咬紧牙关单膝点地,流露出痛苦的神情,他的左手死死的握住右手的腕关节,右手手掌以不可能的姿态耷拉着,紧贴着小臂。

手腕处那白森森的骨头刺穿出来,连接着皮肉绽放开简直令人痛不欲生。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时间一点一点流逝了,岐黄之术已经力竭到再使不能,这是岐黄之道最为诡异的秘法,能够配合大道之体将所受的伤害缓缓自愈。

可现在的情况特殊,似乎身体已经到达了极限。

鲜血模糊了双眼,他应声瘫倒在地,旧时的声声盛赞突然回响在耳边。

他本应受世人拥簇,是万中无一的绝世英才经受了诸般磨难之后,赞誉只是最不值一提的奖励。

可好景不长,那些赞誉下一刻又成了不堪入耳的辱骂,声声羞辱将他贬的一文不值,仿佛他的存在就是个错误。

“我...不是,我才不是一文不值的东西!”

他咬碎了犬齿咽进肚里,剑眉下血浆也盖不住的杀气溢了出来,一丝微微撼动空间的气浮现。

他再次咬紧牙关,望着满是血痕的石门,撞破的伤口好似也不再出血,身体里的每一丝神经好似都感知到了他的决心,随他再来这最后一次冲锋,更是赌上性命的一次冲锋。

“我或许不是人们口中的天才,但绝对不是你们口中的废物!”

他卯足了劲向前冲去,身体撞在石门的一瞬间,那撼动空间的气迸放开来,宛如一朵向外绽放的花骨朵。

身体被包裹在花蕊之中,迅速地与石门融为一体,最后消失在了血痕累累的墙内...

熙熙攘攘人群在他眼前晃过,极不真实,却也不虚幻……

好似全身筋骨寸断的他勉强的睁开眼睛,身体被层层纱布包裹,几乎包住了每一个关节,动弹不得。

他动着还能转动的眼珠子观察四周,只见屋内简陋的只有一床一桌,角落里堆满了草药,桌上好似还铺着一些写有图画笔记的宣纸。

鼻腔贯入一阵药材的味道,一个身材硕高的男人端着煮过草药走了进来,二话不说坐在床沿,将岐鸿扶坐起来,靠住他的背,然后熟练的将药汤灌进了他的嘴里。

一阵暖流划过喉咙,只觉味苦回甘,略微粘稠,岐鸿轻咳两声,嘴里发苦发涩。

“我…还活着?”他轻舔嘴唇,反复打量着周围事物的真实性。

那人好像略有激动,扯开嗓子喊“你当然还活着呐!还以为你撑不到这一味药了呢!”

紧接着那人放下碗,轻轻地将岐鸿扶坐起来:“你觉得手怎么样,能动了吗?”

岐鸿轻轻点头,感受着体内逐渐活络的新鲜血液,大道之体本就具有自我修复作用,加上岐鸿意识清醒,能感知到体内筋络破损之处,恢复起来更是快速。

“不可思议,我刚捡你回来的时候你是骨骼尽断,筋络破损,血流了一地,贫血到脸色煞白,好似将死之人,若非你吊着一口气不咽,我定是将你放弃在后山了”

那人边说边卸下他手上的纱布,取下固定用的竹板,一阵摆弄下,将他上身纱布拆尽。

望着他已经接近痊愈的身体,那人激动地喊着:“奇迹啊!简直就是奇迹啊!此非我医术大涨,是你身体古怪的坚硬,你究竟是何许人也!”

他又喊又比划,那期待的眼神就快要贴到鼻子前了。

褪去身上的竹板,轻轻将他推开,一跃下地,岐鸿对此人的反应此并不出奇。

岐黄之术与大道之体乃世之绝唱,非他门弟子外人皆不知其存在,毕竟这种秘术是不会外传的。

周围的空气似乎有些怪异,他深吸几口气,感受着周围的不同,从醒来后他就觉得有种看不见的东西包裹着自己的身体。

拆下束缚后更是如此,这里的空气里似乎有着某种未知的能量漂浮着。

活动下筋骨,他转过身来跟救命恩人握手,虽然岐黄之术能自救,可在撞击石门的时候身体就已经力竭。

若非恩人助他恢复元气,恐怕就已经驾鹤西去了。

“恩人,在下岐鸿,敢问尊姓大名”他单膝点地,双手作揖低头给礼道。

“欸欸欸,受不起受不起”

