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征仙
- 分类:武侠修真
- 字数:5 万
- 状态:连载
- 更新:2024-04-08
无系统,非无脑爽文。一个清苦男孩为了庇护家人,摆脱命运,选择踏上求仙寻父之路,却意外卷入了十年前的风波。最终突破自我,为天下计,为苍生谋,诛仙伐逆的故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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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征仙-免费试读
无系统,非无脑爽文。一个清苦男孩为了庇护家人,摆脱命运,选择踏上求仙寻父之路,却意外卷入了十年前的风波。最终突破自我,为天下计,为苍生谋,诛仙伐逆的故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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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都是闷热的气息在浮动,少年难以入眠,望着窗外微微亮的天际,缓缓起身。
少年特意放满了动作,穿衣束带,缓缓推开干裂破洞的屋门。
看着屋中尚在安睡的母亲和弟弟,少年这才安心地合上门扉,随后拾起院中那挂在歪脖子树上的麻绳,离开了家。
少年年方十五,皮肤黝黑,身材偏瘦,但是双眼熠熠放光,炯炯有神,走起路来步步生风,稳健中似乎带着一股子倔强。
少年名叫风子昂,当下是他持家的第五个年头。因为父亲离家,不知所终,母亲身染痼疾,长病难医,记事起,他就兼顾着挣钱及照顾母亲和弟弟的重担。
少年昂首看了眼山那边缓缓冒出头的太阳。
又到了夏末秋初之际,虽然只是破晓,却仍能感受到八九月份太阳那特有的毒辣。
老人言“秋老虎”应当如是。
少年每天都需要一大早进到后山拾柴,然后趁着早市到街中。
那边有专门收柴火的商贩,这算是少年固有的收入之一,虽然微薄,却是尽了他最大的努力。
卖完柴火,少年急匆匆地穿越长街,奔赴城南的酒肆,去帮忙开铺,他需要在酒肆做帮工直到太阳落山。
一路狂奔,到门口时,酒肆的大门已经打开,少年心中咯噔一下:还是迟到了。
少年快步走进大堂,吴老伯和王姨已经在搬弄摆放长凳座椅。
“你怎么才来!”王姨看见少年后赶忙凑了过来“坡脚骡子没看见你,正在后堂发脾气呢!害的早上把我们都骂了一遍,你自己看怎么跟他交代吧!”
少年没有说话,只是尴尬地挤了挤嘴角,随后忐忑地向后堂探过身去:要不是今日收木柴的商贩来晚了,自己也绝不会迟到。
老板其实姓李,早年出门被官家的马车撞歪了左腿,落下了残疾。
不过他总说自己也因祸得福,拿了一大笔赔偿后在这城南盘了一块地方开了这家酒肆,生意一直不错。他不止一次向其他人炫耀他的这件“丰功伟绩”。
话说回来,这坡脚脾气臭,嘴下从不留德,而且总是找各种理由克扣伙计的工钱,就跟发了失心疯的骡子一样。
伙计们大多不敢顶撞他,但在背后给他起了个外号“坡脚骡子”,少年觉得甚是合适。
“妈的!个小杂种还偷懒!老子当初要不是看他可怜巴巴的于心不忍,才不会要他来做帮工!”
坡脚老板正叉着腰,对着后堂劈材的阿福骂骂咧咧,颐指气使,仿佛是阿福迟到了一般。
“老子花了钱,给他工作,不懂感恩就算了,还学会偷奸耍滑,气死老子了!等他来了非得让他知道知道老子不是好糊弄的!”
坡脚瞥了一眼埋头砍柴的阿福,有意威慑地质问“你是不是也跟他一样!”
听着坡脚老板大声的责骂,阿福一直心惊胆跳,哪还敢狡辩什么,只是一个劲地摇头“没有,没有,东家,我没有…”
说起阿福,那也是个苦命人,从小没了父母,寄养在无良的舅舅家,然后就被卖到这里做帮工。
阿福心善,就是太心善了,从来不敢说个“不”字。
少年同情他,但是也仅限于同情。
父亲走后的十年来,少年遭受过无数的白眼和流言,从来没有人愿意向他伸出过援手,当然,他也不需要别人的帮助。
他明白:佛不渡人,唯有自渡。
在少年心中,各家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雪上霜才是正道。
“东家,抱歉,来晚了,来的路上正好遇到秦老板在出货,就让我搭了把手。”
少年正大光明走了过来,他心里清楚这个坡脚怕什么,拿秦老板当借口再合适不过。
听到秦老板的名字,坡脚男人眼神闪躲,随后只是嘟囔了一句便转身离开。
“个小杂种!快去把今日的酒弄回来,今日要六十坛,一坛都别给老子少了,哼!”
