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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君点出琉霞盏-免费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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蜿蜒的路上,远远有个人影踉踉跄跄的走着,黄昏把他的影子拉的老长。
孙大喜鞋子已经露出了脚趾,鞋底板那里也将将要磨透,偶尔不小心踩到石子,脚就钻心的疼,衣服也灰扑扑的,裤脚沾着干涸的泥,身上唯一的包袱干瘪瘪的挂在身上。
他舔舔干裂的嘴唇,咽了口唾沫,捂了捂身上的五两碎银。
他双手扶着腿弯下腰缓了会,感觉眼前没在一阵阵发黑,甩了甩发懵的脑袋,深深呼了几口气后,咬咬牙忍着磨破的脚深一脚浅一脚的继续走起来。
不知道走了多久总算看到了零星几个人。他心中一喜,脚下步子更快。
“这位弟兄,麻烦问下,到附近的县还有多远?”他弯腰陪着笑脸,问着迎面路过的行人。
来人打量了他一眼,诧异地看着他狼狈的模样,倒没有露出嫌恶来。“不远了,要是脚程不慢的话,再有一盏茶的功夫就能到了。”
虽疑惑他狼狈不堪的模样,但到底没多问什么。
“哎、哎好,谢谢弟兄了。”孙大喜拱手作揖,那人摆摆手走了。
他不敢停下来,怕入了夜还到不了县上。一天水米未尽,又一直在赶路,怕自己撑不住昏了。要是再遇上歹人,只怕身上仅剩的五两保命钱也没了。
他一路紧赶慢赶,总算在入夜前赶到了县上。看着明显热闹起来的景象,他大松一口气,只觉着身体一下子像灌满了铅似的,眼前一阵阵发黑,耳朵嗡嗡作响,手也在发抖,身上好似水洗了一般急冒了一阵冷汗。
他缓口气,看到不远冒着烟的摊子,一步步挪过去。
“客官,吃点啥?”摊主热情的招呼着。
“先给我来个饼子,再下碗面。”他有气无力的说。
“好嘞”
摊主动作麻利,从锅炉上铲下一个烤饼子。“您小心烫。”香酥的烤饼刚放上来就被孙大喜抓起往嘴里塞,他先吃了几口缓缓饿劲,感觉心没那么慌了,才倒了桌上的水喝起来。
“您的面。”摊主把煮好的面放到他面前,他顾不得谢就忙吃起来。
直到把饼子吃完,连汤带面都吃净了,这才顾得抬头瞧摊主。是个年过四旬的中年男人,一脸的和气。
“老板多少银钱?”孙大喜抹抹嘴,准备从怀里摸钱。
“三文钱客官。”摊主一边笑眯眯回答,一边的收碗擦桌。
“哎。”他从怀里摸出三个铜板放到桌上。又忙问道:“老板,您这儿面摊干的时间不短了吧?”
“那可不!我这面摊支了十几年了,你别看我这摊子小,开的时间可比咱县上最大的酒楼时间都长呢!”摊主洋着笑的脸上有止不住的骄傲。
“你就会说大话,咱县上最大的酒楼前儿才开张,你可就会跟他比。”旁边的摊主笑着揭穿他。
“那我也没说错不是嘿嘿”面摊摊主好脾气的回到。
“咱这叫什么地方?”孙大喜问道。
“外乡来的吧。”摊主一副了然的模样。
“来这是办事还是?”
“嗯我来寻亲。”
“咱们这叫庆延县,你别看咱们县不大,不比旁的几个县差哪儿呢,县上也算太平,偷啊摸啊的这些污糟事也少。”
“那这儿距离陵州有多少路程?
“你要到陵州去寻亲?那可不近呢!快马得两日,马车也得四、五日,牛车慢些只怕得七八日才能到呢。若是有急事,不会骑马,就只有马车快些。”
“那咱们这有往陵州去的商队吗?”孙大喜忙不跌的问到。
“应是有的,县里一个月有去往陵州一趟的商队,明儿你往宝通钱庄去问问,若是能跟商队比你雇马车要快些呢。”
“哎,谢谢老板。”孙大喜站起来,跟摊主道别。
“慢走啊。”摊主热心的摆手。
“哎。”
他一步一步往街里挪,心里盘算着,明一早就去宝通钱庄问问有没有去陵州的商队,若能跟着商队最好不过,商队用的都是好马脚程快,大概三四日就能到陵州。若错过了商队,就只能雇辆马车了,快马加鞭可能要四、五日才能到了。
他是余府的管家。前儿府里收到了从陵州寄来的书信问老太太身体。老爷本要回信一封,不想夜里老太太身体急转直下,一想从陵州到宁安县路途不近,这封信也只怕是从半月前寄来的。若回信过去,等到表小姐收到信,再从陵州赶回来,只怕都要一月有余了。老太太身体这几年都不大好,只恐有个万一,所以他这才不等天亮就亲自跑了一趟,要接了表小姐一道回去探亲。如此也能省去不少时间,这样一来一回也就最多十多日就能赶回去。
他暗暗叹气,只怪自己路上大意,夜里雇了辆马车急匆匆就来了,吩咐马夫立刻不停地赶路,怕马夫偷懒,就先给了一锭银子,哪成想这马夫竟然起了歪心。马车行驶了半夜,他吩咐马夫停车要去小解还没有结束,就听到嘚嘚嘚的马蹄声,回头一瞧,那马夫正驾着马车疾驰而去,他的包袱还在车上!他急急忙忙去追喊,可哪里追的上,那马车一路狂奔,只从上面扔了个干瘪瘪的包袱,他追上去捡起来打开,里面除了个盛水的壶,什么也不剩了。他心急如焚,却也不敢耽搁,只万幸来之前为了方便,怀里揣了五两碎银,如今倒成了保命钱。
他待到天亮一刻不敢耽搁,愣是一步步走到了这个县。
又想着自己还没见到表小姐,身上仅剩的五两银子更不敢乱用,所以也不打算住店了,好在现在虽不是夏天但也已经四月了,找个地方凑活一晚倒也不算难捱。
他一路走走停停,约摸又走了一会,看到有个巷子,伸头往里看看除了有些堆积的杂物也没什么人,他挪到里面,找个背风的地方就靠坐下来,眯上眼睛就打起了盹儿,不一会就有轻声的鼾声传来了。
街上时不时有三三两两的吆喝声传来。月亮越挂越高,人声也渐渐地消散,夜晚慢慢归于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