那人赶忙扶起岐鸿,接着说道:“免贵,姓公孙名瑾人,称呼我公孙瑾就行”

“我就是个隐居的小郎中,正好上山采药遇见了你,我就是做点小措施,是你生命力顽强活过来了,我算不上什么恩德,快请起快请起”

他这才站起身来,所谓待人有礼为人之本,待恩人更是要将其视作再生父母。

他摸摸身子,自知没什么贵重恩谢,于是他将随身携带的贵重草药拿了出来,那是行路时他在诸多地界顺手采摘的。

“方才你说你也是个郎中,我这一袋珍奇稀物就当感谢你的救命之恩了!”

悬壶济世之人打眼一瞧就知道药材的名字和药用,可公孙瑾却仔细端详了许久也没看出个所以。

岐鸿递出了一个随身携带的小包裹,里面是一小捆十分罕见的草药,药用价值相当珍贵。

公孙瑾不明觉厉的点点头,他悬壶济世多年,就是觉得自己能力浅薄,才上山以身试药,颇有神农尝百草之象。

药材的入药熬制,药用,对症等等,岐鸿细致的讲述了一切,公孙瑾坐在桌边,拿起桌上的宣纸涂写了一张又一张。

公孙瑾兴奋的越写越快,眼神中尽是发现新药材的激动,端着药拉着岐鸿就来到了后屋的炼药房要炼药。

一推开门出来,才发现自己正身处一片老林子之中。

高耸的竹林撒下点点阳光,天气秋高气爽,舒服的环境让岐鸿一时间有些许不适应。

“为什么…这么正常?”岐鸿眯起眼观察周围,公孙瑾没有注意到他的异常,拽着他的手就来到了后屋,自顾自的开始捡柴。

望见炼药的器皿,是个鼎状的铜注物,四周爬满了灰色的条状物,蜿蜒向上,其状似蛇。

岐鸿呆愣在一旁看公孙瑾手脚不停的添柴入药,他自己对炼丹也颇有心得,但是这么怪异的丹炉他是闻所未闻,所以此刻他眼中尽是疑惑。

公孙瑾弓步挺腰,双手放在柴下,身旁那些包裹着身体的能量好似稀薄了些许。

顷刻间他双手射出猛烈燃烧的火焰,将柴火点燃,岐鸿又露出不可置信的眼神,嘀咕着:“术法?百闻不如一见,果真神奇”

“岐兄见笑了,鄙人先天愚钝,苦练数年也就能点点柴火,不像岐兄,你这般钢铁筋骨,应该也是修士道人吧”

公孙瑾转过身来,似不自在的甩去手上的余火,好生羡慕的望着岐鸿。

他却疑惑不解“修士道人是何许职业,我只知道道士,但他们也不用这般术法”

闻言,公孙瑾似乎比他还震惊:“岐兄之意是说你从不知道什么是修士道人?还能练出这一副奇异筋骨!真乃神人也!”

说着他又激动的拉过岐鸿的手,十分亢奋道:“鄙人自幼起就体弱多病,走不上修士的道路,这一病把家底亏空了,于是家中放弃了我”

公孙瑾说着,略有哽咽。

“自那时我学起了医术苟延残喘,我们在此相遇尽是天意啊!如果你不介意,我愿拜你为师!师傅在上,受我…”

他说着就要跪下。

“欸!别!”