坡脚走后,少年有些纳闷“平日都只要三十坛,今日怎么要这么多?”
“你忘了吧,仙举之期又来了。”
“仙举?”少年揪着眉头思索,目光停留在阿福身上。
“对啊,一年一次的仙举,我早上来的时候看到宗亭司的人正在张贴榜文。”
这就难怪了,宗亭司每年都会举办考试,向各地招收有慧根机缘的练气之人,届时各地练气家子都将汇聚京都,酒肆的生意也会陡增。
“我去拿酒了!”
少年快步走向后门,推动独轮车夺门而去。
阿福呆滞地看着后门,自言自语“你的时机到了吧,真羡慕你。”
阿福埋头继续劈柴。
街市人来人往,各式各样的摊贩铺满长街两侧,偌大的街面硬是围得水泄不通。
“不好意思,借过借过~当心啦,小心了~”少年推着独轮车,三步并做两步赶着路。
但是他并没有立刻前往秦老板家进货,而是驱车转进了前往宗亭司的巷角。
宗亭司门前围堵了几圈,都在对着新出的榜文议论纷纷。
少年挤到前排,仔细阅读了榜文:承资求道,叩问仙缘;匡世济民,天下大同。元庆二十三年,仙举考核于九月十五正式开科————宗亭司
少年紧握车把,心中先是一番激动,随后赶忙在心中盘算了起来。
“今天就是发工钱的日子了。一个月工钱是十文,一年就是一百二十文,五年就是六百文,加上这些年卖柴剩下的一百多文,完全足够一部纺机的钱了!”
少年由衷地开心,过了今日,他相信一切都会越来越好,他有信心让弟弟和母亲都过上好日子。
少年不自主地露出了久违的笑颜,迈着欢快的小步,推车前往秦家商铺。
秦家商铺是酿酒的,少年的酒肆一直都是走秦家进酒。
一直以来,拉车进酒都是少年干的活,所以时间久了之后,他也发现了秦家兑水抵酒,随后由酒肆卖给食客的秘密。
这算是少年抓住的小把柄,不过他很默契的谁也没说,坡脚也心领神会地不会太找少年的麻烦。
太阳西斜,窄小的房间内光线也昏暗下来。
双手沾满污秽和油渍的少年放下了手中的最后一个盘子,汗水倒悬额头,大如珍珠,但是他不曾抱怨一句,他知道,他即将可以离开这个让他煎熬了五年的地方,要跟劈不完的柴火,洗不完的盘子,那些肮脏,不堪的过去说再见了。
“老吴上次把水撒到了客人身上,还有王姨摔坏了个盘子,你们这个月都要扣钱!”
坡脚拿着小本本,那上面记着的都是每个月可以克扣伙计工钱的事迹。
“还有风子昂,早上迟到了,要扣你两文…”
“不行!一文都别想少!”
坡脚还想细数着别的能够扣钱的“罪名”,少年却完全不给机会。
可能是对逆来顺受的情况习以为常,连坡脚在内的所有人都惊在原地,错愕不已。
“别想克扣我一个铜板,我在这里为你做帮工五年,做三个人的活,拿半个人的薪水,我从来没说过一句。”
“十文!就十文!一文都不能少!”
坡脚先是愣了片刻,又忌惮少年会把那点小秘密捅出去,只得吵嚷“个小杂种,算是老子可怜你了,遇到我算你命好!这次就不算你的,下次再有就扣你五文!”
说罢坡脚将十个铜板拍在了柜台,这是第一次有人能从这个抠门鬼手里讨到便宜,其他人都惊厥地看着少年。
少年径直走向柜台,麻利地摞走铜币。
“还有!顺便告诉你一声!我不干了!”
现场一片震静,在众人的目光中,少年潇洒转身离去。
站在街外,望着酒肆的铺面,这个让他蛰伏了十年的地方,少年与自己的过去道了声“再见!”