岐鸿紧忙拉起将要下跪的公孙瑾,他不过二十出头,而公孙瑾却已人近中年,不合适。

再说他与师傅有约,此生不再收徒,他曾立下过毒誓,绝对不能坏了规矩。

岐鸿向他讲述了苦衷,公孙瑾也只能哀伤摇头,悲叹“世间苍凉皆降于此身”

不过恩重如山,岐鸿在思索一番后,还是决定授他一技。

“不过我有一绝技,能够传授于你,就是修炼的过程……”

“不不不,算了算了!”公孙瑾听了一半,紧忙摇头摆手,整张脸写满了拒绝。

“人到中年,若这么折腾一趟,恐怕就小命不保了”

想要修炼大道之体绝非易事,这是一种不被世人认可的诡异修行方式,修行之法相当骇人。

“首先精选身强体壮生命力顽强的小孩,在层层选拔之后选出的未经世事的孩子,从小开始就要折断手脚再浸入药池,每日服用致命的毒药”

“让身体内外不断的淬炼重生,待到手脚健全再如此反复,日积月累下也便修得正果。

不过这种残忍的修炼方式一门百徒,能活下来的只有那么寥寥数个,岐鸿便是之一”

虽说不能收徒,可传授一些简单的炼药门路还是情谊之内,普天之下,岐鸿炼丹之术可谓是无人能及。

毕竟人间动荡,谁也不愿再接触这古人留下的丹书宝眷,说他是最后的传承者也不为过。

公孙瑾学的很快,几乎是过目不忘,熟读便可倒背如流,感慨于他的天赋时,忽然屋内传来几声大叫,似乎是有人找上门来。

公孙瑾眼神转的犀利,拉起岐鸿的手就要跑,不料几个身强体壮的莽汉已经堵住了药房的门口。

“姓公孙的,老子的药呢,不是告诉你见不到药就拆了你这破烂地方,你是真的不想住了是吧!”

那人捏起拳头咯噔作响,岐鸿侧身顶上前去,试图维护公孙瑾,却被其迅速的伸手挡在身后,略微摇头。

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公孙瑾满脸赔笑道:“对不起对不起九爷,小的实在是有点事,一时耽误了,这就给您熬药你就稍等这么一会儿您看行吗?”

公孙瑾说着将几人请入主屋,低三下四的被几人数落着。

“我这就熬药,很快的,您大人有大量不计小人过,我这就帮你熬药,你在里屋稍等一会行吗?我再给您来点好茶孝敬您几位爷,辛苦了哈,都坐吧”

几人大大咧咧的,毫不客气,一脚踹翻了公孙瑾,权当自己家似的惬意的坐下。

公孙瑾起身又沏起了名贵的药茶,那是方才岐鸿给他的珍奇草药,入此人之口实属浪费。

公孙瑾也只能将刚练好的上等名药送上,岐鸿心头发痒却因伤未痊愈不能发作,眼睁睁又看着公孙瑾低三下四的送他们下山。

等到公孙瑾回来,岐鸿满怀不解问道:“此何人也,如此蛮不讲理?”

只见公孙瑾无奈的苦笑着说:“岐兄有所不知,此人乃是这一带山上的土匪,为非作歹杀人无数,我寄人篱下,毕竟是在人家的地盘,哪有发作的胆量”

现在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岐鸿看着脸上尽是沧桑的公孙瑾,忽觉他很像自己,一样的无能为力,一样的被世俗欺压。

现在药材被他们一掠而空,岐鸿身上也没有了存货,他并不心疼自己辛苦的成果被人夺去,只是有些奇怪为何公孙瑾像是没有感受,看他的样子好像已经习以为常。

他背上背篓,领着岐鸿下山来到了山脚下的集市,这里不算十分热闹,但对岐鸿来说这里已经是热闹非凡。

自下山以来就没有见过这么多人在街上闲然自若了,突然岐鸿才反应过来,呆楞了一下。

这里的景象和原本世界的荒芜好似完全相反,同一个世界竟有两种景象吗?他忙拉住带路的公孙瑾问道:

“公孙兄,这里可是渊城啊?”

公孙瑾露出满脸疑惑,好似从未听说过一般,岐鸿从表情中得到了答案,也不再问,默默的跟在身后。

这里恐怕已经不是昨日的现世了,岐鸿观察着周围,人人都有自己的事做,烟火气充满着整条街道,与他习惯的荒芜好不一样。

发愣间,公孙瑾已经停下了脚步,停在了一间老旧的药铺跟前,跨过灰尘四起的小院,院里有棵老树,遮挡了大部分阳光,细碎的阳光打在屋前小院,显得十分静谧。

来到主屋门前,公孙瑾放下背篓,轻叩三声门板,又塞进一张宣纸,好一会门后才传来木栓打开的声音。

大门向后开去,迎接他们的是一个年近百岁的老人,他颤巍着身体一步步靠近公孙瑾,轻轻的抚摸着他的脸后缓缓道:“进来吧孩子们”

公孙瑾谨慎的扒在门边张望了一会后,才关上大门,进到屋内,对药材敏感的岐鸿一下闻到了熟悉的东西,柏茈虫的味。

老人也看出岐鸿的想法,于是把他带到一堆随意植栽在地上的柏茈虫跟前,说道:“这是老夫的一位旧友给的草药,虽不知有何用处,但是有股不俗的芬芳”

不好言说,这可是世间难寻的稀物柏茈虫,岐鸿笑着对付过去,心里暗暗想着:“难道这里的草药和现世不同吗?”

公孙瑾这时挤上前来,满脸兴奋的介绍道:“刘伯你可得好好和他聊聊,他的炼丹之术简直就是一绝,说是神人都不为过啊!”

“哦,是吗”刘伯眯着眼观察着,仿佛能够洞穿岐鸿的过往。

听着公孙瑾一言老人一句中,岐鸿又闻到另一种熟悉的药材,浓厚的老药材味,他快步走上前去,若是寻常草药味绝非能和极品二字沾边。

可眼前的这袋是举世罕有的百年土赤龙!岐鸿不禁感叹这里的存货令人震惊,他们却习以为常的样子,好像这只是寻常之物一般。

没等岐鸿开口问这是何处得来的,忽然几个不速之客闯了进来,砰的一声大门被踹开,他们仗着身强体横,蛮横的踢开大门。

把公孙瑾推倒在地,脚踩着他的头羞辱道:“姓公孙的,你他妈不是说没有药库吗,那这里是怎么回事?”

他诡异的冷哼一声,旋即宣布。

“哦哦,你没说谎,因为这里现在是我们的药库了!”

“九爷九爷,您大人有大量,千万不要动这些药材好吗,这些都是刘伯辛辛苦苦攒了半辈子……”

公孙瑾可怜兮兮的跪在那人脚边哀求着,不给公孙瑾说完,那土匪他大脚踢向公孙瑾的头,这一脚直接将他踢晕过去。

岐鸿忙护住公孙瑾的脖子,好在他只是昏了过去,并无大碍。

“一群小流氓,休要伤我的孩子!”

老人上前阻挡,却也被当作玩物般推甩向一旁,脑袋磕在桌台边上,哀嚎一声便没了动静。

紧接着他们大肆搜刮这里的药材,用极其粗暴的手段侮辱着这里的药材。

作为同样的医者,岐鸿十分明白采药的艰辛与风险,这些冒着生命风险采回来的药材怎能落入他人之手,更何况这些药出自一个老人之手,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之手!

“够了!要么你们把药放下,要么你们把命留下!”

岐鸿站起身来,他八尺的身形在土匪身前显得十分娇小,他们围成圈将岐鸿堵在中间。

他感受到心脏猛烈的跳动,紧接着一阵拳脚铺天盖地的袭来,砸在身上好似重锤般生疼。

他从来没学过打架,也不会打架,行医之人当以双手拯救苍生而非淫害人间,岐鸿默默的忍受着雨点般的拳头,很快他就站不住阵脚,被打翻在地。

可他们好似不过瘾似的继续使劲的踢,嘴里还骂道:“你是个什么东西,敢在老子面前叫嚣,你就是个废物!我今天就打死你个废物!”

岐鸿忍受着这些辱骂这些疼痛,钻心般的回忆又涌上心头。

他试着反击刚抬起手来,却被咯噔一声脆响踩断了手指。

很疼,但他依旧一声不吭,肉体上的痛苦他早就习以为常了。

在几乎变态的击打下,他硬是挺起身来,土匪见状,猛地一脚踩在他背上,试图将他击倒。

这一脚结结实实的踩在脊椎骨上,他闷哼着喷出一口鲜血,倒在地上,没了动静。

土匪啐一口浓痰在岐鸿身上,咒骂道:“什么狗屁都不是,敢惹我九爷的人还没出生呢!”

然后他擦擦手上的血迹继续搜刮着草药。

不堪的话语在脑海中回响,意识渐渐的模糊,眼前的地板不知何时变成了河道,涓涓细流淌过,冰冷的河水划过肌肤,整个人像是被泡进了水里。

耳边竟忽然出现了一个陌生的声音。

“站起来,岐鸿,站起来,岐鸿!站起来!!”

昏厥中岐鸿猛的吸入周围包裹着他的能量,这一刻他感觉不到任何痛楚,唯有喷涌而出的能量灌注全身,他感到肌肉涨热,浑身上下如同着火般沸腾。

温度一再升高,到达顶点时,无数条火蛇从全身毛孔中迸放而出,像是一个全身冒火的怪物一样。

紧接着岐鸿搂着几个土匪纵身跃出屋外,轰的一声炸响,一阵爆燃直接点燃了整个小院。

将院中的老树直接燃烧殆尽,灰飞烟灭,轰然炸响的烈焰震得几个土匪摔倒在地。

冲天的火光点燃了整个天空,整片天都被金黄的火光打上了染料,岐鸿仰天长啸,恐怖的怒吼振聋发聩,整个房屋为之颤动!

他身上的火焰颜色也慢慢的开始变化,岐鸿冲着他们呵斥道:“我说了,要么把药放下!要么把命留下!”

此刻他身上的火焰悄然间已经完成了变化,燃烧起不灭的蓝青色烈焰,仿佛要将天地炙烤一般,散发令人恐惧的温度。

屹立于爆燃之中的岐鸿宛若索命的死神,双眼空洞的冒着纯粹的幽幽冥火,黑黢黢的两个空洞宛若深渊一般。

“救命,救命啊,有怪物啊!!”

土匪头子宛若孩童似的腥黄的液体淌了一地,不顾一切的往外爬去,眼里尽是对死亡的畏惧,边爬边颤声道:

“怪物怪物啊!救救我!快去找云楼会的人来啊!!!”

岐鸿一步步向其走去,脚下的地面留下黢黑冒着火苗的脚印。

“为害吾友者,杀!”

他双手握住土匪的双脚,将他生生拽了回来,手握之处筋融肉烂,血色弥漫,最后竟直接将骨头化为灰烬。

一声凄厉的瘆人惨啸划破天际,那是声带一并溶解的尖啸,令人心里发毛。

这是一场单方面碾压的战斗,最后地上只留几摊糜烂的血浆,岐鸿也在力竭后倒在了血泊之中,不省人事。

集市里人多口杂,这件事很快就传开了,当然,陷入昏迷的岐鸿和公孙瑾都不知道此事。

只是再醒来时,集市里传开了一个名为“鬼火道人”的人物。

“肯定是上天看不惯土匪这些年为非作歹,亲自派使者来到人间使用地狱之火将土匪头子们送进了地狱啊!”

“是啊是啊,以后就不用每天都提心吊胆的上山了”

“就是就是,田里庄稼也不用被人抢去了,咱终于能吃上顿饱饭了!”

几乎是在一天之内,盘踞在这一带的土匪们都收到了九爷惨死的消息,群龙无首的时刻,鉴于这个称号,他们都害怕这是修士道人入世来清算他们了。

于是无一列外的,他们紧急的收拾行囊离开了这个地方。

没人愿意当下一个出头鸟,剩下的残党几乎都化鸟兽散,盘踞了多年的地头蛇终于被清理掉。

人们的生活都更加的大胆绚丽起来,集市里处处充满了洋洋洒洒的欢笑声,一连几个山头,所有的土匪窝子一日之内尽数散尽。

只因有人传唱着鬼火道人收割时的惨况,消息传得太快,许多慕名而来的“普通人”都想见一见这位所谓的“鬼火道人”

而这时的岐鸿仍在竹林深处,一连数日的高烧不退,公孙瑾试着将他抱到床上,却烫伤了双手,留下深红的烙印。

公孙瑾吃痛松开了手,岐鸿落在床板上,发出奇怪的异响,公孙瑾顺着看去,却发现…

岐鸿躺下的地方那木板被烫的焦黑,正呼呼往外冒白烟呢,而在意识中岐鸿几度想要清醒过来却无能为力,感受着这极致的烈焰在侵蚀他的身体,若是再不醒来,恐怕是命数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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